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輕聲的和溫世清,溫世貴商量了一下,然後讓廣生,廣安和源正,源彬把手上的鐵器都換成了大而沉的木棒子,類似的斡麵杖什麼的,溫煦的意思是等會兒開打了自己帶這幫小子一開始就給對麵一下狠的,把領頭的幾個乾趴下震住了場子,隻要對方一破了膽,那就贏定了。
溫世貴和溫世清這時候到了隊伍裡,並沒有出聲阻攔是因為知道對麵的是什麼人,而且人家都欺負上門了,這要是不打出去的話,那估計以後溫家村偷雞摸狗的人會越來越多,這些人擺明了就是欺負慫人。
有些人或許說叫警察,這個事情就算是警察來了最多也就是攪稀泥,警察一來張家鋪的這一大撥子人扔幾句狠話,然後大擺大擺毫發無傷的就走了,照樣丟的是溫家村的臉。
有些城裡長大的孩子可能覺得為這點兒事乾仗不值得,生命多保貴啊,受傷了多疼啊。但是對於村民來說,麵子的事情從來都不是小事,不怕打不過,而是怕的是彆人欺負到自己家裡,整個村的男人連還手都不敢還,這樣傳出去,年青人還想娶媳婦?娶個鬼咧!哪家願把女兒嫁給慫蛋村子?
分排好了等會開打時候的任務,溫煦提著自己的棒球棍子,走到了站在前麵的師尚真身邊,湊到了她的耳邊小聲的說道:“等會兒打起來,你什麼也彆管直接往後麵跑!”
看了一眼,溫煦手上的棒球棍,看到上麵印著的廠標,師尚真還開起了玩笑:“可以啊,你這件兵器在這場戰鬥中估計是最貴的了吧,五千還是一萬?”
“沒心情和你提這個,聽好了,等會打起來你就往後退,彆的什麼都不管,老實點兒!這個時候彆覺得自己是女中豪傑,刀槍無眼。老實的給我退到後麵去,打架是男人的事情”溫煦根本沒有心情和她在這個時候開玩笑,衝著師尚真用一種不可分辨的語氣,幾乎是對著師尚真下了命令。
說完也不待師尚真說什麼,輕輕的一推就把師尚真掩到了自己的身後,用自己的身體遮擋了起來。
溫煦這個動作是下意識的保護人的動作,就算不是師尚真,在這個時候換成彆的女人也會一樣這麼乾的。
但是這時的師尚真的感覺就不太一樣了,望著溫煦的後背,一言不發的任由溫煦把自己掩到了身後,目視著溫煦的後腦勺兒直愣神兒,不知道心裡再想些什麼。
“喲,美人主任怎麼躲到彆人的身後去了,這是姘頭來了啊,小夥子長的滿秀氣的,你們這些女人啊就喜歡這此銀樣槍杆蠟槍頭的男人,妹子我跟你說,這樣的男人長著好看,但是不中用,像咱們哥幾個這樣的,那晚上的時候才好使呢”對麵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到師尚真躲到了後麵,口出汙穢。
“誰是槍頭,誰是槍杆還不一定呢!”
溫煦這時候已經進入了揍人的狀態,把棒球棍這麼抄在手中,正盤算著怎麼收拾人呢,快十年沒有麵對這樣的情況了,站到溫家村的隊伍前麵,溫煦居然生出了一點兩軍對壘的感覺來了,而在內心還生出了一股從來沒有過莫名其妙的興奮勁兒。
張家鋪那邊帶頭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長的精瘦的,不過一看就是有兩把子力氣的,看到溫煦站到了最前頭,上下打量了一下。
“你就是溫家村的那個大學生?”這位看著溫煦點了點頭又說道:“今天算是見到大學生中出了有個男人樣的了,徐家溝,陳家壩的那幾個大學生全都是縮頭龜,彆提打了,一嚇都嚇哭了”這位望著溫煦嘴角上掛著一丟丟的笑容。
溫煦看他的樣子,不由笑了笑:“在我麵前彆特麼裝你的逼了,就你肚子裡的那點兒墨水,給我提鞋都不配,彆以為看幾集電視劇就覺得自己特彆有文化,你就老粗一個!”
“你怎麼說話呢!”這個身後的一個年青人手中拿著一個鬆木棍,抬手用它指了一下溫煦:“再你媽的嘴巴不乾淨,等會兒老子讓你進醫院躺上大半年”。
一看這張家鋪這邊就是常乾架的,前麵的人幾乎都是人手一個根棍子,而且似乎還是製式的,一頭大一頭小。
常打群架的人都知道,帶什麼砍刀,匕首之類的來打群架的,不是充樣子的就是找死的二百五。真正打群架會打的,幾乎都是木棍子,因為這東西致死人的可能性要遠遠小於砍刀,匕道,甚至是鐵
揮著砍刀在臨江這樣的江南腹地幾十年擺開了陣式對砍?十有八九能把荷槍實彈的武警給招來!那就不是打架鬥毆所能解釋的了。
年青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先前說話的人伸手製止住了他。
望著溫煦說道:“行,我知道你,人年輕讀過書,輩份也高,以前呢你們溫家村躲在山溝溝裡,估計也不知道我們張家鋪是乾什麼的,你們出去打聽打聽,我們跟人家打架,從古到今就沒有吃過虧的!今天來我們也不想攪事,把我侄子讓我帶走,另外再給五萬的醫藥費,這事兒就算是了啦,要不然的話,就你們今天這群人,都得給老子躺下!”
“你們村的小偷留給警察,今天誰躺下還說不準,至於五萬塊你就更彆想!”溫煦說道。
“爸,跟他一毛沒長齊的小雜種說什麼說,直接乾!”剛才說話的那位年青的立刻張口說道。
溫煦是不認識,如果要是晚走兩三年的話,估計還能和他乾上一仗,張傳軍的這個兒子,那可是張家鋪打群架的第一猛將,每次都是衝在最前頭,也不知道是自封還是人送的,有個外號叫做下山虎,說是形容他打架的時候就像是下了山的猛虎,如入無人之境。
“那今天的事情就不能善了啦是吧?”說這話的時候,帶頭的男人並沒有看溫煦,而是拿自己的目光注視著溫世貴。
溫世貴到底是乾了許多年的村支書的人,這個時候還是很冷靜的:“張傳軍,你們村的人都打到我們家門口了,你就憑一張嘴要人要錢,這算是想善了?”
“我操你媽的,老子們二對一還能怕了你們不成,爸,和他們說個屁,打!”張傳軍身後的這位再也按奈不住了,直接擠開了張傳軍旁邊站著的一個中年人,直接就奔著溫家村這邊人群舉著手中的棍子就衝了過來。
居然這位也是抱著擒賊擒王的心思,直接撲向了溫煦!
隨著這位的動作,又有兩三個年青人也跟著揮著棍子衝了過來。
兩邊的人離的也就是十來米的距離,打頭的這個年青人速度還挺快的,人雖然不高長的那叫一個壯實,看起來就像是一隻蠻牛似的,再加上這人長的也有點兒凶,吊睛眼,四方臉,左額還有一道手指長的疤,很是嚇人!這人出了張家鋪那邊的時候順勢把袖子這麼捋,一隻花胳膊就露了出來,由於高舉著鬆木棒,肚子上的一截子紋身也同樣露了出來。
壯實的這貨幾乎瞬間就衝到了溫家村這邊,溫煦直接揮著棒球棍直接就迎了上去,當溫煦一迎上去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的腦海中一片空靈,似乎自己的意識在不斷的上升,把整個兩撥子人似乎都罩了進去。
壯實的漢子看到溫煦迎了上來,舉在空中的鬆木棍立刻由舉變砸,從斜上方向著溫煦的左肩罩了過來,這一招使的那叫一個順溜啊,不光是順而且還快,鬆木棒子帶著嗚嗚的風聲,奔著溫煦的肩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將了過來。
在彆人的眼中,這一棍子似乎是奇快無比,但是在現在溫煦的眼中,覺得這棒子太慢了,慢到了自己可能提起全力揮動著手中的棒球棍迎上去,就算是在以前打架的時候溫煦都沒有這麼順暢的感覺,就像是你可以預料到對手會怎麼出一樣,這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直覺讓溫煦不由的心懷大快!
鐺!
一聲爆響之後,張家鋪那位壯實漢子手中的鬆木棒子就脫手飛上了天,震掉了他手中的鬆木棒,溫煦這邊也沒有一點兒其他可想的,這時候已經開打了,那就隻能多解決一個那麼就多一份勝算。
於是手中的棒球棍子由挑到帶一瞬間就敲在了這位輪起鬆木棍的胳膊上,幾乎在同時,溫煦也伸出了右用,奔著他的肚子踹了過來。
緊隨著鐺的一聲,一聲哢嚓輕響,瞬間就是啪的一聲悶響,張家鋪打群架最勇猛的漢子,一個照麵就被溫煦輕鬆的打倒在地,整個的捂著右臂卷在地上。
要說這位也還算是個硬漢子,胳膊斷了愣是沒有一聲哼出來,抱著個胳膊臉都痛的發紫了,還拿眼瞪著溫煦。
突然間結束的戰鬥直接把張家鋪的人給嚇住了!
一向都是張家軍的兒子把彆人打躺下的,現在第一次被彆人打躺下,而且還是僅僅一個照麵,周圍的感覺幾乎都沒有怎麼看清楚,就被拿著印著外國字棍子的小子打躺下了,看這樣子,直接爬不起來了。
不說張家鋪的人群了,連著緊跟著衝來的小子一大半都愣住了,有一個也想愣住,不過他於慣性的衝的太快,要說也是習慣使然,跟著躺在地上的那位一起衝,他們打架的時候就從來沒有吃虧過,因為有了地上這位亡命式的打法,通常還沒有打,對麵的人就慫了幾分。
都這麼搞習慣了,也就沒有想到有什麼意外發生,所以一下子沒有刹的住直接衝到了溫煦的麵前,瞬間這小子的臉色就綠了!
隻是溫煦沒有看清這小子的臉色,這個時候也沒有時間去看對手的臉色,看到人過來,直接抄手抓住了對手‘揮’過來的鬆木棒子,右手的棒球棍照著這位的後背擂了下來。
僅僅一棍子,這位也老實的身子一軟,躺在了溫煦腳邊的地上。
這個時候溫煦心中那叫一個爽啊,恨不得大聲的仰天長嘯一聲,腦海中居然出現了一個非常二的想法:也不知道趙雲當年七進七出曹軍大營是不是心中也感覺到這麼爽!
這一次鬥毆,溫煦居然覺得自己像是開了竅一樣,連著兩人輕飄飄的被打翻在地,溫煦心中居然有了一種感覺,對麵彆看人多,全都是一群土雞瓦狗之輩,就算是自己單挑他們,也未必見得輸!
一種強大的自信油然而生!
抄起了手上的棒球棍,在左手心拍了拍,然後用棍頭抵著第二個衝過來的人臉,這貨就沒有第一個硬氣了,被打翻在了地直接張口嚎了起來,但是被溫煦的棍頭這麼一抵住臉,頓時又收了生,望向溫煦的眼神全都是畏懼。
“溫煦,溫煦,我們是初中同學,我是三班的”這個也是腦子不好的,這個時候居然拉起了關係。
他這麼一張口,張家鋪那邊的氣勢頓時又是一挫,而溫煦這邊表現的如些神勇,溫家村的年青人都被激的小臉通紅,連溫世貴這樣的老人都不由緊了一下手中的木鍁柄。
“不說二對一麼,躺下兩個,還有二百九十八!”
整個對峙的場上,一片安靜,靜的能聽到一根針落下,隻有溫煦平的聲音響了起來。
輕輕的抬起手中的棒球棍,溫煦伸手指了一下對麵:“下一個誰來?”
一棍子一個,乾淨利落的打法直接顛覆了張家鋪這幫子人的群毆信念,在溫煦兩棍子乾翻兩人,其中一個還是村裡第一勇將,居然村裡的再也沒有二十多歲的人敢於直視溫煦的目光。
無數人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兩人,沒有人覺得自己願意去挨溫煦手中那閃電一般迅猛的金屬棒子。
溫煦這邊心中大爽,奈何對麵的一群農民肝膽已喪!
張家軍這時也失了剛才的銳氣,至於一開始口花花的那位三十多的男人,現在臉上都開始冒汗珠了,也不知道是剛出的太陽曬的,還是著實畏懼了溫煦的目光,被溫煦給瞪的冒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