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寧,二十二歲,職業殺手,一身高來高去的輕身功夫在‘第七小組’無人可敵,所以雖然她在小組裡麵編號是十八,但更多人喜歡叫她白蝙蝠或者月梟。
她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進入‘第七小組’,因為其女性的身份在小組裡頗受一些關注。當然,這份‘關注’並不是關心,相反她還在不斷收到挑戰。
大唐沒有後世男女平等的概念,所以作為一個女性殺手,白月寧付出的辛苦遠比其他人要多,同樣,她對敢於挑戰她的人下手也狠的多,至少目前為止,還沒聽說過有誰挑戰她之後能夠全身而退。
“月梟?”李承乾看著眼前巧笑倩兮的明媚少女,心中無論如何都無法把她跟二十七說的那個女殺手對上號。
白月寧點點頭,臉上笑意更濃,似乎李承乾吃驚的樣子讓她很滿意。
李承乾看看身邊的二十七,下決心等白月寧完成任務回來,就把她調到自己身邊,然後把這個鬼氣森森的家夥踢回‘第七小組’裡麵去。
“你的任務二十七應該已經說過了吧?”放下思緒,李承乾看著笑眯眯的白月寧問道。
結果,白月寧隻是點了點頭,然後用手指在自己的嘴唇位置橫著比了一下。
啞巴?李承乾有些愕然,眼中閃過一絲惋惜,如此嬌俏可人的女殺手竟然是一個啞巴?
二十七見李承乾似乎沒什麼可說的,便主動對白月寧說道:“月寧,你去吧,辨才的位置你去組裡查一下,任務無論成功與否,送個回信過來。”
白月寧再次點點頭,對李承乾施禮之後便轉身離開。
“你沒說她是個啞巴。”等白月寧離開之後,李承乾扭頭像二十七問道。
“月寧不是啞巴,她隻是不說話,這一點組裡除了我知道,再就是黑子。”二十七的回答讓李承乾更加意外,一時間讓他有種手人‘人才’輩出的感覺。
不過,很快李承乾就會知道,白月寧帶給他的驚訝並不僅限於此。
半個月後,越州雲門寺‘惡客’登門,手中舉著一個牌牌,指名道姓的要見主持大師辨才和尚。
寺中僧人氣不過其所為,便上前與之爭論,結果話沒說三句,便被揍趴下四個,一時間整間寺廟亂成一團。
就在一群和尚到處找武器,準備和來人好好周旋一番之時,一個厚重的聲音傳來:“阿彌陀佛,住手!”
“師,師父,您怎麼出來了?大夫說您現在需要靜養,不能下地!”一個青年和尚麵色一變,丟掉手中的棍子,三兩步來到一個中年僧人身邊,伸手將他扶住。
“這位女施主,不知找貧僧所為何事?”中年僧人先是對扶著他的徒弟搖搖頭,然後看向帶著鬥笠,一身黑衣,背負長劍的‘惡客’
‘蘭亭集序’,‘惡客’手中的小牌子換了一個方向,將背麵的四個字顯露出來。
中年和尚麵色微變,與徒弟對視一眼之後,歎了口氣說道:“阿彌陀佛,女施主來晚一步,那《蘭亭集序》如今已經不在老僧手中了,還請……。”
“啪”不等老和尚說完,來人手中的牌子就被擲到了他的腳下,看架式完全就是誌在必得之勢。
“你這人怎麼這樣,沒聽我師父說東西已經不在了麼?”青年和尚的耐性終究差些,見來人如此無禮,忍不住出言喝斥。
“玄明,休得多言。”辨才老僧活了四、五十年,看著來人的架式便知不是善茬,將徒弟喝止住,轉對來人說道:“女施主,所以謂出家人不打妄語,那《蘭亭集序》的確於前日夜間被人搶走,而且來人還將貧僧打傷。”
“被人搶走了?”來人驚愕的抬起頭,露出一張清透的麵龐,不是白月寧又是何人。隻是其聲音如黃鶯出穀,清麗動人,讓幾個拿著棍子隨時準備拚命的年輕和尚瞬間就是一呆。
“阿彌陀佛。”辨才和尚一聲佛號,將幾個青年和尚的魂兒叫回來,然後才說道:“事實的確如此,如果女施主不信,大可搜上一搜。”
“師父!”老和尚話音剛落,扶著他的年青和尚頓時有些急了。
“小女子正有此意,失禮之處,還望大師不要見怪。”露了本相的白月寧也不客氣,厭惡的瞥了剛剛幾個被她說話的聲音迷住的和尚一眼,冷哼了一聲就大步向寺內走去。
沒辦法,白月寧生來便是如此,其聲音不知為何總有一種惑人心神的功效。所以這也是她平時總也不開口的原因,她並不想讓身邊的同僚誤會自己想要撩撥他們。
“哎……”辨才身邊的青年和尚試圖阻攔白月寧,結果被老和尚辨才一把拉住,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
白月寧殺手出身,人雖然長的清透,聲音亦是婉轉動人,但那一身冷冽殺氣卻決對騙不了人。
老和尚此時已經丟了師父智永禪師交給他的《蘭亭集序》,如果再惹到這個殺星……。
所以辨才思慮之下,決定讓白月寧三分,讓她搜上一搜,等她找不到東西,再將她打發走也就是了,沒必要為了一件已經丟了的東西再賠上數條人命。
果然,一個時辰之後,將整個寺院搜了一圈的白月寧空手而還,立於辨才麵前冷冷的說道:“老和尚,是什麼人取走了《蘭亭集序》?”
辨才老和尚認真打量了白月寧一眼,深深歎了口氣:“阿彌陀佛,女施主既然能將屋梁全都搜上一遍,老僧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本以為那《蘭亭集序》被自己藏於層頂房梁之內的事情,絕無第二人知曉,可誰知這小丫頭竟然搜遍整個寺院的房梁,可見其準備之充分,情報之準確。
甚至那《蘭亭集序》就是前日夜間沒有被人取起,今天隻怕也保不住。
“那就說說看,來人到底作何打扮,長相如何。”白月寧沒搜到想找的東西,此時也有些急了,與老和尚說話時聲音冷的可怕,一身殺氣外溢,讓幾個修為不夠的年輕和尚看的膽顫心驚。
“是一個年輕人,大概二十多歲吧,有些不善言詞,一雙眼睛冷的可怕,身穿月白色長衫,頭發稍顯淩亂,身後背著一把劍。”東西已經丟了,辨才和尚根本沒必要去為一個搶走他東西的人保守秘密。
隻是白月寧越聽臉色越古怪,聽來聽去,這老和尚說的人怎麼都像程華安那個失蹤了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