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三一章 張師弟真是天才,傳授經典的方法(1 / 1)

身中劇毒,已經快要哏屁的張正義,如同爆種了一般,全身青筋畢露,竟然暫時壓製了劇毒,從喉嚨裡吼出來一句話。

“不錯個屁!我一點都不覺得不錯!”

“秦有德你還是人麼,竟然要閹了我!”

“我寧願不要一個腰子!”

一連吼了三句之後,張正義腦袋一歪,又倒了下去。

秦陽被吼的一愣一愣的,好半晌才撓了撓頭,恍然大悟。

“是啊,把你閹了豈不是更好,成功率更高,反正你也用不著,不,切掉一個就足夠了,你還剩下一個,以後你想生孩子了,也沒什麼影響,張師弟,你簡直是個天才。”

張正義聽了這話,麵色忽青忽白,一口老血噗的一聲噴了出來,全身瞬間沒了力氣,連抵抗劇毒都忘了,一瞬間便跟一灘爛泥一樣,失去了生息。

隻剩下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死不瞑目的盯著秦陽。

一旁樂嗬嗬看熱鬨的玄黎婆婆,頓時一驚,連忙伸出手察看,這分量肯定是毒不死人的,怎麼就死了呢?

這不是打她的臉麼,人竟然死在她麵前了,說出去,其他人豈不是會覺得,她連最基礎的劑量都掌控不好了。

“這怎麼就死了呢?你這師弟的氣量也太小了吧,竟然被氣死了!”

秦陽頗有些無語的拍了拍張正義的臉,這貨竟然真被氣死了?

不至於吧,張師弟的氣量還是很不錯的,絕對比他好。

“沒事,不用管他,他就是背過氣了,一會就好了。”

果然,過了不一會,張正義那烏黑的膚色,慢慢的恢複了正常,停止的心跳,也開始重新跳動,忽然吸了一口氣之後,他便坐了起來,拉長著驢臉盯著秦陽。

“秦師兄,你到底想切掉什麼?”

“張師弟,我以前還不知道,原來你對我有這麼大偏見。”秦陽長歎一聲,指了指張正義的右腹部:“我隻是想切了你的靈根而已,噢,對了,你聽說過靈根麼?”

“沒……”張正義一臉懵,這才明白,原來是誤會了。

“聽人說,在其他世界,有一種修行之法,需要有靈根,乃是修行之根基,也是天賦之一,不過,咱們是用不著靈根,切了也沒什麼影響,我隻是不太確定,這個到底行不行,但是聽你的建議,我反倒是覺得更好,切掉一顆寶貝,絕對可以成功。”

秦陽一臉誠懇,拍著張正義的肩膀,猛誇張正義機智,又有壯士斷腕的果斷,換做自己,肯定是不敢這麼做。

張正義被誇的一臉糾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跟一頭尚未化去橫骨,不能口吐人言的蠢妖怪似的。

“張師弟,你可真是天才,其實要我說,你直接全切了也沒什麼,荀穆那個狗東西,用你的身體化出,除了你師兄我,對你太過熟悉,才能分辨出來真假,擱到彆人那,誰能分辨出來你們倆?

萬一他用你的身份乾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這口黑鍋還不是要你來背,以後說不定你在路上走的好好的,從天而降一個怒火衝天的強者,二話不說將你抽死,你說你冤不冤?

所以,我覺得,你的建議非常好,直接切了,但凡是正常修士,都能分辨出來你們倆的不同,就不信荀穆那個狗東西,能有你這麼果斷堅忍,他肯定不敢這麼做!”

“秦師兄,要不……”張正義見縫插針,在秦陽叭叭說個不停的間隙,插了句話。

“要不就直接全切了?我果然沒看錯你,師兄我不如你啊!”秦陽猛拍著張正義的肩膀,一臉佩服:“你放心,你肯下狠心,你師兄我也肯定不能讓你白受苦,我這裡存貨特彆多,我之前弄到一本蓮花寶典,特彆適合你,等你切了,師兄就傳給你。”

“師兄,你彆唬我,經典你傳不出來的……”張正義彷佛找到了破綻,從秦陽的圈子裡繞了出來。

“有道是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你知道我不行麼?”秦陽拉長了臉,仿佛隱藏在了陰影裡,幽幽的回了句。

張正義渾身肌肉一緊,渾身寒毛炸立。

“秦師兄,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秦陽抬起頭,露出了笑臉,頗有些得意的道。

“還算你有眼光,荀穆那個狗東西,都能從上古時代,偷渡時光,來到這裡,他能鑽了天地法度的空子,難道你師兄我就不行麼?

也算是受了他的啟發,你師兄我找到了一種可以傳給你經典的方法,雖然限製很大,可這個時候用,剛合適。

來,我先傳給你。”

話音落下,秦陽不由分說,一頭撞向了張正義的腦袋,嘭的一聲響,張正義眼皮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秦陽的腦袋抵著張正義的額頭,眼睛一閉,瞬間施展入夢術。

如此近的距離,秦陽尚在自己的體內,就看到一扇大門開在了兩人之間,他手握一個裡麵有一朵盛開白蓮花的光球,跨越了門戶,進入到張正義的夢中。

一進來看到的,便是一座遍布著無數陵寢的世界,一座座墓碑高聳入雲,一座座陵寢,仿若一個個小秘境,懸在這個世界。

秦陽大致掃了幾眼,從中看到好幾座眼熟的陵寢,都是被張正義這位陵寢安全專家翻新過的。

除了這些眼熟的,剩下的一眼望去,有強有弱,望不到邊際,不用想就知道,這些全部都是被張正義翻新過的各種陵寢、秘境、洞府、遺跡……

張正義一頭霧水的在這裡凝聚出身形,他的神情有些迷茫。

“這裡看起來好眼熟啊……”

“這裡是你的夢境,我給你帶來了寶貝,這個就是我說的蓮花寶典,現在送給你了,本來還擔心你能不能承受得住,現在看來,你這裡肯定沒什麼問題了。”

話音落下,秦陽將手中的光球丟向了一片空地。

光球落地之後,外層的光暈崩碎,裡麵的一朵白蓮花落在地上,紮根於地麵,不斷的擴散開來,將一片空地,強行拓展到上百裡大。

一朵近百裡大,擁有七十二瓣花瓣的白蓮花徐徐盛開,無數的符文在白蓮花之上浮現,垂落成條條光幕,環繞在白蓮花周圍。

整個夢境世界,震動頻頻,卻沒有因為這朵白蓮花而崩潰,等到白蓮花穩固下來,整個夢境世界也重新恢複了穩定。

秦陽望著這朵足有百裡大的白蓮花,語氣裡似是有些不舍。

“這是你師兄我找到的鑽天地法度空子的方法,我以大夢真經斬去了蓮花寶典,將其化作夢境,而後再進入你的夢境,將其種在你的夢境裡,之後你就能自然而然的知曉其中內容,如同生而知之。

這法子我推演過很多次了,絕對可行,隻是限製頗多。

第一,神魂必須強大,意識也必須足夠強,不然承受不住一門完整寶典的記憶,會被壓垮,那位偷渡者的存在,反倒是讓你的神魂意識也得以壯大,倒是不用擔心你承受不住寶典。

第二,我將其給了你,我便再也無法知曉其中任何一個字符,而你在修行到一定程度之前,你也不可能再將其傳給第二個人。

所以,能傳給你的,暫時隻能是我沒修行過的法門,你自行感受一下吧。”

說完之後,秦陽搖頭晃腦的離去。

他能摸到的技能書太多了,可是很多都是用不到的,那能摸到卻用不到,豈不是浪費了?

一般的技能書還好說點,可以直接傳給彆人,可是經典或者是一些品階堪比經典的神通,就無法隨便傳授了。

道不可輕傳,法不可妄泄,乃是天地法度,不到一定實力,一定境界,而且將法門領悟修行到一定程度,連傳授下去的資格都沒有。

但秦陽摸到的經典,若是自己不修行,可彆人能修行怎麼辦?

不能浪費啊,浪費資源是可恥的。

所以,怎麼去鑽天地法度的空子,讓他用不到的經典,可以傳授出去,就成了一個問題,或者,讓他可以將他修行過的法門,以後萬一有看順眼的弟子時,也能傳授下去。

剛摸出來的光球,直接給彆人,不可行,這東西隻有他能掌控,摸出來的東西,都是直接拾取綁定的,有實體的寶物還好說,技能書這種沒有實體的東西,遺棄就會自動消散。

這一次荀穆的出現,偷渡時光,偷渡了天地法度,直接從上古出現在當今時代,給了秦陽靈感,然後就想到了大夢真經。

當初在念海的時候,念海每一次倒卷而回,時光回溯到過往,裡麵的一切,都會隨之重置,而夢師卻扛住了這種力量,他的記憶沒有丟失,技藝也隨之越來也去。

那種天地的力量,重置的力量,便是天地法度。

而夢師鑽了天地法度的空子。

不提夢師本身就太強,本身就屬於天地法度的大漏洞,那他能做到這一點,根基便是大夢真經。

於是乎,秦陽再結合了荀穆偷渡時光的思路,轉身就想到了如今這種傳授經典的方法。

缺陷和限製雖然都挺多,可方法本身,終歸還是可行的,能將他沒摸出來,但是沒修煉的經典,傳授給彆人。

睜開眼睛,秦陽看著還沒醒過來的張正義,滿懷期待。

他是真的疼這個師弟啊,經典說傳給他就傳給他了,換做彆人,他寧願經典放著落灰,自己不修行,以後也能研究研究作為參考,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反正能用到的地方多了去了。

以後將《繡娘》也複製一份,傳給他,該配套的都給配齊了。

恩,綁頭發的銀線,還有配套的針,也一同送他吧。

張正義還深陷睡夢之中,他已經感受到那朵巨大白蓮花的威能。

無數的內容,如同潺潺流水,自然而然的出現在他心中。

這門蓮花寶典強不強?

當然強,強的可怕。

單論功法,是他得到的最強法門,沒有之一。

而且最難能可貴的,這是一門完整的寶典。

隻是修行這個法門,卻有很大的先決條件,男修女修都可以去修行,但要斷白虎,斬赤龍。

而男人若是修行,最方便最徹底的,當然是直接自宮了。

張正義睜開眼睛,幽幽的看著秦陽。

“張師弟,雖然我覺得你的建議特彆好,正好我這裡也有最合適的強大法門,可是怎麼做決定,還是由你自己來了,師兄我當然不能把你綁起來,強行把你給切了。

再說,你不願意,我來切也沒什麼用,想要舍棄,必須你心甘情願,但你身上的蟲紋,是必須要舍棄一樣東西的,如何取舍,你考慮一下吧,是切靈根,還是切彆的。”

秦陽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張正義的肩膀,而後在眉心一點,再一掌拍到張正義的腦門上。

“這是你師兄我之前得到的另外一個法門,不算經典,卻也很強,一並傳授給你一份。”

說著,又將收繳來的銀針,和綁頭發的銀絲,一同遞給張正義。

“這個是配套的法寶,此針連我的肉身都能刺穿,這條銀絲,縱然崩斷,也能自行複原,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張正義內心裡天人交戰,也在想到底應該怎麼辦。

最主要的是,這次被荀穆陰了,一口惡氣哽在喉頭,如何都咽不下去。

隻要想到對方擁有跟他一樣的身體,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來他們誰是誰,他就一陣不舒服,心裡總惦記著如何將荀穆給徹底弄死了。

甚至如今出現這種切靈根還是切其他的選擇,歸根到底,還是因為荀穆給他種了蟲紋。

到底選擇哪個,是個問題。

直接切了靈根,也隻是解決了蟲紋,可若是切了其他,他就有了補足戰力短板的機會。

他對女人沒什麼興趣,對傳宗接代也沒興趣,可能再過了幾千年,哪天忽然腦抽了,倒是有可能去生個孩子玩玩。

如今麼,想想似乎的確沒什麼用,等到修行到足夠強的時候,能改變的東西就多了,以後後悔了,有死了可以複原的神通在,以後說不定還能恢複。

張正義一個人蹲在那做天人交戰。

秦陽跟玄黎婆婆聊蟲紋的事情,聽玄黎婆婆將有關蟲子的一切。

足足一個時辰之後,張正義霍然站起身,一臉慷慨就義的表情。

“秦師兄,我想好了,切其他吧,我要親手將荀穆的腦袋擰下來一百遍!”

“張師弟,要不,先切了靈根吧……”

“不,秦師兄,你彆攔著我,斷白虎而已,以後後悔了,也有辦法恢複,但我現在就想把荀穆抓住,將他弄死一百次,隻要想到他跟我一樣的臉,想到他會用我的身份,我就忍不了。”張正義說著說著,眼睛都紅了。

“……”秦陽無語了。

有點沒跟上張正義的腦回路,這個狗東西,是因為這事才決定的?

他自己都忍不了彆人用他的臉,用他的身份,那這個狗東西,以前怎麼敢用我的身份的?

誰給他的勇氣?不怕死麼?

秦陽想了想之後,頗有些無言以對。

是不會死給張正義的勇氣,敢用的時候,他就做好了被打死好幾次撒氣的準備了。

但當時自己才打死他幾次撒氣而已,輪到他自己了,就要打死人家荀穆一百次?

這個狗東西可真不是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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