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我能相信你嗎(1 / 1)

柳明誌,任清蕊兩人馬不停蹄的急趕慢趕,終於在七日後夜幕降臨北地的時候回到了並肩王府之中。

自平州福滿酒樓的事情之後,七日的光景裡,一路上柳明誌再次遭遇了三次梁上君子的光顧。

好在每一次都是有驚無險,這群鍥而不舍的梁上君子雖然是奔著自己為目標來的,卻又不是以自己這個人為目的。

奈何任憑他們手段儘出,依舊未曾從柳大少身上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直至進了潁州城,柳明誌還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一股被監視的感覺,雖然這抹氣息轉瞬即逝,柳明誌還是給察覺到了。

稍加思索之下柳明誌便明白,這群‘來路不明’的梁上君子依舊沒有死心,已經潛入潁州城中蟄伏起來伺機而動。

“小的柳鬆參見少爺,少爺你終於回來了。”

柳明誌看著激動不已的柳鬆,淡笑著點點頭:“是啊,終於回來了,讓韻兒交代你的事情都辦妥了嗎?”

看著柳明誌的柳鬆神色猛然一鬆,少夫人的命令果然是來自少爺,如此自己就不用整日裡提心吊膽的了。

“少爺放心,數日前已經安排妥當,沒有驚動任何人,除了小的,少夫人,鶯兒姐我們三人之外,府裡沒有任何人知道倉庫的事情。”

柳明誌滿意的拍了拍柳鬆的肩膀,回眸掃視著府門外街道之上的過往行人:“辦的不錯,你待會去偏門將跟我一起入京的小公子接到內院書房的院子裡,在我書房旁邊的耳房裡給她安置一間房子下榻。

此事儘量不要驚擾了彆人,尤其是嫣兒那邊,儘可能的不要讓她們兩個碰麵。”

“是,小的明白。”

柳明誌將馬韁遞給了柳鬆,整理一下袍服朝著內院走去。

“韻兒,為夫回來了。”

柳明誌的聲音剛落,齊韻的倩影便急不可待的衝出了房間,二話不說的便撲到了夫君的懷裡,好似要將自己整個人都融到夫君的身體中一樣。

燈籠的火光,映照的齊韻的側顏,柳明誌微微低頭便看到了齊韻側臉上流露出的焦慮之色。

輕輕地笑了笑,抬手輕撫著齊韻的披肩秀發安慰道:“傻娘子,為夫這不是安然回來了嗎?讓你擔心了!”

“夫君沒事就好,妾身這幾日總在做噩夢,夢到夫君你在回北疆的路上出了事情。”

聽著齊韻略帶哭腔的哽咽聲,柳明誌心裡軟洋洋的,緊緊地摟著齊韻的嬌軀抱在自己懷裡。

“彆擔心,彆擔心,夢都是反的,夫君怎麼可能出事呢!彆胡思亂想了,夜涼,咱們進屋說。”

“嗯,你看妾身都糊塗了,妾身馬上讓玉兒準備熱水給你沐浴。”

“也好,一路上馬不停蹄的奔波著,確實也乏了,正好咱們夫婦一塊洗個鴛鴦浴。”

“好,妾身服侍你。”

並肩王府女眷眾多,熱水自然不斷,玉兒很快帶人安排了一桶灑滿花瓣的熱水給柳明誌兩人伺候上。

鴛鴦浴自然少不了鴛鴦戲水的事情發生。

雲雨過後的兩人換上了乾淨的衣物慵懶的斜躺在床榻之上深情的對視著。

尤其是齊韻那雙楚楚動人的美眸恨不得將柳明誌給融化了進去。

柳明誌被齊韻盯著有些不自在,抬手捏了捏佳人的瓊鼻:“小一月沒見而已,為夫還能變化多大不成,看這麼久不煩啊!”

齊韻乖巧的搖搖頭:“不煩,看一輩子都不煩。”

“嗬嗬.........為夫的乖韻兒什麼時候也會說這些肉麻的情話了,若非為夫明天還得早起,否則今夜定然要與你這個小妖精酣暢淋漓的大戰一場不可。”

齊韻幽幽的看著夫君也不說話,片刻之後極為主動的朝著柳明誌撲了過去。

房中再次響起充滿春天的氣息的音符,令路過的丫鬟們羞紅了臉頰疾步遠離而去。

東方見白。

洗漱之後的柳明誌換上了一襲鬆散的常服走出了齊韻的閨房向著書房趕去。

至於齊韻,低估了夫君目前已經偶爾敢大被同眠的實力,自然嘗足了辛苦的甜頭,還在熟睡未醒。

“雅姐,起了嗎?”

房中瞬間響起了齊雅充滿驚喜的聲音:“夫君,妾身起來了,你何時回來的。”

“昨夜回來的,就沒有告知你們。”

柳明誌一邊說著話,一邊推開了齊雅的房門直接走了進去。早就是知根知底的老夫老妻了,也沒有什麼值得避諱的。

柳明誌直接走到屏風後,入目的便是坐在梳妝台前正在梳理自己秀發的齊雅。

一抹淺綠的肚兜半遮半掩的包裹著齊雅婀娜曼妙的玉體,一看就知道齊雅也是剛剛起來還沒來得及更衣洗漱。

齊雅聽到腳步聲,側目朝著柳明誌看去,一瞬間的風情萬種滿是柔和:“夫君,一路上還安好嗎?”

柳明誌緩緩停到齊雅身後,接過齊雅手裡的木梳動作熟練的幫著齊雅盤起散落的發絲,一看就是老手,沒少這樣乾過。

“當然安好了,不然為夫怎麼能出現你身邊?”

齊雅乖乖的坐到凳子上,不時的在柳明誌手裡抽出幾縷秀發沒看著鏡中夫君的身影翻了嬌媚的白眼:“怎麼,夫君這是嫌棄妾身多此一問唄,左邊的往耳朵後麵順順,妾身是婦人,頭發不能這樣盤起的!”

“怎麼敢,雅兒說什麼,為夫豈敢反對。

我看這樣紮起來就挺好的,又不出門赴宴,又不拋頭露麵,打扮的這麼正式乾什麼,怎麼自在怎麼來。

雅兒的脖子白皙修長,宛若神仙玉骨,自然要將自己最美的一麵展露在為夫麵前,你說對不對。”

齊雅將信將疑的看著鏡中的自己,下意識的將自己的秀發按照柳明誌放在的位置梳理起來。

“這樣打扮真的好看?”

“為夫怎麼會騙你呢,真好看。”

“那今天就夫君你來幫妾身著妝吧。”

“好,為夫今天就給你再露一手!”

齊雅姿態優雅的挺起了腰肢,任由夫君幫助自己梳妝打扮。

“夫君,你讓妾身尋的東西妾身尋來了,就在妾身衣櫃的夾層裡麵放著呢!”

“嗬嗬...雅兒辦事,為夫放心,我就知道你不會讓為夫失望的。”

“那你打算怎麼補償補償妾身?”

“肉償行嗎?”

“成交,晚上妾身等你!”

半柱香功夫,齊雅滿意至極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還是夫君的甜言蜜語的緣故。

似乎夫君的幫自己化的妝真的比自己動手好看的多了呢!

收拾好了桌案上的首飾盒,齊雅這才起身朝著衣櫃走去,毫不避諱的褪去了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當著色眯眯看著自己的胴體的夫君更換起了衣物。

片刻之後,更衣之後儀態端莊,娉婷秀雅的齊雅從衣櫃裡取出一個包袱,小心翼翼的遞到了柳明誌的手裡。

“妾身尋這塊料可是花了不少的俸銀呢,你可彆忘了賠償給妾身。”

柳大少接過齊雅遞來的包袱,對著齊雅的香腮重重的親了一口,笑嗬嗬的朝著門外走去。

“放心吧,為夫一定奉陪到底。”

柳明誌離開了齊雅的閨房揚長而去,朝著自己的書房趕去。

看著自己書房敞開的房門,柳明誌知道十有八九宋清正在裡麵。

果不其然,剛一進門柳明誌便看到宋清趴在沙盤上神神叨叨的嘀咕著什麼。

除了宋清之外,出現在沙盤邊的還有一個本不該出現的人。

吏部尚書杜成浩之子杜宇。

這個本該在關外戰場上馳騁縱橫的親兵將領正小聲的跟宋清探討著什麼。

“大哥,杜宇,本王回來了。”

“三弟!”

“參見大帥!”

“免禮吧!”

“謝大帥!”

柳明誌看著一身常服的杜宇,笑幽幽朝著自己的書桌走去。

“杜宇,這些天是不是私下裡罵娘了,怪本王耽擱了你建功立業的好時機了。”

“不敢不敢,末將怎麼敢對大帥不滿,更不敢偷偷的罵娘,不過末將確實有些不解,這個關節口上你召末將回來所為何事。”

柳明誌沉默了一會,看向了一旁的宋清。

“大哥,一直盯著沙盤,腦子容易糊塗,你出去賞賞景色吧。”

宋清眉頭一挑,也不猶豫,直接丟下了手裡的竹竿朝著書房外走去,並且順勢帶上了房門。

“杜宇,坐!”

“謝大帥。”

柳明誌提壺給杜宇倒了一杯茶水:“杜宇,咱們認識十多年了吧!”

“回大帥,末將兄弟從當年相識到現在,跟著你出生入死十一年多了,不到十二年。”

柳明誌斜躺在了椅子上,雙手搭在一起跳起了交際舞,目光平靜無波的看著因為突然安靜略顯緊張的杜宇。

“兄弟,我能相信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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