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個開天辟地的道人,又是一個坐鎮虛空的佛陀,每一個圖形都是一脈源流之祖,都是大神通者的殘影圖像。”
在初始的震驚之後,李俠客漸漸冷靜下來,對蘊含著自己出身來曆的獸皮繈褓越發的好奇:“這繈褓之上竟然有這等大人物的影像存留,我這具身體的到底是何等的來曆?平白受了這麼大的好處,若是這世間有因果的話,恐怕這因果比天都大!”
他思忖半天,心中頗有疑慮:“我這身體到底是什麼來頭?連佛道二祖都有印記在繈褓留存,日後若是對上這具身體的雙親家長,被他們知道了自己鳩占鵲巢的事情後,恐怕免不了做上好大一場!”
此時李俠客早已經看的明白,非但這繈褓上的圖形來曆不小,便是這獸皮繈褓本身也是一件了不起的至寶,可謂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在眉間輪運轉之下,就可以看到這獸皮繈褓放射出無儘金光,當時珍寶無異。
其實不開眉間輪,李俠客也能猜出這獸皮繈褓的不同凡響來,不然一般材質的獸皮,如何能承受的住這道人與佛陀道韻的圖形?恐怕便是儒家宗師的丹心鐵卷都難以將這等大神通者的影像存留。
因為有了這等變故,李俠客需要潛心思索,看看自己這憑空得來一套武學心法到底有什麼威力,當下將外麵的管家喊來,吩咐道:“我要閉關幾日,不得有外人打擾。”
他說到這裡,手一晃,如同變魔術一般,掌心多了一杆黑色大槍,隨手一抖,大槍化為一道虛影,飛到彆墅門外,插入了地麵半截,隻餘下槍杆直挺挺的朝向天空。
李俠客隨手將大槍扔出之後,道:“日後若有武者來彆墅找我,且讓他們將這杆槍拔出來再說,拔不出來的,便沒有資格來挑戰我!若是拔不出這杆槍,還想硬闖進來,我便滅他滿門!”
管家一臉訝異,不知李俠客是如何將一杆丈二長槍藏在身上的,但即便是驚訝,卻也不敢詢問,道:“好!下次再有人來這裡生事,我便替先生告訴他們這個規矩!”
李俠客擺了擺手:“去吧!”
在這管家躬身後退之時,李俠客想了想,對此人道:“我這杆槍內藏了我一股真氣,等閒人經受不住,看好你們的人,不可觸摸這杆槍,否則將有性命之憂。”
管家道:“多謝先生提醒,我一定告知他們!”
這管家離開之後,不敢大意,他深知李俠客的特意之處,更知武道高手有不測之能,既然李俠客說這大槍不能觸碰,為求安全,他當即將彆墅四周的一群下屬全都召集到身邊,警告眾人:“李先生剛才仍在彆墅大門口的這一杆槍,大家千萬不要觸碰,先生說了,這杆槍非常危險,大家以後都注意點!”
裡麵一名新來的青年人笑道:“大槍?這槍插在地上,又有什麼危險?難道還通著高壓電不成?”
他本是說笑,卻發現身周無一人在笑,全都一臉看傻逼的樣子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關愛智障的味道。
一名同事歎道:“人家光是在地上劃了一道劍痕,就已經斬殺了那麼多的高手,如今把一杆真正的兵器插在了大門口,你覺得相比他隨手劃出的痕跡,哪一個危險?”
這名青年訕訕笑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但是雖然他口中這麼說,心中卻十分的不服氣,“一杆槍有什麼了不起?碰一下又能怎樣?”
他是剛剛來到這裡的一名警員,雖然聽說過李俠客的厲害,但卻一直不以為然,在他眼裡,即便是再厲害的武道高手,也不可能擋得住炮彈炸彈等熱兵器,什麼武道高手,什麼神仙魔怪,麵對如今高科技下的先進武器,也隻有低頭受死的份。
因此此時見自己的上級特意提醒自己不要觸門口的大槍,心中便十分的不服氣,“你不讓我摸,我偏要摸一下,試試手感!”
於是到了晚上之時,他趁著無人注意之時,特意向彆墅門前插著的丈二大槍跑去,白天不曾仔細觀看,如今走到彆墅大門處,在門口燈光的照耀之下,才發現這杆槍的不俗之處。
之間這杆槍如同旗杆一般筆挺的插在彆墅門前的一塊假山石上,槍杆在燈光的照耀下反射著幽藍的光澤,離得近了,就可以看到槍杆上有著細細的若有若無的鱗片,一陣風吹來,這杆槍似乎在隨風搖曳,便如一條蛟龍一般,給人隨時都要衝天而起化為神龍的錯覺。
“好槍啊!”
這名青年雖然不懂冷兵器,但見到這杆大槍,還是感到了大槍的不同凡響,如同著了魔一般,伸手像這槍杆摸去。
就在他手掌即將觸摸到這杆大槍之時,忽然眼前一花,隨後一道聲音在他麵前響起:“咦?這杆槍不錯!是李俠客的嗎?”
這青年向前看去,隻見自己麵前不知何時站了一名中年男子,這男子梳著大背頭,身高過人氣勢豪邁,看也不看身邊的青年,眼睛隻是盯著這杆大槍,不住口的讚歎:“好槍!好一條大槍!”
他讚歎幾句,嘿嘿笑了幾聲,伸手向這大槍摸去:“這杆槍不錯,歸我了!”
轟!
就在此人手掌裹住槍杆之時,這杆槍陡然發現一聲輕鳴,槍杆上幽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過,這中年大漢的整個手掌便爆散成了一團血霧。
這大漢大聲痛嚎,身子飛速後退,在他後退之時,整條手臂如同被點燃的鞭炮一般,從手掌開始,一節節的相繼爆散開來,在空中留下一團團血霧。
“李俠客!”
這大漢淒厲長嚎,眼中露出極大的恐懼之情,另一完好的手掌抓住右臂猛然一扯,便將受傷的手臂整個撕下,快速扔了出去,在空中如同鞭炮一般,轟然炸開。
“好厲害的真氣!龍貫天領教了!”
大漢撕下了右臂之後,發出一聲悶哼,快速逃離現場:“李老魔,你這是什麼功夫?”
他一邊慘嚎一邊向外麵飛逃:“道經一脈,與你不死不休!”
聲音淒厲,越來越遠,漸不可聞。
剛才還想觸碰大槍的青年男子目光呆滯,站在原地呆立了良久之後,方才一聲大叫,飛快遠離了這一杆槍,一臉驚恐之色。
他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與死亡已經是擦肩而過,要不是那叫做龍貫天的大漢搶先一步,恐怕爆成一團血霧的人就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