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蘇景便在這流域之內住了下來。
一來,擔心李景恒身死之後,會不會有留在外的死士知曉此事,來紅樓找麻煩,董小宛昔年雖然屢屢戲弄自己,但於自己,確有不小的恩情,當年功力未成之時,沒少得她照顧,若是就這麼毀了她的心血,自己未免太過不對。
二來,便是惦記著秦政讓董小宛替她看護的東西。
秦政如今來曆成迷,竟然能占據他人身體,再加上占據他人身體之後,還能桃花債無數,董小宛也好,楚傾心也罷,在如今的蘇景看來,都是極其優秀的女子,可竟然都對他如此癡迷……
這儼然是穿越者的模板。
他重視的東西,定然不同尋常。
若是能找到,說不定還能窺得他的弱點也說不定。
隻可惜……
逗留了好幾日,沿途走遍整個流域,更以靈識搜尋,甚至延伸至大地數百米之下,卻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看來,應該是董小宛離開之時,帶走了。
甚至於……
也許是狂徒!
秦政當時讓董小宛看守什麼東西,其他人心裡沒數,當時狂徒還保有些微意識,定然是知情的。
他如今既然得了控製權,而且聽其口氣,似乎極其怨憤於秦政漠不關心於楚傾心的生死,他未必沒有心生報複的念頭。
那這東西……
或者說狂徒與董小宛的消失,是否有什麼關係呢?
蘇景有點頭疼的撓頭皮,雖然知曉了很多隱秘,但感覺撲朔迷離的事情卻更多更為迷幻,讓人完全不知道從何聯想……就好像無數根纏在一起的線頭,隻找到一個頭,想要解開整根線,根本就是絕無可能的事情。
“公子頭疼什麼呢?”
江素柔殷切的望著蘇景……
甚至於,嬌~軀貼的極近,望著蘇景的眼神裡,帶著毫不掩飾的癡迷之意。
“沒什麼。”
蘇景有點不自在的稍稍後退了一些……
“公子,吃顆葡萄吧。”
張清婉滿臉溫柔的笑容,將一顆已經剝了皮,取了子的葡萄遞到蘇景麵前,蘇景剛想去接,她溫柔但卻執拗的搖了搖頭,柔聲道“水太多,公子還是不要占手了。”
說著,遞到他的唇邊,示意他咽下去。
蘇景沒奈何,隻得張嘴被人喂了下去。
這幾天裡,他除了繁忙於尋找秦政可能遺留下來的東西之外,其他大部分時間,基本上都是被這兩女給伺候了。
連紅樓之內的雜務都顧不得,隻要自己在紅樓裡,她們定然便陪在自己身邊……而且,更是事無巨細,統統照辦的貼心無比。
可惜問題是蘇景不瞎,看的出來,她們兩人望著自己時,那癡迷無比的眼眸。
若是之前,有兩個這麼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兒主動在身前殷切侍奉,甚至於儼然夜晚都想要侍寢的姿態……
蘇景估計就來者不拒了。
但現在,招惹了太多的桃花債。
他哪裡還有獵~豔的心思……而且江素柔和張清婉與他的其他紅顏知己不同,她們並沒有什麼武力,根也已經完全紮在了紅樓之內,若自己真個霸占了她們兩人,她們自然也不會有什麼不滿的心思。
但自己能在這裡逗留多久?
上了……就真的成了不負責任的渣男了。
當下,他也隻得佯作不知。
罷了,負心總好過辜負……
而且自己與她們兩人畢竟萍水相逢,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怕是也就幾天的時間而已,她們是否真的喜歡姑且不明,但自己對她們兩人,隻是對那美麗的外表有些好感,以及對她們兩人頗為熟悉而已,若說傾慕,卻是絕無的。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給她們希望。
果然,幾天之後,眼見蘇景不為所動。
兩女的攻勢也就逐漸慢了下來……
她們似乎也明白蘇景的意思。
當下,不再有那些暗示性的動作,隻是照顧的卻更為周到。
這回,蘇景卻是不好拒絕了。
“公子在想什麼呢?”
張清婉看著蘇景一臉沉重,知他有心事,關切的問道:“是不是心裡不舒服,平日裡的這個時候,你不是都會出去溜達一圈麼?要不我陪你去一趟……”
“不用了。”
蘇景輕聲說道:“我在考慮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打算去做一件挺大的事情,但這件事情很可能會引發極其可怕的後果,所以我要好好設想一下,這後果我能不能承擔的起。”
“是會有生命危險嗎?”
蘇景失笑道:“生命危險倒不至於,我如今該是能有自保的能力了。”
“倒也是呢。”
張清婉溫柔的笑了笑,道:“公子實力高深,連三位神海武者聯手都不是對手,如今恐怕能威脅到公子的高手也是不多了吧?”
江素柔亦是莞爾,語氣裡頗有與有榮焉之意,“而且劉先生他們雖然是樓主留下輔助我們的幫手,但事實上,他們平日裡狂傲的很,根本不怎麼聽我們差遣,可如今,公子出手之後,他們現在對我們可是恭謹的很了,半點違逆不敢有,甚至於他們兩人更主動坐在大廳裡看守生意,這在平日裡,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公子威能,讓人驚歎呢。”
她們兩人不過尋常官宦人家的女子,雖然不缺眼界,但高手見的卻是太少,尤其流域之內,神海已是巔~峰……
突然出來蘇景這麼一個規格外的產物。
劉謙等人可是識貨的,縱然先天宗師,對神海有絕對的優勢……但這優勢也沒有大到天差地彆,無法彌補的地步。
蘇景的實力,恐怕在先天之中,亦是極強。
尤其是知曉蘇景與這兩位姑娘昔年是有著情誼的,是以哪還敢有什麼放肆之舉?
生怕這兩位姑娘告了一個狀,便讓他們兩個吃不了兜著走。
這其中的細節,兩女冰雪聰明,自是明白。
蘇景也樂得幫她們做主……
“隻是我在此地,畢竟不能久留,再過兩日,我便要走了。”
蘇景又吃了一顆葡萄,沉吟道:“我殺了李景恒,恐怕對方未必會善罷甘休,早晚會查來這裡,唔,我這裡有一麵令牌,乃是昔年大唐陛下所贈,無論來人是誰,將此令牌給他看,便是李宗道親至,也決不敢說什麼,所以,安全問題倒是無虞。”
“公子又要走了麼?”
兩女頓時都是悵然若失。
看著蘇景的眼神裡滿是不舍……
蘇景卻隻剩苦笑了,再不走……就真的欠下情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