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找自己乾什麼?”許易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決定見上一見。黃巾力士得了準確消息後,便離開了,不多時,司馬睿便被另一名黃巾力士引到了許易麵前。
許易才揮退了那名黃巾力士,司馬睿便拜倒在地,抱拳道,“若非大人,在下無以有今日,大人深恩,司馬睿沒齒難忘,當日,大人走得急,我竟連向大人道一聲謝謝的機會也沒有。這段時間,我忙於俗務,維護家祖陵穴,也沒有上門道謝。還請大人千萬恕罪,多多擔待。”
許易擺手道,“明斷是非,理清案由,乃某之職責,司馬兄不必客氣。”他很清楚,司馬睿今日來此,絕非是道謝那麼簡單,若真為道謝,這都好幾個月了,絕不至於說真的抽不出時間來。
“我猜這小子過來,多半和那些丁神,甲神,打的一樣的主意。哎,不行啊,我覺得你得趕緊殺殺人,我好吸吸命輪,不然很多資訊都沒辦法掌握啊。”荒魅提出了邪惡至極的意見。
“你也太……我看你小子以後不用叫荒魅,改叫荒唐得了,這麼喪儘天良的主意,你怎麼說得出口。”許易傳遞意念,嚴厲訓斥,心裡卻想著,到底是方太鬆的脖子容易砍,還是夏奇傑好擺弄。
他落到如此田地,用腳趾頭也能猜到坑害他的,逃不過這幾個人選,其中,夏奇傑肯定是出了大力氣的,不然,就憑方太鬆,還沒有這麼大能量。他嘴上沒說,心裡的小賬可是記得賊溜。
兩人又沒營養地揖讓一番,許易道,“司馬兄不是外人,有什麼事兒,用得著許某的,可以直說,若能幫得上忙,許某斷不會推辭。”
司馬睿不自在地拂了拂茶杯,“是這麼檔子事兒,這些日子,我整理家祖陵穴中的遺物,確實得了些資源,一時間也不好脫手,這不,仙林會將開,我左右也沒什麼信得過的熟人,便想求許兄幫忙。”
星空戒內,荒魅意念傳來,“褃節兒原來在此。你有所不知,這仙林會堪稱一方盛會,有嚴格的準入要求,要麼是正仙,要麼是神圖修士,要麼有功曹以上的告身。仙林會每半年開一次,每次都有大量的資源交易,流通,聲勢很大。先前,那些丁神,甲神,來找你,恐怕便存了和這司馬睿一般的想法,指望你能幫忙帶貨。”
許易支應了荒魅,盯著司馬睿道,“司馬兄能信任本官,本官很是感謝。不瞞司馬兄,我也是新得的功曹之位,從不曾參加那仙林會,司馬兄托付與我,恐怕要誤事。”
司馬睿道,“許大人言重了,我信不過旁人,還能信不過大人您麼,這個忙也隻能請大人幫了。當然,我不敢白請大人幫忙。這件寶物便贈予大人,聊表寸心。”說著,司馬睿掌中多出一把鑰匙。
那鑰匙竟是白骨鍛成,晶瑩剔透,上麵密布著充滿滄桑氣息的紋路,一見便知非是凡品。許易生平最見不得寶貝,這一件寶貝,心裡頭就癢癢得難受,再也堅持不了原則了。
“客氣了,實在是客氣了。”口上道著客氣,許易毫不遲疑地接過那把白骨鑰匙,“此物如何使用?”掂量了好一會兒,他還真沒摸清這白骨鑰匙的門道。
司馬睿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實不相瞞,這件寶貝,我也不知如何使用,不過我敢保證,這絕對是件極好的寶貝,你看鑰匙上的紋路,還有那充滿滄桑氣息的繁紋,這絕對是件至寶。不瞞大人,我天賦有限,雖有至寶,落在我手裡,也是明珠暗投。隻有大人這樣的英傑得了,才有可能解開這白骨鑰匙的秘密。還請大人千萬不要推辭,收下此物,將來若能解開謎團,家祖在天有靈,當也會十分欣慰。”
他這番話半真半假,真的那部分是,他確實沒有多大誌向,隻想多弄些資源,活得更好。假的那部分則是後麵這情真意切的話了,什麼在天有靈,十分欣慰,他肯將這白骨鑰匙送出來,無非是此物無用。
看賣相,這白骨鑰匙十分不凡,但明顯既非法器,又不是靈寶,賣是賣不出價錢了,不如送給許易當順水人情,畢竟,他還想求著許易辦事。
“也罷,既然司馬兄好意,我領受了便是。不知司馬兄要某代購何物?”許易大大方方收了那白骨鑰匙,儘管,他也摸不清這白骨鑰匙到底有何作用,但這玩意兒拿在手中時,他脖頸間的烏沉葫蘆竟微微漾動。
單憑此一點,他也不會拒絕這白骨鑰匙。何況,司馬睿若隻是求他帶貨,這還真不是多難的事兒,答應下來也無妨。司馬睿大喜,扣扣索索的取出一枚如意珠,開啟了影印功能,衝許易憨憨一笑。
“許兄不會介意吧。不是我信不過許兄,實在是族中長輩非要弄這上不得台麵的把戲,我也……”司馬睿顯得很是不好意思。明顯,他是要錄製整個交易過程,並且,在不知名的地方,還有一枚如意珠,在接收著此間傳輸過去的畫麵。如此行事,雖然上不得台麵,卻是極佳的自保策略。
至於司馬睿說是司馬家的長輩要求如此,許易知道不過是托詞。他敢斷定,司馬睿此番到此,恐怕司馬家的長輩根本就不知道。換言之,司馬睿根本信不過司馬家的長輩,不然,他也不必求到許易名下。
因為,司馬家長輩中是有人有資格參加仙林會的。當然,許易不會戳破司馬睿的謊話,“不介意,畢竟事關整個司馬家,司馬兄不能做主,出此下策,也在情理之中。”
換作他是司馬睿,也會這樣做,麵子和安全二選一的時候,誰都知道該怎麼選。
司馬睿取出一枚火色的錘頭大的珠子放在茶幾上,澎湃的炎陽之力從那珠子內透出,頓時,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開始劇烈上升著,置放珠子的椅子也很快有了焦糊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