“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沒有三媒六聘,沒有互相交換文定之物,我這怎麼就算得上是負心薄幸了?簡直是莫名其妙!”
李俠客聽到這江心月的話後,簡直是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之前長安劍派的幾個女子說老子負心薄情,老子忍了,現在這個小娘皮也說老子是個負心薄幸人,他媽的,我在小世界內倒是負心薄幸了幾個好女子,在這個主世界內,我可沒有對不起過任何人!”
他在小世界內,因為自身的緣故,不敢帶那些與他相好過的女子一起來到這個世界,對其子女最後也放任不管了,但他離開之後,妻子兒女都不會有後顧之憂,況且大都是死遁而走,其實也算不上負心薄幸,跟他好過的那些女人,也沒有一個人恨過他,便是他小世界的子女也都覺的父皇乃是天人轉世,隻有仰慕,沒有抱怨。
但李俠客作為一個擁有現代人靈魂的人,卻多多少少的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有點對不起那些女人,有時候回想起來,也覺得有點慚愧。
不過他畢竟是帝王之尊,男女之間的事情並不能成為他的羈絆,他這人慷慨豪邁,義氣當先,再加上這麼多年的經曆,閱女無數,早就不將男女之情放在心裡了。
如果一個人活了幾百歲,還想少男少女那樣對男女之間的感情充滿了極大的激情與得失之心,那才叫不正常。人過百歲,他當過宰相,做過帝王,闖蕩過江湖,成為過草莽,曆險無數,殺人無數,但也活人無數,一顆心早就鍛煉的百毒不侵,些許男女之情,已然難以撼動他的心靈,以他如今的心境來看事情,雖然覺得以往有點冷血,但也並沒有覺得自己對哪個女子有多大的虧欠。
他連小世界的妻兒都沒有覺得有什麼虧欠,這區區長安劍派的公孫紅綾的事情,對他來說,那更不值得一提。
當初在青城山上大姥姥公孫天翼向李俠客提婚,古拙龍答應,但這隻是初步達成了一個意向,還沒有三媒六聘的正式定下來,便被李俠客直接就拒絕了,這種事情按理說,隻要不宣揚出去,對長安劍派並不會造成什麼影響,公孫紅綾自然也不會遭受彆人的嘲笑。
隻要是一個思維稍微正常點稍微聰明一點的人,都不會將此時說與外人聽,隻要壓下去了,這事情慢慢的也就沒人提了,自然太平無事。
就像青城山,對於李俠客悔婚這件事,幾乎無人再提,便是知曉此事的人都不多,即便是孫博達也是在下山之時被常舒遠叮囑了一番,讓他不要得罪長安劍派的人,並將其中緣由說給了孫博達聽,孫博達這才知道當時青城山頂發生的一些事情。
像青城山的這種做法才是正常人的處理方式,李俠客實在難以理解,這長安劍派為什麼還特意宣揚此事,連江心月這天河劍派的女弟子都知道了,並且她又說給了更多的人知曉,這是唯恐自己丟人不夠大啊!
他這裡正為長安劍派的舉動感到好奇呢,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到,正主兒公孫紅綾竟然推門進來了。
這是李俠客李俠客第一次見到長安劍派的公孫紅綾,他之前根本就沒有把這個名字放在心上,也就這幾天才知道這個女孩是長安劍派最為出類拔萃的一代傳人。
這公孫紅綾一身紅色宮裝,長袖寬帶,儼然飛天仙女,整個人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便是臉蛋都紅撲撲的起了一層紅色雲霞。
她這一身裝束,一看就是受到長安劍派大姥姥的影響,否則武林中人,免不了打打殺殺,穿一身宮裝實在累贅的很,大多數女子穿的都是比較簡單的精簡的衣裳,以免與人動手時礙手礙腳,但是長安劍派的大姥姥公孫天翼乃是昔日大周的一名嬪妃出身,行事改不了她以前的宮廷做派,因此非但出行時排場極大,便是穿衣吃飯也極為講究,門中女弟子穿衣服也儘皆是宮裝打扮。
看這公孫紅綾的模樣,其實還是一個孩子,也就十六七歲的年紀,小胸脯雖然努力挺起,也才剛剛有了苞蕾形狀,不堪一握,隻是眸含秋水,眉若遠山,年紀雖幼,卻也有了幾分驚心動魄的姿色,美人坯子絕然無疑。
“公孫紅綾,見過幾位哥哥姐姐!”
這紅衣姑娘推門見禮,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最後盯住江心月,輕聲道:“**姐,紅綾的事情您就不要在費心了,是我命不好,怨不得彆人!”
江心月看了李俠客一眼,哼道:“這裡正有一個疑似你那個負心人的人,要不要姐姐給你試探一下?隻要我出手,十招之內,定然知道他的來曆師承!”
李俠客極為不爽:“江小娘皮,你說的這是李俠客的事情,跟我李行道有什麼關係?你想對我出手是不是?來來來,本官倒要看看你這位號稱天河劍派千年不出的女劍客到底有多麼了不起!”
他說話之間,食中二指並起,虛虛點向江心月,一道劍氣如同靈蛇一般在指尖吞吐不休:“我一向隻殺女人,不打女人,小娘皮,今天我就破破例,讓你知道本官生冷不忌,便是紅鬃烈馬也能降得住!”
江心月大怒,本來就縹緲的氣息更是縹緲了幾分,麵罩寒霜,淡淡道:“倒是要見識一下官爺的厲害!”
她在說話之時,一道白氣從口中飛出,閃電般奔向李俠客眉心。
李俠客指尖上挑,劍氣飛出,將這白氣截住,兩者相交,發出“砰”的一聲脆響,整個包廂勁氣四溢,形成一股狂風,向四麵八方壓去,門窗都被震的劇烈抖動。
李俠客將白氣截住之後,對著江心月屈指輕彈:“無知村婦,修為不錯,不過比本官還差點!”
他這一指彈出,指尖真氣竟然化為一道小小的箭矢,向江心月射去:“吃我一箭!”
這一箭射出,竟然直入虛空,似乎穿到了另一個空間之內,空中並無小箭的破空痕跡,待到這小箭再次顯形時,已經到了江心月心窩處,幾乎就要貼近了她的衣衫,眼看便是貫胸破背之局。
在坐眾人沒想到兩人說動手就動手,待到反應過來時,兩人已經交手兩招了,眼看李俠客這一箭如此了得,眾人一顆心登時提了起來。
“這李行道要把江心月給射死了,怕是要惹出潑天的大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