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的身邊,隨時隨地都有至少五十名牙兵,守衛在四周。
書房的門,雖然緊緊閉上了,可是,距離窗子最近的一個牙兵,卻赫然聽見葉曉蘭的叫喊聲,“……爺……痛……輕點……”
牙兵尚未成婚,又是李中易的中軍親兵,不敢去青樓發泄,自是漲得麵紅耳赤,卻又不敢擅離職守,隻得死死的忍著。
麵對渾身閃著晶瑩雪白光芒的蛇腰美人,除非李中易不是男人,否則,必定會吃乾抹淨。
書房內的椅子和桌子,劇烈搖晃的“吱吱”聲,一直襲擾著牙兵的耳朵以及心神,他死死握緊手裡的鋼槍,胸中憋足了狠勁。
如果,此時就在戰場之上,這牙兵豁出渾身的力氣刺出鋼槍,隻怕可以刺破蒼穹!
雲收雨歇之後,葉曉蘭仿佛一條沒有骨頭的美女蛇似的,整個的癱軟在了李中易的懷中。
也許是瞥見了書桌上的恩愛痕跡,李中易原本有些沉鬱的心情,豁然開朗:取關摘瓜,而且破的還是個才女的初蕊,爽!
好男兒的幸福生活,當如是!
“唉喲……”痛並快樂之後的葉曉蘭,隻須稍稍扭動一下身子,就覺得疼極了。
李中易抱起柔若無骨的葉曉蘭,將她擱到書桌上,沉聲吩咐道:“不許動。”順手提起擺在書桌一角的藥箱,從中摸出一支油膏,悉心的塗抹在葉曉蘭的患處。
上藥的時候,李中易忽然察覺到,葉曉蘭原本晶瑩閃光的雪肌,眨眼間,竟像是掉入了花叢之中,染得混身上下,全是紅玫瑰色。
嘿嘿,這小娘子方才可主動了,如今卻這麼的知羞,有趣得緊。
李中易那可是花叢老手,為了減輕他的女人的痛苦,增加閨房之樂,他一直都隨身帶著去痛清涼的傷藥。如今,恰好派上了用場,倒減輕了葉曉蘭不小的痛楚。
洗過手之後,李中易坐回到椅子上,將葉曉蘭橫放在兩腿上,接著提筆總結各類軍政事務。
赤著身子的葉曉蘭,貓在李中易的懷中,不可避免的看見他所思考的一些事。
葉曉蘭隻瞟了一眼筆記上的字跡,就赫然發覺,李中易的書法,遠不是方才寫對聯時的那麼差勁。
“壞人……騙子……賊漢子……”葉曉蘭畢竟是大家閨秀,她所知的罵人話語,十分貧瘠,她在心裡罵過來罵過去,始終就在重複上述三個詞組,毫無新鮮感可言。
就在葉曉蘭走神之際,忽然聽見李中易吩咐她:“研墨。”緊接著,一方李中易專用的古硯,被擺到了她的左手邊。
連人都是李中易的了,葉曉蘭雖然羞於赤身的辱感,卻也隻得乖乖聽話,將整個身子靠在李中易的左臂之上,抬起皓腕,細細的開始研墨。
李中易放下筆,攬緊葉曉蘭的蛇腰,輕輕的吻在葉曉蘭的玉頸間,一股子青稚處子的淡雅幽香,撲鼻直入,沁入心脾,令人心曠神怡。
嗯哼,李中易身邊的美女已經不老少了,可是,恰好缺了一個知書達理,擅長琴棋書畫的書房美婢。
古有雲,紅袖添香夜讀書,書中自有顏如玉!
沒想到,他李中易有朝一日,亦可享受到,攬嬌花而作筆記的滋味,直教人爽翻天呐!
葉曉蘭出身於幽州葉家,因飽讀詩書,能詞善謀,往日裡,經常幫著她父親葉名鎮,整理書房,歸檔文字。
現在,李中易總結的皆是軍政大事之得失,葉曉蘭隻看了幾眼,便被深深的吸引了進去,完全無法自拔。
“爺,您該翻頁了。”鑒於李中易停筆已久,急不可耐的葉曉蘭,顯然還沒完全適應書房侍婢的角色,居然忘形的催促她的主人。
李中易微微一笑,其實他是故意的,他早就注意到了,葉曉蘭對筆記上的東西,非常感興趣。
不動聲色的,李中易隨手翻了好幾頁,恰好是他以弱勝強,正麵擊敗契丹數萬鐵騎的那一場驚心動魄的戰役性決戰。
毫不誇張的說,此戰的大獲全勝,徹底的逆轉了中原戰局,讓原本對李中易極其不利的局麵,變得異常的生動。
四萬多契丹勇士,被李中易包了餃子,由此威脅大減,使李家軍獲得了反攻契丹腹地的大好良機。
鐵的事實就在麵前,李中易大破契丹鐵騎,豪取天險之榆關,可謂是近百年以來,中原將帥的第一人!
李中易察覺到,懷裡的葉曉蘭微微扭了扭蛇腰,他當然明白,這又是在無聲的催促他翻頁。
可是,這一次,李中易不打算滿足她的要求。葉曉蘭雖然已是他的禁臠,論身份卻僅僅是他的侍婢而已,主子卻要聽從奴婢的擺布,成何體統?
李中易抽出一張稿紙,提筆寫下了一首詞:“滿搦宮腰纖細……剛被風流沾惹……怯雨羞雲情意……舉措多嬌媚……”
“嗯……”精通詩詞的葉曉蘭,乍看李中易寫下的豔詞,便知男人有心調笑於她,羞得直朝李中易的懷裡鑽去。
羞歸羞,怯歸怯,李中易舉手投足間,展露出來的蓋世文才,將葉曉蘭原本引以自傲的所謂才情,徹底粉碎掉,碾得灰飛煙滅。
越是孤傲的女子,隻要男人擁有絕對的碾壓實力,將其從身到心,徹底的征服,她必俯首貼耳,逆來順受,不敢稍有違拗。
幽州漢奸官僚們,一直視若天神的契丹鐵騎,已被李中易從正麵擊敗,並抓了幾萬俘虜。
原本應該絕對安全的東京道,位於其腹地的榆關,竟然先後兩次,被李中易輕而易舉的拿下。
更令葉曉蘭感到氣短的是,眼前這個強行奪了她紅丸的男人,隨手便能揮灑出一篇,令人驚才絕豔的妙詞。
李中易一向是個含蓄內斂的男人,他露了一手之後,並不打算更多的顯擺,須知來日方長嘛。
突然,李中易察覺到,原本橫坐在他兩腿上的葉曉蘭,竟然出現了向下滑的趨勢。他低頭看去,卻見葉曉蘭的粉頰,紅雲朵朵,血影密布,羞得不敢見人。
“嘿嘿……卿卿……汝又想我了?”刹那間,李中易明白了腿上為什麼滑的原因,他好不得意,探手將葉曉蘭撈了回來,擺正坐姿。
此時此刻,李中易的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句經典名言:越是表麵端莊,賢良淑德的貴女,一旦被擊破心防,就越是悶騷。
李中易是絕代國醫,健康的養生之道,他知之甚詳,逗了一陣子葉曉蘭之後,並沒有再起波瀾,李中易整好裝束,吩咐說:“你就待在書房裡。”轉身邁步出了門。
時間已是午後,李中易剛回到將軍府的二堂,僅僅是前後腳的工夫,廚師已經提著食盒,出現在了李中易的麵前。
大軍出征在外,各種物資供應都遠不如在開封那麼充裕,李中易的小灶午飯和普通士兵大致相仿,隻是由於榆關的契丹人養了許多牛、羊,所以,他的麵前多了一小盆牛羊亂燉。
飯後,李中易淨手的當口,李雲瀟拿著一疊審訊高級俘虜的記錄,快步走了進來。
“爺,此次襲破榆關,我軍已將契丹人的將領,一網打儘,從總管到小將軍,一個都沒跑掉。”李雲瀟彙報的時候,發覺李中易看他的眼神,頗為不善。
跟在李中易身邊的時候太久了,李雲瀟轉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接著稟報說:“按照參議司老宋的想法,乾脆使出反奸計,從俘虜中挑選出可用之人,假裝送信給幽州城中的漢官們。”
李中易一邊品茶,一邊瞅著李雲瀟,宋雲祥的所謂建議,其實是他早就暗中吩咐過的。
目的隻有一個,讓十分熟悉漢人曆史的漢奸官僚們,儘可能被內訌消耗掉。
整個李家軍的中樞神經係統,都設置在將軍府的大堂周圍,李中易露麵了,並且吃過午飯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眾人的耳朵裡。
就在李雲瀟飽受殺人眼神煎熬的時候,宋雲祥、劉賀揚、馬光達以及廖山河,先後趕了過來。
李中易惡狠狠的丟了個吃人的眼神,那意思是告誡李雲瀟,回頭再和你算帳。
李雲瀟心裡有數,他的主子,其實並沒有真的生氣,隻不過是裝出要吃人的樣子,逗他玩兒而已。
宋雲祥已經彙總了各軍報上來的戰報,身為參議司的帶頭人,他當仁不讓的首先做了彙報,“此戰,我軍共計殲滅契丹人五千餘,漢軍兩千餘,雜役三千餘,繳獲強弓一萬張,弩五十張,箭支無算……”
李中易接過李雲瀟遞來的茶盞,小飲了一口,嗯,此次偷襲戰,戰果還算是不錯。
算上此前在河北俘虜的契丹人,差不多小五萬人了,這種零敲牛皮糖,一旬殲滅敵人一個旅的戰術,看似不起眼,實際上,挖的都是契丹人的統治基礎。
草原爭霸,向來玩的是大魚吃小魚的古老遊戲,一旦契丹族人被消耗到了一定的程度,就算是忠誠的後族奚人,隻怕也會起異心。
想當初,大明朝的遼東總兵李成梁,原本執行的是極為正確的地緣均衡戰略,在海西葉赫、建州女真以及蒙古人,這幾股子蠻族勢力之間搞平衡。
李成梁肯定不懂理論上的地緣均衡學說,執行的卻是這一套手法,其總體原則是:扶弱鋤強。
蠻虜努爾哈赤的老爹——塔克世,就是在明軍進攻王杲之子阿台的時候,被李成梁的部下給宰了。不僅如此,努爾哈赤與其弟舒爾哈齊,也在被俘之列。
隻可惜,由於東林黨和閹黨的殘酷內鬥,導致李成梁被撤職回了老家,從此,滿虜努爾哈赤的勢力,逐漸壯大,終成大明心腹之患。
有鑒於此,李中易製約契丹的根本性戰略,其實是:分化瓦解,各個擊破,毋使一家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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