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兒杏眼迷離的望著柳明誌儒雅卻有剛毅的臉龐,眼眸中帶著淡淡的羞赧之意,又蘊含著些許的期許之色。
她是趙王府的奴婢,周圍的九個姐妹也都是趙王府的奴婢。
身為奴婢,身世可憐,幾乎沒有什麼人權可言。
來服侍並肩王這位貴客乃是主上的意思,更是命令。
主上的意思說的很清楚,並肩王想對她們做什麼都得乖乖服從,哪怕是要了她們純潔無瑕的身子也得乖乖的獻上。
姐妹們心中酸澀又能如何。
趙王府給了她們活命的機會,終於到了自己姐妹該回報趙王府的時候了。
麗兒目光迷離的望著柳明誌,緩緩的抓著柳明誌的手朝著自己的傲人的部位撫去,並肩王既然對自己動手動腳,就說明她不反感自己。
麗兒無奈,也知道這是一個脫離平凡的機遇,就看自己能不能把握住了。
哪怕隻是成為並肩王一名沒有名分的侍妾,也比一個毫無地位可言的奴婢要強得多。
麗兒從小在王府長大,對豪門大戶之間那些齷齪的勾當自然清清楚楚,深知自己這些奴婢一旦沒有在自己青春貌美的時候找到一個好歸宿,最終會淪落為什麼樣的淒涼下場。
被權貴公子們換來換去,淪為一介人儘可夫的玩物罷了。
其下場未必比青樓女子強上多少。
當麗兒見到了柳大少這位赫赫有名的並肩王相貌之後,從最初接到命令的哀怨跟淒然,漸漸地變的有些春心萌動了。
懷抱著自己的並肩王雖然比自己大了十多歲左右,可是真的英俊的緊呢。
這種自信剛毅的氣質,真的不是以往自家王爺認識的那些紈絝子弟能夠比擬的。
若是能有幸成為他的侍妾,對於自己一個奴婢來說,也算是一個好的歸宿了吧。
人一輩子翻身的機會沒有幾個,麗兒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哪怕成為不了人上人,可是卻也擺脫了最底層的淒慘命運。
柳明誌臉色古怪的望著麗兒杏眼微微微顫,任君采擷的嬌柔模樣,將手從麗兒的柔軟的手掌中抽了出來。
麗兒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疑惑的看著柳明誌。
不知道方才還對自己動手動腳的柳大少為何沒有在自己的引到下繼續對自己輕薄下去。
柳明誌看著麗兒疑惑的眼神,手臂微微用力,托著麗兒的柳腰將其扶了起來,對著麗兒淡笑著搖搖頭。
“手感規模皆是上佳,可惜了啊!”
麗兒緊咬紅暈,目光幽怨的望著柳明誌,猶豫而來一下,還是強撐著膽子凝望著柳大少。
“王爺,可惜什麼?你不喜歡麗兒嗎?還是覺得麗兒一介奴婢之身,配不上您高貴的身份?”
“那倒沒有,可惜本王老了,吃不消你們這些青春靚麗的小妖精了,你啊,就彆再本王身上浪費什麼心思了。”
“本王理解你們的難處,放心吧,等趙王來了,本王會給他為你們說情的,不必擔心會受到懲罰。
難道你們的管家沒跟你說,哪怕是本王要了你們趕緊的身子,也隻是要了你們的身子而已,根本不會給你們任何東西嗎?”
麗兒跟其餘九名婢女嬌軀一顫,神色低沉了下來。
她們怎麼會不知道縱然失去了處子之身,也可能得不到任何的名分,頂多隻是得到一些金銀的賞賜而已。
畢竟這種事情在豪門大戶之間已經是屢見不鮮的事情了。
可是也不是沒有人失去了乾淨的身子,被貴人帶回去給個微薄名分的先例。
隻能說,這是一場一場身不由己的賭博而已。
賭自己遇到的人是不是一個有良心的好男人。
柳明誌不再看麗兒酸楚淒涼的苦楚神色,對著酒杯努努嘴:“斟酒吧。”
老頭子說的對,世上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了,自己管的過來嗎?
見到一個身世可憐的女子就給她一個名分,見一個給一個,這不是扯淡的嗎!
麗兒不知道吃不消自己這些年輕姑娘的話語是不是他隨意說的托詞,苦笑了兩聲站在一旁默默的為柳明誌開始斟酒。
雖然沒有脫離底層,可是王爺他也沒打算要了自己姐妹幾人的身子。
真不知道這該算好事還是壞事。
兩壺上等陳年佳釀在麗兒的服侍下逐漸見底,李濤依舊沒有出現正廳之中。
柳明誌按住了麗兒還想繼續給自己倒酒的動作,微眯起眼眸看向了麗兒:“你家王爺怎麼還沒有來?這是待客之道嗎?”
麗兒看著柳明誌逐漸嚴肅的目光,頓時慌亂起來,急忙放下酒壺福了一禮:“王爺恕罪,麗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管家隻說讓麗兒姐妹們好好的服侍王爺便是,其它的事情並未告訴麗兒。”
柳明誌看著麗兒花容失色的模樣,抬手將其扶了起來。
“無罪,你去找你家王爺,就說他若是再不露麵,本王就告辭了。”
“是是是,王爺稍坐,奴婢這就去請王爺。”
“婷兒,環兒,你們兩個給王爺捶背,姐姐去去就回。”
“是,麗兒姐。”
麗兒走後,柳明誌阻止了想要給自己捶背的環兒兩丫鬟,依靠在椅子上靜靜地轉動著拇指上的扳指,思索著李濤這小子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太妃娘娘到!”
“奴婢參見太妃娘娘。”
“免禮!”
“哀家見過叔叔。”
柳明誌急忙起身相迎:“臣弟參見皇嫂。”
“叔叔無須多禮,請坐。”
“多謝皇嫂,皇嫂先請。”
何舒掃視了隻有柳大少一人的宴席,鳳眸中帶著一抹詫異之色的坐到了柳大少對麵的椅子上。
“叔叔,濤兒出去了嗎?”
“回皇嫂,趙王一直沒來,臣弟也在疑惑,皇嫂來之前,臣弟已經讓貴府的丫鬟去請趙王了。”
“還沒來?”
“對,還沒有來。”
“怎麼會這樣,這孩子讓管家去通知哀家,說是在陪叔叔你飲酒閒聊,請哀家也出來敬酒一杯,答謝昔日的恩情,哀家還以為你們已經飲酒多時了呢。”
柳明誌聞言,眼中驚疑之色一閃而逝,望著對麵何舒迷茫的神色,看出她並非演戲,而是真的不知緣由,頓時嘀咕了起來。
李濤這小子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何舒望著柳明誌變得有些波瀾不驚的臉色,芳心一顫。
明明自己兒子請人入府赴宴,可是主家卻久久不至,實在有違待客之道。
生怕柳明誌為此心生火氣,何舒疑惑的模樣掛上了溫和的笑容,對著柳大少優雅的笑了笑。
“叔叔,濤兒這孩子也與是有事耽擱了,既然他沒能及時趕來,就由哀家陪叔叔略飲幾杯,以答謝昔日的恩情,同時希望叔叔不要介懷濤兒的失禮之處。”
“不敢,或許真的如皇嫂所言,趙王有事耽擱了吧,畢竟也是當朝親王,突然有些政務出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叔叔大善也,環兒,婷兒,為哀家與並肩王斟酒。其她人先退下吧。”
“是,太妃娘娘。”
方才還跟著麗兒給柳大少眉目傳情的丫鬟們在何舒到來時候,頓時安分起來,留下婷兒,環兒兩丫鬟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開始給兩人斟酒。
“當日若非叔叔及時出麵,哀家的後果隻怕不敢想象,哀家敬叔叔一杯,再謝叔叔的搭救之情。”
“不敢,臣弟敬你。”
“叔叔,哀家看就彆等濤兒這孩子了,你該吃就吃,濤兒一定不會介意的。”
“是,多謝皇嫂。”
為了給小可愛打造手弩,柳大少從早上到現在幾乎沒吃任何東西,方才雖然接連喝了兩壺酒,依舊難當腹中集合,自然也沒有跟何舒客氣,放下酒杯開始夾菜品嘗。
等柳明誌肚子裡微微有些充實了,麗兒蓮步輕移的從後殿走了出來。
“王....奴婢拜見太妃娘娘。”
“免禮,濤兒呢?怎麼還沒有過來?”
“太妃娘娘,奴婢正準備回複並肩王,王爺他突然接到封地內的緊急書信,正在緊趕著處理,待會忙完了就會過來。
王爺說先請太妃娘娘陪並肩王略飲幾杯,替他賠禮謝罪待客不周之責。”
何舒詫異的看著麗兒:“你說濤兒正在處理封地內的事情?”
“對,奴婢趕到之時,王爺他正在書房奮筆疾書,連說話的機會都不多。”
“哀家知道了,站一邊伺候著。”
“是,太妃娘娘。”
何舒微蹙的娥眉鬆緩了些許,輕笑著看著柳明誌:“叔叔,看來濤兒這孩子待客不周真的是情有可原,希望叔叔不要見怪招待不周得事情。”
“無妨,既然趙王有事繁忙,臣弟多等一會便是,天色還早,臣弟也沒有什麼正事,便多坐一會吧。”
“叔叔雅量。”
“既然濤兒請哀家替他賠禮謝罪,哀家縱然不勝酒力,也願意自罰三杯。”
“環兒,斟酒!”
“是!”
何舒說是自罰三杯,柳明誌哪能真的乾看著,急忙接過婷兒手裡的酒壺給自己斟酒,一連著陪了三杯。
“叔叔吃菜。”
“多謝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