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管嗎?”黑子皺著眉問道。
唐奕緩緩點頭,這麼打下去,真容易出事兒。
“彆傷了曹覺和潘越。”
黑子重重點頭,猛然一聲大喝!
“住手!”
靠!
唐奕心說,你沒病吧?從來都是能動手不動嘴的作風,怎麼今天弄了個最丟人的出場效果?
不過,還彆說,這一嗓子效果還是有的,不管是曹、潘二人、動手的仆役,還是那群慫包文生,都不禁側目望來。
那小姑娘見外麵來了個黑臉醜漢,更是驚聲大叫著撲了過來。
“黑子哥哥,快救人呀!”
黑子放輕了聲調安慰道:“靖瑤姑娘莫怕,有哥在。”
唐奕一愣....怎地?
還認識?
唐奕哪知道,平時尹先生往來桃園居,一般都是黑子接送,或是傳遞消息,一來二去,與桃園居上下都還算臉熟,這小姑娘名叫董靖瑤,是桃園夫人收的義女。
呃.....
其實就是從小培養的小雛妓。
至於為何與黑子這麼熟,還是因為尹先生的關係。
黑子時常送一些華聯的新奇用度來桃園居,這小丫頭已經養成了習慣,隻要黑子大哥一來,就必有好東西帶來,自然和黑子比較親。
曹覺、潘越可沒管什麼黑子不黑子的,一見來人是唐子浩,第一反應就是朝他身後猛看,見那”女煞神“沒來,這才長出了口氣。
潘越一聲冷哼,“不去找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怎麼?你那小奶媽不在?”
噗....
唐奕直接噴了,幸好君欣卓今天沒跟他出來,不然,非撕了潘越這張賤嘴。
.....
不過,唐奕真不想跟他們鬨的太僵,打架這種事,一次算是年少輕狂,兩次三番就真打出仇了。
依他和曹佾現在的關係,還有潘豐入股的事實,與這兩個二世祖就算是裝,也不應該鬨到成仇那個地步。
“你們兩個什麼身份,欺負一個弱書生,丟不丟人?趕緊散了吧!”
唐奕既沒張嘴開罵,也沒有說什麼過激言語。
可惜,他越是這麼說,這二位越來勁。
兩大渾人要是領情,那也就不叫渾人了。
潘越眼睛一立,“囊球!沒了那女煞神,老子還怕你不成?”
“給我上,打死算我的!”
他卻不知道,沒了女煞神,唐奕邊上還有一個跟女煞神不相上下的黑子呢。
惡仆得了主子的令,放下手邊的那個文生,其中一個似是在仆役之中地位不低,陰笑著一抖膀子,褪去半邊皂衣。
嘶!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隻見那惡仆胸前後背健肉橫生,錦紋刺青連成一片,看著就滲人。
“小子,算你倒黴,是死是殘莫怪我青花虎手黑!”
“切!”唐奕斜眼橫了那仆從一眼。“畫隻小貓兒,就出來嚇唬人?”
“呃.....那是虎,怎會是貓.....”
“媽的,你跟他廢什麼話?給我打!”潘越怒道。
上次回山是人家的地盤,還有官家坐陣,自己既沒帶好手藝的仆從,又不敢太過出格,自然讓唐子浩占了便宜。
他潘越什麼時候吃過這等大虧?這回在城裡遇到,當然要找回場子。
那惡仆聞言眼中寒光一斂,大叫一聲朝唐奕撲了過去,身後仆役緊隨其後,一擁而上。
一眾儒生不禁暗道:得...又一個不知死活的。潘越是出了名的心狠手黑,傷在他手裡的浪蕩公子都不知多少了,他們已經把唐奕和那個劉之道劃上了等號。
可是,結果卻是讓大家傻眼。
青花虎剛到唐奕身前,猛地從其身邊躥出一個黑臉大漢,他連唐奕的邊都沒沾著,就被黑臉漢子攔了下來,隻覺打出去的右拳眼看就要貼到那小子臉上了,卻驟然斜插過來一隻大手,正正好好地箍住自己的鐵拳。
隨後,小腹驟然一緊!
嗷!
嘔.....
黑子隻這一拳,青花虎差點沒把苦膽都吐出來,撅在地上抱著肚子前後翻滾。
唐奕輕蔑地撇了一眼躬成蝦米的青花虎,“就這兩下子還出來丟人!?”
後麵一群健仆一哆嗦,心說,這黑臉大漢好厲害,連青花虎都沒能走上一招。
哪容他們多想,黑子一擊得手,毫不遲疑地就衝入人群,缽盂大的拳頭挨上就倒,沒有一絲僥幸。
眨眼工夫,場中除了黑子,竟沒剩下一個站著的。
“都給我扔河裡去!”說著,唐奕還狠狠地瞪了曹覺和潘越一眼,意味極為明顯——彆動!
“得勒!”
黑子歡叫一聲,拎起青花虎的一條腳就往河邊拖,直接就往河裡甩。
大夥兒看的直咧嘴,三月春寒啊!那河水冰涼冰涼的,誰下去誰知道.,這位爺好像比曹、潘二人還狠。
曹覺和潘越都看傻了,這黑臉大漢比那女煞神還厲害?真是喪氣,這小子身邊怎麼老有個能打的跟著?
唐奕才不管他們是呆是傻,趁黑子“下餃子”的工夫朝那文生走去。
其實,這就是給那兩人個台階下,趕緊跑吧.,不跑,等著黑子收拾完小的,再收拾你們。
......
此時,那文生趴在地上已爬不起來,靖瑤小姑娘正矮身照應,一臉關切。
“公子,沒事吧?傷在哪兒了?疼不疼啊?”
這文生自不量力不假,倒不失幾分正義,小姑娘自然要關切一番。
文生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柔聲道:“倒讓小娘子擔心了,我沒事。”
隻不過....
隻不過眼角的那一絲狡黠,卻沒逃過唐奕的眼睛。
哦靠!這位是個極品啊,苦肉計?泡妞兒不要命啊!
.....
那成想董靖瑤還真吃這套,熱切道:“怎樣沒事,公子再不可這般冒失了。”
文生又道:“這等欺辱眾位娘子的惡徒,晚生若是再見,依舊不能視而不見的!”
好吧,
這回連門前的那幾個使女也變的目光柔和了。
唐奕暗比拇指,高啊!孫子你真是情聖啊!特麼曹老二怎麼不打死你個色膽包天的。
這時,那文生又出聲兒了,“小娘子,不用管我,彆沾了血汙。“
這回唐奕是實在忍不了了,不由膩歪地嘟囔出聲兒:
“真他媽不嫌肉麻啊?一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你也好意思叫小娘子。”
他這一嘟囔不要緊,那文生一窘,沒敢接,可那小丫頭卻不乾了。
彆看她才那麼丁點大,但什麼是好話,什麼是惡語,還是分得出來的。
沒胸沒屁股......曹家那個無賴也說不出來這樣的惡心話啊!
登時把唐奕和曹老二、潘越劃到了一個檔次,漲紅著臉,瞪著杏眼道:“哪兒來的登徒子?儘說些不三不四的輕薄之語汙人清白!”
唐奕忍不住摸了把鼻子,也知自己那話有點兒過分。
不瞅那小丫頭,轉移話題地對那文生揶揄:“你說你裝什麼大尾巴狼?曹覺、潘越也是你能惹的?”
那文生一愣,隨即梗著脖子道:“路見不平...”
唐奕懶得聽他假正義,桃園居的女人吃這一套,老子可不吃,話都沒讓他說完,就打斷道:
“知道他們什麼來曆嗎?”
“呃...”文生一滯,“不知。”
“一個是官家的小舅子,一個是潘美的曾孫,打死你都白打!”
文生一聽,那是皇帝的小舅子和潘美的後人,臉都嚇白了。
靠!這個成本有點大,早知道得罪了這般人物,他說什麼也不出這個頭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