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血秦帝國正東濱海最大的商港,甚至在整個世界所有大6的商港中,它都能排入前五之列。西方大6規模最大的維亞斯港城和海城相比,根本就是成年人麵前的一個小不點,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海城名之為城,實則是一片極其富饒的,由近百座大小城池組成的城市群。這一片城池群綿延數千裡,四處都是平原,土地肥沃,物產豐富,子民繁多,是血秦帝國不多的一品行省之一。
安國、越國、輿國三大行省,則正好成品字形,將海城團團包圍。
安國在正北,越國在正西,輿國在正南,三大行省都是血秦帝國的二品行省,同樣是富庶無比、人煙繁茂的上等行省。這三個行省每年的歲入加起來,就比西方大6高盧帝國每年的總賦稅收入高出五成。
尤其安國和輿國一南一北,兩大行省分彆有一座半島宛如人的手臂一樣向東方大洋延伸開。兩座半島探入深海足足有兩千多裡,海城之所以繁茂無比,就因為這兩座相距千裡的半島圍成了一個巨大的優良海港,以至於海城港口萬年無波,是世間一等一的優良海港。
依托這三大行省,海城成了世間一等一的商港;而同樣依托海城,安國、越國、輿國也成了血秦帝國的富饒之地。二者相輔相成,在各個方麵相互融合,實則已經成了不可分的一個整體。
血秦帝國十八皇子定海王贏逸,也就是熊萬金的王爺姐夫,就是海城之主。他受封海城數十年,在將海城展得更加繁榮的同時,他的觸手也已經探入了這三大行省中,這裡的地方權貴門閥都向贏逸宣誓效忠,甚至這裡的地方基層官員,很多人乾脆就是贏逸的門客。
若是再過數十年,這三個行省勢必成為贏逸實際意義上的封地。
但是今天,距離海城最近的安國省治‘民安城’內,一座巨大的傳送法陣正爆出奪目的金光。一隊隊身穿亮銀色甲胄,威風堂堂、神氣活現的禁衛正不斷從傳送法陣中走出,短短半個時辰,已經有過十萬禁衛走出傳送法陣,控製了民安城內外的所有城防樞紐和要害地點。
而銀甲禁衛還在不斷的出現,猶如洪水一樣近乎無窮無儘。
血秦帝國以血色為尊,以鐵黑色為貴,就連血秦帝國的軍隊,要麼清一色的血色甲胄,要麼清一色的鐵黑色甲胄;除開皇城的禁衛為了凸顯他們的地位,才披著一身金色鎧甲。除開皇城禁衛,整個血秦帝國唯一穿戴異色甲胄的,也隻有青黎公主的親兵禁衛了。
作為贏晸最寵愛的小公主,青黎公主特立獨行,她的禁衛通體上下一水兒銀色,就連兵器、披風和坐騎都是一水兒的銀白色,滿朝上下沒一個人願意因為這個得罪青黎公主,大家都睜眼閉眼的當做不知曉這件事情。
眼看青黎公主的禁衛逐漸控製了整個安民城,安國現任總督任青琊額頭上冷汗不斷的滲了出來,他身邊站著的安國行省大小官員也是麵色難看的低著頭,不敢有人出半點兒聲音。
安國被封給了東順王林齊,這事情早些日子就傳遍了整個安國,如今行省上下的官員和權貴之家,一個個心中忐忑,誰也不知道這事情該如何處理。他們已經投靠了定海王贏逸,原本以為這是一條粗大腿,可以庇護他們榮華富貴。
但是沒想到,這裡突然蹦躂出來一個東順王!
僅僅是一個東順王也就罷了,一個來自西方大6的蠻夷之人,在血秦帝國一點兒根基都沒有,隻要行省上下的文武百官齊心協力,輕輕鬆鬆就能架空他,隨意的將他玩弄於掌心之中。蠻夷之人嘛,也沒見識過東方的富饒繁華,每年隨意打他點金銀珠寶,估計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但是隨著帝都的情報不斷的傳來,任青琊等人的心就越來越沉,漸漸的他們哭的心思都有了。
這個東順王,怎麼能如此的彪悍?這些驚天動地的事情,他是怎麼做到的?
被賜婚青黎公主,當即殺死武陽侯,當街劫掠數萬權貴子弟,還得到了趙鹿那萬年老不死的鼎力支持,和趙鹿聯手敲詐勒索數萬權貴公子背後的家族,得到了一筆天文數字的賠款?
這也就罷了,當黑胡子堂而皇之的露麵,當街暴打血襄公嶽屠,直接導致血襄公一脈倒了血黴,然後黑胡子居然拿出了一件神器當做聘禮!神器啊,哪怕是青春女神的眷顧那樣的雞肋神器,那是普通人家能夠擁有的?
整個血秦帝國就找不出一件神器來!
這說明了什麼?這代表著東順王林齊背後的背景太深厚了,深厚得讓人無法相信。
如此一個背景深厚,強勢無比的王爺突然駕臨,而且他還帶來了青黎公主這尊大神,任青琊他們隻覺自己前途暗淡,怕是身家性命都難以保全了。他們隻期盼著,期盼著自己背後的定海王贏逸,能夠表現得強勢一點,起碼能夠維護自己這些人的利益吧?
就在任青琊等人忐忑不安的時候,傳送法陣內突然一道可怕的強光衝天而起,‘嗡嗡’巨響聲中,控製傳送法陣的那些陣法師差點沒被狂暴的空間波動丟了出去。他們急忙將大量的魔法晶石加持在傳送法陣中,好容易才將這波動的傳送法陣穩定了下來。
一條高有三百多米的恐怖人影出現在眾人麵前!
玄藍腳踏著直徑過千米的寒冰魔環,大咧咧的從傳送法陣內走了出來。這家夥穿著一套厚重的玄冰甲胄,青藍色的甲胄正不斷的向外噴射出大片的寒氣。這甲胄是嬴政這兩天賜給玄藍的,誰也不知道嬴政從哪裡弄來的這套巨大無比的甲胄,但是這甲胄很合乎玄藍的心思,他很高興的接受了贏政的好意。
這是一套幾乎覆蓋了玄藍全身的玄冰甲胄,用某種半透明的晶石材料鍛造而成,有著極其強悍的防禦力,起碼從這甲胄的厚度來看,厚度將近兩米的鎧甲,基本上不是人力能攻破的。
穿著這麼一套沉重到了極點的鎧甲,玄藍大咧咧的走出了傳送法陣,‘嘎嘎’怪笑了起來:“這裡就是林齊的封地麼?也就是說,是我們的地盤啦?那個皇帝老頭說,玄藍可以隨意的享用這裡監獄裡的囚犯?嘿嘿,這裡監獄裡關押了多少人啊?”
一邊咆哮著讓人不寒而栗的話語,玄藍一邊從掛在腰間的一個鐵囚籠內抓起了十幾個麵無人色的膘肥體壯的大漢,隨口塞進了大嘴裡咀嚼起來。
任青琊等人呆滯了,他們宛如雕像一樣看著玄藍,恐怖欲絕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他腰間掛著的那個三十多米見方的鐵籠子——那是一個特製的金屬囚籠,裡麵塞滿了身體強壯的大漢,看這些漢子額頭上的鐵烙印,證明他們都是帝都天牢內待決的死囚!
但是就算是死囚,被砍頭也就夠了,玄藍居然把他們吃了下去!
當著安國行省總督以下數千個文武官員,玄藍大咧咧的在他們麵前大吃活人!
聽到玄藍嘴裡出的‘嘎吱嘎吱’的骨頭斷裂聲,任青琊隻覺小腹一陣抽搐,他差點尿了出來。身居總督之位,任青琊是不折不扣的封疆大吏國朝重臣,他生平什麼事情沒見過?但是這種大吃活人的事情,真的將他嚇得差點尿了褲子!
蒼天啊,這是什麼凶殘的怪物啊?與其被玄藍吃掉,還不如被千刀萬剮淩遲處死來得痛快!
玄藍微微一步邁出,就直接到了任青琊等人的麵前,他低頭看著任青琊,仔細的分辨了一下任青琊身上的鐵血二色的官袍,再看了看他腰間懸掛的血色印璽,用力的點了點頭:“你們都是這裡的官兒吧?你們皇帝老頭兒說過,我可以隨便從監獄裡拿人吃,你們監獄裡關押了多少人啊?”
任青琊麵容呆滯的扭頭看向了站在他身後,專門主管一省刑罰的安國督尉。
安國督尉隻是驚恐的看著玄藍,他的身體劇烈的哆嗦著,然後逐漸翻了個白眼,生生嚇得暈死過去。
就在任青琊恨不得拔劍將安國督尉一劍刺死的時候,傳送法陣附近傳來一聲高亢入雲的尖嘯:“東順王、青黎公主駕到,百官跪迎!”
隨著那太監特有的尖銳嘯聲,身穿王爵袍色的林齊挽著青黎公主的小手,大步從傳送法陣內走了出來。
被玄藍嚇得陷入半死狀態的任青琊等人驚醒過來,他們急忙跪倒在地,額頭重重的碰在地上,再也不敢抬頭。一個玄藍就徹底擊潰了他們心中的所有僥幸之心,他們再也不敢有任何彆的盤算。
林齊‘豢養’了這麼一個可怕的吃人怪物,而且這吃人怪物還得到了嬴政的特旨讓他隨意的在監獄中獵食囚犯,這……這種非人的存在,根本不是任青琊他們能對抗的對象!
乖乖的跪下迎接吧,他們還能怎樣?
十八皇子定海王贏逸?在這一刻,贏逸已經被他們丟去了九霄雲外!
和嘴角掛著血漿正在大口吃人的玄藍比起來,誰他-娘-的還記得贏逸是誰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