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筱雨嚇得尖叫一聲,這才知道腳踝處的扭傷已被他捏好,以她的聰明才智,在瞬間就想明白李青雲說那話的意圖,但是女人的小性子,還是讓她順勢蹬了李青雲一腳。
這一腳正蹬在李青雲的臉上,白嫩嫩的小腳如豆腐般,腳指頭差點塞進李青雲的嘴裡。不過李青雲沒有喊痛,她卻“哎喲”一聲,因為她用的是剛捏好的傷腳。
“疼死我啦,李青雲你這個混蛋敢調戲師姐?要不是腳疼,非踢死你不可。”吳筱雨用的力量不大,卻也疼得直咧嘴。當然,她也隻是發發小性子,如果真的氣惱李青雲,就使用那個沒脫鞋的好腳了。
“我才疼呢,不但臉疼,心更疼。你看看,好心落個驢肝肺,以後求死扶傷的好事,打死我都不乾了。”李青雲說得委屈,卻是握著她的小腳,又是一陣按捏,不過力氣比剛才的大,捏得吳筱雨直哼哼,跟叫.床的聲音差不多,羞得直瞪李青雲。
“嗯啊……停下……不要捏啦,哦,你這是故意報複……行啦行啦,我向你認錯就是了。知道你是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才說那樣的流氓話。哼,不過你的手可一直沒老實,這條腿都被你摸遍了。要是我向你老婆告狀,保準你吃不了兜著走。”吳筱雨說過道歉的話之後,才感覺力量減輕,能說出完整的話了。
“要不是為了幫你治療扭傷,我才懶得摸你呢,搞得我給占你多大便宜一樣。我老婆對我非常信任,她知道以你的美貌,還吸引不了我。”李青雲說著,卻是已幫她穿上襪子和鞋子,站起來抄著手,居高臨下的盯著吳筱雨,一臉不樂意的說道。
“哼,得了便宜還賣乖,以後咱們走著瞧,看我怎麼收拾你,青龍鎮的李首富。”吳筱雨說著,也站了起來,雖然已經接上,但受傷的腳仍然有些疼。
“老同學,本來我還想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把你這尊大佛送回鎮政府呢。聽你這麼一說,我可不敢送了,農夫和蛇的故事,我上小學的時候就學過了。”李青雲說完,一個口哨,呼喚來才旁邊吃草的野馬,翻身跳上,一勒韁繩,調轉馬頭,就要帶著獵犬離去。
“你才是蛇呢。好啦,本鎮長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你這一回。”吳筱雨忍著笑,撅著櫻紅小嘴,風情萬種的白了李青雲一眼,揚起雙臂,就想讓李青雲把自己抱上馬。
李青雲也是大笑,看起來,這老同學也很風趣,沒有擺鎮長的架子,依然有小女人般的嬌嗔和迷人風情。
沒有下馬,彎身一抄手,就把她提了起來。吳筱雨驚呼一聲,隻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把自己拎到半空,還沒緩過神,就在半空中轉身,尖叫還沒叫出口,就已坐進一個溫暖堅實的懷抱裡。
“駕!”一聲輕喝,野馬四蹄奔騰,隻聽耳邊風聲呼呼,風景往後飛退,像騰雲駕霧一般,一時間,吳筱雨不知身在何處,閉上眼睛,隻願這是無數夢中的一個,可以做一整夜不醒來,而不是五六分鐘。
可惜,野馬白加黑的速度比她想象的要快,再加上李青雲心猿意馬,抱著一個惹火的嬌軀,怕自己把持不住出醜,就用腿彎輕碰馬肚子,催促它加快速度,沒過三分鐘,就已到達鎮政府門口。
李青雲怕影響不好,就附在她耳邊,輕聲問她:“到鎮政府門口了,是在大門口下去,還是把你送到後麵的宿舍區?”
吳筱雨從古怪的幻想中驚醒,驀然回頭,櫻紅的嘴唇正印在李青雲的嘴上,兩人一時間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彼此眼中的彼此,世界瞬間安靜了,隻有不知是誰的心跳聲,撲通撲通的,像大鼓一樣,連朦朧的霧雨,都不敢籠罩他們。
鎮政府的大門口,傳來一聲輕微的驚呼,兩人像做了虧心事,忙分開嘴唇。李青雲反應更快,順著聲音,看到一名中年男子正急匆匆的往鎮政府走,看到一個側臉,卻也認出這人,畢竟曾見過幾回。
吳筱雨也看清了這人長相,臉上頓時生出幾分憂慮,急匆匆的下馬,才小聲解釋一句:“那人是鎮副書記許正剛,和唐書記不太和睦,我最近正拉攏他,不過這人挺狡猾,說話雲來霧去的,並沒有明確表示對我的支持。今天又讓他看到我和你那樣……指不定他會怎麼想呢。”
“看到又怎樣?難不成他對你還有什麼想法?他要真有這樣的心思,你告訴我,我讓他清醒一下。”李青雲若有所思,嘴上卻是輕鬆調侃,沒個正經。
“你……你最近變化挺大,我知道你背後的關係比較多,但可不要亂來。許正剛這人還算不錯,對農家樂項目也比較支持,雖然有點小缺點,但真把他逼急了,反倒不妥。”吳筱雨紅著臉,勸說幾句,就讓李青雲回去,她也該上班了。故意把話題往工作上扯,絕口不提剛才的親吻。
李青雲目送吳筱雨進入鎮政府大門,正要離開,鎮長助理楚娟剛好從裡麵迎出來,還神色疑惑的瞅了李青雲幾眼。
李青雲可不想讓她看出什麼,拍馬便走,至於吳筱雨剛才提到的事情,他也會想辦法幫點忙。青龍鎮雖小,但畢竟是自己的家鄉,一些主要領導,還是自己的熟人比較妥當,出點事也能擺平。
回到農場的時候,看到昨天抓到的那名靈修茶商,正恭敬的站在大門口,似乎在等待自己歸來。他的兩名合作者,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似乎已經從對方嘴裡聽說了事情經過,以及一些恐怖的事情。
“李先生,您終於回來了。我叫穀兆基,特意為昨晚的孟浪行為向您道歉,如有逾越的地方,請您多多原諒,同時也謝謝您手下留情。”穀兆基一躬到地,極為恭敬。
李青雲暗樂,估計這貨被爺爺他們恐嚇一番,嚇破了膽,已是第二境初期的靈修了,以前是多麼的意氣風發,脫塵出俗,現在一看,跟大病未愈的犯人剛剛釋放一樣。
“嗯,原來是穀先生,昨天太忙,沒有問你姓名和具體來曆,是我的疏忽。走吧,今天剛好有時間,到我家裡坐坐,順便談談江湖上的一些趣事。”李青雲下了馬,也沒有牽繩子,因為這隻野馬早就認得家,會自己跟著回去。
穀兆基不知道呀,聽李青雲嘴上說得客氣,卻把馬韁繩扔了,豈不是讓自己幫他牽馬?這在江湖上,可是侮辱啊……意思是讓自己當他馬童?士可殺不可辱,自己堂堂的第二境靈修,在江湖上也是薄有名聲,豈能任人侮辱?可是,他一想到昨夜那兩位老爺子的恐怖戰力,頓時生出一陣恐懼和無力感。
“愣著乾嘛?走啊!”李青雲走了幾步,見穀兆基沒有動靜,頓時急了,就算你不想進來聊,也彆擋路呀,沒看到大門口正中被你擋住了,連白加黑都過不來了嘛,野馬急了,可是會咬人的,甚至會噴口水。
穀兆基卻以為李青雲怒了,嚇了一跳,應了一聲:“哎,好好……這就走。”好漢不吃眼前虧,今天專門來賠罪的,可不能把事情搞砸了。於是他忍氣吞聲,撿起地上的韁繩,就跟了過去。
李青雲納悶的瞅了這貨一眼,心想這人什麼毛病啊,讓你跟過來,你幫我牽什麼馬,白加黑聰明著呢,用不著人牽。不過人家今天專門來賠禮道歉,自己又不好再說傷人自尊的重話,就由著他吧。
至於另外兩個茶商,卻是震驚得目瞪口呆,縮在大門口的樹底下,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眼中像神仙一樣的穀兆基,幫李青雲牽著馬,走進了農場,走進了神秘恐怖的彆墅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