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大家聊了半個小時,再把古琴和匕小心翼翼的包好,單獨安放起來,這才送著王觀與俞飛白離開。
不久之後,一行人來到車站,買好了車票,又是一番依依惜彆,兩人才坐車而去。幾個小時過去,兩人順利抵達瓷都,回到了彆墅。
回來之前,王觀已經和家人通過電話了,所以到家之後,父親、母親也沒有什麼驚喜意外的。倒是看到王觀大包小包的把新加坡和馬來西亞的一些當地特產掏出來的時候,反而責怪他又浪費錢買不必要的東西。
“不貴,在免稅店買的,比國內的便宜多了。”王觀笑道。
“免稅而已,又不是免費。”母親埋怨了聲,把東西整理好了,就拿到廚房去研究,準備在晚上做一餐異國風味。
廳,王觀和俞飛白,就給父親講述外國的風光景致。沒過多久,高德全聞訊而來,又是一番熱鬨寒暄。之後,兩人又繼續講述旅行的見聞。
其實,國外的景致也不能說美不勝收,隻不過是新鮮新奇而已,各種風土人情與國內迥然不同,彆有趣味。
“爸,有空的話,你也帶媽出去走走。”王觀笑著說道:“也不用走遠,就在香港澳門走走就行,不然就去台島。反正語言相通,不用擔心溝通困難,寸步難行。”
“以後有機會再說。”父親有些意動,卻搖頭道:“最近有些忙。走不開……”
“不是已經完工了嗎?”王觀自然知道父親在忙什麼,就是他當初的提議,在後園那片草坪上開辟一個藥園。
將近一個月時間,父親都在忙這事,把家鄉山坡上的草藥移植過來。王觀出國的時候,已經有了個雛形,不知道現在變成什麼模樣了。
“走。帶你們去看看。”父親興致勃勃道:“不僅原來的草藥移植過來了,我又托人在山上挖了不少成株過來。現在是net天,正是最適宜生長的季節。隻要過了這段時間,那些草藥就可以適應這裡的環境,紮根下去。”
說話之間。父親領著眾人來到了後園,王觀仔細打量,現這裡已經變了模樣。
池塘假山楊柳仍在,不過附近的草坪卻成了一片寬廣的園子。園種了許多草藥材,錯落有致的分布,根部是新鮮的泥土,一看就知道是最新移植過來的。
一般來說,新移植的植物,離開了熟悉的環境,來到陌生的地方。枝葉應該有些蔫軟,沒有生氣。然而在父親的jīng心照料下,這些草藥卻枝葉挺拔,甚至有些草藥還抽出了尖嫩的綠芽,充滿了生機活力。
當然。對於後園的整體布局來說,在假山池塘的旁邊,多出了一個藥園,就顯得有些風格不搭,不倫不類了。
但是王觀卻不以為意,這是他的地盤。家人怎麼折騰那是自己的事情。
彆說在草坪開辟藥園了,就是哪天父親要擴建藥園麵積,想把假山搬開,填平池塘,他肯定二話不說,第一個挽袖子動手響應。
“王叔,這是什麼藥,模樣好怪啊。”
與此同時,俞飛白饒有興趣的在藥園閒逛,不時向父親請教草藥的知識。
“那是葛根,味道甘涼可口,可以作為蔬菜吃的,經常來用煮湯。據說是東晉的道學大師葛洪,在茅山腳下煉丹時現的一種根,用這根治好了當地老百姓的一場瘟疫。所以當地百姓為了紀念葛洪,於是把這根命名為葛,所以才有了葛根這個名稱。”
說話的卻是王觀,隻見他一臉風清雲淡的表情,仿佛經驗豐富的草藥專家。
“咦,看不出來,你也有兩下子嘛。”俞飛白十分的驚奇。
“那當然。”王觀笑道:“要不是當年我一念之差,報了其他專業。估計這會兒,肯定在某家醫院為人懸絲診脈呢。”
“吹吧你,還懸絲診脈,我看八成會成為殺人庸醫……”
打趣聲,漸漸到了晚上。母親也做好了豐盛的晚餐招待大家,王觀帶回來的各種食材都用上了,確實是異國風味大餐。至少味道嘛……反正大家吃得很開心,很儘興就是了。
晚餐結束,王觀幫母親刷碗洗盤,清理了廚房之後,就來到書房。
這個時候,高德全拿了一個放大鏡,正在仔細的觀賞那張古琴,看著琴麵上自然生成的龜裂斷紋,讓他嘖嘖稱奇,讚不絕口。
“漂亮,真是太漂亮了,果然不愧是千年難買龜紋斷啊。”高德全讚歎之餘,不無嫉妒的回頭說道:“王觀,早知道我也陪你們去了。一塊蜜蠟換一張古琴,物所值!”
“還不知道真假呢。”王觀笑道。
“假什麼假。”高德全搖頭道:“就算是仿製品又怎麼樣,隻要古琴修好之後,能夠彈奏出優美動聽的音樂。那麼在真品缺失的情況下,把這張古琴當成真品又何妨。”
“這樣也行?”王觀感覺有些意外。
“為什麼不行?”高德全輕笑道:“知道張老他們為什麼這麼重視這張古琴嗎?因為大家都知道,真品焦尾琴流傳至今的可能xìng微乎其微了。就好像是蘭亭序一樣,隻要真跡一天不出現,那麼隋唐年間的摹本,就是最有價值的東西。”
“那個時候,有誰在乎是不是代替品?”高德全眼露出智慧的光芒:“而且久而久之,代替估計也成為替代了。”
代替和替代,似乎是一樣。實際上,語境卻略有不同。代替表示隻是暫時xìng的代表,而替代卻是永久xìng的。
“沒錯。”俞飛白理解了,讚同點頭道:“要是蘭亭序的話,彆說給我唐摹本,就是給我宋代的摹本,我也視若珍寶,十分珍惜。”
這是很正常的現象,摹本距離原本的年代越近,那麼摹寫的人就有可能見過真跡,仿得最像最逼真,也能把握到真跡的神韻。如果年代隔得太遠,就很難做到這點了。
就好像現在被大家視為最傳神的蘭亭序唐摹本,那是唐太宗李世民下令讓當時的書法大家虞世南、諸遂良等人,在對著真跡的情況下摹寫的,自然是珍貴異常。
而這張焦尾琴也有可能是這樣,秦老推測說可能是南北朝時期的仿製品,而且又仿得這樣的相似。如果說修理好之後,音sè極佳的話,一樣可以順勢取代真品,成為大家印象的焦尾琴。要是時間長了,可能大家都會覺得,真品就是這個樣子。
“當然,現在說這個有些早了,要進京之後才知道結果。”
與此同時,高德全笑問道:“對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起程上去?”
“後天吧。”王觀想了想,解釋道:“今天才回來,明天陪家人一天,後天再過去。”
“好,到時候幫我捎帶幾分禮物上去給朋友。”高德全點頭道。
沒等王觀答應下來,旁邊的俞飛白就叫嚷道:“誒,你們未免太厚此薄彼了吧。張老他們是這樣,德叔你也是這樣,就沒人讓我幫忙捎帶禮物嗎?”
“你?”高德全微笑,搖頭道:“你還用捎什麼禮物,都是彆人捎禮物給你才對。”
“好像也是。”俞飛白想了下,一臉深以為然的表情。
看見糊弄過去了,高德全又繼續觀賞古琴,一直到晚上十點多,這才開車回去。
送高德全回去之後,俞飛白也覺得累了,就到客房洗洗睡了,而王觀卻提著幾件東西走進了書房,通過幾層驗證,來到了密室之內。
這個時候,王觀找開幾個保險櫃,檢查自己的收藏品沒有遺失之後,就把自己這趟旅行的收獲一一清點,擺放起來。一些零碎的東西就不用多說了,其最珍貴的肯定就是鴿血紅寶石,以及矢車菊藍寶石。
至於古琴和百辟龍鱗,王觀卻沒有拿進來。古琴後天要帶去京城,而匕則是在俞飛白的手裡,估計要把玩一段時間,才會還給自己了。
不過,另外還有一件東西,王觀卻沒有忽略。此時,他探手在脖頸一摸,把那個七孔玉掛飾拿了出來。這個玉掛飾是他在澳門的時候,用一百萬在蔡少手買來的。一直以來他害怕東西丟了,就乾脆掛在自己脖子上。
現在終於可以放心的觀賞這件東西的本來麵目,王觀心情也有幾分興奮喜悅。
把玉掛飾摘下來之後,王觀仔細打量,隻覺得渾圓的玉掛飾還是那麼美白溫潤,通體晶瑩剔透,十分的細膩光滑。也難怪那個蔡少會把東西當成是羊脂白玉了。
當然,質地似玉,這個卻沒有什麼疑問。掛飾,未必就是普通的掛飾。
想到這裡,王觀帶著幾分迫不及待的心情,拿了把剪刀過來,哢嚓幾下,就把玉掛飾上的彩絲結剪去,然後再把那些彩絲從圓玉上的七個孔抽取出來。
一會兒,彩絲儘去,王觀掌心多了一枚類似珠玉的東西。也就是在這一時刻,在燈光的映照下,一抹璀璨的光華,就在珠玉綻放出來。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彩的光芒,就好像是虹光,sè彩斑斕,十分的絢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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