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明日您還要早起,更何況,此時確實有些晚了,不如先回宮吧,哪日天氣好了,奴婢再給您安排。”張愛一臉難色的說道。
鐵喜聽完後遲疑片刻後,點了點頭,現在自己去,不僅影響他休息,也影響自己休息。
他現在確實已經累的不行了,回頭專門召見一次王誌忠就好了。
朝會。
”韓大人,這架勢……連在外的禦史都召回來,這是怎麼回事啊?“
朱進忠低聲說道。
韓胄輕聲笑了笑:“應該是有事情吧,想來現在得情況,恐怕隻有選秀的事情,算是大事了吧,說不定殿下今天要下旨,全國選秀,你是武將之首,如此大事,豈能不在場。”
聽完韓胄的話後,朱進忠點了點頭,覺得有些道理,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鼓聲響起。
“入朝…………”
聽到聲音後,官員們開始朝著大殿走去。
在高高的龍椅之下,鐵喜再椅子上正襟危坐,正在等著大宋朝的臣子。
這一次,他沒讓百官等他,而是等著百官入朝。
百官們進入大殿後,就看到了鐵喜坐在前方,大多數人都很吃驚。
太子殿下怎來的那麼早。
這些年朝會的流程都是臣子先到,後是迎接鐵喜,可今天鐵喜早早的就來了,這擺明就是有什麼大事。
而且,大殿兩側數十名禁軍分列立下,也透露一些古怪。
當然這些隻有極少數的臣子看出來了不對勁。
朱進忠與韓胄,便也沒有想那麼多。
在排列的時候,朱進忠還是給韓胄挑了一下眉,悄悄說道。
“韓胄,你說的對,太子殿下肯定是為了選秀的事情,你看這急的,來的那麼早。“
“殿下雖是仁君,但也慢慢長大了,對那些事總會有興趣的。”
而後,便是正常的百官行禮,鐵喜讓所有人平身的流程。
百官站起身後,鐵喜便開口說道:“皇祖父龍體欠佳,我監國已有六年,這六年之中,幸得諸位愛卿之儘心輔佐,才能國運昌隆,國泰民安。”
“特彆是付大人,無論是真定保衛戰,還是這些年為我老師,多番教導我之學業,傳授治國之理念,我對其甚是尊敬。”
“去年初,我因學業之事,與付大人有了爭執,讓百官們有了很多想法。”
”我知道很多人都覺得,我會因此疏遠付大人,甚至遷怒與付大人,但各位都錯了……”
鐵喜說了那麼多,隻是表明了自己的一個態度,也算是給今日的朝會點名主題。
可百官們聽著都是心頭大震。
太子殿下,一開始就要打破天窗說亮話啊。
現在的大宋朝,最不能說的事情。
一,官家的兒子。
二,付大人與皇帝殿下越來越緊張的君臣關係。
鐵喜說完之後,朝堂之上十分安靜,官員們都不敢大喘氣。
難道殿下說的是反話,現在要對付大人下手了嗎?
王誌忠心中一直都非常沉穩,他知道鐵喜什麼意思,現在將話題引偏了,就是讓百官們先對付大人的為人做出肯定,待會新政一般出來,這些官員的反應就不會那麼強烈了。
禦史官員們時不時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尉遲江晚的後腦勺,這殿下說完話,按照慣例,就是尉遲江晚開口時間了。
果不其然,在眾人的目光中。
尉遲江晚出列了。
太子殿下說的是不是反話,這樣一番話的用意到底是什麼,就看尉遲江晚怎麼說了。
官員們都豎起了耳朵,聽尉遲江晚怎麼說,也好儘快的做出判斷。
”殿下此番肺腑之言,讓臣心中感動不已。”
“付大人忠君體國,君子風度,滿朝文武哪個不知,哪個不曉,殿下多慮了。”
官員們聽到後,都愣住了。
這一大早,就開始打啞謎了。
尉遲江晚說的這些話看起來全像在給付大人說話,但卻好似什麼都沒說。
這些話,隻能讓官員們更加迷糊。
鐵喜聽完尉遲江晚的話後,也是有了這個感覺。
難道尉遲江晚昨日領會錯了他的意思?
不過,片刻後,鐵喜知道尉遲江晚想乾什麼了。
尉遲江晚轉過身,目光直直的看向了付子嬰。
“殿下,付大人雖是當朝首輔,國之重臣,但從不以權謀私,據臣所知,生活廉潔貧苦,現在一家五口,仍蝸居在一處小宅子中。”
“身為國之重臣,卻是家無餘財,如此拮據,臣心中一片佩服,一邊疼痛,懇請殿下體諒臣子,給予之賞賜……“
“這樣,既然能肯定付大人的功績,也能成全殿下的聖君之名。”
鐵喜聽完之後,點了點頭。
而後環顧一周。
但官員們察覺到了鐵喜的目光後,紛紛出列。
“請殿下給予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