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八十章 兵臨城下(1 / 1)

“貧僧寶信,拜見來自東方的聖主。”寶信和尚忍住了心中的屈辱,老老實實的向李煜行禮了。曾幾何時,都是彆人向他行禮,可是現在,卻是自己向彆人行禮,而且還是大庭廣眾之下。這讓他老臉漲的通紅。

“東方的聖主?”李煜聽了輕輕一笑,淡淡的說道:“既然你稱呼朕為東方的聖主,為何要反抗朕的兵馬呢?還派出了數萬大軍,準備和朕決戰?”

“回聖主的話,這都是查文買臣的主意,貧僧和國王陛下都是反對的,隻是軍權掌握在查文買臣的手中,貧僧和國王都沒有辦法,還請聖主明察。”寶信和尚毫不猶豫的將查文買臣出賣掉,這件事情總得有個人負責,而這個最佳的人選就是查文買臣,誰讓他失敗了呢?還讓數萬大軍喪生在疆場之上,就衝著這一點,也隻能是他。

“寶信和尚,你就不要欺騙陛下了,莫非你認為陛下不知道迦畢試國的情況嗎?這國內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切特裡興哥做主,查文買臣手上並沒有任何權力,隻是執行命令的人而已。”普拉在一邊不屑的說道。他心中感到十分痛快,以前見到寶信的時候,他都是跪在地上,連腦袋都不敢抬起來,老老實實的祈禱著寶信身體安康。

現在不一樣了,自己騎著戰馬,對方卻是老老實實的站在自己的麵前,當然,不是向自己臣服的。不過,這讓心裡麵很舒服。

寶信和尚睜大著雙眼看著普拉,他看出了普拉雖然穿著大夏的衣服,可是在眉宇之間,仍然是有天竺土著的痕跡,頓時雙目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

“這些下賤的種姓果然是肮臟的,就因為有這些人的存在,大夏才知道我們的機密,這樣的人,就應該奪取他們的財富,將他們和畜生們居住在一起。”寶信和尚恨不得將普拉打入十八層地獄,他還想著得到李煜的原諒,好歹也要讓李煜原諒迦畢試國的軍事行為,在接下來的談判中,儘可能得到一些好處。

可惜是,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了,這個該死的家夥,將迦畢試國的機密都已經泄露給大夏皇帝了,此舉必定會引起東方聖主的憤怒。

“回聖主的話,這位大人說的隻是表麵情況,國王陛下雖然表麵上主掌國中的一切,但實際上,國王陛下最近幾年都是在鑽研佛學,對朝中大事很少過問,還請聖主明察。”寶信和尚還能說什麼呢?隻能繼續狡辯。

“看來,你們的國王對的佛法很感興趣,既然如此,那就乾脆,跟隨朕前往中原吧!我中原寺廟無數,他可以選一個寺廟,安心鑽研佛法,和尚也可以一起前往,朕看你的漢語說的不錯,相信,在我大夏肯定過的很好。”李煜笑眯眯的看著寶信。

他從來不相信這些鬼話,隻相信拿到手上的才是自己的。

寶信和尚聽了麵色大變,到了中原,自己這些人還能繼續作威作福嗎?聽說在中原,和尚地位很低,甚至有的時候,連性命都難保。

“回聖主的話,貧僧和國王陛下故土難離,還請聖主允許我等在國中,為聖主祈福,迦畢試國也願意歸順中原,奉中原為宗主國,年年朝奉。”寶信和尚趕緊說道。

“故國?不用了,以後這裡沒有什麼迦畢試國國了,這裡隻有迦畢試行省,普拉將會是迦畢試行省第一任布政使。”李煜搖搖頭,漫不經心的說道:“宗主國這不是朕想要的,而且,你們放心,等你們到了中原,安全方麵肯定是不會有問題的。”

寶信和尚聽了心中大罵,他擔心的是自己的安全嗎?更讓他放不下的是自己的富貴和權勢,這才是最重要的東西。到了中原,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從此青燈古佛,就成了一個真正的和尚了,。哪裡像現在這樣,前呼後擁,無人敢反對自己,雖然不是國王,可是國王卻聽從自己的命令。

“聖主有所不知,這裡是佛陀的故鄉,我們這些修行中人,留在這裡是為了聆聽佛陀的聲音。”寶信和尚趕緊說道:“不僅僅是貧僧,就是國中近萬修行中人,也是不願意離開的。”

“佛在什麼地方,佛在心間,不管你在什麼地方,隻要心中有佛,哪裡都是西方極樂世界,朕相信,佛陀也是支持朕的決定的。”李煜雙目中殺機一閃而過。

“聖主以仁義治理天下,這麼做,難道就不怕天下人不服嗎?”寶信和尚麵色通紅,自己低聲下氣了,可是這個家夥,仍然沒有改變主意,這讓他很憤怒,終於惱羞成怒了。

“朕還真的不怕。”李煜探出腦袋,忽然笑道:“寶信,你可知道,朕為什麼在這裡和你說上半天嗎?不是朕高興聽你說,實際上,朕隻是想看看前麵可以埋伏,現在朕知道前麵已經沒有埋伏了,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話音剛落,古神通飛馬而出,手中的長槍刺了出去,在寶信和尚驚駭的眼神中,長槍刺入胸口,鮮血飛射而出,寶信和尚倒在地上,雙目圓睜,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可是他臨死也沒有想到,大夏皇帝會在這個時候殺了自己,難道不應該留著自己,用來安撫國內的反對勢力嗎?

可惜的是,寶信和尚還是高看自己了,李煜要占據新的地方,就要推翻舊的秩序,在天竺,婆羅門、刹帝利高高在上,李煜想要占據天竺半島,首先要做的就是改變眼前眼前的格局,將婆羅門和刹帝利打入塵埃之中,用親近大夏的勢力來取代。

若是放在中原,向寶信和尚這樣聲望比較高的高僧,李煜就算是不喜歡,也不會殺了他的,最起碼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了對方。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李煜毫不猶豫的殺了對方,不僅僅是一個寶信,連帶著寶信身邊的隨從,也讓古神通帶人將其殺的乾乾淨淨。

“前進。”李煜殺了寶信之後,並沒有停留,率領大軍繼續前進,在前進過程中,大軍衝入寺廟,斬殺出家之人,並且將寺廟封存,至於裡麵的一切,未來是什麼樣的結果,似乎是可以預見的。

布路沙布邏城,正在等待消息的切特裡興哥等來了噩耗,大夏近十萬大軍朝京師而來,浩浩蕩蕩,旌旗遮天蔽日,若僅僅如此,切特裡興哥或許還不怎麼擔心,當他得知大夏斬殺沙門弟子,封禁寺廟,將沿途的刹帝利種姓儘數鎖拿的時候,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這位來自東方的聖主,不僅僅要攻占城池,還想得到更多的東西。

“這位來自東方的皇帝,不僅僅是想讓我們臣服,還在顛覆我們的種姓,看看,在他的身邊,都是一群什麼人,都是商人,甚至下賤的首陀羅,東方的皇帝準備扶持這些吠舍、首陀羅,用這些人來取代我們。”得到大夏的決心之後,切特裡興哥就知道了自己的命運,他將城內的婆羅門、刹帝利種姓都召集起來。

“寶信上師已經被大夏皇帝所殺,沿途的寺廟也都已經封禁,任何沙門弟子、學者都已經被斬殺。甚至我得到的消息是,大夏皇帝正在逼迫我們的子民學習漢語,他們在摧毀我們的文明。以後連我們的姓氏都將會改變。”喬杜裡森邪那掃了眾人一眼,見到眾人目光深處的慌亂,心中歎了口氣,自己等人還是小覷了大夏皇帝的野心,否則也不會如此被動了。

早知道大夏皇帝想著改變國中的一切,當初就應該聚集全國所有的兵力,並且還會邀請其他國家的人,大家一起上,哪裡像今日這樣,手中的兵馬稀少,隻能是將城中其他力量聚集在一起。隻是不知道能抵擋多久。

“國王陛下,我手下還有三百人,可以武裝起來。”一個刹帝利種姓出身的武士站了出來,大聲說道:“這個時候可不是爭權奪利的時候,大家就應該聯合起來,將手中的兵力都集中起來,這樣一來,才能聚集更多的兵力。”

“不錯,我手下也有兩百三十人。”另外一個將軍也將自己手中的力量貢獻出來。

對方說的不錯,這個時候,已經不是保留實力的時候,敵人一旦攻占了迦畢試國,眾人想投降都是不可能的,那些出身下層的吠舍、首陀羅等種姓,他們會瘋狂的報複自己等人,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很快,大殿上的眾人紛紛出言,將自己手中的力量交出來,在很短的時間內,居然聚集了數千人之多。

切特裡興哥見狀,心中很高興,他沒想到,在很短的時間內,居然能收割這麼多的兵力,這個也給他帶來了一定的信心。

“查文將軍,現在我們可以抵擋敵人的進攻了嗎?”切特裡興哥望著一邊的將軍,查文買臣逃回來了,但切特裡興哥決定還繼續用他。滿朝文武中,也隻有用他。

“進攻的可能性比較小,但防守應該是綽綽有餘。”查文買臣想了想說道。

他的目光中一絲驚恐一閃而過,他想到了當初的大戰,一陣陣爆炸聲,就好像是在自己耳邊響起一樣,那些象兵還沒有發起衝鋒,就被敵人團滅了。數萬大軍瞬間被擊潰,這是他從來沒有想到的事情,現在一切都在自己眼前發生了,導致他現在連進攻的心思都沒有了。

“那就好,我們就防守,這件事情不是我們一個國家的事情,整個天竺所有的國家都應該為這件事情負責。”切特裡興哥雙目中光芒閃爍,多了一些仇恨。

涉及到種姓製度,這的確不是一個國家的事情,所有的國家都應該聯合在一起,唯有如此,才能抵擋邪惡的大夏進攻。

但這需要時間,自己派出的使者已經離開了京師,他們的兵馬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來,自己還需要堅守很長的時間。

“不錯,隻要我們能守住城池,就是我們的勝利,大夏固然兵強馬壯,可是遠離故土,在我們的地盤上,後方並沒有援軍,絕對不會堅持長久的。”喬杜裡森邪那大聲說道。

他並沒有發現自己聲音之中多了一些顫抖,實際上,他也是很擔心眼前的情況,大夏實在是太凶狠了,凶狠的連自己投降的機會都不給。這才是最關鍵的事情。

喬杜裡森邪那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是大夏的對手,大夏兵強馬壯,帶甲百萬之眾,這樣的國家豈是自己能夠抵擋的,唯有投降才能獲得一切。

可是大夏皇帝已經斷了眼前的一切,婆羅門、刹帝利這樣的種姓都會倒黴,隨時都有死的可能,自己位高權重,豈能就這樣輕易的死了。

“不管怎麼樣,我們這次一定要撐過這一次。”喬杜裡森邪那捏緊了拳頭,在心裡麵為自己打氣。

“國王陛下,敵人來了。”這個時候,大殿之外,有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傳來,大殿內眾人聽了臉上頓時露出慌亂之色,紛紛站起身來。

“敵人已經兵臨城下了。”外麵的聲音繼續響起。

切特裡興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走,出去看看。”不管怎麼樣,最起碼也要讓他見見敵人是什麼樣子。

一行人徑自出了大殿,朝城牆上走去,剛剛上了城牆,就聽見遠處傳來一陣歡呼聲,眾人望去,隻見天邊一片赤紅,無數騎兵緩緩而來,鋪天蓋地,旌旗遮天蔽日。

“這麼多兵馬。”切特裡興哥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知道敵人兵多將廣,但真的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才發現,數量之多,超乎他的想象,他現在很難相信自己能夠擊敗對方。

城牆上的權貴們也是麵色蒼白,這些人已經享樂很久了,在百姓頭上作威作福,很少經曆戰爭,現在戰爭猛然之間出現在家門口,一下子不適應了,有的人連站都站不穩,隻能勉強借助城牆垛子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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