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訪誰?”皮求是驚疑問道,由於晚上睡不好,眼睛四周都有些烏黑之色,仔細一看真有些像是大熊貓。
“新加坡的總理李…顯…龍!”王觀故意把尾音拖得很長。
一瞬間,皮求是果然上當了,臉上表情十分精彩,驚聲叫道:“不是吧!”
之後,王觀才慢條斯理道:“……的弟弟,李顯揚先生。”
“什麼?”
聽說不是李顯龍之後,皮求是鬆了口氣,卻又猛然想到,他的弟弟好像也不是普通人。頓時瞪大眼睛道:“兄弟,你可彆亂開玩笑,不帶這樣逗人玩的。”
“沒開玩笑。”王觀笑著說道:“昨天晚上,我就是去參加他舉辦的生日宴會。”
“啊……”
皮求是又是一驚,認真打量王觀,現他不是說笑之後,頓時無語了。不知道這個小兄弟要給自己多少驚喜意外,還以為他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呢,誰知道他還認識這樣厲害的人物。
平穩了心情,皮求是好奇道:“那麼說,昨天幫我們解決麻煩的,就是李先生了?”
“不是他,是另外的一個。”王觀解釋道:“就是他帶我去參加李先生宴會的……”
“哦!”皮求是感覺自己要麻木了,不再覺得驚奇,而是請求似的笑道:“你應該認識新加坡的總統吧,能不能讓他幫我簽個名什麼的。以後出境入境,把他的簽名一亮。估計能夠少了許多麻煩。”
“也不是不可以……”王觀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看到皮求是睜大眼睛的模樣,才哈哈笑道:“這回真的是開玩笑了,我可沒有這個本事。”
“我倒是希望不是玩笑。”皮求是苦笑起來。
“走了,上車,先去朋友的家裡,托他問一問李先生在不在。有沒有空見我們。”
說話之間,王觀攔了一輛出租車,與皮求是來到了陳聰的彆墅之前。與此同時。陳聰也起來了,正在吃早餐,聽到王觀帶朋友來了。立即讓人請他們進來。
“王觀,來得正好,一起用餐吧。”陳聰笑眯眯道。
王觀也沒有拒絕,為皮求是和陳聰引見了一番,就順勢坐了下來。
至於皮求是,更加不用擔心,他在國內結交李逸風這樣的大老板,經常參加社交宴會。眼下的場合對皮求是來說,十分的稀疏平常。隻是三兩言,他就與陳聰聊得十分熱切。談笑風生的模樣,仿佛認識了多年的好友。
吃完了早餐之後,王觀才算是談到了正事,直接說道:“陳先生,你能不能幫忙聯係一下李先生。問下他在不在家。我們想上門拜訪,和他談一談昨晚那幅畫的事情。”
“嗯?”
陳聰一怔,卻爽快道:“行,我就打電話!”
隨即,陳聰撥通了電話,和對方聊了幾句之後。就回頭笑道:“李先生現在有空,他說歡迎你們上門作客。”
“既然這樣,那麼我們就過去吧。”王觀有幾分急切。
“我有點事要辦,就不陪你們過去了。”陳聰笑道,不過卻叫人開了輛車出來,送王觀和皮求是去到李先生的家。
時間不大,兩人到了彆墅,然後就在一個保安的引領下,來到了會客廳之等候。等了一會兒,李先生沒有出來,不過卻有保姆奉上了熱氣騰騰的清茶。
喝了口茶,皮求是終於忍不住了,輕聲問道:“兄弟,現在該告訴我,為什麼要來這裡了吧。我到現在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來這裡和我的畫有什麼關聯。”
“不急,再等等。”王觀很淡定,也很期待。
皮求是還想說些什麼,李先生卻走了進來,和氣笑道:“不好意思,讓兩位久等了。”
“李先生。”
王觀微笑站了起來,介紹道:“這位是我的朋友,國內一流的鑒賞家。”
“李先生好,鄙人皮求是,貿然來訪,打擾了。”皮求是笑容可掬的招呼,卻得到了李先生熱情的回應,主動過來和他握手。
“歡迎,歡迎皮先生光臨寒舍……”
豪華彆墅肯定不是寒舍,但是李先生真的很高興,真心實意的表示歡迎。對於李先生的熱情,皮求是有些莫名,不過感覺也不壞。有人真心歡迎自己,總比冷淡招待好吧。
實際上,王觀卻明白李先生的心思,估計他以為自己看畫不準,現在請皮求是過來幫忙做一個鑒彆。然而,這也是王觀過來的目的。
想到這裡,王觀微笑道:“李先生,昨晚看了你的畫,回去之後我仔細琢磨,感覺自己的判斷可能有些偏差。所以特意請朋友過來,想再研究一下李先生的畫,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怎麼會介意呢。”李先生連忙擺手,笑逐顏開道:“鑒賞字畫就是這樣,需要多多研究,多多交流,才能確定最終結果嘛。”
“兄弟……”
皮求是聞聲,卻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可不覺得自己的眼力比王觀高明。況且,才說好了是鑒彆自己圖畫的真偽,怎麼看起彆人的畫來了?
“皮大哥,把你的畫拿出來。”
適時,王觀伸手示意,然後笑眯眯道:“李先生,在看你的畫之前,請欣賞這一幅作品,想必會給你帶來不同尋常的感受。”
“嗯?”
李先生愣住了,心一陣莫名其妙,不知道王觀這個舉動的意思。
不過,也沒讓他多想,王觀已經把皮求是的畫卷拿過來,熟練的解開係帶,然後小心翼翼的鋪在旁邊的桌麵上。
“李先生……”王觀伸手示意,麵帶笑容的讓開位置。
看幅畫而已,這點耐性李先生還是有的。而且他現在也有幾分好奇,想知道王觀讓自己看畫的目的。所以他很乾脆的起身,輕步走了過來。
“啊!”
走近桌子,李先生目光落在了圖畫上。乍看之下,他和昨晚的王觀一樣,完全驚愣起來,瞠目結舌,難以置信。一瞬間,李先生甚至以為自己收藏的畫被偷走了呢。
同時,隻有皮求是還沒有弄清楚狀況,所以現李先生的怪異表情之後,非常的不解,輕輕碰了下王觀,悄聲問道:“他怎麼了?”
“很快你就知道了。”王觀神秘一笑,然後走了過來,提醒道:“李先生,你覺得這幅畫怎麼樣,是不是很神奇。”
“這畫……”
李先生恍惚回神,指了指桌上的鴉陣圖,聲音有幾分顫,欲言又止。
“這畫是我朋友昨天才淘到的。”王觀笑著說道:“昨天晚上回去之後,我才現他竟然得到這樣一幅畫,當時的震驚,與李先生現在差不多。”
“不是震驚,而驚駭。”李先生一歎,也慢慢冷靜下來,然後伸手引請道:“兩位,隨我到書房詳談。”
王觀當然不會拒絕,把畫卷起來之後,就拉著迷迷糊糊的皮求是,跟著李先生拐彎抹角,來到了他的書房之。
李先生的書房很寬敞,裡麵擺了幾大書架的書籍。另外,在書房的各個角落,還擱置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好像是一個小型的陳列室。
進到書房之後,李先生直接引著兩人走到了牆角的一個大書桌旁邊。書桌應該是名貴的木材打造,隻漆了一層薄漆,卻散出幽深的色澤。
不過,最引人注目的卻是書桌上的一幅畫,一幅唐寅的鴉陣圖。其實,在王觀和皮求是沒來之前,李先生一時在觀賞這幅畫,所以才肯定自己的畫沒丟。不然的話,估計他剛才可能會直接喊保安過來了。
“啊!怎麼會……”
與此同時,輪到皮求是目瞪口呆,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小兄弟,你沒告訴他?”李先生有些驚訝,然後輕笑道:“這樣也好,至少大家都理解對方的心情了。”
“說得沒錯。”王觀微笑點頭,然後提醒道:“你們看準了,等下千萬不要混淆了。”
說話之間,他把另外的鴉陣圖鋪開,擺放在桌上那幅畫的旁邊。一時之間,兩幅一模一樣的圖畫並排在一起,每個細節都沒有絲毫差彆,讓人歎為觀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先生和皮求是左右打量,忍不住出同樣的感歎,然後異口同聲道:“你的是真跡?”顯然,兩人都覺得自己的是仿品。
此時,李先生眉頭一皺,驚奇道:“你的也不是真跡?”
“難道說,兩幅畫都是仿品?”皮求是點頭,又猜測起來。忽然之間,他想到昨晚王觀的話,立即回頭催促道:“兄弟,不要再賣關子了,你是不是知道其的緣由?”
“算是知道吧。”王觀笑道:“不過,隻能說是一個推斷,不能保證百分之百準確無誤。”
“什麼推斷?”
皮求是和李先生同時追問起來。
這個時候,王觀不再繞圈子了,直接笑著說道:“兩幅畫都是真跡。”
“什麼,這不可能,世上怎麼會有兩幅真跡。”李先生一愣,然後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充滿了懷疑。
“兩幅真跡……”
皮求是本來也跟著點頭,想要反駁王觀的推斷,但是忽然之間,想到了古玩行的一個奇聞秘事,立時有幾分明悟,驚喜交集道:“兄弟,你的意思是說,這是傳說的……”
“沒錯,這個應該就是傳說的揭畫兒。”王觀笑歎起來:“一直以來隻聞其聲,沒有想到今日總算見識到實物了。”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