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快凍躲到了一刀和一劍的身後作受驚狀,二人果斷拿出來各自的武器,擋在她前麵,準備應對那大漢可能的攻擊。
“讓他們進來,伊凡。”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大漢身後的門中傳來:“他們是我的客人。”那個聲音的語調彬彬有禮,羊帶著輕微的口音。
伊凡聞言,放下了手槍,走回到門口,用他粗壯的手臂敝開大門,然後默默無語地望著玩家們。
係統提示適時響起,眾人皆可在菜單中看到任務內容:
封不覺看到任務時,神色迅速起了變化,口中輕聲念叨著:“紮羅夫將軍伊凡等等我是一名獵人遇到海難來到這兒…”他忽然抬起頭,眼神凝重:“最危險的遊戲理查德康奈爾。”記憶的閣樓中,與這個故事相關的內容立即浮現了出來。
在靈感枯竭時,封不覺經常會來放鬆一下,同時也是收集素材,所以這些小說的內容對他來說還是比較熟悉的,很快就能想起來。
不出意外的話,這劇本就是一場獵“人”的遊戲了,而且封不覺很清楚,玩家將扮演獵物的角色……
猶豫了一會兒,一刀和一劍便回過頭來,征求封不覺和似雨的意見。反正如果遇到好事人人都是爭著上的。但有危險的事呢,就最好讓彆人替自己上了,實在不行,就先征求一下意見,這樣在出事以後至少可以把部分責任推卸給彆人……
封不覺聳聳肩,歎了口氣,直接走到了前麵去,邊走邊道:“按照任務指示做就是了。”
伊凡就像一尊凶惡的巨人雕像一般立在門口,威懾力十足。不過封不覺連武器都沒拿出來旁若無人地從其麵前經過,走入了城堡。
似雨緊隨其後,她在封不覺上前時就已跟上,第二個進入了城堡中。
剩下那三人麵麵相覷,還是一刀先反應過來,清了清嗓子:“嗯哼……………,那個……我們也走吧。”
一劍借坡下驢道:“是啊,他們萬一有什麼危險,我們也好支援一下。”
不怕點了點頭,跟在兩人身後。三人也陸續走入了城堡大門。
站在門口的伊凡一直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警戒眼神監視著每一個從他麵前經過的玩家待五人全都進入城堡後,他才默默地將門帶上。
大門內是一個寬敝的大廳燈光很明亮。通往二樓的大理石石階十分寬闊,一個身穿晚禮服、身材健碩的男人正筆直地立在那兒,注視著他的五名“客人”。
紮羅夫將軍已過中年,高大,英俊。他的頭發白了不過眉毛和胡子還是黑色,眼睛也是又黑又亮。除了鮮明的五官外,他的那張臉上還有種獨特的東西,一種慣於發號施令的人才有的氣質。
“我非常高興也十分榮幸地歡迎諸位優秀的獵手能夠到我家來拜訪。”他微微欠身道:“我是紮羅夫將軍。”他一邊自我介紹著,一邊打了個手勢。
伊凡看到紮羅夫的動作後,便收起槍,敬了個禮,站到了階梯側方一隅。
“請原諒我手下的無理,先生們當然,還有女士們。”紮羅夫特有的語調讓他的每句話都顯得細致仿佛每個詞都經過深思熟慮:“伊凡是個簡單的人,不過有一點兒野蠻。他強壯得令人難以置信,但很不幸的,他是個啞巴。上帝給了他一些東西,又拿走了另一些……………”他說這話時的表情很值得玩味。
“看上去像是個哥薩克人。”封不覺應了一句,他當然知道這點。
“沒錯我的朋友。”紮羅夫回道,他微笑著,從鋒利的牙齒和鮮紅的嘴唇中擠出一句:“我也是。”
他又做了個手勢,伊凡便快步行來站在了將軍的麵前,紮羅夫跟他說了幾句話但隻是嘴唇翕動,並未發出聲卒。
伊凡得到指令後,便離開了大廳,不知去向。
紮羅夫隨即對眾人說道:“諸位,請隨我來。
”他說著就從階梯上走下來,引著眾人向一條走廊中行去。
幾分鐘後,他們便來到了一間中古風格的大書房中,地上鋪陳著灰色的地毯,家具和書櫃都有一種厚重感,除了大量的書籍外,這裡還有許多動物的標本,鹿頭、斑馬皮等等,甚至還有一頭呈站立姿態的灰熊。
“我讀過所有關於狩獵的書籍,英文的、法文的、俄文的。我的生活沒有彆的樂趣,唯有狩獵。”紮羅夫從他的藏品前緩緩走過,仿佛在炫耀自己所言非虛,說道:“看到那個南非黑水牛的頭了嗎?”
封不覺回道:“令人印象深刻。”
“那玩意兒逮住了我,把我往一棵樹上扔去,我的骨頭都折斷了,但我最終還是收拾了那個畜生。”紮羅夫對那次狩獵的情景似乎曆曆在目。
封不覺很清楚這些話的意義,僅憑這句對白中提供的信息,玩家們就該對這個boss的強橫實力產生一個概念了。
“我想南非黑水個可能是大型狩獵中最危險的一種了。”封不覺試著根據記憶中那篇小說的內容,和紮羅夫對對詞兒,好讓他儘快進入正題。
將軍突然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投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慢吞吞地說道:“不,那不是最危險的。”他走到書桌邊,拿起一瓶威士忌,舉起來,看著眾人道:“來點兒嗎?”
“不,謝謝。”封不覺回道。
紮羅夫給自己倒了一杯他呷了。酒,說道:“在這個島上,也就是我的領地中,我發明了一種更為危險的狩獵。”
“發明?”封不覺明知故問。
“嗬嗬是的,發明。”將軍笑著點頭:“你一定很奇怪,狩獵該怎麼婁明?”他頓了一下:“當然了,我不是上帝,不可能憑空創造一種危險的動物。但是,我發現了一種早已存在但從未有人狩獵過的物種。他們並不在這個島上土生土長,不過我可以自己進貨”“你引進的是什麼獵物,將軍?難道是老虎?”封不覺還在和這boss對著詞兒。
除了似雨外,另外三人都有點莫名其妙,他們心裡都在琢磨:這小
子也太入戲了吧,真把自己當成是劇本中所說的獵手了?跟一npc廢那麼多話乾嘛呀?
紮羅夫咧嘴笑笑:“不,老虎已經令我厭倦了,我早就把它們折騰夠了,獵虎對我來說已失去了吸引力。那些動物再也無無法讓我的手發抖哪怕一秒。”他從口袋裡取出一個金煙盒,叼起一支長長的黑色雪茄那雪茄上有一圈銀線商標,點燃後發出了如同熏香般的香氣。
“我是為享受危險而生的那種人,但大部分動物,已無法再令我感到危險。”紮羅夫吐了。煙:“上帝讓一些人成為了詩人、一些人成為了國王、一些人成為了乞丐……而我,他讓我成為了一名獵手最好的,最強的。”他露出黯然的神色:“但經過了一段快樂的日子後,終於有一天,我發現打獵對我已經沒有吸引力了,你也是獵人,你能猜到這是為什麼吧?”
“如果把打獵視為一種運動,你總是在遊戲開始前就知道自己一定會贏是嗎?”封不覺接道。
“沒錯,真沒想到你能理解。”紮羅夫欣喜地說道:“我總能成功獵取我的獵物,因為它們隻是動物,除了腿和本能它們一無所有。
但我是擁有智慧的人類,用智慧和本能較量,算不上公平。當我意識到這點的時候,我覺得自己非常悲慘,簡直是可悲。”他又抽了。雪茄:“直到有一天,我有了靈感我意識到,還有一種東西,是我從沒有獵取過的,他們是最完美的獵物因為他們能夠思考。”
聽到此處時,除封不覺之外的四人終於算搞明白這個劇本的基本狀況了,眼前的紮羅夫將軍原來是個反人類的瘋子,為了尋求刺激而獵殺人類。任務顯示的“聽其講解遊戲規則”就是接下來那場“狩獵”的規則。
“你確定這不是玩笑對嗎?”封不覺用很嚴肅的語氣回應著,當然,他自己早已確定,運絕不是玩笑。
“我從來不拿打獵的事情開玩笑。、,紮羅夫回道:“我買下了這座島嶼,建立了這座房子,我在這兒,就是為了狩獵。這座島是個無以倫比的狩獵場,叢林如迷宮般複雜,充滿曲徑、峭壁、沼澤,最重要的是四麵環海。在這裡,我幾乎每天都打獵,而且至今為止,從未感到過厭倦。”
“我很疑惑,將軍閣下。”封不覺道:“我們這兒有五個人,難道我們就不能直接在書房裡,就製止你那瘋狂的謀殺行為嗎?”“哈哈哈哈”紮羅夫大笑:“謀殺?不不不這是一場智力競賽,是獵人與獵物間的博弈。”他的目光掃視過五名玩家:“至於你說的那種情況”他舉起胳膊,做了個手勢。
伊凡不知從哪兒就冒了出來,手中拿著托盤,為將軍端來了香味濃醇的土耳其*啡。他將*啡放好,如鐵塔般站在了紮羅夫的身側,目光如炬地瞪著在場的玩家們。
“曾經有一群西班牙水手到了這座島上,我邀請他們一同參加我的狩獵,但他們拒絕了,並表現出了明顯的敵意。”紮羅夫從容地說道:“伊凡一個人就將他們撕成了碎片,拿去喂了島上的動物們。”聽到這句,封不覺神情陡變,他可不記得自己裡描寫過島上有其他的野生食肉動物:“請問……………,是什麼動物?”
“嗬嗬”紮羅夫露出冷酷的笑容:“那太多了蟒蛇,郊狼,孟加拉虎等等我想讓這兒的叢林可以熱鬨一些所以進了不少貨物。人類不是首選的飼料,平時它們吃的最多的是山豬,當然了,是活的山豬,每一隻都需要它們自己去獵捕,這樣動物們才能保持野性。”紮羅夫對封不覺道:“你的臉色變得有些糟糕,我的朋友。”“啊因為我更希望聽到的答案是鴆鵓或者鸚鵡之類的東西而不是各種猛獸。”封不覺回道。
“哈哈哈……你很幽默。”紮羅夫人顯得無比快樂:“好了,現在,讓我來說一些這次狩獵中你們所需要知道的事情。”
他走到一側的窗邊按下了牆上的一個按扭“看到了嗎?”將軍指著遠處的海麵道,那裡迅速亮起了燈光,但稍縱即逝。
“燈搭的光,似乎指出了一條航路,但實際上這條航路並不存在。
蜷縮在那兒的岩石像剃刀一樣鋒利,它們如同海怪一般,能將每一條駛過的船隻碾得粉碎,就像碾碎一隻堅果般容易。
”將軍說道:“我想你們乘坐的那艘船此刻也沉在了那附近。所以,彆指望能逃到海上去尋找救援。”
展示完這名副其實的船舶陷阱後紮羅夫又來到了另一側的窗口,他打開一個機關,窗戶下方的地窖中,燈光忽隱忽現,下麵的空間形狀很奇怪許多身形碩大的黑影在那兒走來走去,發出低吟,它們的眼睛在黑暗中隱隱發出綠光。
“作為獵物來說,躲藏在一處不動,也是十分不智的選擇。”紮羅夫道:“我的獵犬們訓練有素,在我的收藏室中……”他的視線掃過了周圍那些動物標本,獰笑著:“我是說…在我真正意義上的收藏室裡,有許多的頭顱標本,他們中有一些十分精明的人物,但最終都難逃我的獵犬之口。”
紮羅夫關上了那扇窗戶又站到了眾人麵前“好了,規則很簡單,距離日出還有五個小時的時間,你們隨時可以離開城堡,我會在一個小時後出發來尋找諸位。”他放下了雪茄和酒杯背著雙手,用軍姿站著:“我不想讓你們認為我是在自吹自擂,不過我曾經獵取過的獵物數量,遠遠超出你們的想象白人、黑人、印度人、蒙古人曾經有那麼幾個獵物確實很出色,他們足智多謀、強壯、忍耐力和適應性也極強但是我得說,目前為止,我仍沒有失手過。”
“假如你失手了呢?”封不覺道:“我是說,隻要我們活到了日出時,你就算是輸了對嗎?”“嗬嗬”將軍露出自信的笑容,用熱情的語氣說道:“那麼你們的努力將物有所值。我會準備一艘單軌帆船給你們,並指引各位如何到達最近陸地上的小鎮。”紮羅夫又拿起了桌上的酒杯:“你們完全可以信任我的承諾,我以一名紳士、軍人以及運動員的身份做保證。當然,你們也得同意對這裡發生的一切隻字不提。”他壓低了聲音:“假如你們真能離開的話……………”
係統提示響起,遊戲菜單中原本的那條任務旁邊已經打上了勾,新的任務浮現:
除了任務描述外,任務欄下方還可以隨時查看到這兩項時間的數值,不過沒有精確到秒。
將軍呷著他的酒,在玩家們離去前,又十分好心和真誠地給出了幾句忠告:“對了,我建議各位在城堡附近時,儘量避免留下腳印,那可是低級錯誤:另外,最好彆去島的東南角,那兒有個大沼澤,我們管它叫“死亡之沼”那裡有流沙。曾經有個自作聰明的家夥去過那兒,我的愛犬拉紮勒斯跟著他,結果一同葬身沼中,你們很難想象我的心情,拉紮勒斯是我的獵犬中最棒的,那感覺真糟。”封不覺已經搖著頭,轉身準備走了。
他也沒有料到,在紮羅夫說了那麼多寓意明顯的暗示後,他的隊友中竟還有一人正在雨釀著一樁衝動的愚行。
說時遲那時快,一刀傾城拔刀就上,殺意現,刀出鞘,刀身橫斬,勢如奔牛。
他與紮羅夫的距離不過五米左右,之前在城堡門口看到伊凡時,他的刀已從行囊中取出拿在了手上,所以他這次攻擊非常突然,在場的其餘四人全都大吃一驚。
一刀傾城對這劇情有他自己的理解,他覺得此時此地,就是乾掉這個boss的最佳機會,根本不用做逃跑之類的事情,直接在這兒把紮羅夫解決就行了。要是跑到外麵的叢林裡去麵對各種未知的危險,等到精疲力儘之時,再讓這boss帶著獵犬來追殺自己,那才是穩虧不賺的舉動。
從劇本開始到現在,這城堡裡也隻出現了眼前這兩個人形的怪,而這兩個家夥隻是普通人類而已,能強到哪兒去?他們的體型屬正常人範疇,用的武器也是普通的手槍。從這世界觀來看,這大約是兩個世紀前的現實世界,這兩個boss不可能有超能力之類的東西,就算他們的設定是身體素質接近人類極限,那也無妨,因為玩家的戰鬥力也是比常人要強的水準。
而最關鍵的一點是,一刀傾城有著很大的把握可以將這boss拿下,他的自信來源於一個技能,即的稱號技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