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愛子癡癡地看著大女兒,切身感受到了她變得和過去不一樣。對方少了天真,入木三分的洞悉到人類社會經濟發展規律的本質。
當然,自己同樣清楚,不是大女兒自我覺醒的快,而是受到岸本正義的深深影響大。這應該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女兒沒少主動和被動接受他的洗腦。
“你彆這樣看著我。難道,你覺得我不是你女兒了?”酒井理惠被媽媽那一種驚訝的眼神看著,有些不自在道。
“我隻是覺得,你越來越有那一種高高在上貴夫人的氣息了。”酒井愛子有感而發道。
“我變成今天這一個樣子,或許真的是命中注定。自己在讀大學的時候,實在是太過於天真。
日本封建社會的地主或者大名對佃農收取地租,從而在經濟上麵不但控製了他們的人身自由,而且還控製了他們的未來發展。
農民們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辛苦勞作,完全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是怎麼一個樣子。這往往就讓他們失去了獨立的思考能力和開闊的眼界。
人在身體勞累之後,普遍隻會想著休息,導致了腦袋懶得去思考,也不想思考,不得不認命。唯一的希望就是來世能夠投一個好胎。”
她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道:“隨著人類的進步,生產力的發展,技術上麵的革命……日本逐步從封建社會進入到了資本主義社會。
特彆是在當下的現代資本主義社會裡麵,大大小小地資本家依舊是在沿用經濟形式來控製中下階層的國民。
富餘的農村勞動力人口從土地勞作上麵解放出來,又被投入進了各種工廠裡麵去工作。
他們在過去是佃農,需要交給主家地租。現如今,他們是工人,那就得交房租給房東。
除此之外,他們還有多種職業形式生活在東京這一座國際化的大都市裡麵。這比如,低級白領,低級手工藝從業者等等。
他們隻要手停,沒有工作,那麼就會出現嘴巴停的情況,畢竟人每天都是會有消耗。沒有收入,隻有支出,便會給人帶來焦慮和不安全感。
反之,房東等食利階層是完全不用做辛苦的某一項具體工作,坐著收租,放貸……就能夠過上衣食無憂的優渥生活。”
“你和我說這一些話,有什麼意義?”酒井愛子不理解她的真實意圖道。
“我心存感激祖父,還有你和爸爸能夠在當年和岸本家定下那一紙婚約書。像我這一種非東京都出身人士,拿什麼本錢和這裡土生土長的人眾比拚。
我最具核心競爭力的東西,應該就是我的外型條件好。即便是再漂亮的女人,容顏,身段兒都是存在保質期,有時間極限。
何況是在東京,各種年輕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不單單有日本女人,而且還有外國女人。土生土長的東京人當中不乏有在江戶時代就落戶於此的人家。
遠的不說,就說從日本在二戰當中戰敗重建起,好些人家是經過了幾代人的財富積累,是才能夠坐享在東京今日的美好生活。
當然,這其中有人家出了人才或者是把握住時代機遇的後人。岸本正義是屬於兩者兼有的人。所以,他能夠在事業上麵異軍突起。
至於上京來打拚的普通年輕人,往往都隻有被這一座國際化大都市進行消費的命。
買房就是他們難以邁得過去的一到門檻,畢竟單憑一代人在當下的犧牲和努力是遠遠不夠的。”酒井理惠慢條斯理道。
“既然你心存對我們的感激,那麼是不是應該多多地回報我們呢!”酒井愛子抓住了對方話中的一個點道。
“我早就已經回報過你們了。媽媽可彆忘記了當初的2億日元一事。拋去酒井家那4千萬日元的外債,你們每人還分走了4千萬日元。
我因此非但沒有和酒井家斷絕關係和往來,而且還偶爾搭把手在幫你們。美玲的學費,生活費等等,可是由我們岸本家在進行一個支付。
雖說要她今後大學畢業之後,工作了分期償還,但是可沒有收取她一個日元的利息。要是真按照商業化來運作,光利息也是一個可觀的數字。
至於爸爸,他前不久不是才剛剛走馬上任硬金銀行位於高知市網點的分行長一職嗎?”酒井理惠有理有據道。
“既然你都幫你了妹妹,你爸爸,那麼也順帶幫一下你媽媽我啊!”酒井愛子主動伸出雙手去拉她的一隻手道。
“你是要錢去炒房吧!”酒井理惠一針見血道。
“媽媽也不白借你的錢。賺了,我們五五分。虧了,算我一個人的。你可是穩賺不虧。”酒井愛子微笑道。
“沒錢。”酒井理惠言簡意賅的回答道。
酒井愛子不悅道:“你會沒錢,我可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我真得是沒錢。如果我惹你不高興,你要回高知市。我立馬就安排私人飛機送你回家去。”酒井理惠當機立斷道。
“我借的又不多,五,六,七,八,九個億日元就行。媽媽相信這一點錢對於你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你的肚子裡麵可是懷著岸本家的未來和繼承人。”酒井愛子主動伸出右手掌去撫摸女兒那一個高高隆起的肚子道:“外祖母可真羨慕你。
你這還沒有出世就已經走上了人生巔峰,不但擁有享受不儘的榮華富貴,而且你爸還特意為你設立了100億美元,100億美元,而不是100億日元的許願基金。”
“你張口就是以億來作為單位,真當我是印鈔機嗎?”酒井理惠眉頭一皺道。
“我作為你親媽,不會害你的。”酒井愛子大打感情牌道。
“你這就是在害我。”酒井理惠爭鋒相對道。
“你要是不放心你媽借了錢不還,那我就把老家的那一個祖傳民俗店抵押給你。”酒井愛子一本正經道。
“不要。”酒井理惠斬釘截鐵道。
酒井愛子瞧著她是完全不為所動道:“晚上,我和正義再好生的說一說。”
酒井理惠禁不住笑了起來道:“結果隻會還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