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您給我裝好,謝謝。”
“好的陸先生,請問......您能幫我簽個名嗎?我特彆喜歡的戲,粉您好幾年了。”
“沒問題,您客氣了,怎麼稱呼?”
等到櫃台的導購把禮盒交到陸澤手上時,陸澤也還給了導購小姐一張便利貼,上麵有自己的簽名和祝福的話語,讓導購小姐不停的向陸澤道謝。
跟導購小姐姐說了聲再見,陸澤把墨鏡帶上,拎著禮盒離開珠寶店,上了車,朝著一家五星級酒店趕去。
距離電影開拍還有十五天時間,他需要後天就出發去帝都與劇組彙合,進行為期十天的劇本研討,以及參加開機發布會。
而今天,陸澤另有行程,要去參加一個酒會,當然,不是什麼土老板,或者高乾子弟辦的私人酒會,而是胡誌遠孫子的百日宴。
打從老早,陸澤就聽到了消息,胡誌遠家裡又添了一口人,兒媳婦生了一個六斤半的胖小子,給胡誌遠高興的不得了,現在他是釣魚也不去了,農藥也不玩了,整天就圍著孩子轉,時不時在朋友圈發一些孩子的照片和小視頻。
一個多少小時後,陸澤進入酒店,坐上電梯上了宴會廳,在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陸澤就能聽到人們交談時的喧囂聲,都不用去看,就知道今天來人肯定是不少。
或許是因為家庭成分的不同,客人的打扮都很正式,穿著西裝,帶著名表,與三五好友談笑風生。
女人們長相不俗,珠光寶氣,拎著價格不菲的奢侈品包包,舉止端莊大方,儘顯名媛氣質。
像陸澤這樣穿著黑色長款風衣、黑色高領毛衣、休閒褲、休閒皮鞋,還帶著墨鏡的打扮,在這幫人中顯得略微格格不入。
不光是打扮,還有身高,以及超出在場所有男人一截的顏值都讓陸澤顯得十分引人矚目,很快就有人認出了這個人高馬大的帥氣男人到底是誰。
“陸先生你好,一會有空,咱們喝一杯?”
“陸先生,我特彆喜歡你的戲,咱們交個朋友?這是我的名片,你可千萬彆拒絕。”
“陸先生,晚上好。”
現在陸澤確實已經脫離了以服裝融入群體的層次,在一切非正式的場合,穿著舒適一點也沒人會用另類的眼光是看他,畢竟他們是商人,是高級金領,而陸澤則是混娛樂圈的,領域不同,穿衣風格不同很正常。
眾人跟陸澤打了聲招呼,語氣十分熱情,老總和演員之間確實有階級差距,但你也得分是什麼級彆的老板,和什麼級彆的演員。
像陸澤這種在國內具有超高人氣,並且實力出眾,屬於可以長期在圈中站穩腳跟的演員,身家普通的老板最少也得給三分薄麵,若是有求於陸澤,比如希望他能給自己公司代個言什麼的,那更得是以禮相待了。
至於這些跟陸澤打招呼的名媛,也都笑容溫和大方,氣質特彆的知性,並且嫵媚迷人,而不低俗,單單是一個挽頭發的動作,就會讓普通的男人沉迷。
大眾通常對名媛兩個字帶有很大的誤解,認為她們是高級的公交車,流轉於男人之間的交際花。
但其實不然,能被稱為名媛的,家世通常都十分顯赫,並且具有非常高的知識水平和自身修養,這樣一個女人,除非有什麼變態的癖好,不然不可能做出什麼有辱門風的事情。
而那些大家認為的高級公交車呢?其實都是出入檔次不是很高的聚會的高級外圍,通常都是跟隨著包養自己的男人,從而參與到這種宴會,與各大富家女同處一堂。
這種女人的表現就很那啥了,表麵光鮮亮麗,實則一肚子草包,彆人參加酒會都是談生意、交朋友,而她們則是希望把自己作為商品推銷出去,所以表現的很......Open,隨後被人不知情,或者刻意的混淆,並且宣傳出去,給了大家一種名媛都是高級雞的錯覺。
而真名媛,也不是不會跟宴會上的賓客發生點什麼超友誼關係,但發生的原因跟錢無關,純粹靠感覺,和對對方的欣賞,或許就是所謂的一見鐘情吧。
胡誌遠舉辦的宴會,肯定不會讓那種來吊凱子的男人或者女人參加,所以這裡女人,確實都家世顯赫,未婚的不用說,已婚的丈夫肯定很厲害,娘家人也差不到哪兒去。
其實最講究門當戶對的人家,反而是他們這群人,而這幫女人,看來對陸澤感興趣的並不在少數。
沒有用低俗的動作去表示對陸澤的欣賞,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或者一句語言,便把自身的風情萬種展露無疑。
但不好意思......陸澤對於這種說好聽點叫情商高,說難聽點叫城府深的女人是敬謝不敏的,纏上說不定會發生點什麼意外。
“呦,瞧瞧誰來了?真是好久不見了。”
見到高婉芝朝著自己走來,陸澤真心實意的高興,走過去跟她輕輕的擁抱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高健,汪敏他們都在看著自己。
陸澤知道他肯定會在這次宴會上遇見這幫人,所以沒有意外,隻是互相擁抱了一下,有些感歎,相熟的這幫人,卻不再是自己的領導咯。
“這幾個月過的怎樣?”
聽到高健的話,陸澤揪了一顆櫻桃塞進嘴裡,吐出籽後,拽了張麵巾紙擦了擦指尖,才回答道:“很好啊,除了我新戲口碑崩盤之外,其他都好。”
“我們信你才怪呢,這點事你還能放在心上?再說你新戲我覺得挺好的,哪有他們說的那麼差?沒事,下次努力就好了,也擦亮點眼睛,下回挑劇本小心點。”
陸澤沒有跟他們抱怨是導演的問題,才導致這一切的發生,也沒有跟他們說起自己在劇組給導演提了多少意見,但導演不聽這些亂碼七糟的破事兒,反正現在都已經過去了,《錯愛》都已經快下線了,再怎麼說也不能重新上映一遍。
大家聊了一會,隨後正主出場,胡誌廣的兒子和兒媳婦抱著孩子在大家的祝賀中走到台前,陸澤也跟大家湊過去上前看了一眼,孩子長相很可愛,並且十分安靜,任憑現場的聲音再嘈雜,他也在小被子裡睡的安穩,給陸澤喜歡的不得了。
隨後很久沒見的胡總走進會場,對大家的祝賀表示感謝,其實胡誌廣現在的影響力已經叫不來這麼多人了,不過他兒子倒是爭氣,自己創業開了一家高科技產業的公司,並且收益很好,這幫賓客,多半都是他兒子的合作夥伴和朋友。
一直走到大家身邊,看著陸澤、高婉芝這幫老班底,他歎了口氣,和大家輕輕擁抱,不光是陸澤,高婉芝他們在離職之後,也是第一次和胡誌遠見麵。
胡誌遠看起來有些蒼老,沒有了當初精神抖擻的模樣,其實人越老,越不能閒著,在家一呆,老的更快,不過起色很好,讓大夥兒也能放心了些。
把送給孩子的禮物交給胡誌遠,他也沒有過多的在意,畢竟家大業大的,也不差他們的這份禮物,心意到了就行了。
“待會你們跟我一桌吧,咱們好好聊聊,走吧,現在就過去,到這兒坐。”
胡誌遠的太太忙著照看孩子,現在桌上就他們這幾個人,聽著胡誌遠兒子在台上講話,大家輕輕的鼓掌,隨後酒菜上來,這場孩子的百日宴就算正式開始了。
剛開始胡誌遠並沒有詢問陸澤,而是問起了高健等人在新的崗位乾順不順心,做的怎麼樣,得知大家過的都不錯,才抿了一口白酒,點了點頭。
“這次算是我對不住你們,之前一直沒跟你們說這句話,趁著大夥見麵的機會我就跟你們說了,是我對不住大夥。”
“胡總您......”
“哎~你彆打岔,怎麼現在不在我手下工作,你這壞毛病就又出來了?當年吃的虧現在又忘了?”
高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個四十來歲的爺們跟著胡誌廣工作將近二十年了,期間因為年輕時的幾次工作失誤,給胡誌遠惹了不少的麻煩,現在想想,其實也挺有意思的。
大家都沒難過,因為不是生離死彆,不至於一把鼻涕一把淚,就像是老友聊天一樣,氣氛特彆的和諧。
當胡誌遠的兒子給這桌敬酒後,大夥坐下,胡誌遠才把目光放在了陸澤的身上,伸手拍了拍陸澤的肩膀。
“其實我最不擔心的就是陸澤,他有硬把式,而且有了腕兒,將來不犯大錯,過的不會差,我很欣賞你這點,處事圓滑,但心正,心有城府,但不害人,懂人情世故,但卻有底線和自己的堅持,這點難能可貴,你能成大事,自從你嶄露頭角之後我就一直相信。”
說到這裡,胡誌廣端起酒盅,大家也應和,一塊碰了個杯,把一口白酒咽下肚,胡誌廣才拍了拍陸澤的後背。
“安心在乾世嘉待著,你什麼事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