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魏真急急和賀峰合力,操作兩條真龍收縮圈子,交相盤旋,形成一個巨大的球體。便在這時,那血色巨人蹭地探出手來,竟直直戳在了兩龍中央。
便聽轟然一聲巨響,那血色巨人竟原地爆開,無儘血海,化作億萬高爆子彈,兩條真龍瞬間被炸碎,便連半空中的星空舟都被那瘋狂的巨爆震得劇烈鳴響起來,魏真和賀峰被狂暴的巨爆卷中,倒飛出去。
“不好,隨我來!”孫野望大呼一聲,便打開了星空舟的艙門,率先騰了出去,眾外門弟子紛紛殺出,這個檔口,若放任兩位內門師兄戰死,他們也絕無幸理。
“愚蠢!”許易心中暗罵,卻也隻能跟上,他太清楚通玄意和不通的玄意的之間,隔著多遠的距離了,這些外門弟子若老老實實待在星空舟內,把星空舟當個龜殼,即便魏真、賀峰真不敵,他們也無礙。
且看先前雙方的對話,紅衣盜未必就真的不忌憚南極宗,也就是說未必敢真要魏真和賀峰的性命,現在好了,一幫戰五渣衝出來了,既改變不了戰局,還有可能徹底打亂節奏。
果然,他們這邊才衝出來,魏真,賀峰一邊噴血,一邊怒聲喝叱,左夢海大喜,一人敵住賀峰,魏真,大手一揮,楊念,奎龍風一般迎著孫野望等人來了,但見兩人輕輕揮手,便見漫天攻擊輕鬆劃掉。
“都躺下吧!”楊念大喝一聲,手掌一揮,一道光球分化億萬,瞬間將孫野望等人全部射翻,奎龍大手一招,正要將眾人一網成擒,忽地,一道紫色的光暈化作一道屏障,橫在了他們和楊念身前。
“鐘如意!”
“是鐘如意!”
“……”
緊急關頭,正是許易拈下一片菩提葉,防住了奎龍的攻擊,“走,還不速走!”他怒聲呼喝,眾人一邊噴血,一邊匆匆往星空舟退回,楊念,奎龍還待去追,許易又拔下樹葉,化作屏障,死死阻住二人。
許易不停地拔下葉子,死死阻擋著楊念和奎龍,眾弟子倉皇退散,心中皆生出複雜的滋味,誰也沒想到那近乎笑話一般的鐘如意,會成了危急關頭,大家的救命稻草,更沒想到,鐘如意竟能如此做。
在這個檔口,舍出煞寶,為大家擋住追兵,而他自己卻深陷泥淖,恐怕很難脫身,眾人想的不差,當最後一人才遁入星空舟,蹭地一下,星空舟從半空中砸落在地,原本透明的晶屏窗戶被森冷的鎧甲封閉。
卻是危急關頭,魏真催動了控製玉玨,封死了星空舟。本來,他還指望自己和賀峰強攻一撥,能混掉一枚亂星石,給星空舟提供逃出亂星石場域禁錮的機會,隻要星空舟恢複了正常,局麵就能控製住。
然而,以目下的局勢來看,希望渺茫,因此,魏真乾脆就封閉了星空舟,將之化作一個龜殼,他就不信紅衣盜真的膽子包了身,敢乾出屠戮南極宗的事來。
“老奎,你去助六哥,這小子我慢慢消磨,真沒想到,這年頭還有這麼奢遮的人物,這不是拿著玄黃丹打架麼?我倒要看看,他這幾片破樹葉子,能撐到幾時。”楊念冷笑說道。
魏真,賀峰與左夢海的戰鬥也已到了關鍵時刻,左夢海仗著高一個層級的境界,法力更加沛然,硬生生一點點地消磨掉了魏真和賀峰的玄門正法與精妙配合,奎龍的加入,讓局麵雪上加霜。
“躺下吧!”左夢海大喝一聲,一道玄波推出,玄波化作無數粗壯怪異的手臂,轟的一下,魏真、賀峰支撐到極限的防禦,終於被攻破,兩人身子一軟,齊齊噴出一口血來,隨即失去意識,軟倒在地。
左夢海輕輕一揮手,兩枚星空戒便各從魏真,賀峰的身體中溢出,落入他掌中,掃一眼眼巴巴望著他的奎龍道,“彆惦記了,瞧見那星空舟沒,那才是正餐,你先過去,把小子撂翻,這要磨蹭到什麼時候。”
奎龍領命,迎著楊念狂飆而來,“行了,老楊,六哥的話,你也聽到了,咱們可沒時間,跟頭在這兒數樹葉玩,我看他那煞寶也快油儘燈枯了,你我合力,攻破了就是,這小崽子叫人生氣,先宰了再說。”
當下,楊念和奎龍並作一路,迎著許易發動了猛攻,許易不停摘著樹葉,增加的防禦,支撐到這會兒,他這一樹樹葉,就剩最後三兩片了,而這時,楊念,奎龍又發動了狂攻,終於,最後一片樹葉也被拔下。
楊念,奎龍對視一眼,儘皆狂喜,就在這時,許易打出了一個十字架,以十字架為中心,一個方框朝四周延伸著。
“真踏馬還有不開眼到這種地步的,小小螢火也敢放光華。”奎龍冷笑一聲,隨手一揮,呼啦一道凝實的光波直朝許易射來,正迎著那十字架方框,啪的一下,那道凝實的光波好似嚼過的口香糖砸上了玻璃,
先是黏在了十字架方框上,繼而如水銀般化開,消歸無形,奎龍和楊念同時瞪圓了眼睛,奎龍出手之際,楊念已經束手,隻等著看許易的悲慘下場,畢竟,命輪打玄嬰,結局自不待言。
二人做夢也想不到,奎龍打出的攻擊,竟會被一個玄嬰小子防住。驚駭未過,下一瞬,兩人瞪圓的眼球忽然失去了神采,卻見二人腹中,各插著一柄光暈聚成的長矛。身子軟軟倒地。許易大手一揮收了資源。
隨後,二人的命輪浮出身體,化作清氣,向天際盛騰,荒魅在星空戒內,腮幫子險些沒吹酸,也吸不動那清氣,還是許易出手,勉強攝住一些,送入星空戒來,安撫了行將暴走的荒魅。
終結楊念、奎龍的兩根長矛,正是許易擊出的十字架拆解而成,事實上,許易自己管那個十字架叫坐標軸,橫著的叫x軸,豎著的叫y軸,這兩根長矛,自然一根叫x矛,一根叫y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