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北河北道友,北道友跟我一樣,也是受害者之一,不過這次僥幸逃過了那魔修的殺戮。”
當白裙女子還有那老婦人的目光落在北河身上後,就聽一側的陸芸開口介紹。
讓北河鬆一口氣的是,聽到陸芸的話,白裙女子還有老婦人隻是看了他一眼,並未過多注意他的樣子。
於是北河立刻向著二人拱了拱手,“見過二位前輩。”
“嗯!”
白裙女子二人點了點頭,便直接從他身上收回了目光。
這一次,二人再次看向了四周,隻見這兩位元嬰期修士的臉上,露出了顯而易見的震動之色。
眼前的這個地方,乃是赫赫有名的煞極穀。此地從兩千年前開始就存在了,而且其中的陰煞之氣極為濃鬱,尋常修士踏足其中,有著被侵蝕的風險。
但是沒想到此刻在二人麵前的煞極穀,竟然已經消失不見了蹤影。以往濃鬱無比的陰煞之氣,蕩然無存。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隻聽白裙女子問道。
“此事說來就話長了,我等回去慢慢詳談吧。”隻聽陸芸道。
“也好。”白裙女子還有老婦人微微頷首。
這時陸芸再次將目光看向了北河,微微一笑道:“北道友當真不願意考慮一下小女子的意見嗎。”
北河看向陸芸道:“多謝陸仙子美意了。”
“既如此,那我等就後會有期吧。”陸芸道。
“後會有期。”北河看向此女拱了拱手,而後又向著白裙女子以及老婦人點頭示意了一下,這才轉過身來,向著遠處的天邊疾馳而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隻聽白裙女子向著陸芸問道:“你二人之間又有什麼瓜葛不成。”
“這位北道友乃是魔修,所以我想邀請他到我元羅門,試試看能否將那隻封禁的石箱給打開。”
“原來如此。”白裙女子道。
“此子不過區區結丹期修為,要知道即便是元嬰期的魔修,也無法將那石箱開啟,他又何德何能呢。”在一側的老婦人終於開口。
“我也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而已,”陸芸道,說完後她又搖了搖頭,“另外,付長勞有所不知,此人的實力極為強悍,剛才就是他獨身一人,阻攔了那元嬰期的魔元片刻,我才有機會祭出了禁嬰網,將那元嬰期魔修重創。”
“哦?”
此女話音落下後,老婦人還有白裙女子便有些驚訝了。
區區結丹期修為,竟然能夠阻擋元嬰期的魔修,看來北河的實力,遠超同階修士。
“走吧,等邊走邊說。”又聽陸芸道。
接著就見三人向著跟北河相反的一個方向,破空疾馳而去。
“還有一件事,千甲門的一位元嬰期前輩,在跟那魔修交手時,不慎被毀掉了肉身,如今那位前輩的元嬰,還溫養在我手中的養魂葫中。”
一路走,隻聽陸芸開口道。
而她話,又一次讓老婦人還有白裙女子有些難以置信。
這一戰顯然比她們想象中的凶險,竟然還有元嬰期遭殃。
……
這時的北河,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見他速度奇快無比,不消多時就消失在了遠處的天邊。
至此,他心中的大石頭才算是放下了。
他所擔心白裙女子會認出他的事情並未發生。不過想來也是,當初二人在武王宮遇見,已經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的他不但聲音更加蒼老,而且還帶著古武麵具,所以對方不可能認出他來。
當遠離煞極穀之後,北河立刻施展了無極遁,向著張家的方向疾馳而去。
一路走,他一邊運轉了天魔吐納大法,瘋狂吸收著四周的靈氣。
這一次雖然凶險,但是最終他卻成功逃脫了,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先找到張九娘再說。
如今的他已經恢複到了結丹期的修為,接下來隻需要張九娘引薦一番,他就能夠順利成為張家的一位客卿長老了。
不過一路急遁之際,他赫然想起了什麼,翻手從儲物戒取出了那枚黑色的五子禁靈環,而後嘗試將體內的魔元鼓動注入其中。
但下一刻,北河就明顯感受到了一股阻力。
僅此一瞬,隻見他眉頭皺起,不用說這隻五子禁靈環上,還有那高階魔修布置的禁製手段了。若是不將此人留下的痕跡給抹除的話,他不但無法將這隻五子禁靈環煉化,而且還極有可能被對方仗著心神聯係找上門來。
因此北河毫不猶豫,就要著手將此物上的痕跡給抹去。
但讓他惱怒的是,對方留下的煉化印記極為牢固,尋常手段根本就沒有作用。
北河再三嘗試,結果都一般無二。
於是他將此物給封印到了千機球中,而後又用了層層禁製,將千機球給包裹,最終將千機球給收入了儲物戒。
現在這種時刻,他不太方便將抹除其上的印記,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那隻五子禁靈環給封印,等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在慢慢將其上的印記給抹去。
在此期間,隻要讓對方無法感應到此物就行了,免得借此追上來
就這樣,北河一路急遁,當他再度出現時,已經是在張家的那處金元石礦脈外圍了。
這時的他,抬頭就能夠看到遠處一座拔地而起的巍峨巨峰,那座巨峰極為特彆,在陽光的重要之下金燦燦的,宛如金汁澆築。
當初的他,用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才從此地趕到煞極穀,但因為擔心那位高階魔修可能在半路上截殺他,所以北河一路施展了無極遁,不眠不休的趕到此地,隻用了數日的時間。
看著遠處的那座巍峨巨峰,北河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
隻見他翻手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張傳音符,隨著一道道法決打入其中,將傳音符一把給捏爆。
做完這一切後,他不急不緩向著前方那座巍峨巨峰掠去。
當靠近那座金元石礦脈千丈範圍,一個小小的黑點,便從巨峰腳下向著他掠來。
靠近後,隻見來人赫然是張九娘。
大半年不見,如今的張九娘依然身著一套黑色的長裙,不過一頭如瀑的長發,卻是順著一側的肩頭,儘數落在了胸前,這使得此女看起來除了一抹風情萬種之外,還有一絲端莊。
當看到北河,張九娘臉上露出了一抹驚喜般的笑容,來到近前後,此女神識探開將他籠罩,隨即臉上的笑意就化作了吃驚。
隻聽此女道:“你竟然突破到了結丹中期!”
這可是大大出乎了她的預料,在她看來,北河的目的是借助煞極穀中的陰煞之氣,將修為恢複到結丹初期才是,可是如今的他,不但將修為恢複,而且還又有所突破。
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北河突破到化元期時,已經是百歲高齡,但是如今的他,才兩百歲不到,便突破到了結丹中期。
按照這種速度,恐怕不到兩百歲,他就能夠衝擊元嬰期了。這種資質,比起張家的那位家主,還要驚人。
“有點運氣而已。”北河點了點頭。
“如此甚好,”張九娘道,北河實力越高,越是能夠得到張家的重用,這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走吧,隨我去見見坐鎮此地的那位元嬰期長老。”
張九娘道。
接著二人便並肩而行,向著那座巨峰腳下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