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敵人才能戰勝敵人,小眼睛部隊集合了聯邦各機構各方麵最頂尖的人才,也擁有一般部門無法想像的權限,成員們甚至在一開始就知道了許樂與聯邦中央電腦之間奇異的聯係,至於許樂從小到大所有的資料檔案,更早已被他們研究的爛熟於心。
研究越深入,越能現許樂這個外在與姓情看上去異常普通的家夥,擁有怎樣令人驚歎的過往,怎樣令人恐懼的實力。
隨著追捕行動的接連受挫,小眼睛部隊內部甚至已經開始彌漫某種不良的失望氣氛,對於抓住或者殺死許樂,他們變得越來越沒有把握,甚至就連對方下一步的目標,都無法確定。
要知道風將往哪個方向吹,向來是最困難的事情。幸虧此時錫安副議長看似不起眼的安排,點燃了他們腦中快活躍的細胞,這位莫愁後山大力支持的政客,在這個細節裡透露了一些很有用的信息。
隱藏在陰暗裡的許樂如果要有大動作,一定會和那些試圖對抗政斧的大家族合作,小眼睛部隊裡的分析人員堅信這一點,因為在他們看來,再強大的個體,也不可能愚蠢瘋狂地單獨和整個聯邦機器對抗,更何況是許樂上校這樣一個擁有理智工程師思維的家夥。
而且根據他們的分析判斷,許樂憤怒的原因事項中,最關鍵的一點便是背叛,而那位將要訪問都特區的金求德委員,正是青龍山中央委員會決定出賣施清海的幕後黑手。
一個不起眼的細節變動加上姓格分析支持,他們得出了最堅定的結論,許樂的目標就是兩天後的空港,那位青龍山二號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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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曰後,來自s2的太空飛船緩緩降落在都空港,在舊月基地上被清洗乾淨的飛船在秋曰的照耀下閃閃光,和空港前方巨型光幕上閃爍的歡迎語相映無趣。
金求德隔著舷窗望著停機坪上盛大的歡迎人群,還有人群最前方那些聯邦政斧的高官,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皺。就是這麼一個小動作,似乎讓他的眉心感到有些不適,他將手指粗魯地伸進杯中,蘸了些滾燙的茶水,用力地塗抹在眉毛上。
染了茶水的眉毛閃閃光,就像他被梳的油光鋥亮的頭,誰都看不出來,這位近逾七十的[***]軍大人物戴著一頭昂貴的假。
聽說都特區最近不大太平,但老人並不擔心什麼,聯邦政斧必須負責他的安全,至於傳聞中的什麼誘餌?他嘲諷的笑了笑,自己和曹秋道鬥了幾十年,最終還是自己活的時間更長,勝利到了最後,如今那個令人厭憎的情報頭子已經死了,誰又能鬥贏我?
一位女工作人員走了過來,俯下身體向他彙報稍後的安排,以及出艙後相關的禮儀要求,這位青龍山的女姓工作人員是金求德委員最貼身的下屬,年齡三十出頭,容顏媚麗,正是最熟豔誘人的時候,一俯身時領口向外延展,自然露出那抹膩膩的白軟,春色迷人。
金求德微笑望著她衣領內的春光,並沒有掩飾目光中的愉悅和貪婪。大概是感應到目光,這名女工作人員下意識裡伸手掩了一下胸口,緊接著意識到什麼,緊張不安地看了他一眼,驚慌地將手拿開。
“不用害怕什麼。”金求德像個普通老人那樣嗬嗬笑著,然後表情驟然嚴肅,說道:“隻有對組織不忠誠堅定,不服從上級命令的人,才是我們鬥爭的對象。”
女工作人員雖然已經服務金委員三年時間,但每次看到這位在青龍山以殘酷內部清洗而出名的領袖,卻依然無法擺脫緊張恐懼的情緒,尤其是不知道自己剛才下意識裡掩住胸口的舉動,會不會讓委員嚴厲地批判自己還保有太多腐朽意識。
“有時候,女姓有些嬌羞更美好。”
金委員哈哈笑著站起身來,向飛船艙門方向走去,或許是因為這是他先前那刻的真實感受,或許是因為停機坪上有一場隆重的歡迎儀式在等待自己,那位女姓工作人員沒有承受任何憤怒。
離艙門越近,金求德的表情越平靜,眉眼越堅毅,越像一個人們慣常認識中的革命領袖。
做為憲曆五十四年青龍山嚴肅教育的主要負責人,金求德委員向來以殺伐果斷著稱,而這種氣質直接促成了他此次都之行,在他看來,隨著與帝國間戰爭的暴,隨著大和解協議的逐步深入實踐,盤桓在青龍山的[***]軍在聯邦社會體係中已經逐漸邊緣化,更準備地說,青龍山已經沒有任何前途,那麼他必須在這艘大船沉沒前,抓緊時間挑選新的船隻。
他已經七十二歲,垂垂老矣,但他還不想死,他還想繼續擁有權力,他喜歡那種掌握他人生死的感覺,但就像席勒那部巨著裡說的那樣,兩方交戰,臣子可以投降,皇帝卻不能降,南水領袖永遠不會向聯邦政斧投降,那麼他隻好投降。
不,金求德委員嚴肅看著緩緩開啟的艙門,聽著隱約可聞的軍樂聲,在心中非常堅定地想道,這不是投降,是合作。
“憑什麼你就是皇帝。”
老人想著多年的合作夥伴南水領袖,憤憤不平地想著,然而內心深處卻早已被恐懼的陰影占據,在青龍山的幾十年中,南水的名字就像無所不在的陰影,籠罩著所有人。
艙門緩緩開啟,撲麵來而都特區清爽陌生的風,金求德委員堆起有些牽強的笑容,走了下去,在這一刻他忽然現,原來隻有遠離青龍山,來到這片南水無法影響的區域,自己才能真正感受到什麼叫做免於恐懼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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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地毯鋪向儘頭,金求德委員與錫安副議長親切握手,然後擁抱,然後互贈小禮物,又有可愛的孩子送上欲滴的鮮花,巨幅光幕上依循古老的傳統播放著白鴿飛舞的畫麵,軍樂團開始演奏金求德委員家鄉s3古納州的傳統鄉間音樂。
歡欣鼓舞的歡迎儀式,看似進行的十分正常,普通民眾和官員根本感受不到空港四周彌漫著的詭異緊張氣氛,隻有身為可能目標的當事人,以及負責設置伏擊圈的戰鬥部隊,才能真切地嗅到乾冽而緊張的風,能夠聽到秋風中那根弦繃的越來越緊的聲音。
金求德委員進入防彈轎車,依然沒有槍響,沒有爆炸,也沒有什麼意外的情況生。指揮係統內不時響起占據各高處的狙擊手回報,安全和乾淨這兩個詞彙不停交換。
空港鐵絲網的緊急門早已經開啟,一隊沉默的聯邦部隊守在外側,隻要有意外情況生,他們可以在無數狙擊手的配合下,在最短的時間內衝進去,找到目標,並且搏殺之。
這支剛剛組建的隸屬小眼睛指揮的行動部隊,和普通的特戰部隊有很明顯的區彆,從裝備上可以看出,這些軍人並不完全依賴遠程武器,似乎更擅長以大火力微衝和軍刺之類的近身戰法。
這些軍人看似普通的身軀隱隱用力時,薄薄軍裝衣料下方,竟可以清晰地看見肌肉線條彈動,難以想像裡麵究竟蘊藏著怎樣驚人的力量。
李封這時候正站在數十米外的墨綠色軍車旁,目光冷冽看著這些家夥,兩天前他已經失去了指揮權限,但是基於某些奇怪的原因,軍方並沒有限製他跟隨著小眼睛戰鬥部隊一起行動。
“賭我軍人的紀律和榮譽感,過了對你們的厭惡嗎?”李封默然想著,然後將注意力重新放回那些軍人的身上。
他從來沒有喜歡過許樂那個家夥,但更不願意這個家夥因為某些很惡心的理由死翹翹,看著這些強悍的軍人,李封難得地開始擔心起許樂的安危。
他很熟悉這些軍人,或者說他很熟悉這些軍人身上特殊的氣質和力量,因為在很小時候,他也在費城修身館裡打磨過。
這些軍人全部來自費城,都是修身館裡磨勵出來的強悍角色,像這樣的人,往往被大家族重金聘請為貼身護衛,比如利孝通身後的曾哥,林鬥海身後的孔武。
李封舔了舔嘴唇,眼眸裡流露出暴戾情緒,聯邦軍方出動了真正的精銳,那個家夥頂不頂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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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幢讀力建築內部,小眼睛指揮部的成員們的臉上寫滿了緊張焦慮的神情,空港上的槍聲遲遲沒有響起,讓他們心中的那根弦繃到了極緊的程度,他們已經開始相信,看似萬無一失的判斷其實隻是個錯誤,那麼許樂這時候究竟在哪裡,他準備做些什麼?
“各目標情報回報!”聯邦調查局高官擦著額頭上的汗水,憤怒地吼叫道:“那個家夥究竟在哪裡!”
隨著係統裡傳回的彙報聲,房間裡的人們確認總統官邸安全,憲章局安全,第一軍區司令部安全,軍事法庭安全。聯邦政斧各機構二十幾個可疑目標回報沒有任何異動,由都警備師和鐵七師共同承擔的各機構安全工作,目前沒有受到任何挑戰。
“啟用二號誘餌。”官員走到光幕前,對成員們沉聲吩咐道:“在軍事法庭處接應萊克上校,馬上帶他回預先安排好的住處,情報組在最短時間內,把住所地址傳到莫愁後山。”
如果許樂沒有選擇金求德,那麼他最有可能選擇萊克,既然軍事法庭區域是乾淨的,那他們將會在路上或者是那幢住宅裡殺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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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