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看著麵前的城池,作為迦畢試國的首都,布路沙布邏城十分堅固,但再堅固的城池,在敵人兵臨城下之後,心裡麵還是沒有任何底氣的,上至國王,下至百姓,各個都是心中膽戰,臉上露出惶恐之色。
李煜放下手中的千裡鏡,笑嗬嗬的說道:“敵人雖然勉強站在我們麵前,但他們臉上都還是畏懼之色,心中害怕,士氣低落。”
“陛下親率大軍前來,迦畢試國就應該打開城門,歸屬我大夏。”普拉不屑的說道。他現在是意氣風發,看著城牆上的國王,臉上都是倨傲之色,當初高高在上,現在情況就變了,這些人不久之後,都是自己的部下了,見到自己,也應該喊上一聲大人了。這種興奮的感覺,讓普拉無比的回味。
“他們可是不會死心的,畢竟以前他們都是人上人,現在猛然之間成為階下囚,這樣的日子他們是不會同意的。”李煜看著城牆上的權貴們,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實際上麵對這樣的情況,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勸降,國王或許會血戰到底,可是下麵的臣子卻不會,左右都是當臣子,在哪裡當不是一樣,而且大夏十分強大,成為大夏的臣子未來發展肯定遠超現在。
可是李煜不會這麼想,這些人在天竺半島上,都不定時的炸彈,一個常年在巔峰時候的人,讓一找喪失權力,是不會甘心自己失敗的,就像現在的世家大族不就是如此嗎?這些世家大族到現在都沒有放棄任何一個想要獲得權力的機會。李煜相信,天竺半島的土著們也是這麼想的。
“陛下,城中實際上有不少人都想著歸順我大夏。”普拉低聲說道。
“那又能如何?”李煜搖搖頭,說道:“這些人不會聽從你們的命令,隻有將這些人殺了,才能讓我們在這裡站穩腳跟。”
李煜心中還是不想收留這些人,有了這些人,隻能是讓大夏這天竺的統治更加的困難。
“普拉大人,不就是殺人嗎?治理不會,難道殺人還不會嗎?”尉遲恭不在意的說道:“這些家夥陰奉陽違,看著就是一副虛偽的樣子,早日殺了乾淨,將那些土地分給那些沒有土地的百姓,相信那些百姓肯定會支持我們的。”
“看看,普拉大人,連敬德這個莽夫都知道如何治理,難道你們不知道嗎?”李煜不在意的說道:“相比較百姓,婆羅門、刹帝利的人還是少了許多。”
“陛下所言甚是,臣也是這麼想的。”普拉還能什麼呢!甚至就是他自己也被李煜的話說動了,左右這些人都是不會聽從自己的命令,還不如將這些都給殺了。
“陛下,將士們已經準備妥當了,進攻吧!”程咬金迫不及待的說道:“這些土著絕對不會想到我們的進攻方式。”
“那就開始吧!”李煜也點點頭,在火器沒有到來之前,作為進攻一方,損失都是最多的,就想眼前的城牆,和中原的城牆有很大的區彆,采用的是磚石建築,是非常有利於防守。
可惜的是,這一切麵對的都是常規的攻擊,大夏的進攻已經突破了弓箭進攻,這就注定著眼前的布路沙布邏城很快就會陷落於大夏之手。
“放箭,給我放箭。”查文買臣手執大劍,行走在城牆上,他麵色猙獰,死死的望著眼前的隊伍,這是一個給他帶來恥辱性的隊伍,現在是他唯一的機會,唯一洗刷自己恥辱的機會。
無數弓箭破空而出,朝大夏身上落了下去,零星可見有士兵墜落馬下,但更多的士兵都是頂著盾牌緩緩前進。
“滾木、礌石!”查文買臣看見敵人緩緩前進,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驚訝之色,這一切都是在他的預料之中,接下來就是短兵相接,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在他的身後,已經不少的百姓都在搬運滾木礌石等物,等待著敵人殺來的時候,給予對方致命的一擊。
可惜的是,他猜中了開頭,並沒有猜中結尾,大夏兵馬緩緩而行,甚至連雲梯都沒有準備,又如何能攻打城池呢?
引線被點燃,束狀手榴彈被利箭帶到城牆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鳴,數丈範圍內的士兵被擊中,發出一聲慘叫聲,周圍的滾木礌石被炸的四下飛濺。
查文買臣整個人都懵了,熟悉的爆炸聲耳邊響起,就好像是天雷一樣,滾滾而來,城牆的士兵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聲。他們根本不知道,這城牆上為何會出現爆炸聲。四下奔逃者甚多,城牆上觀戰的達官貴人們也嚇的麵色蒼白,有的人連站都站不穩,跪在地上,念著阿彌陀佛。
城牆上一片混亂,慘叫聲連連,那些弓箭手這個時候也停止放箭了,反而是大夏騎兵趁機進入弓弩射程範圍之內,一陣奔射之後,無數利箭籠罩城牆,再次卷走了一批人的性命。
“反擊,反擊。”查文買臣低著頭揮舞著手中的兵器,指揮下麵人發起進攻,好解決眼前的敵人。
隻是此刻,大夏的弓箭手已經控製了城牆上的製空權,對方的弓箭手根本就無法反擊,隻能是躲在城牆垛子後麵,心驚膽戰,生怕被利箭射成了刺蝟。
而在城門處,將士們已經堆滿了手榴彈,大夏為了這次進攻,倒是下足了本錢,手榴彈中儘數堆積再起,在城門角落挖出了一些狹小的空間。
火光閃爍,就聽見一聲巨大的轟鳴聲響起,整個城牆都在顫抖,城牆上的權貴們發出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切特裡興哥一頭栽了下來,查文買臣腦袋碰在城牆上,碰出了一個大包。
一股刺鼻的硫磺氣息彌漫蒼穹,等到硝煙散儘的時候,城門洞開,巨大的鐵門倒在地上,在城門的後麵,是十幾個麵色慌亂的士兵,看到倒在地上城門,他們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如此堅固的城門怎麼可能說倒就倒了呢?剛才那巨大的聲音又是什麼?
“殺。”李煜手中的長槊舉起,在絕對優勢麵前,戰爭實際上是沒有任何懸念,再堅固的城門也阻擋不住火藥的進攻,天竺土著們並沒有發現這一點,仍然是沉浸在昔日的榮光中。
“邪惡的異教徒來了,他們將會封禁寺廟,將會驅逐我佛,我等應該站起來,保護我們的寺廟,保護我佛。”一聲佛號聲傳來,就見切特裡興哥身邊,一個麵色蒼老的僧侶站起身來,臉上多是鮮血,麵色猙獰,已經沒有昔日的慈悲的模樣。
“阿彌陀佛。”他身邊的武僧聽了也喊了一聲佛號,很快就聽見一聲聲佛號聲傳來,眾多僧侶紛紛站起身來,也不管身上的鮮血,就跟著老和尚下了城牆,遠遠望去,就見無數光頭。
切特裡興哥望著這些僧侶,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甚至他很想喊住這些人,麵對如狼似虎的士兵,這些人手無寸鐵,最後隻能是死亡。
“國王陛下,讓他們去。”喬杜裡森邪那拉住了對方的衣袖,說道:“這裡是佛陀的故鄉,大夏若是想占據這裡,肯定是善待這些僧人的,絕對不敢殺了這些人,否則的話,整個天竺的僧人都會反對他,所以,臣認為,他們絕對會殺了他們的。我們現在應該借著機會,整軍備戰,派人堵住城門。”
切特裡興哥先是麵色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對身邊的查文買臣,說道:“快,快,按照國相的要求去做,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陛下,城門口聚集了大量的僧人,他們擋住了我們的進攻。”李大飛馬而來,大聲稟報道。
“大夏鐵騎,一往無前,李大,你難道不知道嗎?”李煜一鞭子抽了過去,正中李大肩膀,頓時傳來一陣金鐵交鳴聲。
“是,末將明白了。大夏鐵騎,一往無前。”李大臉色漲的通紅,雙目中凶光閃爍,他調轉馬頭,抽出腰間的戰刀大聲吼道。
“大夏鐵騎,一往無前。”身後的親兵也大聲喊道,瞬間,聲音傳遍了整個戰場,戰場上傳來一陣陣呐喊聲,聲音傳來的老遠。
前麵的尉遲恭聽了,手中的長槊舉起,下達了進攻的命令,他麵色冰冷,雙目中冷漠而無情,就算麵前是一群手無寸鐵的僧侶又能如何,大夏皇帝已經下達了聖旨,誰也不敢違背,唯有殺戮才能解決眼前的事情。
戰刀揮舞,大夏士兵已經忘卻眼前是一群和尚的事實,這些人是阻撓大夏騎兵攻入城中的敵人,戰刀劃破了僧袍,砍在他們的脖子上,將他們的首級砍了下來,一陣陣慘叫聲傳來,和尚們紛紛倒在地上,有些和尚,這個時候終於反應過來,他們轉身逃走。
昔日的他們在國中地位崇高,無人敢惹,所到之處,都是奉為上賓,可惜的是,在大夏騎兵麵前,這一切都不算什麼,戰刀能解決的一切,那就用戰刀來解決。
慘叫聲連連,鮮血已經彌漫整個城門口,數千僧侶在大夏騎兵麵前,已經沒有任何反抗之力,麵對的隻是一邊倒的屠殺。
城牆上的權貴們早就被眼前的殺戮所驚呆了,這是誰?在天竺半島上,無人敢這樣對待婆羅門的人,甚至就是國王也不行,可是眼前的情況讓眾人驚呆了,這就是一個瘋子,難道不想統治整個大陸嗎?難道這位東方的聖主不在乎這些嗎?
切特裡興哥渾身顫抖,眼前的殺戮已經讓他最後的希望徹底破滅了,有的隻是惶恐,整個人都跪了下來,麵色蒼白,這個時候的他,終於知道自己要麵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瘋子,在這個瘋子麵前,根本不在乎什麼婆羅門、刹帝利之類的。
“衝上去。”中原話音傳入耳中,讓切特裡興哥打了一個冷戰,以前這樣的聲音,就意味著,大量的陶瓷、絲綢等物來到了國內,自己將能見到新鮮的玩意,可惜的是,現在自己麵臨的是殺戮。他看了周圍一眼,見平日裡那些耀武揚威的權貴們,此刻都是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哪裡還有昔日威風的模樣。
“國相,現在該怎麼辦?”切特裡興哥詢問道。
喬杜裡森邪那一臉的苦澀,苦笑道:“國王陛下,我們已經失敗了,現在性命都是掌握在對方手中。”喬杜裡森邪那望著遠處,隻見大量的騎兵已經蜂擁入城。
“殺!”一陣陣怒吼聲傳入耳中,喬杜裡森邪那看見不遠處,查文買臣手執大劍,守住了出口,正在和敵人搏殺,他的確是一個非常凶猛的人,大劍揮舞之下,不少的敵人被對方斬殺。可惜的是,敵人太多了,他再怎麼武勇,也沒有任何用處。
“死來!”一聲怒吼聲響起,就好像是巨雷一樣,喬杜裡森邪那望了過去,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將軍射出了手中的長槊,在他驚駭的目光中,長槊狠狠的刺入查文買臣的胸口,查文買臣身上的盔甲此刻就好像是紙糊一樣,根本就抵擋不住對方的進攻。
大劍跌落在城牆上,大將查文買臣雖然戰敗,可是卻是戰到了最後時刻,喬杜裡森邪那很快就看見剛才那位猛將,手執鐵鞭,左右揮舞,硬生生的殺上了城牆。
“看你穿的不錯,還帶著王冠,想來你就是國王了?不錯,不錯,這次首功歸某了。”尉遲恭看著跪在地上的切特裡興哥哈哈大笑,雖然他不是第一個攻入城中的,但能將敵人的國王生擒活捉,也是大功一件。
“敢問將軍,我迦畢試國是如何得罪上國的,當初得罪上國的將軍,已經被我斬殺,為何上國還不饒恕我等小國呢?”切特裡興哥忍不住哭訴道。他並不認為那件事情十分重要,自己都已經賠罪了,甚至還派人請為附屬國,可是現在還遭受這樣的待遇,這讓他十分不解。
“哈哈,你啊!還真是一個糊塗蛋。”尉遲恭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