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四章 繼承人(1 / 1)

難道說,這個時代,人類的魔法天賦,真的不如黑暗年代麼?恐怕這並不是真正的原因。

格雷斯科在永恒之書的封麵上,留有一句話,“知識才是一個魔法師最虔誠的信仰!”

這句話並不是什麼秘密,在最高議會的圖書館,甚至很多魔法工會的圖書館中,都有這句法師之神留下的名言。

格雷斯科的這句話,幾乎每一位魔法師都知道,但是真正能夠按照這句話去做的人,卻可以說是鳳毛麟角。所以毫不誇張的說,這個時代的魔法師,已經失去了魔法師應有的信仰,失去了對知識的那種強烈的渴求。

阿波菲斯再次長歎了一聲,神情中流露出幾分疲憊,淡淡的說道:“現在,我們累了,我們已經管理這些瑣事一千三百多年了。要不是格雷斯科那個混蛋,用這些瑣事纏住我們,我們早就可以追隨他的腳步,踏入安瑞爾世界最高的領域了。”

一千三百多年前,三位仲裁者就已經是聖域強者了,而且能夠追隨格雷斯科參加推翻高等精靈統治的戰爭,可見當時的實力就不是初入聖域境界那麼簡單了。那個時候,他們就算沒有達到聖域數峰,恐怕也相差不遠,畢竟他們的敵人可是強大的高等精靈。

這麼漫長的歲月,三位仲裁者卻始終沒有跨出最後一步,最大的原因就是不放心最高議我可以想見,如果最高議會,沒有了這三位仲裁者坐鎮,恐怕不用等敵人出現,自己內部早就四分五裂了。

“這,就是我們找你來的原因了。”

正在林立疑惑這個事情和自己有什麼關係的時候,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的梅格爾德,卻突然開口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聽到這話,林立心裡頓時一驚隱隱有些感覺到,這次三位仲裁者找自己過來的意圖。

果然,沒等林立多想,梅格爾德語調沉穩的說道:“我們希望,你能夠接替我們,成為安瑞爾世界所有魔法師的管理者,接掌最高議會。”

什麼?我不會是聽錯了吧!林立甚至忍不住有點想要掏掏耳朵了到底是三位仲裁者瘋了,還是自己瘋了,又或者是這個世界瘋了!

儘管月才隱隱猜到了一點,可是真得聽到梅格爾德說出來,林立還是感覺有些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最高議會和黃昏之塔可完全是兩個梃念,黃昏之塔經營得好,不代表就能夠領導得了最高議會。這就好像,讓一個大魔導士,去學習傳奇級彆的魔法一樣這是境界上的差距,不是努力就能夠做到的。

更何況,自己的黃昏之塔經營得好好的,林立也並不願意,再接手這樣一個已經散發出腐朽之氣的最高議會。三位仲裁者,都沒能把最高議會帶到正路上去,林立可不認為自己會有那個本事,恐怕就算是折騰到吐血都不可能。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林立是萬萬不想攬到身上的,於是也顧不得多考慮什麼,張嘴就要向三位仲裁者推辭。

然而,還不等林立開口,梅格爾德卻是早有預料一般抬手止住了他,接著說道:“你先不要急著拒絕聽我把話說完。你所顧慮的問題,我們都想到了,我們的意思也並不是讓你立刻就接掌最高議會。現在,我們三個老家夥還有一些精力,可以先幫你打下基礎,給你足夠的時間適應,等到時機成熟後,你再真正的接管最高議會。”

“這個,不好吧,我既沒有資曆,也沒有威望,做個議員都有些勉強,怎麼能夠管理得了整個最高議會呢。”

儘管梅格爾德那麼說了,可是林立還是有些不太情願。

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成為最高議會的仲裁者,站在整個安瑞爾世界的權力菊峰,有著無與倫比的誘huo力。可是,林立的追求並不在於此,就像三位仲裁者想要踏出那最後一步一樣,他也並不為自己現在踏入聖域境界而滿足。

一個黃昏之塔,還不需要林立卻做太多事情,隻要自己擁有足以威懾敵人的實力,其他瑣碎的事情有手下人去辦就可以了。因此,林立也不需要,在黃昏之塔的經營上,投入太多的精力。

但是最高議會就不能這樣,尤其是三位仲裁者希望的,可不是說有個聖域強者坐鎮就完事的,而是要讓林立帶著最高議會走上正確的軌道。以最高議會現在的狀況,林立要是接下這個任務,那要做的事情可就太多了。

現在的最高議會,已經散發出了腐朽的味道,想要改變這個狀況,首先就得要對議會進行清洗吧。清洗之後呢,還要去發掘一些人才,再補充到議會裡麵吧。然後呢,如何改變魔法師們,失去信仰的狀況,這也是一項漫長而又龐大的工程。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林林總總各種各樣的問題,林立就是現在想一想,都會覺得無比的頭痛,真要是去做的話,那簡直就是要命啊。

三位仲裁者互相看了一眼,對於林立的拒絕,他們並不感到意外。

身為聖域強者,他們自然知道,最高議會仲裁者這個身份,雖然在普通人看來好像很風光,可是對於聖域強看來說,與其說這是一種權力,倒不如說是一種責任,甚至說就是一種麻煩。而這種麻煩,他們已經背負了一千三百多年了,感受絕對要比林立想象得要深刻得多。

但是,三位仲裁者也沒有彆的選擇了,聖域強者也不是永生不死的,不能踏出那最後一步,終究還是會有腐朽的一天的。如果找不到合適的接班人,那麼最高議會要麼隨著三位仲裁者先後離去而滅亡,要麼越走越偏直至走向崩潰,總之都是要完蛋。

“我覺得,安度因老師,應該比我更適合吧。他本身就是最高議會的議長,有著管理最高議會的經驗無論資曆還是威望,都足以擔當這個重任。”

林立知道直接拒絕不太容易,於是又向三位仲裁者推薦起了安度因。

“他?提起那個混蛋小子,老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聽到林立提起安度因阿波菲斯的怨念一下子爆發了出來,毫不客氣的大罵道:“原本我們還挺看好那個小兔崽子的,誰知道他那麼不爭氣,為了藥劑學,居然搞出個荊棘魔法領域來,這輩子都彆指望踏入聖域。再說,就他那能力連諾森那小子都壓製不住,今天的事情就是個例子,你還能指望他帶著最高議會改革嗎!”

阿波菲斯雖然說得有些絕對,可是林立也徑清楚,憑著那荊棘魔法領域,安度因踏入聖域境界的可能性幾乎接近於零。除非,安度因在藥劑學方麵,能夠達到神匠級的水平,那樣洌是也能夠踏入聖域境界。

可是那可能嗎,就憑安度因那半吊子藥劑水平,想要達到神匠級彆,比他走魔法這條路還要不靠譜。

“費雷,關於資曆和威望這方麵的問題,我們三個之前就討論過,已經有了一個安排。”

仲裁者克裡斯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有此不好意思因為誰都聽得出來,林立拿資曆和威望說事,隻是為了找一個推辭的借口罷了。

但是,不好意思也要說,總不能看著最高議會在自己手中毀掉吧!克裡斯暗暗歎了口氣帶著幾分商量的口氣,對林立說道:“如果你同意的話,那麼你就將是最高議會的第四位仲裁者。但是,這個消息暫時我們不會對外界公布,你還是先以議員的身份參與最高議會的工作。”

林立聽著沒有說話沒有立刻點頭,但是也沒有繼續表示拒絕。

畢竟三位仲裁者對他也不錯,阿波菲斯在他還是大魔導士的時候,就親自指點他魔法知識,這放在彆人身上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而梅格爾德呢,雖然表麵冷冰冰的,但在探索奧斯瑞克陵墓後,知道他擁有永恒熔爐,所以將永恒熔爐夠核心水晶巨棺讓他拿走了。

最後一位仲裁者克裡斯,更是親自去接他來最高議會,還指點他關於聖域境界的問題。

所以,林立儘管清楚這個任務是個大麻煩,也沒有立刻乾脆的拒絕,而是耐心的聽著克裡斯的安排。如果說,這個大麻煩,還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林立例也不介意幫三位仲裁者一回,誰讓自己還年輕呢。

感覺到林立的態度似乎有些鬆動,克裡斯緊接著說道:“直到你積累到足夠的威望,我們再將這個消息公布,你再以仲裁者的身份,開始對最高議會的續革。你放心,我們也不是一下子就撒手不管了,在你進行改革期間,我們三個老家夥,還會繼續支持你。直到你完全掌控了局勢,我們再慢慢的退下去。”

“費雷,我們也知道,這件事情對於踏入聖域境界的人來說,的確是一個大麻煩。可是,這麼多年,我們三個老家夥,也沒能培養出一開,像樣的接班人,總不能就看著最高議會這麼毀掉。”

見林立沉默不語,阿波菲斯又開口勸說道。

“阿波菲斯,不要說話,讓費雷自巳考慮。”

梅格爾德雖然語氣依然平靜,但是眼中隱隱也透出一絲期待。畢竟,站在聖域巔峰這麼多年了,誰不想踏出那最後一步,鄉正成為不朽的神靈。

世人總是羨慕,三位仲裁者站在世界權力的巔峰,卻不知道這權力對三位仲裁者而言,根本就是一個巨大的包袱。如果不是最高議會束縛著他們,憑著他們的魔法天賦,恐怕早就成就不朽神靈了。

林立沉默了片刻,織於在三位仲裁者的注視下,緩緩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既然三位仲裁者這麼信任我,那麼就按照這個安排,我儘力而為吧。”

見林立終於點頭了,三位仲裁者也暗暗的鬆了口氣,雖然一切安排都還沒有開始實施,也不知道林立什麼時候,真正有能力接掌最高議會,但是他們心中已經隱隱有了幾分久違了的輕鬆之感。

林立現在對於最高議會,了解還不是很多,所以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後,便起身向三位仲裁者告辭。

倒是在林立要出門的時候,阿波菲斯突然又叫住了他,說道:“對了,要是還有人提泰拉礦的事情,你就讓他們來找我說。”

林立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那間藏打儘了。

林立這麼想,倒也不是沒有道理,試想&日&後,他真正接掌了最高議會,那麼自己的什麼資源,還不都得用在最高議會上邊。

帶著亂七八糟的想法,林立回到了會場外麵,畢竟對外的身份還是一個小小的議員,最高議會的會議還是要參加的。

在會場外麵時,林立還能聽到裡麵傳出的嘈雜聲,但是隨著他邁步走入會場大門,整個會場卻是突然間變得一片寂靜。

所有議員的目光,都再次聚集到了林立的身上,看著他一步步走入會場,再一步步走向角落中的位子。從林立被仲裁者阿波菲斯帶走,會場中的眾人就沒有中斷過對他的種種猜側,猜測著三位仲裁看見他究竟是什麼事情,猜測著他究竟和其他人有什麼不同,竟然會引起三位仲裁者同時接見。

其實,彆管三位仲裁者找林立是什麼事情,就從阿波菲斯什麼都不問就出手把卡努曼丟出會場,就能夠看得出來這位仲裁者對林立庇護之意。要知道,卡努曼在最高議會中,身份也是不低,也是高階議員中的一位,地位遠不是一個新晉的小議員可以相比的。

所以現在,誰還敢把林立,當成一個新晉的普通小議員來看。

雷丁斯此時,真的是如坐針氈,明顯得感覺到,左右自己串聯的幾位議員,看向自己的目光中都透著極大的怨念,顯然是在埋怨自己把他們拉進了火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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