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用他,給李平笙一個驚喜······”
清羽如是笑道,“一個,大大的,驚喜······”
聲音輕柔,卻讓人不寒而栗。
“李丘聲,還記得你弟弟是怎麼死的嗎?”清羽笑著問李丘聲。
李丘聲聞言,雙眼儘赤,大聲咆哮:“是你,是你下的毒!是你給丘言下毒······”
李丘聲再也無法維持風輕雲淡的表情,他掙紮著起身,不顧傷勢,衝向清羽,他要殺了這個害死弟弟和母親的凶手,哪怕是同歸於儘,也是在所不惜。
李信一掌將其擊回到太師椅上,“老實點······”
“李信,下手輕點,他還有用,”清羽無奈地說道:“喂喂,怎麼搞得像個無辜受害者一樣。我雖然不算是什麼好人,你們李家,和無辜,也完全沾不上邊啊。”
“彆的不說,春閨閣裡的那些姑娘,多數都是你們李家坑蒙拐騙來的,這麼多年,也不止禍害了多少姑娘家。這些罪孽,都已經夠你們死一萬遍都不止了,更彆說其他。”
李丘聲還想起身,奈何身體已是傷重,再也無力支撐他複仇,隻能咆哮道:“這些都是我們乾的。丘言和我娘,他們都是無辜的。丘言才十八歲啊,你們這些畜生,畜生······”
“拜托,這個時候,就彆再侮辱我的耳朵了好不······”清羽掏了下耳朵,滿臉無奈。
李信麵無表情地說道:“李丘言才是真的畜生。不,這麼說他,都是侮辱了畜生,他簡直是禽獸不如。這些年來,我幫他處理了無數後事。遠的不說,他害死我娘的那天下午,就滿足獸性,就害的一家老小慘死,妻子受折磨而死,丈夫被李丘言的家丁活活打死,那家的兩個老人,當晚就吊死在門前。”
“我時常在想,或許就是我這些年,幫你們李家做的這些孽,才會連累到我娘。我娘死在我一直幫其擦屁股的李丘言手上,這種諷刺的報應,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
還有李夫人,要不是她的溺愛,李丘言不會如此。她的狠毒,我們母子兩這麼多年,也早已領教。”
李信死盯著李丘聲。一字一頓道:“他!們!並!不!無!辜!”
清羽看李丘聲還是滿眼血紅地盯著自己和李信,恨不得食其血肉,出聲道:“行了,一看他就是個對人不對事的家夥,你說再多,他也不會有悔意。”
“喂他吃藥吧。”
當然,吃藥之前,清羽作為一個反派的自我修養,還是向李丘聲安利了一波三屍腦神丹的藥效。
“我絕不會受你操縱······”了解了三屍腦神丹的藥效,李丘聲不屑地冷笑道。他連死都不怕,還怕這種折磨,大不了就是一死。
清羽毫不在意他的冷笑,眼中滿是神秘,微笑道:“這可由不得你······”
“李信,喂他吃藥,我去書房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的線索。”
清羽轉身離去,離開時,不知怎麼的,想來潘金蓮給武大郎喂藥的場景。
自動腦補:李信滿臉溫情地扶起重傷的李丘聲,溫聲道:“大哥,該吃藥了······”
唔唔唔,使勁搖搖頭,可怕可怕,去休去休······
清羽在李府中來回走動,轉了半天,終於還是找了個識相投降的下人,帶他到了李平笙的書房。
大概李平笙也沒想到,他閉關沒幾天,府裡就被人給攻陷了,李丘聲被輕易擒下,李府毫無防抗之力地被控製住。
清羽十分輕易地就找到了想要的東西,李平笙直接把它放在書桌上。
“喔···原來李家和章家明麵上鬥個死去活來,暗地裡卻是互相抱團取暖。宋家有個先天境的老祖宗,孫家有五虎,大哥孫堅天賦驚人,章家李家隻能聯合起來,才能保證生存。”
“十五年前的章家內亂竟然是孫家老大孫堅的報複,章青楓的腎是孫堅親手擊傷的。我還以為孫家的人都隻會靠肌肉無腦懟,完全不靠腦子呢。看來孫家老家主那種奇葩,隻是特例。”
“找到了,章家果然和朝廷有聯係。李平笙就是等到章家的消息,決定投靠朝廷,才準備閉關突破先天的。”
“等等,”清羽瞪大了眼睛,“朝廷派來的人,竟然是六扇門?!”
“不對勁,很不對勁。就算是要和鎮山君爭奪揚城,也不該派六扇門。這種朝堂上的爭鬥,不在六扇門的職責範圍。怎麼也不該派六扇門來。”
消息到這裡就戛然而止,清羽急忙查找是否有其他線索。
這時,李信走進書房,道:“公子,已經讓李丘聲服下三屍腦神丹。”
“你來的正好。快,一起找找,看看有沒有其他情報。”清羽說道。
見清羽十分著急,李信也不多言,立馬在書房四處搜索。
然而,兩人把書房翻了個底朝天,也找不到其他的收獲。
接著,兩人跑去李平笙的臥室,搜了,還是什麼都沒有。最終,李平笙平時喜歡呆的地方全都找遍了,清羽還是沒找到大乾朝廷為什麼派來的是六扇門。
“看來,這則消息肯定十分重要。李平笙要麼就是對此不知情,要麼就是和章青楓,甚至是六扇門的人當麵商討。”清羽摸著下巴尋思,他更偏向於後者,此事太過重要,以李平笙的城府,恐怕不會留下任何線索。
“李丘聲也許知情,去找他問問。”
奈何,清羽之前仇恨拉得太滿,李丘聲一言不發,隻是滿眼仇恨地死盯著清羽,眼中的仇恨要是能化作刀子,絕對能把清羽千刀萬剮都不止。
知曉自己已經服下三屍腦神丹,李丘聲心中早生死意,之所以現在不咬舌自儘,隻是為了等李平笙出關,看看清羽和李信的淒慘下場後再死。
“算了,看你這樣子,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我這殺母殺弟,已經預定殺你的仇人。隻能保證生擒李平笙,審問他來得知我想要的消息。”
李丘聲依然隻是盯著清羽,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等父親出關,你二人命都不一定保得住,還想要生擒?癡人說夢!
“李信。”清羽回頭找來李信,附在他耳邊嘀咕一陣。
李信點點頭,看了李丘聲一眼,眼中說不出是譏諷還是憐憫,古怪異常,下去安排事情。
清羽拍拍李丘聲的臉。李丘聲掙紮著想要咬他,可惜,為了預防某種意外,哪怕李丘聲早已身受重傷,也被五花大綁地困在太師椅上。
“我說了,會給李平笙一個驚喜。現在,驚喜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