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展神威的溫煦此時自己都覺得自己拉風,提著個棒球棍的他一下子成了所有人的焦點,而且這些人望向他的目光,有的祟拜,有的迷離,更多的是畏懼。
嗚哇!嗚哇!嗚哇!
就在這整個場麵一片死靜的時候,遠方傳來了一陣清晰的警笛聲,而且由遠及近十分迅速的樣子。
“警察來啦,警察來啦!”
張家鋪的人聽到了警笛居然齊齊的鬆了一口氣。
其中有些剛才被溫煦的氣勢給鎮住的人,現在回過了神來,有點兒覺得自己的臉上發燙,自己都覺得剛才表現的太丟人,為了掩飾自己慫蛋,居然在這個時候開始衝著溫煦發起了狠來。
“你連著打傷了兩個人,這次一準兒拉你進班房裡去!”
“說的對,最少關上個十來天,然後還要賠我們村醫藥費!”
喪了膽的張家鋪子眾人,現在身上再也見不到剛來時候的匪勁兒了,一個勁的嗡嗡了起來。但是這種嗡嗡聲不是說明他們有氣勢,而是完全暴露了他們內心的畏懼渺小。
溫廣安聽了張口堵住了他們的話頭:“你們張家鋪的人提著棍棒跑到我們溫家村來,這還特麼的有理了,就算是警察又怎麼樣,總得講理吧”。
“你們打傷了人!”
對麵又有人高聲叫道。
張家鋪子領頭的那位現在的臉色那可就精彩了,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最後由白還顯出了綠閃兒。
“都特麼的我給閉嘴!還特麼的嫌不夠丟人不成?”這位回頭衝著自己村的人吼了一句。
這一聲又把張家鋪的人給震住了,現場又是恢複成了一片死寂。
領頭人轉過頭來望著溫煦說道:“你小子今天走運,警察來了,咱們這事兒可不算完,這梁子我張傳軍算是記住了,不廢了你的兩隻胳膊我張家軍就跟你姓!”
溫煦直視著張傳軍的眼神,從他的目光中溫煦看到了堅定,知道他不是說的玩的,更不是隨便放下的狠話,這個中年人身上自有一股子狠辣的勁兒,真的會卸了自己的胳膊。
可惜的是張傳軍狠,溫煦也不是個怕事的主,要不是這麼多人,溫煦憑看空間有無數種方法弄死這人,要說前麵溫煦還指著傷人但不害命,但是和這位對視之後,溫煦知道這人要是不死,那死的一準兒是自己。
這世上誰不惜命?這一次溫煦人生之中第一次動了彆樣的心思。
就在兩人目光相交都快對視出火花的時候,拉著警報的警車已經過了橋。
“咦,怎麼還有武警?”
這一句話,立刻讓對視的張傳軍和溫煦的目光不由的都望向了村口的方向。
溫煦一看到打頭的警車,不由的心中就詫異了,來的是警車不假,但是絕對不是一般的警車,什麼小麵包啊,依維柯之類的,而是高大威武的防暴車,而且不是一輛,而是前後整整四輛防暴車,而在四輛防暴車的後麵還有兩輛正常的警車,在警車的後麵還跟著兩輛武警的車。
這架式就不是簡單的警察出動解決村民械鬥的陣勢!這陣勢一出來,那肯是要抓人回去的,要不就是大的惡性事件。
兩方人都直勾勾的望著警車來的方向,都被這個陣勢給震住了,大家心中都不由的有點兒惴惴不安,心中想道:這不會是來抓咱們的吧?
四輛防暴車十分轉業,看著兩邊村民站的地方還挺開闊的直接一字排開,車子停下的瞬間車後門就打開了,一隊隊持著防暴盾的警察從車裡鑽了出來,然後一字排開站到了車子前麵,對著兩邊的村民。
隨後從車上下來的警察越來越多,差不多有兩百多人,而且一個個持槍荷彈的,陣勢那叫相當的嚇人。
“都住手!”
警察的陣中一個約四五十歲的中年警官手中拿起了小廣播衝著兩個村的人喊道。
溫煦覺得有點兒哭笑不得的,因為大家現在根本就沒有動手,住的哪門子手,除了躺在地上的倆,所有人都直勾勾的望著警察,並且被警察方陣給嚇住啦,彆說動手,估計連動手的心思都沒有了,就連溫煦自己現在都琢磨著萬一警察要開槍自己是不是鑽空間去。
雖說知道這個可能性不到百萬分之一,但是防不住溫煦這麼想嘛,誰被這些身上掛著衝鋒槍的武裝警察盯上,誰的心裡能好受的了?
“都把手中的東西給扔到地上!”這位警官下一句就是這話。
話一出來,頓時就聽到場中叮叮當當的聲音不斷的響了起來,什麼木鍁,草叉啥的全都到了地上,連著溫煦也把自己手中的棒球棍子扔到了腳邊。
“現在兩村的人都向退,每一邊退出十米的距離來!”
隨著這位警官的話,持盾的武警們帶著小跑走到了兩村的中間,開始用手中的警棍示意兩村的人往後退。
大約兩三分鐘之後,兩村人之間的距離成了三十來米。
“下麵我讀一份名單,讀到的人站出來”這位警官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折的四方的紙,打開了之後開始宣讀了起來。
“張傳兵!”
讀了一個名字之後,這位警官抬頭望了一下張家鋪的方向,張家鋪人的目光刷的一下望向了原來領頭人中的一個。
“張傳兵!”警察又喊了一聲。
那人低著腦袋一動不動還是沒有站出來。
就在這個裝沒有聽到的時候,兩個警察立刻快步上前,揪著這人的胳膊把他從人群中拉了出來。拉到了空地中間也沒有鬆手就這麼一左一右把這人架在了當中。
“張玉明!”
……
隨著警官一個個的點明,七八個張家鋪的人都被押到了空地上。
這是張家鋪中機靈的人看出點兒苗頭了,其中有人知道那份名單上肯定會有自己,立刻就高聲叫道:“我們不服,我們是兩村械鬥,為什麼隻有我們張家鋪的沒有溫家村的,你們這是包庇,我們張家鋪不服!溫家村勾結警察……”。
張家鋪的一邊立刻就隱隱的有點兒不穩了,現在場隨著警官讀出來的一個個人名字,讓張家鋪那邊的人一個個都心生不安,生怕下一個讀到了人名就是自己,現在一聽到有人起了頭,內心中的恐懼不安很快就成了怒氣。
“對,憑什麼隻抓我們的,溫家村一個人都沒有!”
“對,不公平!”
整個張家鋪那邊立刻就開始有了混亂的跡像,甚至有人試圖向著推搡著持盾的武警。
砰!
就在張家鋪那邊的形勢要失控的時候,近三百號人開始混亂的時候,一聲槍響,震住了張家鋪所有的人。
讀名單的警管左手舉著手槍,原來的小喇叭已經換成旁邊的警察執著了。
“名單一共十五人,定性為黑惡勢力團夥!你們準備暴力抗法麼!”警官的聲音很威嚴,一邊說著一邊冷冷的掃向了張家鋪那邊。
看著現場又一次安靜了下來,這位警官收起了槍繼續讀著名單上的人:“張傳芳”
……
沒有一會兒,名單上所有的人都被拎了出來!
“報告,所有人都齊了,經過核實無一漏網!”一位警官遂一的確定了這些人的身份之後,小跑了過去向著剛才讀名單的警官報告。
“嗯,押上車!”
“是!”
說完,這位警官又對著張家鋪的人群說道:“其他的人都各自回村去,呆在家不準亂走,等候我們可能的傳訊!”
一聽說可以走了,張家鋪的陣形一下子就亂了,現在張家鋪的人活像是一群沒頭的老鼠,全都往著路邊開過來的手扶拖拉機上爬,也就五六分鐘的樣子,一輛輛先本裝著氣勢洶洶一撥人的手扶拖拉機,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般,垂頭喪氣的調頭向著村口駛了過去。
“師主任!”
等著張家鋪的人一走,讀名單的警察臉上露出了笑容,和向著自己走過來的師尚真打起了招呼,看樣子兩人的關係還挺不錯的。
溫煦這邊看著持盾的警察走了,自己村這邊的武器也沒有人收,反而是張家鋪那些‘製式棍棒’被警員們都收上了車,於是抬腳走過去,把自己的棒球棍子重新拿在了手裡。
距師尚真和警官說話的地方有點兒稍遠,聽不清兩人的談話內容,不過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的,估計今天這事情算是圓滿解決了。
當溫煦正準備轉身走呢,聽到了師尚真的聲音傳了過來:“溫煦,讓人把三個小偷給鬆綁了,交給陸局帶回縣裡去!”
“好嘞!”
溫煦應了一應之後就找人去把仨被捆了快一夜的倒黴蛋從樹上給放了下來,然後交給了警察。
溫煦這邊的事情完了,師尚真也和那位陸局聊完了,兩人握了下手之後,陸局轉身上了車,然後這些警車就相繼駛離了溫家村。
“這是怎麼回事?”
溫煦知道這事兒肯定和師尚真有點兒聯係,看到警察們走了,心中的疑間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張口問道。
“什麼怎麼回事,沒聽說嘛,警方打擊黑惡勢力”師尚真回答道。
“彆給我扯那沒用的,是不是因為你這些人才成了黑惡勢力?”
師尚真瞅著溫煦撇了一下嘴:“我哪有這麼大的本事,你看看昨晚抓到的小毛賤,一口一個張家鋪就能猜出怎麼回事了,我這邊也就是促使這個案子辦的快了一點兒,原本縣局就已經注意這幫子人。我跟你說,這幫子人膽兒真的不小,就這幾年,打傷打殘的人不下十個,在縣裡的批發市場那更是欺行霸市,還有彆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身上一身的屎,哪裡還用的著我說他們黑惡勢力!況且咱們這邊也給警方辦案提供了好時機,要是進村地抓人,對警方來說擔心的東西更多!”
“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早點兒抓,用你的話來說都幾年了,還不抓,非要把良善人的心給磨沒有再抓麼?”
師尚真說道:“就你怪話多!”
說完師尚真伸手從溫煦的手中把棒球棍子給拿了過去。
“乾什麼?”
“這根棒球棍子我很喜歡,因你非把執有兵器,這東西我沒收了!”師尚真抄起了棒球棍子,直接邁步要走。
溫煦一把抓住了她:“我這東西好貴的!”
師尚真一扭腰,從溫煦的手中掙脫出來:“不貴我還不要呢!”
溫煦看她都帶上小跑了,於是說道:“算了,看你這麼識貨的份上送你了”。
聽到溫煦這麼說,師尚真轉頭笑了笑,提著棒球棍子走了。
溫煦站在了原地,往四周看了看,現在四周除了棟梁之外,彆說人影了,連敗類這隻狗影兒都不見啦。
這讓溫煦突然間感覺自己不久前的‘神勇’表現像是一場夢一般,弄的溫煦都有點兒分不清自己是做夢還是現了。
“疼!”
琢磨了一會兒,溫煦伸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臉,頓時一陣痛感傳了過來,這才覺得自己沒有做夢。
隻是心中隱隱覺得這事有點兒沒中不足,自己都沒有好好表現一下,就這麼虎頭蛇尾的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