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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柳誌成有些無語,柳老爺子才說著耽擱幾天不是問題,現在又說不要耽擱人家的時間,這樣前後矛盾,分明是在打自己離開嘛。
知道歸知道,但是在柳老爺子的瞪眼下,柳誌成還是乖乖出去了。
此時,柳老爺子才滿意點頭,隨後示意道:“阿亮,過來叫人,王觀陪你走一趟,肯定能夠幫你解決麻煩。”
“王大哥。”柳亮飛快過來,才不管王觀有沒有他大,反正先叫了再說。典型就是有奶就是娘的無賴性子,也難怪讓柳誌成分外不爽。
王觀也是差不多,隻是不好表現出來而已。笑了一笑,隨口問道:“對了,還不知道呢,你家住哪?”
“不遠,就在鄂州。”柳亮連忙回答。
“嗯?”王觀有些意外,路程確實不是很遠,在市區從火車過去,最多兩個小時而已。讓王觀意外的卻是鄂州這個地方,他並不怎麼陌生……
思緒飄飛一下,王觀就站了起來,微笑招呼道:“既然這樣,那麼我們就走吧。”
“這麼快?”
“儘早解決了,大家也能夠安心。”
說話之間,王觀與柳老爺子拜彆,再招呼小白領出去。至於柳亮,根本不用叫就屁顛屁顛的在前麵領路了。
先返回市區,然後再買火車票,在車廂之安坐下來之後,王觀才開口說話。不過聊天的對象不是柳亮,而是同行的小白領。
當然,小白領可不白,相反還有幾分彪悍的氣質,要不然也不敢單獨追堵柳亮。隻不過他沒柳誌成那麼壯而已,所以才被壓得死死的,現在出了柳家,自然有幾分揚眉吐氣之感。目光在柳亮身上瞥來瞥去。頗有幾分不懷好意的神態。
柳亮見狀,自然又縮了起來,甚至做好了大聲呼叫乘警的準備。還好一切沒有生,這時王觀開口問道:“這位大哥怎麼稱呼?”
“李貴。”
說話之間,李貴冷笑道:“就是被他打傷的那人的兄弟。”
一瞬間,王觀終於明白為什麼柳亮都跑到湖口來了,這人卻依舊跨省窮追不舍。原來還有這層關係在。看來不僅僅是奉命辦事,更是為兄弟報仇啊。
所以聽到這話。柳亮身體差點沒縮到座位裡頭去。
“有話好好說嘛。”王觀卻是比較淡定,心裡轉念一想就知道李貴未必真是為報仇而來。畢竟如果他兄弟真出了嚴重問題,估計看見柳亮的時候就揪住他來打了,哪裡會像現在這樣平靜。所以說報仇什麼的估計也是借口,真正的目的也是利益。
或許柳亮也沒有猜錯,他真是被訛上了。然而其的是是非非,王觀並不想調查清楚,反正隻要收拾這個爛攤子就好。
“反正現在跟你去了,到時候該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也不必急於一時。”
王觀微笑道:“你也懂法律,千萬不要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本來有理的就變成沒理了,落得跟他一樣的下場。”
適時,李貴開始猶豫起來,恨恨瞪了柳亮一眼,就不再說話了。
王觀這話很對。柳亮就是膽小,賣個骨灰盒而已,對方打眼上當,這事本身就不占理,他沒必要害怕。畢竟事情鬨大了,對方也淪為笑柄。可是他卻膽小如鼠。居然推人跑路,這不是讓給對方揪住把柄了嗎。
王觀心裡暗暗搖頭,看見李貴不說話了,也隨之沉默了下來,最終乾脆閉目假寐。
一路無話,火車搖搖晃晃的,度看似很慢。實際上卻很快抵達了目的地。這裡就是有百湖之市之稱的鄂州,更是鄂省簡稱的由來。
說起來,現在鄂省府武昌這個名字,一開始的時候應該是鄂州的專用。三國時期吳王孫權為圖霸業朔江而上,取以武而昌之義,在這裡稱帝建都。從此以後,這裡就成為了王業之地,直到民國初年,這裡才重新改名為鄂城,然後一直沿用至今。
當然,名字什麼的問題也不大。尤其是柳亮和李貴兩個,算得上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更加不覺得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最多是在私底下埋怨兩句,如果這裡還使用武昌這個地名,說不定這裡就是省府了。
不過在這個時候,他們卻驚奇的現,王觀對這裡好像頗為熟悉。這種熟悉不僅是對於道路的熟悉,甚至還能用半生不熟的當地話和司機交流,那就不是一般熟了。
見此情形,柳亮十分好奇:“王大哥,你來過這裡?”
“來過。”王觀點頭承認,隨口反問:“現在要去哪?”
這話是問李貴的,隻見他猶豫了下,立即摸出手機撥打電話,好半響之後才回頭說道:“你們運氣不錯,四哥正在附近茶樓和人談生意,現在讓我們過去。”
說了一個地址之後,李貴又朝柳亮冷笑一下,讓他心情變得愈加忐忑起來,下意識地連忙往王觀身邊靠攏。
“那就走吧。”
王觀點頭,直接坐在出租車的副駕上,留下另外兩人坐在後座大眼瞪小眼。過了大概七八分鐘,出租車就在李貴所說的茶樓停了下來。
王觀下車一看,現茶樓的客人不多。或許已經過了賓朋滿座的高峰期,一眼望去一樓大堂隻有寥寥幾人品茶聊天而已。
“在二樓。”李貴隨口道,然後害怕柳亮逃脫似的,就站在他的身後讓他進去。柳亮肯定猶豫啊,賊溜溜的眼睛不斷往外瞟,可能真有逃之夭夭溜之大吉的打算。
兩人在這裡僵持,王觀卻沒空理會他們,徑直走過茶樓大堂,然後順著階梯上了二樓。二樓也是一個寬敞大廳,不過是卻許多珠串窗子把一個個座位隔開,也算是包廂了。
當然,二樓的環境更加清雅,四周的窗戶打開,一邊是臨近車輛川流不息的公路,另外一邊卻是一個湖泊。湖水比較清澈,岸邊又種植了許多楊柳樹木。
所謂樹大招風,所以湖麵上不時有枝葉摩挲而過,又從窗口之湧進了二樓大廳,隨即讓王觀聽見了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
“哪來的風鈴?”王觀目光本能一瞥,頓時就有幾分錯愕,隻見在客廳的正央擺放了一棵搖錢樹。
值得一提的是,這棵搖錢樹不是植物,而是金屬構造的搖錢樹。鐵皮鑄成的樹乾大概有二三米高,又分叉出來許多枝椏,仿佛一棵真樹。至於樹葉子,則是一枚枚金黃燦燦的銅錢,或許有幾千上萬枚,分彆懸掛在枝椏之。
輕風湧進了廳,把樹上的“葉子”吹得晃蕩碰撞,自然出了風鈴般的脆響。
不過與其說這是搖錢樹,不如說是風水樹,招財進寶的風水樹。就好像某些商店都喜歡擺一個招財貓一樣,這個茶樓擺上一顆搖錢樹鎮壓風水,那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所以王觀隻是好奇看了兩眼,就直接掠了過去,然後就在臨湖窗邊的位置上看到了幾人。
乍看之下,王觀一愣,旋即有幾分不確定道:“刑秋?”
“誰叫我?”
適時,那邊幾個人之,有一個頗有幾分帥氣,頭有幾分偏長的青年頓時張望過來,臉上有些迷惑之色。
“你是……”
兩人打了個照麵,刑秋也覺得王觀十分麵善,可是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他的名字來了。這也是十分正常的情況,有些人經常不聯係了,難免會淡忘這方麵的記憶。就算還記得容貌,但是一時之間卻叫不出名字來。
這個道理王觀也明白,所以他也沒有生氣,而是一邊走過去,一邊微笑提醒道:“我是王觀,還記得吧。”
“記得,怎麼不記得……”一瞬間,刑秋立即想起來了,立即迎了上去,臉上多了幾分自真心的熱情笑容道:“應該有三年不見了,你一點也沒變。”
“這話也是我想說的。”
王觀微笑回應,也帶著客套的意味,表明兩人的關係屬於泛泛之交。
想一想,大概有兩三年不聯係了,再要好的朋友也會有些疏遠,更加不用說兩三年前他們的關係也不算多好,隻是談得來的同事而已。
沒錯,就是同事,實習期間的同事。大學最後一個學期,王觀就在鄂州某家公司實習,大概待了三四個月。當時一同實習的還有刑秋,不過兩人卻不是同學,更不是同校。所以實習結束之後,自然各奔東西了,就斷絕了聯係。
沒想幾年不來鄂州,一來就遇到了認識的人,說起來也是緣分。
王觀心情不錯,與刑秋敘舊,自然而然談到了各自的工作。王觀也沒多說,隻是含糊其辭的表示自己在京城展,現在到鄂州辦點事情。另外他也不奇怪刑秋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因為他知道刑秋是本地人,那麼實習結束之後在家鄉展也很正常。
就在這時,旁邊幾人也不甘寂寞,為的一個年人,立即招呼起來:“刑經理,你有朋友來了,叫過來一起喝茶啊。”
“四哥。”
與此同時,李貴和柳亮也拖拖拉拉的走了上來。主要是李貴在催促,柳亮在磨蹭,才會這樣拖泥帶水。不過不管怎麼說,兩人最終還是上來了,反應自然各不相同。
李貴完成了任務,肯定十分開心,臉上笑容十分燦爛,柳亮則是忐忑不安的觀望四周,大有看見情況不妙就直接逃走的意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