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八章 程華安再現(1 / 1)

程華安,曾經李承乾身邊第一高手(老程說的),自從請了十天假之後一去不複返。

目前為止,情報科依舊掛著搜索他的任務,結果這家夥卻是杳無音信,仿佛從人間消失了一般。

白月寧詳細的詢問了一下老和尚《蘭亭集序》被搶過的過程,甚至連他們之間的對話的語氣都沒有放過,最後緩緩說道:“本姑娘就暫時信你們一次,不過若是你們敢騙人,當心下次姑奶奶下次一把火燒了你這破廟。”

“阿彌陀佛,這女施主且稍等片刻,老僧還有話說。”老和尚見白月寧要走,連忙出聲阻攔,待她停下之後才緩緩說道:“女施主,若是找到那人,尋得《蘭停集序》,無論如何,一年之後還請歸還老僧。”

“你還想本姑娘給你還回來?莫非以為我好欺負不成?”白月寧將鬥笠戴到頭上,回身逼問道。

老和尚不為所動,靜靜與白月寧對視著,緩緩說道:“非也,那人離開之時,老僧也說過同樣的話,是以今日老僧也對姑娘如此說。”

“若是我不還呢?”白月寧嗤聲說道。

“老僧會去京城告禦狀,到時以當今聖上的脾氣必須全國緝拿搶寶之人,所以,還望姑娘慎重考慮。”辨才老和尚也真是個好性子,明明是魚死網破的一件事,在他嘴裡說出來,卻像在說一件彆人的事情一樣。

白月寧沒再說什麼,再次注視老和尚一眼,轉身便走,她不是殺人狂,沒辦法因為一句話就取人性命,一切待回到長安讓李承乾來決定好了。

而且現在《蘭亭集序》並沒有到手,並來到底會怎麼樣也不好說,完全沒必要大動乾戈,惹的一身麻煩。

而與此同時,在距離雲門寺四十裡之外的一座山上,那位失蹤長達一年之久的程華安同誌,正在與一位官府捕快對峙著,呼嘯的寒風中,頗有一種‘決戰紫禁之巔’的感覺。

“舒天,你到底要追某家到什麼時候?難道真想追程某一輩子?”良久之後,程華安首先開口。

“廢話少說,你既然做下馬家滅門一案,舒某自當將你緝拿歸案。”迎風而立的捕快衣襟被狂風吹的獵獵作響,不過身形卻不見一絲搖晃,眯著的眼睛透出一股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堅毅之色。

“某與你說過不下一百次,那日程某隻是恰逢其會,那案子根本就不是程某做的。”程華安歎了口氣,無力感充斥全身。

這這舒天,本是兗州府的一名捕頭,在兗州一戶姓馬的財主家與程華案相遇,隻不過相遇時是馬家全家死光光的一副景像。

所以從那之後,舒天便一直追著程華安不放,說什麼都要把他抓回兗州府衙認罪伏法。

可程華安也是冤枉,馬家的事情的確是他遇然路過,完全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這讓他如何肯和舒天回去。

於是乎,程、舒二人便展開了長達一年時間的追逐,一追一逃之下幾乎跑遍了整個大唐。

“是不是你跟舒某回兗州府衙再說,如真的和你沒有關係,官府自然會還你一個清白。”果然,舒天還是和以前一個調調,死活不信程華所言。

泥人都有三分土性,武人出身的程華安豈會沒點脾氣,當下抽出背後寶劍,指向舒天有些火大的說道:“你特麼是屬倔驢的是吧!好,既然你一直想坑老子,就彆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舒天也不客氣,腰間橫刀出鞘,斜指地麵:“哼,也好,這裡荒山野嶺,舒某道是看看,一會兒你還往哪裡逃。”

接近一年時間,上述對話在兩人之間進行了不知多少次,可偏偏兩人武功上相差不大,數次交鋒誰都耐何不了誰,打到最後總是筋疲力儘,雖著一方體力耗儘,另一方也會累的無力拿刀。

隻是,這一次情況和以往稍稍有了些不同,因為就在兩人準備動手的一瞬間,同時注意到一個俏麗的身影正立於山下,看樣子,似乎對兩人頗為關注。

“程華安,你果然還有幫手,難怪這幾天你一直盤桓在這裡不肯離開。”俏麗的身影一看就知道,必然是個女人,大唐官府又沒有女性捕快,是以在舒天看來,此人必定是程華安的幫手無疑。

“舒天,休要血口噴人,程某一生光明磊落,獨來獨往,決不與人聯手。”山下的俏麗人影鬥戴鬥笠,上以輕紗覆麵,程華安遠遠看著並不認識,不過聽舒天話裡的意思似乎也不認識此人,不由稍稍鬆了一口氣。

不過也正因為那俏麗的人影,程、舒兩人也都同時放棄了武力上的拚鬥,同時向正在緩步登上山來的人影看去。

“程華安,果然是你!”俏麗人影上到山頂第一句話,就讓程華安與舒天兩人一愣,不由同時望向對方。

最終還是程華安首先開口:“你是?!”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雲門寺的東西還在不在你手裡?”俏麗人影稍稍抬頭,隔著麵紗可以隱隱可以看到下麵秀氣的麵龐。

程華安麵色一緊,瞥了一眼正在冷眼旁觀的舒天,帶著一絲防備說道:“姑娘到底是誰?與那雲門寺什麼關係?可是那老和尚找你來的?”

“她叫白蝙蝠,也叫月梟,很專業的一個剌客。”不等那俏麗的身影回答,舒天就已經插了進來,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似乎以笑話程華安見識淺薄,江湖經驗太少。

“舒天,你最好少管本姑娘的事情,否則當心本姑娘攪得你兗州府不得安寧。”黃鶯出穀般清麗的聲音從女子口發出,雖然聽上去有些冷,也十分不客氣,但卻並不讓人反感。

倔驢一樣追了程華安將近一年的舒天似乎很在意女子的威脅,舉手作了一個投降的手勢:“白姑娘,舒某沒有其他意思,你繼續,繼續!”

眼看著這一切發生的程華安心中更加警惕,舒天的身手不在他之下,竟然也對這個白蝙蝠如此忌憚,由此可見這個女人必然有其過人之處,否則,決不可能讓舒天有如此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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