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城主府還不是我們的控製區……”楊雨馨急聲說道。
真不知道李承乾是怎麼想的,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想著去城主府,難道不知道現在高句麗人已經恨他恨得要死,隻要他一露麵怕是立刻就有一場軒然大波。
“本宮身為大唐太子,這天下還買有去不得的地方,帶路吧。”李承乾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當然,這並不是針對楊雨馨的。
高句麗人及時恨他入骨又如何,肌肉已經亮過,到了該說道理的時候了,入骨那個高句麗城主還有那麼一絲理智就應該知道怎麼辦。
而且李承乾相信,憑借身邊一千‘獠牙’,在高句麗沒有任何人可以把自己留下,彆說是一個小小的城主府,就算是高句麗的長安城,同樣留不下自己。
“我也要去!太子哥哥想去城主府,我必須要跟著,否則妾身絕不會同意您的要求!”程琳知道李承乾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索性不再勸他,隻是提出同行的要求。
“可以!不過你不能搗亂!”李承乾點點頭算是答應了程琳的要求。
事實上就算是程小四不提出同行的要求,李承乾也會帶著她,就目前來說,小李同誌還沒有發現這個世界上有誰是這個小丫頭的對手,就連席二楞那個家夥都被她數刀劈飛,高句麗……嗬嗬!
心動不如行動,不管是李承乾還是程琳全都是說乾就乾的那種人,定下行止之後也不等天亮,立刻叫上伍登,帶上一千人的‘獠牙’出了臨時駐紮的小院直奔城主府。
一路行來,入眼的儘是晾在路邊篝火堆邊上的各式布條,入耳的則是傷兵不斷的呻吟,直到走到與高句麗守軍對峙的地方,周圍環境才變得安靜。
“讓路,太子殿下要去城主府!”交涉的問題是伍登負責,這種小事情自然輪不到李承乾親自出麵。
“什,什麼?!”看著麵前出現的一乾武裝到牙齒的大唐精銳,守在路口的數百高句麗守軍腦子一陣發懵。
且不說什麼太子不太子,單單看對麵這些人的裝備吧。
全覆式鎧甲連手指都被包裹起來,臉上的鐵覆麵在月光下散發著冷幽幽的寒光,這樣的人單單一個便可以稱得上殺戮機器,可是在他們眼前出現的卻是一眼看不到頭的長長隊伍。
攔路的高句麗守軍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敢稍微搖頭,接下來必然會是一場屠殺。
“把路讓開,否則殺無赦!”伍登可不是什麼良善之人,白天的戰鬥他沒有趕上,此時正憋著一肚子氣,如果高句麗人但敢說半個‘不’字,他不介意讓他們永遠閉嘴。
還在對麵的高句麗人還算是有些眼色,見勢不妙立刻點點頭:“小人為太子殿下帶路!”當然,說話的家夥點頭的同時也沒有忘了悄悄對身後的同僚打招呼,示意快點派人回去彙報。
“你很不錯,如果想活著回頭可以跟著我!”經過那個高句麗身邊的時候伍登淡淡說道。
“謝過將軍!”敗軍之將能說什麼呢,打是打不過了,就算是心中再不滿意,不想死的話就隻能硬撐著。
小半個時辰之後,李承乾一行已經深入到安市城深處,城主府也出現在他們的眼前。早已經得到消息的俞榮昌正站在城主府門外,等著他們一行的到來。
“外臣俞榮昌,見過大唐太子殿下!”
見到李承乾的第一時間,安市城城主俞榮昌便迎了上來,恭恭敬敬的施禮相應。
這是李承乾正在經曆,但卻無論如何都無法理解的事情。
他搞不懂為什麼明明雙方已經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了,見麵之後還是要彬彬有禮;同樣也搞不懂為什麼明明恨不得對方去死,見麵之後還是要以禮相待,或許這就是古人對於理解的禮節吧。
不過管他呢,現在不了解就等到以後慢慢再想好了,反正將來還有好幾十年要過,完全沒有必要在現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來琢磨這個不著調的問題。
“你就是俞榮昌?仗打得不錯!金將軍的事情本宮深感遺憾,你知道戰場之上刀劍無眼,誰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得了便宜賣乖,這是李承乾最喜歡乾的事情,否則他也不可能在長安落得一個萬人恨的結果。
俞榮昌同樣有恨不得咬死他的衝動,作為一個敵國太子,似乎剛剛的話並不應該出自他的口中。
所以俞榮昌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如何接李承乾的話,隻能尷尬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將李承乾迎入城主府。
不過還沒等他們進到大廳,一陣吵雜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扭頭一看發現是伍登正在與人對視。
“退開,此地防衛由吾等接管!”帶著人進入到城主府,一群‘獠牙’的殺坯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客氣,三下五除二就把眼前能看到的高句麗衛兵驅趕到了一起不說,甚至還要將他們趕出城主府。
如此反客為主的行為自然不是高句麗衛兵能夠忍受的,明明是自己的地盤,如果就這樣被趕出去以後臉還往哪裡放!
“太子殿下,您看?”俞榮昌臉色極端難看,不過礙於兩國交兵不斬來使的規矩,他卻拿李承乾沒有任何辦法。
而且事情的與關鍵在於,白天的時候他們戰敗了,被打的潰不成軍,士氣、勇氣什麼的早就被打的煙消雲散,看到唐人腿就有些發抖,根本沒有發出自己聲音的膽量。
“刺啦啦……”就在李承乾準備開口之前,城主府外麵,響起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隨後一個纖細的身影出現在正門的位置,而在她的手中,正拖著兩柄碩大的斬馬劍。
這特麼還是人麼?那劍是真的麼?明明是一個女人,但是卻拖著兩柄連男人拿著都費力的斬馬劍!一群高句麗人在看到程琳的同時,差點把自己的眼珠子給瞪出來。
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又不得不信,那金屬與地麵摩擦的聲音可是做不得假的,地上兩道被劃出來的淺溝,同樣證明著那兩把斬馬劍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