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立功。
沒有過錯就行。
餘驚鵲滿口答應,說自己會小心的。
蔡望津覺得餘驚鵲是聰明人,不會為了一點功勞,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所以就沒有過多的去說這件事情,他認為餘驚鵲可以處理好,畢竟是自己的命,你自己不小心,難道還要讓其他人幫你小心嗎?
說完這件事情,蔡望津又詢問了一下,這幾天其他的工作。
餘驚鵲彙報了一下,反滿抗日分子,沒有什麼進展,小打小鬨罷了。
而且過年期間,確實是比往常安靜一點。
雖然很多時候,反滿抗日分子會選擇過年期間,來弄出點動靜,但是這一次並沒有。
彙報完工作,餘驚鵲就繼續負責自己的調查。
接下來幾天,同樣是觀察,暗中觀察。
但是在暗中觀察之餘,餘驚鵲還會去做一些詢問。
也就是日本人調查過的,餘驚鵲可能過兩天,也會去調查一下。
為什麼?
在李慶喜看來,是想要鑽空子,看看能不能趕在日本人的前麵,得到線索。
其實讓李慶喜來說,都不用等著日本人調查完之後兩天,就應該在日本人離開之後,直接就去調查。
餘驚鵲當然不會聽李慶喜的了,日本人調查完,你馬上就去調查,你不是傻是什麼?
到時候出了問題,日本人找你麻煩怎麼辦?
為什麼要等兩天?
餘驚鵲是確定,日本人調查完之後,這個人沒有價值了,日本人放棄了對這個人的調查,之後也不會繼續調查了,餘驚鵲才會去調查。
不然餘驚鵲是不敢去調查的。
這個人對日本人沒有價值了,日本人沒有興趣,餘驚鵲才敢去調查。
至於你說既然日本人都沒有興趣,調查都沒有價值,你還調查什麼?
雖然日本人調查過這個人之後,對這個人失去了興趣,但是有一點你要明白。
那就是日本人為什麼要調查這個人?
總是因為這個人,有什麼是日本人認為有問題的地方吧?
所以餘驚鵲明明知道這個人沒有價值,還是會帶著人調查一遍。
如果日本人不問,那麼餘驚鵲也不需要解釋。
如果日本人問了,餘驚鵲的解釋就是,想要小心一點,再調查一遍,擔心有漏網之魚。
畢竟是日本人讓特務科調查記者的,那麼餘驚鵲想要調查一下,日本人認為沒有價值的人,看看能不能得到奇效,你不能說餘驚鵲有錯。
經過餘驚鵲這幾天,小心的調查,反而是弄的一頭霧水。
為什麼?
日本人調查過的人,如果沒有問題,日本人是不會繼續調查,和安排監視的。
隻要是日本人沒有繼續調查,和暗中有監視的人,餘驚鵲都會在兩天之後,再去調查一下。
如果日本人有想要繼續調查的意思,而且暗中安排了人監視,餘驚鵲是不會對這些人有興趣的。
這些人是日本人還沒有確定,有沒有問題的人,餘驚鵲隻有瘋了,才會去調查這些人。
但是就算是放棄那些人,餘驚鵲還是調查了三個人。
可是餘驚鵲為什麼會一頭霧水呢?
那是因為,這三個人,都是冰城的人。
準確的說應該是兩個冰城,一個剛來從關內來冰城的人。
共同點是什麼?
都是中國人。
不對啊。
日本人要找的是國際記者,為什麼他們調查的三個人,一點也不國際呢。
外國人餘驚鵲見得多了,金發碧眼,高鼻梁,和他們是有很大的區彆的。
一眼就能看出來。
怎麼日本人反而是對著冰城的人在調查。
這明顯就不是外國人啊。
這樣的調查結果,讓餘驚鵲是一頭霧水,根本就想不明白。
其他還被日本人監視著的可疑之人,餘驚鵲雖然沒有調查,但是也打聽過了。
不管是不是冰城的人,反正都是中國人。
這樣的調查結果,讓餘驚鵲有點想不明白。
從湊上來到現在,餘驚鵲調查了很長時間,得到的結果反而是讓餘驚鵲想不明白。
蔡望津沒有詢問過這件事情,所以餘驚鵲沒有彙報。
因為在蔡望津看來,他不想知道餘驚鵲的調查結果,他甚至是都不想餘驚鵲調查。
所以他不問,到時候出了問題,和他是沒有關係的。
得到這個答案,餘驚鵲隻能去找陳溪橋。
和陳溪橋已經是非常長時間沒有見麵了,但是這一次的事情和木棟梁商議的話,餘驚鵲覺得效果不大。
所以找了個機會,和木棟梁一起去見陳溪橋。
在陳溪橋的房間裡麵坐下,將自己調查到的東西告訴陳溪橋,陳溪橋同樣瞪大眼睛。
國際記者?
日本人卻在調查冰城的人?
準確的說是中國人。
這是在乾什麼?
三人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道日本人的態度,難道調查記者是假,而是有彆的陰謀?
那不可能啊,國際上因為這件事情,輿論對日本人非常不利,日本人就算是有陰謀,也不會用這件事情做掩護的。
什麼陰謀,能大過細菌實驗,這是不可能的啊。
那麼日本人在乾什麼?
三人都沒有說話,良久之後,陳溪橋說道:“或許國際記者就是中國人呢?”
“啊?”木棟梁有點疑惑的說道。
餘驚鵲卻默默點頭說道:“你是說,國際記者就是中國人,因為在國際上聽到了這樣的消息,所以才回國,想要做一份貢獻?”
陳溪橋點頭說道:“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也正是因為他不是外國人,不是金發碧眼,所以在冰城更加容易躲藏。”
“導致日本人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找到他。”
這樣分析能說得過去,而且很合理。
“甚至是華僑也有可能,心係國家存亡,願意以身犯險。”陳溪橋又說道。
這些事情不是無稽之談,華僑對抗日工作是非常支持的,支援了很多物資和資金。
“難怪組織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找到這個國際記者,組織的思路一直都是錯的。”
“組織一直在找外國人,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外國麵孔。”陳溪橋歎了口氣說道。
花費了這麼長時間,去調查這件事情,去打聽這件事情。
可是到頭來,你才發現,你從一開始就是錯的,而且錯的很離譜。
“雖然你還是沒有打聽到記者的消息,但是你得到的這個情報,對組織非常有幫助。”陳溪橋肯定餘驚鵲的工作說道。
看似餘驚鵲沒有找到有關記者更多的情報,但是這個情報,其實給了組織一個方向,而不是讓組織繼續在錯誤的道上,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