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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感謝“七祈究久”的萬賞!上個星期的萬賞,蒼山其實早已經看到了,隻是太忙太累無暇感謝大家,更無暇交流,有心了兄弟。
(今天還是三更,說好從今天開始還債的,蒼山記得。)
再括弧(以上字數不記入收費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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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琦覺得自己理直氣壯,上來就告唐子浩。
可是,他韓稚圭憑什麼告唐奕?
唐奕一沒和他照麵,二沒踏入他韓府半步。三來,打折他腿的所謂軍將又沒說是唐奕派去的。他覺得理所當然,但是在趙禎和眾人眼裡,卻是韓琦失去了理智,有點兒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了。
剛剛趙禎問起,憑什麼認準是唐奕,韓琦本想借此拉出趙宗實那一窩斷腿。可又一想,不對啊,趙宗實一家被打斷了腿,這是唐奕所為,毋庸置疑。
可是,自己要是往上靠,這不明擺著給趙禎落下口實,認定他們相互勾結嗎?
瘸腿韓相公看看趙宗實,又看看殿上眾臣,一時間是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
“這......”
這什麼?更狠的還在後麵。
“也就這點章程了,既然撕破了臉皮,又裝模做樣的給誰看?”
嘎!!
任你養氣功夫再足,也讓趙禎極為漏骨的一句暴擊揍得瘸腿韓琦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陛下!”
眼瞅著韓琦暈過去,眾朝臣搶前一步,急呼陛下。
趙宗實心裡雖罵韓稚圭是個沒用的東西,可是麵上卻不能不管。
“陛下!”幾乎是拖著斷腿爬出抬床,趴在了地上。
“事到如今,陛下還要如此偏幫嗎?”
趙禎笑了,溫和地看著趙宗實。
“皇侄莫要激動!你且安心,出了這等大事,朕又怎會偏幫?”
“不過,公事公辦之前,卻有一句話要與皇侄說來。”
“陛下請講。”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
趙宗實麵色煞白,趴著都止不住身軀一陣陣顫抖。
現在,他終於明白,趙禎既然能深夜接見,就根本沒打算再留餘地。字字誅心、句句殺機凜然!在他的印象中,這位仁慈的陛下什麼時候也沒這般硬氣過。
現在他也終於明白,韓琦要和趙禎撕破臉皮,到底是有多愚蠢。
也不想想,泥人尚有三分火氣,何況是大宋天家?何況是這位在位三十多年的大宋天家?
什麼三個月?什麼魏國公西北之助?在這位陛下眼裡,連屁都不是。
人家都不用出招,隻出了一個唐子浩,隻用了三天,就打碎了一切,你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現在,氣暈了韓稚圭,轉過臉又氣定神閒地問自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趙宗實從心底生出一股寒氣。
“侄......侄兒不懂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不懂沒關係。”趙禎依舊微笑。“回去慢慢想,有的是時間!”
“......”
緩緩支起身子,看向眾臣。
“你們也不懂嗎?要不要也回去好好想想?”
“呃.......”
殿中一肅,群臣無不低頭,不敢與管家對視。
而趙禎威然再笑,“彆緊張,朕可是沒有彆的意思,隻是讓大夥兒幫著朕這位皇侄好好想想。”
“沒關係嘛!”趙禎一邊往後殿走,一邊念叨。“在家想不清楚,可以去汝南王府陪著宗實一起想。”
“癲王又不在京,可是沒有斷腿之危了。”
“......”
一眾臣子驚若寒蟬,從進殿開始,就是趙禎與韓琦,還有趙宗實的針鋒相對,他們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
但是現在,誰還敢插話?
無端端地,大家不由恨起韓稚圭來,他要與官家撕破臉,可是大夥兒卻還沒做好撕破臉的準備。
孫沔、蔡襄等人無不恨恨地暗罵韓琦,“這是在西北呆傻了,斷腿也是活該!”
......
而此時,眼看著趙禎就要消失在殿中,趙宗實不乾了,剛剛回過來點兒味兒的韓琦也不乾了。
事到如今,雖是滿盤皆輸,可唐子浩絕不能放過。
趙宗實甚至心理扭曲地在想,就算是死,也得拉著唐奕。
“陛下!”趙宗實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高呼陛下,喝止趙禎。
“陛下就是這樣維護王法,維護國體的嗎?唐子浩闖府行凶,眾目睽睽。若陛下就這麼走了,天理何在?大宋王法何在!?”
“陛下!”
韓琦也是不管不顧地趴在地上,身為相公的威儀與驕傲卻是蕩然無存。
“陛下,要嚴懲凶徒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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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禎擰著眉頭,陰森轉身。“嚴懲凶徒?”
“朕有說不嚴懲嗎?剛剛不是說過,公事公辦嗎?你們還要怎樣?”
“嗯?”
不光趙宗實幾兄弟怔住了,韓琦怔住了,滿殿的朝臣也都愣愣地不知所措。
他們,沒聽懂......
趙禎輕蔑搖頭。
“有些人要遮遮掩掩,可是癲王可沒那麼遮遮掩掩,他有撕破臉的覺悟。”
“出京之前,擅闖汝南王府的事情癲王已經認下了。”
“認下了?”這話一出,驚掉了一屋的下巴。
什麼情況啊?
隻見趙禎環視全場,目光最後定格在趙宗實身上,“唐瘋子,還是有撕破臉的覺悟的。”
“......”
“那陛下?”韓琦忍不住脫口而出。
唐奕認下了,也就省著扯皮了,下一步當如何?
“接下來......”
“什麼接下來?”趙禎把他頂了回去。“朕說了公事公辦!”
說到這裡,趙禎笑了,“癲王已經認罪,你們誰要去拿他法辦啊?”
“你去!?”惡狠狠地點名韓琦。
又抬起手指起向趙宗實,“還是你!?”
“我......”
“臣......”
趙宗實和韓琦一縮,今天的趙禎火力有點猛,有點招架不住。
韓琦急道:“此非臣的職責所在。”
“不是你的職責?”趙禎冷笑。“猛的怒瞪朝臣,卻是你們的職責。”
“你們去!?”
說著,趙禎好似癲狂地佝僂著腰搶前幾步,兩個膀子乍著,比劃著勒人的動作,咬牙切齒地嘶吼出聲:
“最好找根麻繩,把那混小子勒死!”
“勒死!”
“勒死!!”
連著說了三次勒死...卻是他當眾第一次用到‘死’這個字眼。
朝臣們嚇的倒退一步,連回話都不敢回。
“哼!”
動作太大,以至於趙禎的帽子都歪了。牙縫裡擠出一聲不屑,大袖一甩,消失在後殿。
......
眾人麵麵相覷,啥意思啊?您這是公事公辦,還是公事公辦啊?
怎麼沒看懂呢?
而蔡襄苦笑著與孫沔對視一眼:
“咱們這位官家,和稀泥的功力卻是越來越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