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晨說的解決之法,算是不得已而為之。
如果這個所謂的凶手真的被特務科抓到了,特務科和日本人都不會可能放人,那麼這種情況下,讓那些老先生繼續給日本人壓力,算是最好的結果。
對於這個人來說,他隻能聽天由命,如果特務科和日本人抓不到他,組織也不會故意害他,但是如果被抓到了,就很難救了。
人都到了特務科手裡,特務科怎麼可能放人?
到時候隻能順其自然,順其自然是不得已而為之。
餘驚鵲苦笑著說道:“難怪閆清輝說我們是可怕的人。”
閆清輝的事情孔晨知道,但是閆清輝說他們可怕,孔晨是第一次聽說。
但是聽到之後,孔晨反而是點頭說道:“有點。”
“好吧,我知道了。”餘驚鵲沒有繼續說什麼。
既然不是組織的人做的,那麼你現在也做不了什麼,如果是組織的人做的,你是保護撤離轉移都可以。
可是不是組織的人做的,你現在連凶手是誰都不知道,你想保護都保護不了。
和孔晨的談話很簡短,之後就離開。
現在隻能等待,看看事情到底作何發展。
離開之前,餘驚鵲告訴孔晨,組織的人千萬不能動。
學校現在是多事之秋,組織的人不要這個時候出來,現在出來起不到任何幫助,還會適得其反。
之後的幾天,餘驚鵲一直在學校負責調查,組織的人可能是因為餘驚鵲送了情報,所以調查沒有發現誰有地下黨的嫌疑。
這個讓餘驚鵲比較放心。
而且餘驚鵲在學校裡麵,出手很重。
隻要稍微對特務科,或者是對特務科的警員,有不滿之處的學生,餘驚鵲都會讓警員打一頓。
為什麼餘驚鵲要這樣做?
這樣做不是會激發學生們的憤怒嗎?
餘驚鵲自然知道,可是他更加擔心的是,特務科借機抓學生。
現在的學生,隻要被抓,那麼一定是死。
所以餘驚鵲直接在學校裡麵打,一方麵是威懾力,好像餘驚鵲在學校裡麵作威作福一樣。
讓日本人看了,心裡也舒服。
另一方麵是想要讓學校的學生明白,特務科的警員,可是不會講道理的,你們最好都老實一點,不然下一次打的就是你。
亂是亂了一點,但是有效果,很多學生就算是心中對特務科警員不滿,也不會當麵表達出來。
不想被警員打,那麼警員也就沒有了抓人的借口。
但是這樣做的話,也有一點不好的地方,那就是擔心之前動手殺人的學生,會因為不滿特務科警員的所作所為再一次出來作案。
作案次數多了,留下的線索就會多,那麼被抓到的可能性就會大。
學校裡麵的學生,現在提起來餘驚鵲,那都是恨得牙癢癢。
餘驚鵲寧願被他們恨得牙癢癢,也不願意他們被抓到特務科去。
去了,就是死了。
名聲反正本來就不好,也就不在乎這一點了。
隻是他們的重金懸賞,卻沒有線索。
重金懸賞,居然沒有線索,這是餘驚鵲完全沒有想到的。
學校人很多,就算是後山偏僻一點,可是死掉的警員去後山的路上,總會有人看到吧。
你就算是沒有看到凶手,警員你總是看到了吧。
懸賞的金額是很高的,哪怕是沒有提供凶手的線索,警員的線索你提供一下也可以,但是卻沒有人來提供線索。
隻能說這個凶手很高明,高明到他引警員過去的時候,居然沒有人發現他。
但是這就出現矛盾了啊。
從警員被凶器捅傷的地方看,餘驚鵲認為凶手就是普通的學生。
現在想想,那是因為事情發生在學校裡麵,餘驚鵲先入為主,認為就是學生做的。
可是現在冷靜下來,仔細想一想,問題好像不太對。
一個學生,如果是新手,不太擅長這些,捅傷的地方都是肚子,很難致死,可能還會被救活。
那麼這個學生,怎麼可能做到,將警員引去後山,但是又不引起任何一個人的注意呢?
他又怎麼做到,隻留下警員的腳印,自己小心翼翼一個腳印都沒有留下呢?
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你說是新手,因為有的細節表明就是新手。
可是既然是新手,為什麼還有細節表明不是新手,反而是經驗老到。
這讓餘驚鵲突然愣了神。
這不是矛盾所在嗎?
新手是可以裝的,但是經驗豐富你是裝不出來的。
所以餘驚鵲是不是可以認為,捅死警員的傷口,其實是故意偽裝的,凶手想要表現的,自己像是一個學生。
但是沒有一個人發現他將人引去後山,他沒有留下腳印,而且現場上沒有打鬥掙紮的痕跡。
是不是說明這個人不是新手?
而且他還真的殺了警員,並沒有出現以前的一種情況。
最早的時候,餘驚鵲剛來特務科,負責過一個任務。
那就是一個學生,捅傷了警署的警員,將警署警員的配槍給拿走了。
當時的警署警員好像還喝了酒,就這樣,也隻是捅傷,學生都不知道警員究竟死了沒有。
拿著槍就給跑了。
而且還是稍微有點經驗的學生,都沒有將人殺死,被醫院搶救了過來,那麼這個學生直接就殺了人?
那個可是警署的警員,還有點醉。
這個可是特務科的警員,清醒的狀態下。
那麼這樣想的話,這不是新手。
學生有可能,但是絕對不是新手。
因為很多人,年紀很小就會開始訓練,比如劍持拓海和魚向海之類的,軍統也有這樣的情況存在。
他們既然不是學生,為什麼要裝作是學生。
想了想,餘驚鵲認為,會不會是擔心被特務科抓到,所以偽裝成學生。
畢竟冰城工業大學裡麵的學生是最多的,偽裝成學生,會更加安全。
這樣都能解釋的通,可是組織說了,不是他們發展的學生,也不是組織的人,那麼這個經驗老到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難不成是軍統的人,看不慣特務科警員的做法,所以殺人?
有這個可能,餘驚鵲打算回去問一問韓宸,看一看能不能打聽到這個消息。
韓宸雖然在警察廳,隻是兩人也挺長時間沒有見麵,餘驚鵲打算去問問。
這個疑點的發現,讓餘驚鵲覺得,之前的解決之法是不太可能了。
如果這個人被抓,他們沒有辦法營救,隻能借口讓特務科離開學校。
可是這個人看起來,好像並不會被抓,因為他很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