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母王讓我征服你

  雖然太孫府沒有為阿依公主進府舉辦什麼隆重的典禮，但是寶釵還是一早就吩咐廚房，準備了較有規格的酒水、菜品，算作為她接風洗塵。

  當然，因為沒有人提這一點，阿依公主也並不知道這些規矩，她隻以為，太孫府的晚宴，向來如此豐盛、豪奢。

  賈寶玉原本以為這位異國公主會不習慣中原的飲食，甚至不會使用筷子。

  但是他錯了，阿依公主不但會使用筷子，而且並無什麼違和感。除了一些飯桌上潛在的規則和禮儀她不懂的樣子，其他的並無太多可值得責備的地方。

  細想倒也不奇怪，她連漢話都學得個大概了，想來對中原文化，進行過比較完備的學習。

  唯一令人皺眉的事，大概就是她有些咋呼了。

  侍女們每端上來一道菜，她總是先要讚美一下其色香味之類的外在之美，然後也不等賈寶玉等人先動筷子，自己便迫不及待撩起麵紗輕嘗一口…

  “真是美味極了，你們中原人的食物，很好吃。太孫殿下，你嘗嘗……王妃娘娘，你嘗嘗也……”

  在第三次接到阿依公主夾過來的菜品之後，葉蓁蓁終於忍不住心裡的嫌棄與不適，輕輕放下筷子，道：“阿依庶妃，請你安靜的用膳。”

  “啊，好……”阿依公主顯然不明白老大為何生氣，氣勢一下子弱了。

  賈寶玉看了心裡暗笑。他大概明白，這阿依公主如此極力的表現，讚美菜品菜色，多半是為了討好領導的意思。

  這是很正常的心裡，每一個人到了陌生的環境，大多會有如此計較。

  隻是，顯然兩國的文化有差異，思維方式也不太一樣，導致她學到的中原禮儀，隻是半知半解。

  加上，她本身的穿著或許就令葉蓁蓁等人看不順眼……

  馬屁拍到馬腿上的情況，便不足為奇了。

  賈寶玉倒是放心了。至少這樣的情況，比她按照自己公主的身份，在府中使性子，囂張跋扈的好。

  沒有乾涉她們之間的事，賈寶玉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侍立著的香菱，問道：“不是叫你們一起用飯嗎，怎麼還不下去？”

  太孫府的建築都很宏偉，殿宇、房間都很寬敞。

  在飯廳兩側，還有隔間。

  賈寶玉為了熱鬨，已經在府中形成慣例。主子們用晚膳的時候，侍女們可在隔間拚上長桌，一同用膳。

  當然，僅限主子們身邊服侍的大宮女。

  這樣做有兩個好處，一來顯得熱鬨，二來也方便，服侍主子們用餐之後，待主子們吃完飯後茶，她們也就吃好了，可以繼續服侍，不用再另外抽時間去吃飯。

  香菱聞言，瞧了一眼葉蓁蓁和寶釵等人。

  兩邊隔間的飯菜差不多都擺好了，但是主子們沒吃完，或者沒發話之前，她們自然不能擅離。

  賈寶玉雖然是一家之主，但是內宅的事，還是王妃娘娘和側妃娘娘說了算，這是殿下自己說的。

  葉蓁蓁豈能不知道其中的道理，見狀便讓她們下去吃飯。

  香菱等人謝恩之後，便下去了。

  聽得隔間內傳來的女孩們的聲音，賈寶玉笑道：“將兩邊的門全部推開。”

  隨著宮女太監們聽命將兩邊的各八扇門打開，隔間內有些爭搶嬉鬨的侍女們都安靜下來，回頭看了一眼正廳內的主子們，一個個正襟危坐起來。

  賈寶玉放眼看去，廳內兩桌上，葉蓁蓁、寶釵、秦氏、李靈，阿依公主、尤二姐、尤三姐、秦氏八人。

  兩邊的隔間內，葉蓁蓁的八個陪嫁丫頭、寶釵和黛玉的各四個，他自己的八個大丫頭，還有李靈等人的各一二名侍女……

  滿滿的一廳美人兒共進晚餐，推杯換盞，泉香而酒洌。

  此時此刻，賈寶玉直想請一名畫師，將這個畫麵畫下來，取一個簡單的名字，叫做《太孫家宴圖》。

  彆的不說，單憑這些盛世美人，便能流傳下去。

  ……

  飯後茶廳內略微小坐，有事說事，無事談談心，也算是家庭小會議。

  隻是因為今日多了個異國的公主，這個家庭小座談會的焦點，便不再隻是賈寶玉一人。

  阿依公主走到秦氏的麵前，盯著她的肚子看了半日，道：“你是懷孕了嗎？”

  秦氏對阿依公主的印象似乎挺好的，她覺得阿依公主身上的服飾特彆好看。

  “回公主的話，是的。”

  “你是和太孫殿下的孩子？”

  “嗬，當然~~”

  阿依頓了頓，笑道：“你真漂亮。”

  “謝謝。”

  阿依公主覺得秦氏對她有興趣，因為對方總是盯著她身上瞧。正好她也有很多話想要問人，便坐到秦氏的身邊，一一向她詢問。

  黛玉向來不太喜歡這麼坐著，以前在賈母的飯廳，因為總有長輩，不得不陪坐。

  此時卻自由了許多，因站起來，對葉蓁蓁和寶釵告辭，又對李靈等點點頭，便帶著吃完飯了的紫鵑和金釧等人準備回去。

  賈寶玉見狀，便讓大家自散，他自己也準備回去沐浴一番。

  不想那阿依公主便跟著他。

  “你回去吧，不用跟著我了。”

  甘露殿門口，賈寶玉看著一身清涼裝扮，站著幾與他平齊的阿依公主，淡然的吩咐道。

  阿依公主搖頭：“不，今晚，你去哪兒，我就要去哪兒，你要給我解麵紗。”

  阿依公主雖然知道賈寶玉或許不喜歡她，但是她認為那不是她的原因。隻是因為對方是上國的太孫，對她們茜香國此次的背叛而生氣。

  她是帶著使命來的。

  同時她也知道，要是不能博得這位上國未來皇帝陛下的歡心，彆說使命，便是她自己也難以在這座偌大的宮殿之內生存。

  從她踏進這座宮殿的時候，她就與自己的臣民斷了聯係，她所以倚仗的，隻有她自己帶進來的那八名侍女。

  幸而，她對自己美麗很有自信。

  她是茜香國女王的掌上明珠，是國人的信仰，他們說她，如同天上的月亮一般明亮。

  阿依，就是月亮的意思。

  因此，她看著麵前的男子，目光執著而堅定，她需要這個機會。

  賈寶玉皺了皺眉。雖然他承認，這個茜香國的公主是很美，而且，是他從未見過的彆樣的美麗，對他很有些吸引力。

  但是，他沒打算對她如何，至少目下如此。

  他是帝國的太孫，他也需要保持一致的言行。

  他上午才當著滿朝臣工的麵對這位公主不屑一顧，轉頭就為對方的色相著迷，豈非打自己的臉，也太沒有格調？

  不過他也承認，從第一麵開始，在這個阿依公主身上，就沒有發現什麼令他反感的地方。

  確是個純淨的女子，他也不願太傷她。

  葉蓁蓁似乎看出賈寶玉的為難，她道：“公主今日第一次進府，於情於理，都該由她服侍殿下安寢，殿下便不要拒絕了。”

  說著，葉蓁蓁看著阿依道：“好好服侍殿下休息。”

  阿依公主立馬對葉蓁蓁一禮：“謝謝王妃娘娘……”

  葉蓁蓁輕微笑笑，帶著其餘的人離去。

  如此賈寶玉也不好多說什麼。

  “進來吧。”

  阿依公主麵上露出會心的笑容，讓侍女留在外麵，獨自跟著賈寶玉進殿。

  看見香菱等侍女上前給賈寶玉寬衣，她也很自然過去接過，並道：“你們都出去吧，我來服侍太孫殿下。”

  晴雯立馬心裡就不樂意了，心想便是連葉蓁蓁都沒有這樣越俎代庖的攆過她們！

  到底看在她是外國人的份上，才沒有出言頂撞。隻是卻也不理。

  倒是香菱望著賈寶玉，詢問意見。

  賈寶玉道：“香菱留下，晴雯去承恩閣瞧瞧熱水準備好了沒有，一會伺候沐浴。”

  承恩閣便是甘露殿的浴房，賈寶玉嫌之前的“淨閣”不好聽，給喚了個名。

  看著阿依公主給他寬衣，卻半天解不開個扣子，賈寶玉便道：“我給你解了麵紗吧。”

  阿依公主立時變得有幾分羞澀之情，點點頭，閉上眼睛等著。

  賈寶玉就手伸過去，摸到她的耳後。

  美人臉上的肌膚滑滑的，涼涼的，觸之動人。

  賈寶玉微擯著呼吸，摸索了幾下才找出門道，將她那美麗的珠簾麵紗揭開。

  一張額骨分明，幾乎於完美的西方女子的臉便完完全全的出現在麵前。

  堅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

  果然不負其其他的美貌特征，看起來美麗的像個精靈。

  “你們茜香國王室的女子，都是這樣的容貌嗎？”賈寶玉問出早有的好奇。

  阿依公主一直閉著眼睛，似乎在期待什麼。

  聞言睜眼，透射而出的數縷藍光，為她帶來幾分妖異的美感。

  “你是在說我的頭發和眼睛嗎？我們茜香國其他女子的眼睛和頭發，大多和你們中原人並沒有太多不同，隻因為我的母王愛上了一位來自西方的騎士，他的名字叫做比爾利亞。母王與他生下的我，而我，或許就是繼承了比爾利亞公爵的血統，因為他就是金色的頭發，藍色的眼睛。”

  阿依公主很認真的解釋。

  賈寶玉釋然。

  西方文明果然已經在蔓延了，不但大玄境內常有漂洋過海而來經商的洋人，沒想到連茜香國這等遠離海岸的內陸國度，也有了他們的足跡。

  看來，他關於發展海事的計劃，不能再推遲了。

  “好了，我需要沐浴，你先回房去吧。”

  賈寶玉坐在炕上，看著麵前的阿依說道。

  既然無心於風月，一個說話緩慢，又嬌生慣養不會服侍人的公主留在房裡，實在沒什麼意思。

  阿依公主認真的問道：“你沐浴之後，會到我的房間來嗎？”

  賈寶玉無言以對。

  阿依神情便委屈起來，她走近一步，追問：“是我生的不夠漂亮，你不喜歡我是麼？”

  她微微挺了挺身，儘力將自己十八歲曼妙的身姿展現出來。

  賈寶玉看了看，搖頭道：“你生的很美，不過，你不會服侍人，所以我這裡暫時不需要你，明白嗎？”

  阿依愣了愣，忽然麵色微微羞紅，道：“我還沒有服侍你，你如何知道我不會服侍人？”

  說著，她看了一眼旁邊呆呆模樣的香菱，忽然虔誠起來，屈膝跪在炕前的腳蹬上，竟是伸手去解賈寶玉的褲子。

  賈寶玉倒嚇了一跳，你這公主這麼直接的麼？二話不說直奔主題？

  等了片刻，見其目標明確，賈寶玉再無懷疑，道：“你眼中的服侍便是如此？在此之前，你還服侍過誰？”

  阿依公主並不知道賈寶玉是在懷疑她的純潔，因為賈寶玉坐著，她拔不下來賈寶玉的褲子，對方又不肯配合，隻能住手，回話道：“阿依沒有服侍過誰，阿依隻會服侍阿依的夫君。母王說了，男人可以在馬背上征服天下，而我們女子沒有資格征服天下，則隻能征服男人。”

  賈寶玉嗬嗬一聲：“你想要征服我？”

  “是的。我的母王叫我好好服侍你，未來的上國皇帝陛下！因為這樣，可以為我的臣民帶來和平，甚至是財富。”

  賈寶玉笑了：“你這麼說，不怕我遷怒於你母王嗎？”

  阿依居然也笑了：“怎麼會呢，我隻是說了真話，阿依覺得，太孫殿下應該高興。因為，阿依不會騙自己的夫君。”

  賈寶玉確定了，這個阿依公主並非單純之人，而是個絕頂聰明的人。

  隻是因為她的思維方式與中原人不大一樣，說話又慢吞吞的，才使得看起來有些憨憨之感。

  “你先回去吧，今晚本王沒有心情讓你征服。等你將我們中原的禮儀學會，把漢話說的更流利一些，或許，本王會很樂意被美麗的阿依公主征服呢。”

  賈寶玉笑道。

  阿依公主眼睛頓時亮了，問道：“太孫殿下說的是真的？隻要我學好漢話，學好你們的規矩，你就會讓我征服你？”

  “中原有句話，叫做君無戲言。”

  “嘻~”阿依笑了起來，又低頭看了一眼賈寶玉的麵前，眼神詢問。

  賈寶玉輕咳一聲：“你下去吧，這裡不用你管。”

  阿依便聽話的站起來，然後看著旁邊的香菱，誠懇的道：“這裡，麻煩你了。”

  香菱忙小雞逐米的點頭。聽這個公主說話太累，她想她快點走。

  至於對方讓她幫忙，太簡單了，沒有人比她業務更熟練。

  阿依公主心滿意足的搖著腰肢出去，輕靈的聲音如影隨形。

  香菱接替她之前的位置，跪在賈寶玉的麵前，抬頭與賈寶玉相視一眼，見賈寶玉笑，她便也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