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轉變(1 / 1)

交鋒 可大可小 1065 字 25天前

李邦藩的話,讓朱慕雲很為難。顧傳儒之所以,不把錢莊並入中江實業銀行,就是不想成為日本人斂財的工具。現在,讓自己去勸顧傳儒,不管顧傳儒是否會同意,他心裡都不會好受。

“朱君,我跟顧德銘都是日語專修學校出來的,你去勸顧傳儒,再是恰當不過。”張百朋說,他很同意李邦藩的決定,讓朱慕雲去勸顧傳儒,還能做個順水人情。

“我去勸,恐怕……”朱慕雲為難的說。

“你去勸,肯定馬到成功。天字一號和地字一號,能否成功營救顧德銘,就看你的了。”李邦藩鼓勵的說。

李邦藩和張百朋,都說到這份上了,朱慕雲還能說什麼呢。但是,他還沒去顧家地,就聽到一個消息,中江實業銀行的葉明澤,被顧傳儒給轟了出來。

顧傳儒連兒子的命,都可以不要,堅決不把顧家錢莊並入中江實業銀行。朱慕雲再去勸,恐怕效果是一樣的。葉明澤隻是被轟出來,朱慕雲恐怕會被打出來。

朱慕雲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他在去顧家之前,特意把端木真作叫上。

“朱兄,是不是有消息了?”端木真作見朱慕雲主動上門,驚喜的說。

“消息是有了,但還得看顧傳儒的態度了。”朱慕雲說。

“什麼意思?”端木真作問。

“其實,顧家的錢莊,已經有些不適應現在的形勢,銀行是新興產業。”朱慕雲說。

“朱兄,你彆說了,顧家錢莊,是顧伯父一輩子的心血。你要讓他把辛苦幾十年的產業,拱手相讓,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的。”端木真作說。

果然不出所料,朱慕雲在顧家,還沒開口,隻是透露出這樣的意思,就被顧傳儒端茶送客。幸好有端木真作在,否則的話,顧傳儒就要惡語相加了。

“真作賢侄,以後,你不要再與這樣的人來往了。”顧傳儒強忍著心中的怒氣,緩緩的說。朱慕雲果然是日本人的走狗,就算顧家錢莊破產,也絕對不會讓日本人拿走。

“是。”端木真作屏氣凝神,不敢反駁。

“今年朱慕雲的錢,收回來後,顧家錢莊,永不跟這樣的人交往。”顧傳儒說,雖然他是個生意人,但這些漢奸走狗的生意,他是不屑做的。

“顧伯父,其實朱慕雲為人還是不錯的。而且,這次德銘,也是他找到的。”端木真作說。

“彆說了,就算德銘死,我也不會跟日本人做生意。”顧傳儒說。

“這個顧傳儒真是冥頑不化,朱君,辛苦了。”李邦藩得知朱慕雲無功而返,安慰著說。

“我倒沒事,隻是沒有把事情辦好,實在慚愧。”朱慕雲說。

“沒事,總有辦法解決的嘛。”李邦藩微笑著說。

“請處座放心,明天我一定會再去,一定會找到辦法的。”朱慕雲堅定的說。

“柳葉君,你覺得朱慕雲,能完成任務嗎?”張百朋晚上與李邦藩一起喝酒,說起了朱慕雲的事情。

“這種事,他不擅長,就算失敗,也屬正常。”李邦藩說。朱慕雲的優點:做事細致、耐心,對自己忠心。但要說朱慕雲的能力,隻能算一般。他派朱慕雲去顧家,如果成功也就罷了,失敗也不會在意。

“我倒是有個辦法。”張光照突然說。

“田島君有何妙計?”李邦藩好奇的問。

“政保局的做法,雖然有些見不得人,但其實是很有效的。隻不過,他們綁錯了人。顧德銘可以放回去,到時候把顧傳儒抓回來。隻要他敢說個不字,讓他有來無回。顧德銘隻是個紈絝子弟,到時候,顧家錢莊進不進中江實業銀行,還不是我們說了算?”張百朋陰笑著說。

“不錯,不錯。田島君,讓你來幫我,看來是來對了。”李邦藩高興的說。

朱慕雲並不知道,他們已經在計劃,要綁架顧傳儒。他從顧家出來後,一直在想,如何說服顧傳儒。原本朱慕雲以為,開錢莊、當鋪的顧傳儒,應該是個見風使舵、貪生怕死之輩才是。但萬萬沒有想到,顧傳儒竟然如此有風骨。

麵對義正詞嚴的顧傳儒,朱慕雲確實沒臉去勸他。況且,他也知道,讓顧家的錢莊並入中江實業銀行,不但坑了顧家,而且也是坑了整個古星的人。

一直快到家的時候,朱慕雲都沒有找到兩全齊美的辦法。但是,他在快到家時,見到了巷子口電線杆上的暗號,鄧湘濤要見他。朱慕雲調轉車頭,騎著自行車,去了法租界。他與鄧湘濤見麵,不能總在同一個地方。

就算王家港295號再安全,也不能連續幾次在那裡見麵。這既是紀律,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自從二處成立後,朱慕雲的行動,更加謹慎。

“今天你去了顧家?”鄧湘濤見到朱慕雲後,笑吟吟的問。

“你都知道了還問?”朱慕雲沒好氣的說。

“接下來,你們會怎麼乾?”鄧湘濤問,原本營救顧德銘應該是很簡單的事,軍統和政保局,都歸朱慕雲調遣。可沒想到,李邦藩和張百朋,竟然把中江實業銀行的事情,放在了營救顧德銘之上。

“我正發愁呢。如果顧傳儒不讓步的話,除非他離開古星,否則,就算能救顧德銘一次,也救不了他下次。”朱慕雲說。他還不知道,李邦藩已經決定,對顧傳儒下手。

“你不用愁了,重慶已經發來消息,讓顧傳儒的錢莊,並入中江實業銀行。並入後,顧傳儒將成為銀行的第二大股東。”鄧湘濤微笑著說。

“什麼?怎麼會這樣。”朱慕雲驚訝的說。

“既然是總部的命令,我們隻管執行就是。顧傳儒知道重慶的意思,想必會讓步。今天晚上,我會去趟顧府,相信明天你再去的話,情形會大大不同。”鄧湘濤微笑著說。

“現在隻有一個問題,明天如果顧傳儒同意,我如何跟李邦藩解釋?”朱慕雲問,今天顧傳儒差點將自己打出來,過了一個晚上,顧家就改了主意,李邦藩又不是傻子,當然明白這裡麵有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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