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處的李雲瀟,見李中易推開窗子,隨即悄悄的退下,把時間留給葉曉蘭。
李中易推開窗子之後,第一時間就發現,不知何時,院內的樹蔭下,竟然擺了一張古琴。
一襲白衣勝雪,梳著三丫髻的葉曉蘭,就坐在琴邊,她手捧一本詩書,逐字逐句的頌讀唐詩。
古琴的右側,高幾之上,擺放著一尊吞金獸形檀香爐,嫋嫋的清煙,緩緩吐出。
嗯,端的是一位極有品味的仕女圖,李中易摸著下巴,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欣賞著眼前低著螓首念詩詞的正牌處子。
在這個時代,隻要稍微有些權勢和地位的漢人官僚之家,家中未出嫁的女兒,必梳三丫髻,此乃風俗使然。
等而下之,如果是婢女身份的未嫁女子,則頂多隻能梳雙丫髻!至於,年未及竿的婢女,則隻能是包子髻。
及竿之後,按照此時的風俗,女子已經可以婚配,也就是成年的標誌。
實際上,以現代醫學的觀點,除了特例之外,女子十七、,李中易淡然一笑,提筆在紙上續了下聯:桃燃錦江堤。
葉曉蘭圓睜著一雙美眸,目不轉睛的盯在下聯之上,這一對法完全道出了中國傳統文化的精髓——“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無論在格律、意境、機關之上完全契合。
下聯,清一色的左五行偏旁,無一與上聯雷同且順序一致(上聯“火→金→水→土→木”,下聯“木→火→金→水→土”),平仄工整,意境深遠。如果說“煙鎖池塘柳”是一副美麗的晨暮畫卷,而“桃燃錦江堤”更體現出春日生機盎然之景象,一為輕柔婉約,一為熱烈奔放,兩副畫形成鮮明對比。特彆是一“燃”字,其用筆之工完全不遜於“鎖”字,堪稱絕筆也。
李中易摸著下巴,近距離觀察著葉曉蘭,這位小娘子顯然是個智慧型的才女。隻可惜,葉曉蘭的社會經驗太少,就好象被騙子拐賣的那些博士女或是碩士女一樣,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李……李相公……奴……奴家……”葉曉蘭深深的低著頭,下意識的夾緊雙腿,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一句囫圇話。
“怎麼,你想違約?”李中易於戰亂之中,尋此樂子,心情不是小好,也不是中好,卻是大好,他故意陰下臉,“你若不願守約,那我隻能送你去青樓接客了。”
“接……客……”葉曉蘭已是成年的大閨女,她自然明白,青樓接客意識著什麼。
“主子,奴婢願意在您的身旁,伺候枕席。”葉曉蘭被逼到了極點,正應了兔子急了要咬人那句老話,她反而開了竅。
葉曉蘭雙膝跪地,匍匐於李中易的腳邊,令人驚豔的蛇腰,搭配上高高翹起的肥*臀,這妙曼的姿勢,很容易的就勾動了,男人狠狠欺負她的念想。
李中易是何許人也,他隻須瞟一眼葉曉蘭的作派,便知道,她隻是心服了一半而已,另一半則是強迫所至。
既然是玩兒,李中易絲毫不介意顯擺一下,他是超級文抄公的絕對實力。
李中易沒有搭理伏在地上,卻不肯主動脫個精光的葉曉蘭,邁步走到桌邊,提筆寫了一首詞:“……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小蘭兒,你且起身,過來看看,本相公抄的這首詞,意境如何?”李中易故意把抄字,念得極重。
葉曉蘭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來,磨蹭到書桌旁,定神看清楚了這首《蝶念花》,不禁嬌聲叫道,“好詞,妙啊,妙極了!”
“咳,不過是本相抄襲之作罷了,何妙之有?”李中易板著臉,故意不去看葉曉蘭。
“葉家的藏書樓內,奴家已經遍讀過了,無此絕妙之詞……”葉曉蘭的聲音越來越低,最終幾不可聞的叫喚李中易,“主子,您請看我……”
李中易順著聲源看過去,卻見一片晶瑩勝雪的美肌,頓時令室內亮了不止五成。
“奴家輸得心服口服,隻是第一次……求相公憐惜……”
地麵上,充斥著處子幽香的各色外裙、褻衣和肚兜,灑落一地……
轉眼間,那盈盈一握的蛇腰,零距離撲入李中易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