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挖墳(1 / 1)

齊夫人急忙放下手裡的托盤去攙扶柳明誌夫婦二人。

“起來起來,在自己家沒有那麼多俗禮。”

“謝娘親!”

“謝嶽母大人。”

“你們這幾個孩子,回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到了飯店了為娘就準備了這麼點飯菜。”

“你們等著,我這就去吩咐廚房坐一桌好酒好菜給你們接風洗塵。”

“明誌啊!”

“哎,嶽母大人你說!”

“讓韻兒取兩壇雅兒給你存了幾年的桃花釀出來,陪你嶽父好好的喝上兩杯。”

“今年家裡冷清的很,你嶽父大人一個人喝酒是越喝越不是滋味,如今你回來了可算好了,終於能讓他舒舒坦坦的喝上一場了。”

“好,有勞嶽母大人了。”

齊夫人走後,齊韻帶著淩薇兒兩個姐妹朝著後院酒窖走去。

齊潤拍了拍手朝著桌案走去。

“來,咱爺倆今天痛痛快快的喝幾杯。”

“好,小婿今天就豁出去了。”

見到齊潤坐下,柳明誌端過齊夫人留下的酒菜一一擺上,提壺給自己二人斟酒,一邊小酌一邊閒聊起來。

齊潤三杯酒下肚,猶豫了一下看著倒酒的柳大少。

“京城的事情已經傳到了大龍各地,如今京城局勢如何?是否安穩了下來?”

柳明誌倒酒的動作一怔,想起李白羽,李雲龍兩人先後大行,將鼎盛的大龍差點弄得風雨飄搖,不由得有些心酸。

自己與李政十年的心血短短數月之間毀於一旦,怎麼能不讓柳大少心裡感慨萬千。

齊潤望著柳大少惆悵的臉色,似乎明白了什麼,將杯中的剩餘酒水一飲而儘,酒杯放到了柳大少的麵前。

“罷了罷了,老夫已經告老還鄉,早已經是鄉野散人,朝堂之上的事情不過問也罷,不過問也罷。”

“你既然能帶著韻兒她們三個在此時趕回金陵,就說明朝堂之上的事情或許不太好,但是還沒有到了太壞的地步。”

“明誌啊!”

柳明誌將倒滿酒水的杯子放到了齊潤麵前,對著齊潤恭敬的點點頭。

“哎,嶽父大人你說!”

“明誌啊,朝廷驚變,時局動蕩,得以自保之後,老夫希望你切莫忘記了山長的教導,辜負了他的苦心呢。”

“做人呢,首先要以誠信為本,人無信而不立。”

“希望你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小婿明白,多謝嶽父大人教誨。”

“你明白就好,不提不痛快的事情了,來,咱爺倆喝酒。”

“是,小婿敬你!”

推杯換盞之間,齊夫人不時地帶著下人端著酒菜放到桌案之上。

齊韻三女也帶來了溫好的桃花釀。

柳明誌本想讓她們一起坐下用飯,可是齊韻幾女卻因為趕路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在齊夫人的帶領下去內院出閣前的閨房沐浴了。

酒過三巡,柳明誌臉色微紅的提起麵前散發著桃花清香的桃花釀給齊潤斟酒。

望著齊潤有些微醺的臉色,柳明誌晃了晃腦袋,眼眸恢複了些許的清明。

“嶽父大人,小婿有些話想問問你,不知可否?”

“嗝.........”

齊潤打了個酒嗝,眼神略微有些飄忽的望著柳大少點點頭。

“問,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咱們爺倆之間沒什麼不能說的,你就是想知道韻兒幾歲還尿床老夫都可以告訴你。”

柳大少臉色一怔,古怪的望著齊潤,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喝醉了。

“雅姐幾歲還.........呸.....”

柳大少急忙搖搖頭,齊潤喝的不少,自己也到了量了。

“嶽父大人,您.............您對我三叔淩道明了解的多嗎?”

齊潤晃了晃腦袋,眼眸陷入了回憶的模樣。

“淩賢弟!老夫還算了解吧,是個人傑,就是可惜了啊。”

柳明誌輕輕地搓弄著手指上的扳指,靜靜地掃視著齊潤的眼睛,看著不像是喝多了的樣子,這才鬆了口氣。

“那嶽父大人覺得我三叔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三叔出事之時,小婿年齡尚小,印象不太深刻了。”

“故而想請嶽父大人幫忙回憶一下三叔的音容。”

“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齊潤晃悠悠的嘀咕了一會重重的點點頭。

“智多近妖,嫉惡如仇。”

“說他智多近妖,你爹的生意之所以能遍布天下,年輕的時候少不了你三叔在他背後出主意。”

“嫉惡如仇你應該明白的,若非因為這些,他當初也不會因為魏相的事情落到了最後家破人亡的境地。”

“時也命也,若非他中途夭折之事,或許現在他也到了位極人臣的位置了吧。”

“可惜,實在是可惜。”

“不過,老夫當年隱隱有所耳聞,似乎你三叔與魏相之間的事情另有隱情,好像是..........”

“好像是什麼?嶽父你快說啊!”

“呼呼呼............”

柳大少愕然的望著拍在酒桌上呼呼大帥的齊潤,臉色糾結了起來。

自己這嶽父大人如今這酒量也太差了吧,這才哪到哪就醉成了這副樣子。

輕輕地過推了推齊潤的肩膀,柳大少探著身子望去。

“嶽父大人,好像什麼?你還記得嗎?”

回應柳大少的隻有鼾聲,齊潤徹底的醉了過去。

柳大少輕揉著額頭站了起來,走了兩步當啷聲此起彼伏,柳大少低頭望去,這才發現地上已經五個酒壇,七八個酒壺了。

原來不知不覺間自己爺倆已經喝了這麼多了。

“夫君,你跟爹爹....”

“爹!”

沐浴歸來的齊韻三女,還有一旁的齊夫人愕然的看著一個醉倒在桌子上,一個有些搖搖欲墜的兩人。

“夫君,你們怎麼喝了這麼多了?爹怎麼醉的這麼厲害?”

“嗝.......”

柳大少打嗝酒笑嗬嗬的擺擺手。

“沒喝多,嶽父高興,難免多喝了幾.........”

齊韻俏臉無奈的望著栽倒在自己懷裡的夫君,歎著氣對淩薇兒招招手。

“薇兒妹妹,幫幫忙把這個醉鬼抬房間去吧。”

日頭正中,柳大少揉著額頭從床上坐了起來,回想著陪齊潤喝酒的事情。

良久之後,柳大少微微的眯著眼睛呼了口氣。

“隱情?好像是什麼來著?到底是什麼來著?後麵的話嶽父大人是沒有說還是本少爺斷片給忘了呢?”

柳大少伸了個懶腰朝著門外走去,正好見到齊韻,淩薇兒,聞人雲舒,還有齊夫人四人正在偏廳打著麻將。

見到柳大少從屏風後走出來,齊韻微微一怔。

“夫君,你怎麼醒了?”

“啊?”

“我不該醒嗎?”

“不是,你從喝多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半時辰,就是覺得你醒的有些快了,你到底喝醉沒喝醉啊?”

柳大少茫然的撓撓頭。

“應該....應該喝醉了吧!”

“不管醉沒醉的事情了,你們收拾一下,咱們去祭奠一下三叔。”

“現在?”

“對啊。”

齊韻糾結的望著夫君,她從覺得夫君出了京城之後就變得有些不太對勁,至於哪裡不太對勁又說不上來。

有些歉意的望向了一旁的齊夫人,齊韻的話音有些窘迫:“娘親,你看?”

齊夫人淡笑著將麵前的麻將推倒,站起來朝著門外走去。

“為娘去照顧你那個喝醉的老爹,你們早去早回,如今天寒地凍的,彆回來太晚。”

“謝謝娘親諒解!”

小半天後,金陵城外淩道明的墳墓前。

淩薇兒美目含著水霧,俏臉有些落寞的朝著墳前跪了下去。

“爹,不孝女來看你了!”

其餘兩女默默地歎了口氣,輕輕地在墓碑前擺放著各種貢品。

蹲在一旁的柳大少臉色複雜的點燃著元寶蠟燭。

良久過後,柳大少望著隻剩一縷殘煙的墳前緩緩地跪了下去。

“三叔,孩兒柳明誌不孝,為了解開一些迷惑,待會要做些失禮的行為,還望三叔在天有靈切莫怪罪孩兒的失禮之處。”

柳明誌重重的個磕了幾個頭之後,在幾女驚愕的目光中,右手放在墓碑之上輕輕一震,墓碑直直的朝著地上倒了下去。

柳大少左手一抄不遠處的鐵鍁對著淩道明的墳墓挖掘了下去。

淩薇兒回過神來,急忙抱住了柳大少,俏臉驚慌失措的望著柳大少。

“誌哥哥,你乾什麼,這是薇兒爹爹的墳墓啊!

“薇兒,有些事我解釋不清楚,也說不清楚。”

“唯有開棺驗屍才能一解心中迷霧。”

“我要刨墳,看看這裡麵躺的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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