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七節 組建班底(2)(1 / 1)

翌日清晨,張越從溫柔鄉中醒來後,就開始了謀劃。

雖然,這次天子名義上是叫他去調查任立政的事情。

但實則,卻是叫他去烏恒當太上皇!

概因,如今的烏恒,與後世被米帝駐軍的霓虹、南棒相差無幾。

彆看烏恒如今,與長安的政策漸漸背離。

私底下也是野心勃勃,想要有所作為。

但實際上,烏恒人根本反抗不了漢家!

就像後世的霓虹、南棒,表麵上看著光鮮亮麗,實則隻是米帝養的小妾。

霓虹所謂的自衛隊,根本沒有任何進攻能力,隻能給米帝的第七艦隊打下手。

而南棒更慘!

連戰時指揮權,都不在自己手裡!

烏恒雖然還沒有慘到這個地步。

但卻也差不多。

烏恒內部,一盤散沙,沒有任何強力人士。

漢家更設置了護烏恒校尉,監視和打壓烏恒各部。

所以,如今的烏恒,與後世的霓虹、南棒在張越眼裡相差無幾。

都是野心勃勃,想要掙脫主人控製的惡犬。

隻是……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典型的小姐的心,婢女的命。

烏恒人想掙脫漢家控製?

除非未來和曆史上一樣,李廣利兵團全軍覆沒,漢家力量被迫全麵收縮。

他們才有一線生機。

不然的話,旁的不說,護烏恒校尉加上親漢的烏恒三部,就足可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再隨便從上郡、上穀,調點郡兵,就能讓他們知道什麼叫‘爸爸的愛’。

沒辦法,實力差距太大了!

漢家一個指頭就能捏死烏恒人。

所以,烏恒內部的野心家,也知道分寸,隻敢背地裡搞小動作,趁著漢家的力量被匈奴人牽製在居延方向的時候,悄悄的積蓄力量,用著各種借口聽調不聽宣,做著漢匈之間大變時趁勢而起的美夢!

對此,張越隻能說,他們真的是想多了。

哪怕是在原本的曆史上,烏恒人真的等到了‘漢匈劇變’的機會,趁著漢家力量收縮,趁機獲得了獨立和自主,正打算走上人生巔峰。

卻被漢與匈奴聯手陰了。

昭帝元鳳三年,匈奴人忽然以‘烏恒掘我先單於棺槨’的名義,發動對烏恒的戰爭。

隨即漢家朝堂立刻反應過來,以範明友為度遼將軍,領兵‘援救’烏恒。

這一戰,漢匈的默契,真的是達到了盟友的地步。

範明友前腳出塞,匈奴人後腳就帶著戰利品撤退。

在烏恒人還沒反應過來前,漢軍長驅直入,對著‘援救對象’大開殺戒,斬首六千,殺烏恒三部首領,繳獲、俘虜無算。

加上匈奴人的手筆,烏恒人數十年的積蓄,被席卷而光。

大烏恒帝國的美夢,從此驚醒。

這就是小妾想要翻身的代價!

思慮著這些事情,張越就知道,此行難度不大。

他去了烏恒,就等於米帝的太平洋司令兼參謀聯席會議主席到了霓虹。

烏恒人不洗白白等著臨幸,那就隻能去死!

故而,張越將心思,轉移到了如何徹底馴服和控製烏恒的事情上。

烏恒九部,百萬人口,牲畜數百萬,控製著數千裡的草原。

想要徹底馴服和控製,難度很高。

要完成這個目的,需要一個高效的團隊和成熟的製度。

團隊的話,此番出使,張越打算趁機組建起來。

司馬玄的烏恒將軍,是張越肯定要爭取和設立的。

因為,張越打算將之,變成一個類似後世英國的東印度公司一樣的機構。

前期,對烏恒各部進行經濟殖民和控製。

烏孫人的皮毛、奶酪資源,是一塊巨大的肥肉!

運用的好,說不定可以為漢室經營漠南,提供良好的經濟支撐。

當然了,經濟殖民,隻是前期的手段,作為過渡的政策。

講真,英國人還是太小家子氣了。

畢竟是島國,格局狹隘,氣量太小。

所以,在後世,他們連英倫三島都要守不住。

蘇格蘭、愛爾蘭,都要鬨分裂!

諸夏民族,就完全不一樣了!

春秋王正月,大一統!

用後世的話說就是——我全部都要!

人也好,地也好,資源也好,統統都是我的!

隻是,諸夏的同化政策,需要時間來發酵。

潤物細無聲中,就悄然瓦解了異族的文化和信仰,輕鬆將之變為諸夏。

但張越不想等太久。

他希望儘快做到!

所以,儒生就是必不可少的!

論洗腦和強化向心力,儒生真的很牛逼!

都不用看其他地方,就隻看現在的南越、閩越和駱越,這些在數十年前,還是蠻夷之土,不毛之地的化外疆域,就能知道了。

現在,南越、閩越、駱越的人民、文化、風俗,都幾乎與中國一般。

在這個過程裡,儒生真的是功不可沒!

尤其是楚詩學派的儒生,真的是於國有大功勞!

正是他們,從太宗開始,就不斷深入百越,傳播儒學,教化當地的貴族。

才能讓漢家南下後,一路勢如破竹,人民簞食漿壺,以迎王師。

漢家一到,立刻就能推行郡縣,一法律,同度量。

可惜,如今的楚詩學派,已經衰微。

新崛起的毛詩學派,又讓天子不喜歡。

張越思來想去,隻好打起招募的主意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嘛!

至於模式?

那是現成的,隨便抄抄後世的援邊乾部政策的製度就可以了。

這世界,為了能當官,有的是人願意出賣青春,冒險去邊疆的。

旁的不說,長安城裡,不就有好幾千的長漂,每天都覺得自己懷才不遇嗎?

現在,有一個出仕的機會,隻要敢去草原,奮鬥幾年後,回來就可以授官。

張越相信,肯定有人心動的!

想到這裡,張越就找來白紙,開始寫起奏疏。

寫到一半的時候,張越又將其撕掉。

因為他發現,自己好像也狹隘了。

憑什麼援邊隻能讓儒生去?

黃老、法家、墨家,甚至是方士術士,也都可以去的嘛!

教化夷狄,化夷為夏,又不是儒家的專利!

講道理啊,法家教化西戎,也是很有一手的嘛!

秦國人就成功的將犬戎徹底同化,讓義渠成為一個曆史名詞!

這都是很好的例子!

於是,張越提筆,重新開始寫起來。

中心思想就是一個——蓋有非常之功,必用非常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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