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天下班後,酒井正雄那裡都沒有去,直接就走進了自己情人租住的那一個公寓。
他的一出現,挺著大肚子的她就如同在迎接丈夫回家一樣。早已經做好了晚飯就等他回來吃。
酒井正雄完全就沒有食欲,一屁股就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麵。他瞧著這一個三十歲出頭,比自己小很多,乃至比自己大女兒也大不了幾歲,中等姿色的女人是在心中五味雜陳的很。
酒井正雄既不是多情,更不是好色。他自從和老婆之間的夫妻感情徹徹底底地破裂之後,也就開始了兩人之間的分居生活。
對於自己這樣的老男人來說,這時間一長,難免就會在夜晚感覺到空虛寂寞冷,想找一個能夠說一說心裡話的人都沒有。
在他沒有當上高知市的分行長之前,夜生活也挺簡單,要麼獨自一個人去居酒屋喝酒,要麼就是和幾個朋友一起去居酒屋喝酒。
除此之外,就是去媽媽桑開的那一種卡拉OK小店裡麵去唱歌。這能夠和他這一種老男人一起唱歌的女人,也是四十歲以上的老女人。
哪怕是在被東京人視作鄉下的四國,有漂亮年輕女人作陪店子,那消費都貴。對於當時失業的他來說,自是不會去。
即便手上還有分到的幾千萬日元,也不敢多花。對於日本人來說,五十來歲還不算老,人生還很漫長,至少還能夠活上好幾十年的光景,畢竟人均壽命都高達了八十好幾歲的民族。
酒井正雄的想法,本想留給大女兒作為嫁妝的這一筆錢被拒絕之後,無非就是想著留下做自己今後的養老錢。
日本就是一個島國,四國的周邊都是海,高知縣同樣臨著海。白天,他倒是好混,帶上釣魚用具就可以出去釣魚。
釣沒有釣到魚,不重要,而重要的是把時間混過去了。到了夜晚,也就變得有那麼一些難熬。當然,有錢除非。
自從酒井正雄當上了高知市的分行長之後,白天工作忙,而夜晚的夜生活也隨之變得豐富多彩起來。
這社會地位和收入上去了,那麼生活質量和檔次也就會跟著水漲船高。高知市內的高檔娛樂場所,他都去過了。
有的時候,是應酬。有的時候,是自己想去。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之下,他就結識了這一個女人,繼而逐漸的就發展成為了情人關係。
“我知道你累了。你稍微坐著休息一下,我這就給你去把晚飯熱一下。”情人切身感受到了他有彆於平日裡麵的精神狀態道。
“不用了,我不餓。”酒井正雄完全就沒有想要進食的念頭。他仍舊在內心裡麵掙紮和糾結著如何對她講道。
情人走到了他的旁邊一側徐徐地坐下,關心道:“你今天是怎麼了?是不是在工作上麵發生了不順心的事情?”
“硬金電商下屬的四國物流公司的社長特意在今天早上跑來我的辦公室,拜托了我一個事情,希望我能夠在理惠的麵前替他說說好話。
接下去,那才好再有理惠去給正義吹一吹枕邊風。他不奢求能夠在新組建的物流公司裡麵擔任社長一職,也希望能夠保有他在新物流公司裡麵一個高管的身份。
為此,他還拿出了一份厚禮。說什麼事成之後,還定然有重謝。”酒井正雄有氣無力道。
“你接受了他的拜托了?”情人老早就知道他不但是有婦之夫,而且還知道他本人的家庭背景相當一般。
可是,他有一個了不得和不得了的大女兒。他口中的理惠,就是他那一個有著潑天富貴,身為財閥夫人的大女兒。
“我怎麼可能會接受對方那樣的拜托呢?當然是婉拒了。”酒井正雄自身的問題和麻煩都還沒有徹底解決掉,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心情去搞其它事情。
何況他本就是一個比較厚道的男人,自然是不會接受四國物流公司社長的那一種拜托。
自己之所以能夠會和坐在身旁這一個女人搞在一起,全是在於她在合適的時間出現,從而走進了他的心房,添補了他精神上麵的空虛,情感上麵的寂寞。
他的妻子酒井愛子沒有出現自己這一種情形,主要還是在於她忙著經營自己的民俗旅店,既沒有那一份閒心,更加沒有那一份多餘的精力。
“你這樣做,完全就沒有錯。人世間那有當老丈人的去損害女婿利益的呢?如果你真要是答應了四國物流公司的社長去照做了,保不齊還會惹惱你的女婿。
屆時,也會負麵印象到他對你這一個人的觀感。何況你是隸屬於硬金銀行,又和那一個硬金電商旗下的四國物流公司不發生直接的上下關係,也用不著非得給對方一個麵子,更加用著看對方的臉色來行事。”
情人誤以為他是在因為這一個事情不開心,畢竟他不是一個會拒絕人的男人,反倒搞得有一些是他做出了一個什麼對不起四國物流公司的社長一樣。
酒井正雄見她如此善解人意,也就越發不好開口說出自己要和她斷絕今後的往來關係。
“不瞞你說,我在心裡麵原本是動過念頭,便是想著要收下四國物流公司社長的東西。
我不是因為貪婪,而是想著為了你和肚子裡麵的孩子能夠在將來多有一筆來作為生活的保障。”酒井正雄和盤托出了自己內心裡麵的最真實想法道。
“有你在,就行了。我們用不著非得拿那一種錢。”情人沒有完全明白他話中的意思道。
酒井正雄見她沒有懂自己的意思,於是硬著頭皮隻好說的特彆直白道:“我們之間的事情被她們知道了。
昨晚,我大女兒親自從東京都飛回來了。她不但要我和你斷絕關係,而且還逼迫著我寫下了保證書。”
情人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直接就徹底愣住了。她可是沒有對外講過自己和酒井正雄的事情,卻仍舊是紙裡麵包不住火。
“我們之間有什麼錯?我們可是真心相愛。你家大女兒憑什麼來管你這一個當父親的私事?我要親自去東京都找她理論。”情人憤憤然道。
“你去找死嗎?到時候,你連岸本家的大門都進不去,就會被外麵一輛車下來的幾個男人打昏帶走。”酒井正雄可是要比她清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