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老兵吧,新軍暫時用不上的。”鬆讚乾布看著李承乾糾結的樣子,忍不住勸道。
“老兵又如何,如果不能第一陣就抑製住薛延陀人,二十萬大軍無論如何也不是一萬人能夠抵禦的。”李承乾搖搖頭。
之所以他敢承諾以一萬人來對抗薛延陀,憑借的就是火藥武器的震懾力,如果沒有火藥武器,就算一萬人再厲害也無法戰勝二十萬的草原騎兵。
鬆讚乾布見李承乾不肯放棄原來的想法,也有些著急:“你的火藥武器的確威力驚人,可是缺點也很多,這不是我打擊你,而是事實。”
一切隨緣,一切隨緣!
就在李承乾遊移不定的時候,餘光瞥見了身邊的李靜仙,同時也想起了他開始說的‘一切隨緣,不可強求’。
難道真是緣份不到?新軍真的無法參與這場戰鬥麼?李承乾心中有著無限的失望,速戰速決的想法也開始淡了。
“李高明,你怎麼就那麼倔呢,你就不能聽……”鬆讚乾布見李承乾一直不說話,心中漸生惱怒,但話說了一半便被李承乾打斷:“好了,不用就不用,我們晚上再想彆的辦法。”
“你說什麼?”李承乾的回答太過突然,鬆讚乾布有些無法接受。
“我說不用新軍就不用新軍,大不了老子從西域軍團裡挑人,四千‘獠牙’加上六千百戰老兵,老子就不信拿不下他一個曳莽!”李承乾咬著後槽牙說道。
“呼……”鬆讚乾布長長出了口氣:“這就對了,以後千萬彆再鑽牛角尖。”
“這不是鑽牛角尖,這叫執著,是一個好習慣。”李承乾為了給自己找點麵子,強詞奪理的說道。
“這事兒咱就不討論了,現在事情已經搞清楚了,你打算讓我做些什麼?”鬆讚乾布見事情已經有了定論,主動岔開了話題。
“我打算讓你在後方幫我注意一下長安的動靜,這次出征我總是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覺得身後會出什麼亂子,你在長安幫我注意一下,我把‘七組’的指揮權交給你。”李承乾低頭想了一下說道。
‘七組’,李承乾手下最有力的一個情報係統,能讓他放心將這個小組交給自己,鬆讚乾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感到高興。
“殿下,那,那我呢?”來恒坐在一邊早就已經等的急不可耐,好不容易等到李承乾和鬆讚乾布商量好了,這才急急開口。
“你們這一批的訓練完成了麼?”李承乾看著來恒問道。
“早就完成了!”來恒答的異常痛快,好像答的慢了就沒有機會出征一樣。
“完成了就好。”李承乾點點頭:“這次出征我打算帶走五百人,也就是說你們這一批人我打算全都帶走,所以如果訓練沒有進行完你最好先說出來,否則上了戰場掉了鏈子,本王唯你是問。”
“殿下放心吧,兄弟們早就已經訓練好了,都眼巴巴盼著什麼時候能出征呢。”來恒興奮的臉都紅了,看上去就好像恨不得明天立刻就出征。
“好,有你的保證就好。”李承乾再次掃過眾人,最後看向李靜仙:“先生可有什麼教誨?”
老頭兒搖搖頭並沒有再說什麼,看上去就好像與這次的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也不知道是真的沒什麼可說的,還是不想說。
……
是夜,城外驛站。
“王子殿下,這位便是孫先生,說是有要事要與殿下商量。”阿羅憾帶著一個中年文士來到卑路斯的房間,為其引薦道。
“哦?不知先生有什麼事要與小王商量?”一心想要複國的卑路斯跟個孫子似的,在大唐見到誰都是十分客氣,雖然不知中年文士的身份,但也沒有怠慢。
“複國之事!”中年文士打量著房中的布置,最後看向卑路斯。
“什,什麼?”卑路斯愣了一下,轉眼便激動了起來。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來主動找他商量複國的事情,原本他對李承乾還抱有一定的期望,可以這麼長時間沒有消息,他的心也就慢慢淡了,打算彆謀他途。
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竟然有人找上門來了。
中年文士看到卑路斯的反應心中暗暗冷笑,口中卻說道:“卑路斯王子難道就是這樣待客的?”
“哦哦,是小王失禮了,先生請坐,請坐!”聽中年人說要與自己商量複國的事情,卑路斯哪裡還敢怠慢,回過神來之後立刻表現出掃榻相迎的姿態。
“孫先生,不知您是從何處得知小王之事的?”雙方坐下之後,卑路斯也漸漸冷靜了下來,出聲問道。
“魏王殿下深感王子心念故國之情,特派某來助你。”中年文士的聲音不大,但卻如晨鐘暮鼓直接砸進了卑路斯的心底。
“魏,魏王殿下……”卑路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中年文士會是魏王的人,一時不知應該做何反應。
“不錯,魏王殿下。”中年文士點點頭繼續說道:“隻不過殿下雖然有心助你,但卻有些困難。”
“什麼困難?”卑路斯追問道。
雖然他隱隱覺得其中有些問題,但在複國這個條件的誘惑下,他還是打算聽聽中年文士要說什麼。
但中年文士似乎在故意吊他的胃口,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轉而問道:“王子殿下應該已經試過與秦王殿下溝通了,不知可有結果?”
“這……”卑路斯頓了頓:“秦王殿下可能是有些困難吧。”
“真是這樣麼?”中年文士嗬嗬一笑。
“那麼先生認為呢?”卑路斯反問道。
“若是王子殿下真的這樣認為,那就繼續等下去好了,看看最後能不能從秦王那裡得到幫助。”中年文士很有信心的說道。
鑒於李承乾提出的條件太過苛刻,卑路斯一度認為他並沒有幫助自己的想法,現在經過中年人一提心中也開始嘀咕起來。
良久之後,卑路斯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重新抬起頭:“那麼先生又有什麼主意?可有辦法教我?”
中年文士臉上閃過一絲猶豫,糾結了良久才說道:“此事說來也可以算是皇家的醜聞,魏王殿下本不想說,可是……算了,某還是按照殿下的吩咐對你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