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莫名其妙,老方怎麼會有這種朋友?”
等到方雅誌和聶天寶離開後,周老爺子尚自憤憤不平,秦風算是他的朋友,聶天寶如此作為,簡直就沒把自己放在眼中。
“周老,算了,被人騙了的心情也能理解。”
秦風大度的擺了擺手,反正剛才給了聶天寶一拳一腳,自己又沒吃什麼虧,話再說回來,秦風還真是聶天寶口中的馬子邊,並沒有冤枉自個兒。
“那也不能到處指責人是騙子吧?”
周立洪搖了搖頭,看向秦風,說道:“秦兄弟,回頭老頭子請客,咱們去喝禦膳粥,彆和這種人一般見識。”
俗話說人老成精,周立洪早就看出來了,秦風似乎對那《雅致齋》的興趣並不大,雖然沒法結下這段善緣,但周立洪還是想和秦風處好關係。
“周老哥,今兒是不成了,我晚上還有事,改天我請您。”
周立洪一口一個秦兄弟喊著親熱,秦風也是打蛇隨棍上,改口喊了聲老哥,其實以他的輩分,如此稱呼周立洪也不為過。
客氣了一句之後,秦風眼睛往對麵瞅了瞅,接著說道:“周老哥,對那家店,我還是有點兒興趣的,您要是得空,幫我探探那邊的口風如何?”
“真的,你對老方的店子有意思?”
聽到秦風的話後,周立洪愣了一下,繼而拍起了胸脯,說道:“秦兄弟。隻要你有興趣,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了,一準能讓老方給你個最低的價格……”
“周老哥,這個……可就難說了。”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方老板這朋友不就是來盤店的嗎?要是他們談好了,哪裡還有我的份?”
“這個……還真不好說,要不這樣,秦兄弟。我現在就過去看看?”
周立洪聞言皺起了眉頭,他不知道那姓聶的人和方雅誌關係如何,手頭資金情況怎麼樣,是否真有實力接手那家店?
念及此處,周立洪還真不敢大包大攬,萬一老方和那聶天寶已經達成了協議,那自個兒豈不是要失信於秦風了?
“周老哥,不用那麼急的……”秦風笑著擺了擺手,說道:“那位聶老板看樣子應該是今兒才來的京城。沒那麼快就達成交易的。”
“嗯。我看也是……”
周立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秦兄弟,你是怎麼打算的呢?那家店你最高可以出到一個什麼價位?要不要我幫你先摸摸底?”
“周老哥,說實話。小弟懂一些風水堪輿上的學問……”
在江湖上混,有時候還是要裝裝神棍的。見到周立洪聽到風水二字眼睛發亮之後,秦風接著說道:“方老板的那家店,正建在拐角處,麵對兩處街道,正好呈一個剪刀型,這是破財聚煞的風水格局,縱然人氣再旺,買賣做下去也會將家產賠的精光!”
秦風這番話說的是半真半假,在風水中,是有一個被稱之為剪刀煞的風水局的。
剪刀煞的格局是十字型,但並不是九十度垂直的,而是呈兩個銳角和兩個鈍角的狀態,就象一把剪刀一樣,因此這種煞被稱為剪刀煞。
犯剪刀煞是指出事的房子位於十字路口的一角,也就是處於兩個銳角之內,民諺也有“路剪房,見傷亡”之說,從這種論點上看,方雅誌的《雅致齋》正好符合這個特性。
“秦風,你……你說的是真的?”
周立洪聞言愣了一下,他是老派作風的人,對風水相術還是相信的,但卻是沒有想到,秦風一個當代的學生,也會有如此精湛的風水堪輿之術。
“周老,您讓方老板請個風水先生一看便知,隻要稍微懂行的,相信都能看出來。”
秦風並不怕有人去看《雅致齋》的風水,因為他所說的都是存在的。
不過秦風曾經丈量過那店鋪兩邊的距離,卻是九九之數,兩邊均為吉位,可以衝煞消災,無形中已然將那剪刀煞給破除掉了。
不過秦風能看出這一點,是源自他腦子的九宮堪輿秘術的緣故,這本典籍在當代早已失傳了,所以秦風並不擔心那些所謂的“風水大師”看出端倪。
“這……這如何是好呢?老方的這家店要真是犯了剪刀煞,那麻煩就大了。”
周立洪也懂得一些風水堪輿的知識,原本他是看不出來的,但是聽秦風這麼一提,再一回想那雅致齋的布局,頓時感覺到還真是個剪刀布局。
要說周立洪和方雅誌的關係還真不錯,聽到秦風的話後,馬上就為方雅誌擔起心來。
周立洪知道,這剪刀煞的布局破解起來非常的麻煩,不僅需要改動店鋪本身的結構,甚至還要周圍的環境來配合。
如果那店鋪是方雅誌買下來的,他有權利動工改造,但那隻不過是從市場租來的,彆說周圍環境,就是改動店鋪外觀的一磚一瓦,都是需要市場管理處批準的。
“秦兄弟,有件事還想請你幫幫忙。”
想到這裡,周立洪一臉誠懇的看向秦風,說道:“我和老方是多年老友了,不能看著他敗落下去,這店鋪的事兒,你就當不知道,還請不要傳出去。”
“周老哥,您這不是坑人嗎?”
秦風臉上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來,說道:“他方老板高價將店子轉出去了,那新來的人怎麼辦?彆人也是無法破了這剪刀煞的。”
“這……這個……”
周立洪被秦風說的啞口無言,忽然眼睛一亮,說道:“秦兄弟,你既然能看出來,想必也有辦法破解吧?”
“辦法是有。不過花費太大,最少需要三四百萬以上。”
秦風就是在等周立洪問出這句話來,當下說道:“以方老板對這家店的裝修,轉讓費要個幾百萬。原本是可以接受的,我剛才之所以猶豫,就是這剪刀煞的原因。”
“那……這事兒怎麼辦呢?”周立洪有些幫老友著急,如果這消息一旦傳出去。恐怕方雅誌的《雅致齋》就再也無人問津了。
“好辦啊,那個姓聶的不是來了嘛?”
秦風壓低了聲音說道:“看那人的模樣也不像是的懂風水的,讓方老板狠狠的宰上一刀唄,反正四百萬的價格我是不會要的……”
“這……這能行嗎?”
周立洪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秦風想出來這麼個餿主意,那聶天寶看上去也不像是個善茬,萬一日後惹出麻煩,還是老方倒黴。
“建議,我隻是建議而已。”
秦風笑著站起身。拱了拱手。說道:“周老哥。您放心,這剪刀煞的事情,從我的嘴裡絕對不會漏出去一個字。今兒就到這了,我還得趕緊回去。這幾天忙的是一頭爛額。”
“好,秦兄弟,我送送你。”
周立洪歎了口氣,說道:“晚上我去找找老方,把這事兒給他說說,看看老方是個什麼打算?”
“周老哥,留步!”
走到門口的時候,秦風攔住了周立洪,帶著謝軒往潘家園外麵走去,不過在轉身之際,眼睛卻是隔著玻璃看向了對麵店裡的方雅誌和聶元龍。
方雅誌似乎正在給聶元龍介紹著店子的結構,指手畫腳的神情有些激動,顯然兩人的價碼沒能得到統一。
“風哥,這家店的風水真有問題?”
在謝軒想來,秦風的話要是能相信,那老母豬都能上樹了,沒看到對門店鋪裡的聶元龍,當年被秦風騙的差一點就精神失常了嘛。
“當然有問題……”秦風左右看了眼,說道:“先彆問,走,上車再說。”
“風哥,您那剪刀煞說的是真的?”
來到停車場發動了麵包車後,謝軒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他其實是看中了那家店麵的,如果秦風願意的話,謝軒甚至想問老爸要錢投資了。
不過要是投資這家店鋪,謝軒這奸商肯定要將莘南等人的股份進一步攤薄。
原本出了三十萬他就要占據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如果出上三百萬的話,他能給那四個人留下一成份子就不錯了。
當然,投資與否還要看秦風的意思,隻要秦風說個不字,那就是個聚寶盆,謝軒也隻能將其當馬桶用。
秦風手指放在膝蓋上敲打著,隨口說道:“自然是真的,不過我不是說了嘛,是可以破解的。”
“那不是好花好幾百萬嗎?”
謝軒一臉沮喪的說道:“要是三四百萬的話,我能問老爸去要,七八百萬,我爸恐怕一時也拿不出那麼多的現金。”
“軒子,你沒發燒吧?”秦風轉過頭看向謝軒,說道:“我腦子有病才會發七八百萬收這破攤子,一百萬我都嫌貴呢。”
“一百萬,那隻剛夠店鋪三年的租金而已,傻子才會那麼做呢……”
聽到秦風這話,謝軒基本上已經絕了接掌那店鋪的心思,除非那位方老板腦袋抽筋了,才會將單是裝潢都花費近千萬的店鋪一百萬轉讓出去。
“方老板不是傻子,不過……咱們可以讓他傻眼。”
秦風眼中露出了一絲冷笑,原本他已經決定不租那間鋪子了,畢竟他使用不了那麼大的麵積,也沒有相應的貨源來維持銷售。
不過在見到聶元龍之後,秦風卻是改變了主意,一個成熟的計劃在他腦中閃現出來,他秦風就是要在這玉石行當裡,玩一出蛇吞象的戲碼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