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看著天色剛剛遲暮不久聞人雲舒便緊閉的房門,抬手輕輕地敲了敲門栓輕和的詢問道。
“舒兒,安歇了沒有?”
柳明誌隱隱約約聽到房中有輕微的窸窸窣窣聲音傳來,卻並未聽到聞人雲舒的回應聲。
是聞人雲舒已經安睡了,還是自己的聲音太小了,她沒有聽到。
“舒兒!”
“舒兒,安歇了嗎?”
柳明誌第三次詢問,房中終於傳來了聞人雲舒略顯驚慌的聲音:“沒........沒有呢,有什麼事情嗎?”
“沒睡就好,我讓鶯兒給你煮了補氣血的蓮子羹,快起來趁熱喝了吧。”
聽到聞人雲舒沒有安歇,柳明誌輕輕地一推房門,房門應聲而開,柳明誌緩緩的走了進去,直接熟門熟路的朝著聞人雲舒安歇的床榻位置走去。
雖然前天才正式跟聞人雲舒有了夫妻之實,然而佳人的閨房柳明誌卻沒少進來,對於房中的布置自己熟絡無比。
就輕駕熟的略過屏風,柳明誌端著粥碗朝著床榻走了過去。
隻見屏風後的火爐邊一盞燭火正慢慢燃燒著,將佳人屏風後不大不小的閨房映照的雖然不算明亮,卻隱隱有一種曖昧的氣息。
有些霧裡看花一般的感覺。
聞人雲舒見到柳大少未經自己同意便徑直走進來的身形,美眸之中閃過一抹嬌羞,嬌軀緊緊地縮在不厚不薄恰到好處的錦被中,美眸一張一合的望著準備坐在床邊的柳大少。
柳明誌緩緩地坐了下來,望著錦被中佳人嬌柔無力的嬌羞模樣,搖頭輕輕地笑了笑。
未曾洞房之前這丫頭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巴不得自己快點吃了她,早點完成夫妻之實的名分。
如今修成正果了,反而羞澀的像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一般,實在有趣的緊呢。
“怎麼,見到夫君來了,也不打個招呼嗎?”
聞人雲舒微微抬眸望了一眼柳明誌,發現其促狹的目光,幽幽笑意的神色,急忙又將鳳首埋在錦被上。
“呸,你才不是我的夫君呢!”
雖然這個稱呼對於聞人雲舒來說魂牽夢縈多年,從當年的放牛娃,到現在知道他真實身份的柳大少,聞人雲舒一直渴望自己可以含情脈脈的望著他喊上一聲夫君。
可是當一切都成了真的之後,聞人雲舒反而喊不出來了。
說到底還是女兒家的羞澀緣故。
“為夫不是你的夫君誰是你的夫君,好娘子,待會再說這些,先把蓮子羹喝了。
來,為夫喂你好不好。”
見到柳大少想要扶自己坐起來,聞人雲舒的臻首急忙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纖纖玉指緊緊地抓著錦被的邊角。
“我自己喝,你把粥碗放下,我自己喝就行了,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嗬嗬.......說什麼傻話呢,你身體不適,為夫喂你喝點粥水有什麼不行的。”
聞人雲舒還想說話,柳大少已經先一步將手朝著被窩伸了進來。
佳人嬌軀一顫,羞赧的低下頭直接不敢去看柳大少的眼睛了。
入手滑膩如絲,且有些微潤的觸感令柳明誌微微怔了一下,望著佳人發熱嫣紅的臉頰,朝著屏風左側望去,隻見一個精致的浴桶擺放在那裡,還冒著蒸騰的霧氣。
想來自己趕來之前,這丫頭正在沐浴呢。
怪不得見到自己來了一直縮在錦被之中不敢出來,原來是這個緣故。
微微低頭,柳大少目光古怪的掃視了一下床上的錦被。
想來現在錦被中包裹的正是佳人一絲不掛的胴體。
若是早些日子,柳大少說不準早就將喂佳人喝粥的事情擱置一旁,先來點比較有情趣的事情了。
然而現在,縱然知道佳人的情況,柳大少依舊沒有生出任何的邪念來。
並非這貨多麼正經,實在是有心無力。
家有十妻,枸杞難醫。
“舒兒,咱們已經是夫婦了,你這個樣子咱們以後還怎麼相處?來,起來喝粥。”
柳明誌知道了佳人的情況,抽出了被窩裡的大手,抓著錦被邊角,包裹著佳人的嬌軀將其扶坐起來依偎在自己的懷裡。
拿起湯匙盛了一些溫熱的粥水朝著聞人雲舒櫻唇中鬆了過去:“來,張嘴!”
心上人無微不至的模樣,令聞人雲舒怔了一下,本能的低頭開始喝著粥水,不時地轉頭望著一眼身後的心上人,目光中滿是化不去的柔情蜜意。
“舒兒,真是抱歉,本想著給你一個難以忘懷的洞房花燭夜,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種情況,還好你沒事,否則話為夫心裡得自責一輩子。”
聞人雲舒淺笑著搖搖頭:“柳郎,這是舒兒心甘情願的,不怪你。”
“聽到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放心吧,我已經給你報仇了,將老頭子追殺的跟喪家之犬一樣抱頭鼠竄。”
“你呀,哪有這樣說自己親爹的。”
“在咱家住了這麼久了,你還不了解我們爺倆啊,十多年了早就習慣了打打鬨鬨的日子了,哪天我們倆要是和和睦睦的才奇怪了。
我不適應,老頭子也會彆扭的。
這是我們爺倆交心的特彆相處之道,你彆怪他就行,他也是無心之失。”
“舒兒怎麼會怪叔父.....爹呢!要不是他的無心之失,靠你個有賊心沒賊膽的家夥,舒兒還不知道得再等幾年才能如願以償呢!”
“你叫老頭子爹,是不是承認我是你的夫君了!”
聞人雲舒嬌嗔的白了一眼樂嗬嗬的柳大少:“算是吧。你先是讓我在山上癡癡地等了一十六年苦相思,又答應了爺爺要一輩子好好的照顧我。
舒兒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以後可不能欺負我,要一輩子對我好,否則我就讓爺爺閹了你。
性盛致災,割以永治。”
柳大少裝作驚恐的望著聞人雲舒:“我去,你這也太狠心了吧。”
“哼,你這是不想答應嗎?”
“答應,答應,欺負你們,我怎麼會舍得。
對你們柳明誌永遠隻有虧欠,虧欠了你們這麼多,我又怎麼會欺負你,又怎麼會不對你好。把剩下的粥喝了,涼了就不好喝了。”
“這還差不多。”
情話最為動聽,柳大少的平平淡淡的許諾算是徹底的甜到了佳人的心坎裡,乖巧的將剩下的粥水全部一飲而儘。
柳明誌將手中的粥碗放到了一邊的桌台之上,低頭在聞人雲舒額頭上輕輕一吻。
“舒兒,今天我就在這裡安歇了吧!”
聞人雲舒嬌軀猛然繃緊,鳳目之中又是期待,又是掙紮,還隱藏著淡淡的羞澀。
緊咬紅唇良久,,聞人雲舒沒說同意,也沒有反對,從柳大少懷裡起身裹著錦被躺了下去。
緊緊地抓著錦被蜷縮而來起來,自然然而將半邊床榻留了出來。
柳明誌默默一笑,不回答便是最好的默許,不反對就是最終的答案。
起身朝著房門走去。
“柳郎,你要走嗎?”
“睡覺不關門啊!”
看著柳大少笑意的目光,半起的佳人臉色驟然窘迫的躺了下去。
門栓聲傳來,柳明誌去而複返,褪去了外袍,吹熄了蠟燭朝著床榻摸索而去。
毫不費力的掀開錦被的衣角縮了進去。
感受著懷中佳人有些緊繃的身體,柳明誌湊到佳人耳邊輕輕地吹了一口熱氣。
“傻丫頭,彆胡思亂想,好好休息,先把身體養好了,以後為夫在好好寵幸你。”
佳人失落又幸福的點點頭,將臻首埋在柳大少肩膀上,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緩緩閉上了雙眸。
“嗯,晚安!”
“老實點,彆亂碰,你說話不算話。”
“額……抱歉抱歉,習慣了攀登絕頂,大權在握的踏實感覺,習慣,習慣而已。”
“那隻手。”
“額……也是習慣,勾心鬥角久了,總覺得身邊有陰謀太多了,老想弄清楚陰謀,搗毀窩點!習慣,都是習慣。”
“睡覺睡覺,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