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哥,怎麼讓那方老板傻眼呢?”此時的謝軒,小眼睛裡冒著精光,就像是說相聲中的捧哏,接著秦風的話問道。
以謝軒對秦風的了解,他知道秦風如果泛起壞水來,彆說一個《雅致齋》了,說不定來琉璃廠的《榮寶齋》都能被他給整趴下。
“軒子,你回頭在潘家園宣揚下那《雅致齋》風水的問題,就按我給老周說的那樣,一個字不漏的給我傳出去。”
秦風想了一下,接著說道:“軒子,你再添油加醋點,將事情說的越厲害越好,最好能買通幾個營業員,讓她們也參與進來,就說在店裡工作一段時間內,身體出了毛病……”
秦風臉上露出了壞笑,原本他隻不過是想在潘家園先小打小鬨的立住腳,沒成想剛一來就有個這麼好的機會,如果把握得住的話,日後國內的古玩行,當有他秦風一席之地。
秦風八歲的時候就變成了流浪兒,受儘白眼,在他的價值觀裡,動用什麼樣的手段積累財富不重要,重要的是最終的結果。
“將剪刀煞的事情宣揚出去?還,還要買通那些營業員?”
謝軒有些驚愕的看向秦風,說道:“風哥,您不是答應了周老板,一個字都不往外說的嗎?這……這樣好嗎?”
在江湖上混,最講究的就是一諾千金,這也是李天遠經常掛在嘴上的,就是謝軒這種半黑不黑的小混混,在港島古惑仔電影的熏陶下。也深以為然。
“沒錯,我是答應了,我當然一個字都不會往外說了。”
秦風的右手彈鋼琴般的在腿上敲擊著,似笑非笑的說道:“軒子。那屋子裡麵可不是我一個人,我答應了不說,不代表你也答應了啊……”
頓了一下,秦風接著說道:“那個買和田玉飾品的女孩臉色很不好。讓她出麵就行,不過這事兒你彆找她談,我讓於鴻鵠那邊出個人。”
以前師父載昰經常說舉頭三尺有神明,江湖中廝混的人,對這句話都是深信不疑,很多幫派喜歡拜關公,就是源自於此。
秦風雖然不大相信什麼神明,但是他也有些忌諱,一般發出的誓言都會遵守的。不過秦風自個兒遵守。並不妨礙謝軒去四處宣揚啊。
而且對於秦風而言。他所出的這些主意,走的是商業鬥爭的線路,否則以秦風的手段使起壞來。三天就能擠兌的《雅致齋》關門大吉。
“風哥,您……您真壞啊!”
謝軒也是聰明人。腦袋一轉,就明白了秦風的心思,當下吃吃的笑了起來,說道:“風哥,您放心吧,不出三天,我讓整個潘家園裡的大小老板們,都知道這件事!”
潘家園從建成之日起,就成了京城的一道風景線,擠兌的老牌古玩街琉璃廠生意日益敗落,就是說潘家園是國內古玩市場的風向標,都不為過。
所以隻要謝軒將這消息在潘家園裡傳來之後,那等於就是整個京城亦或者是國內,都知道《雅致齋》風水不佳的事情。
“對了,風哥,那姓聶的正在和方雅誌接觸,萬一咱們做的這些事,都便宜了聶天寶怎麼辦?”
謝軒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按照老爸對聶天寶的評價,那是個膽子十分大的人,未必就會在乎什麼剪刀煞的風水格局。
“你笨啊,今兒聶天寶不還說在石市被騙丟儘臉麵的事兒嗎?”
秦風說道:“造謠的時候把聶天寶的事跡也給宣傳一下,內容怎麼樣你隨便編,總之就是要讓他在京城圈子裡顏麵掃地。”
做古玩生意,第一是眼力,第二是信譽,沒有眼力就不能鎮得住場麵,而沒有信譽,就會失去客人的信任,更是無法生存。
在聶天寶身上,這兩件都應了,購買假翡翠且不論花錢多少,那是沒眼力,而他準備當眾拍賣假翡翠的事情,卻是讓很多有實力的大商人對他敬而遠之。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氣得聶天寶差點吐血,原本想著借助那兩件極品翡翠,將他那《玉石齋》的翡翠飾品一炮打響。
沒成想這一炮打是打響了,卻是鞭炮炸在了茅坑裡,讓聶天寶的名聲,在石市商業圈字裡是從裡臭到外。
聶天寶從石市轉戰京城,也是想著兩個城市間古玩行交流的不多,沒人知道他的那件醜事,想在京城東山再起。
不過聶天寶怎麼都不會想到,就在他抵達京城還每到三天的時間,他在石市占小便宜吃大虧的事情,被傳的路人皆知。
雖然此刻謝軒還沒有開始實施這兩項計劃,但那一臉激動的樣子,已經可以說明其興奮的心情了,恨不得馬上就要這兩件事付諸行動。
“軒子,做的隱秘點,彆被人知道了。”在京大門口下車的時候,秦風給了謝軒於鴻鵠的電話。
俗話說一個好漢三個幫,謝軒一人行事未免太慢了,而於鴻鵠的那些手下雖然乾正經營生不怎麼樣,但偷雞摸狗造謠生事,絕對是一等一的好手。
這兩天折騰出了不少事情,從苗六指的開鎖公司到何金龍的拆遷公司,今兒陰差陽錯之下,還有望得到一個古玩店,幾件事都是錯綜複雜。
所以即使以秦風的頭腦,也需要冷靜一下,將這幾件事的前因後果好好梳理一番,有時候步子邁的太大了,很容易扯到蛋的。
回到宿舍的時候,莘南又不在,秦風拿出謝軒帶來的筆墨紙硯,鋪在桌子上寫起了毛筆字,每當他心情浮躁的時候,這是最好的減壓方法。
隨著半刀宣紙上都寫滿了字之後,對於這幾件生意,秦風心中也有了個大致的紋路。
以苗六指的江湖經驗,那家開鎖公司幾句不要秦風費心,隻需要吃乾股就行,而收服盜門神偷一脈,才是秦風最重要的收獲。
至於八字還沒一撇的古玩店,如果秦風能夠成功的上演一出蛇吞象的好戲,這家店鋪他將交給謝軒來打理。
跟著自己好幾年,秦風可是深知那小胖子的秉性,彆看他年紀輕輕,如果誰要和謝軒動心眼子,恐怕被那小子賣了還在幫他數錢呢。
最讓秦風有些頭疼的卻是何金龍那幫人,雖然在李然的操作下,拆遷公司的成立幾乎沒有任何問題,但這行業本身,卻是存有很大的隱患。
從古至今,國人常掛在嘴上的話,無非就是“衣食住行”四個字,穿衣吃飯騎車上班,隻要要求不高,這三項都能得到滿足。
但是“住”,卻是困擾百分之九十家庭的一個因素。
俗話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即使經常可以見到七八戶人家擠在一個小四合院裡的事情,但你要拆遷對方的房子,仍然不乏拚命三郎的出現。
所以拆遷工作,老實人是做不來的,但交給何金龍他們做,秦風又怕這些心狠手辣的家夥將事情惹的太大,其中的分寸是很難掌握的。
“壞事總是要有人做吧?再說了,何金龍他們也是為了國家建設嘛。”
秦風最後用很政治化的語言為這件事定了性,不過他日後主要關注的重心,肯定還是會放在拆遷工作上的。
在其後的幾天裡,秦風將手機給關了機,除了催促李然辦理拆遷公司資質的事情之外,也就是沒事騷擾下腦子還有些困惑的孟林。
孟林那哥們這幾天一直在回味和秦風的談話,越想越感覺不是那麼回事,隻不過被秦風用話給擠兌死了,卻是也儘心儘力的幫秦風協調辦理開鎖公司的一些手續。
剩下的時間,秦風除了睡覺之外,幾乎都是在圖書館度過的。
現在已經進入到了十二月份,眼看入學後的第一次考試就將來到,秦風可是憋著勁想提前拿到本科畢業證的,這可關乎他未來幾年的生活。
隻有成為齊功碩博連讀的學生,秦風才能真正的擺脫校園生活,有更多的時間去打理自己的生意,同時也有更多的關係人脈和財力,去尋找自己的妹妹。
不過這種忙碌的學業生活隻維持了三天,就被找到了學校的周老板給打破了。
“周老哥,您來之前怎麼也不打個電話啊?”
秦風是從圖書館回來的時候,在宿舍樓門口發現周立洪的,周立洪也是個趣人,居然和宿舍樓看門的老頭聊得津津有味,臨走時還答應送那老頭一套筆墨紙硯。
“打電話?我都快把店裡的電話打壞了。”
聽到秦風的話後,周立洪口中的吐沫星子差點吐到了秦風的臉上,“我說秦兄弟,你也太不講究了吧?電話一關就是三天,這不是逼著我老周找上門來?”
“咳咳,周老哥,彆激動,有話好好說……”
秦風給周立洪倒了杯熱水,指了指剛從圖書館借來的幾本書,說道:“您老不知道,齊先生說了,今年要是能通過本科的各學科考試,我就能跟著他做研究了,您說我能不拚命學嗎?”
“可……可是你也不該去宣揚老方那剪刀煞的事情啊。”
原本是來興師問罪的周立洪,在秦風提到了齊功之後,那氣勢卻是莫名的弱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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