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沒事?
你信嗎?
餘驚鵲是真的和顧晗月沒事,有事也是革命友誼。
但是現在季攸寧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餘驚鵲,弄的餘驚鵲說這句話的時候,都心虛的不行。
季攸寧挽著餘驚鵲的胳膊,一邊走,一邊說道:“怎麼了,還給人家小姑娘弄哭了。”
“沒有,沒有。”餘驚鵲急忙搖頭。
現在季攸寧看似是挽著胳膊,親密無間,但是這手指似有似無的捏著餘驚鵲的手臂,讓餘驚鵲不得不小心應對。
“沒哭,怎麼手帕都拿出來了。”季攸寧繼續說道。
“風大眯了眼。”餘驚鵲瞎話張嘴就來。
“而且還把我的手帕給拿走了,那可是我送給你的。”季攸寧幽幽怨怨一句話。
餘驚鵲急忙表態說道:“你放心,我到時候就拿回來。”
看到餘驚鵲表現還不錯,季攸寧冷哼一聲說道:“算了,不要了。”
手帕怎麼要?
今天顧晗月可是擔心被季攸寧看到,藏起來拿走的。
你讓季攸寧去要?
看起來很尷尬。
季攸寧不去,就隻能餘驚鵲去,讓餘驚鵲去的話,季攸寧覺得還是不要算了。
餘驚鵲沒有意見,季攸寧說不要就不要,他現在可不想多說什麼。
兩人來到電台藏匿的地方,餘驚鵲進去將箱子拎出來。
之後兩人走在大街上。
餘驚鵲說道:“還要找一個偏僻的地方嗎?”
“嗯,不過二十分鐘之後就要發報。”季攸寧說道。
這一次的事情很緊張,倒不是說顧晗月耽誤了時間。
而是季攸寧每一次這個時候時間都緊張。
因為下班之後,季攸寧的時間本來就不多。
顧晗月耽誤的時間,五分鐘都沒有。
而且今天有餘驚鵲過來,季攸寧還出來的早一點,其實和平常差不多,季攸寧自然不會在心裡埋怨顧晗月。
二十分鐘?
這個時間是沒有浮動性的。
說了二十分鐘,就是二十分鐘。
那個時候季攸寧必須要將電報發出去,不然錯過這個時間,就錯過了發報的時間。
到時候就算是季攸寧發報,也不會有人接受電報,說不定還會被日本人給發現。
冰城餘驚鵲很熟悉,既然是二十分鐘,餘驚鵲說道:“我們去新江堤吧。”
“來得及嗎?”季攸寧問道。
“坐車去,應該可以。”餘驚鵲說道。
之後餘驚鵲和季攸寧就上了電車,然後下來走了一段路,去了新江堤。
二十分鐘,他們不可能跑去太偏僻的地方。
這裡是沿江的,算是比較偏僻的地方,這會也不可能有什麼人在這裡。
餘驚鵲說道:“差不多了,快準備。”
就剩下二分鐘了,季攸寧也不廢話,開始準備起來。
“速戰速決。”餘驚鵲對季攸寧說了一聲。
因為餘驚鵲心裡是有擔心的,這一次他們沒有跑出去太遠,時間現製的關係,讓他們隻能來到新江堤這裡。
看似是偏僻,其實並沒有很遠。
餘驚鵲擔心會遇到麻煩。
而且新江堤這裡,還會有憲兵沿江巡邏。
這個沿江巡邏,就是早幾年,餘驚鵲和萬群開車去江裡追軍統之後,加強的。
之前也有沿江巡邏,但是並不多,現在反而是很多。
就算現在不是冬天,可是巡邏還是照常。
隻不過當年並不是在新江堤這裡渡河的,而是另一個地方,距離這裡可是還遠著呢。
就在餘驚鵲想這些的時候,季攸寧這邊已經準備好,開始發報。
餘驚鵲則是四處觀察,看看有沒有危險。
新江堤這裡沒有什麼行人,望過去,也沒有什麼發現。
至於巡邏隊,應該也看不到季攸寧的所在,他們當然是找了一個隱蔽一點的地方,自然不會在江堤上麵,大張旗鼓的發報。
所以看到遠處的巡邏隊,餘驚鵲沒有著急去通知季攸寧,這些人看樣子也不會過來。
但是突然,餘驚鵲發現自己的視野裡麵,出現了一輛車子。
信號監測車。
什麼?
餘驚鵲立馬扭頭跑回去,來到季攸寧身邊說道:“有信號監測車。”
季攸寧的手指,在不停的敲打電鍵。
其實隻需要半分鐘,季攸寧就可以將所有內容發報完畢。
但是在聽到餘驚鵲的話之後,季攸寧卻立馬停下來,將電台關閉,然後快速的將電台裝進箱子裡麵。
什麼是職業素養?
這個時候,餘驚鵲發現自己看到了。
就半分鐘,就可以發報完成,很多人都會想要堅持一下。
但是季攸寧呢?
非常果斷,在餘驚鵲開口之後,她就停下來發報,整理好了電台。
整個動作,速度很快,沒有絲毫的停頓。
這就是專業素養。
季攸寧如果冒險發報,這一次就算是發報成功,她也有可能暴露。
所以她明白,自己要如何選擇。
而且還有餘驚鵲在旁邊,季攸寧就更加不可能冒險。
“這個時候,信號監測車過來,可能是捕捉到我們發報的信號了。”季攸寧沒有絲毫的僥幸心理。她覺得信號監測車,不可能是無緣無故來這裡。
就算是之前沒有捕捉到,那麼現在應該也捕捉到了。
“快走。”餘驚鵲帶著季攸寧就要離開。
但是信號監測車一個方麵,憲兵巡邏一個方向,餘驚鵲他們有點被堵住了。
最主要的是,信號監測車,餘驚鵲看了一眼,發展是特務科的。
難道劍持拓海還真的知道什麼。
“特務科的車子。”餘驚鵲低聲對季攸寧說道。
一句話,季攸寧就明白了,他們一直在提防特務科,到今天他們以為都沒有事情了,現在沒有想到,特務科還真的出現了。
不能過去,會被人認出來。
可能劍持拓海和何斯諒都在車上,不然一定都有人衝過來了,何必還開車過來。
肯定是人都在車上,開車速度更快啊。
那麼向著巡邏隊過去?
也不行,向著巡邏隊過去,可能也會被詢問。
因為現在江堤上沒有人,他們過去,就會顯得奇怪。
“我們進教養院。”餘驚鵲看到不遠處的教養院拉著季攸寧過去。
教養院就在新江堤後麵,非常近。
“教養院我們進不去。”季攸寧拉住餘驚鵲說道。
教養院雖然和監獄不一樣,但是一樣會有人看守,而且這個教養院是冰城市立教養院,是滿洲政府的產物,製度會更加完善一點,他們怎麼進去?
過去不是就被發現了嗎?
有些教養院,是收養孤兒的,反而是鬆懈一點,但是這個季攸寧記得好像不是。
餘驚鵲拉著季攸寧一邊走一邊說道:“這個教養院裡麵有一個分院,是收養孤兒之類的,其實很亂,還有孤兒淹死在江裡的事情出現。”
“淹死在江裡?”季攸寧有些吃驚的問道。
“不知道怎麼死的,被教養院的人扔進江裡,就說是江裡淹死的。”這些事情,外麵人的不知道,餘驚鵲他們警察廳特務科當然是能收到風聲。
這年頭,人命真的是最不值錢的,尤其是這些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