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萱的事情猶如一座夢幻迷城。
有關司的密探花費了大半個月的時間出動了大量的人馬,最終隻得到了一個柳明誌始料未及的結果。
查無可查!
柳明誌放下手中的紙條用火折子點燃之後丟到火盆裡:“查無可查,好厲害的手段啊!”
朱雀俏臉有些蒼白的望著柳大少:“朱雀辦事不力,請少爺恕罪!”
“不怪你,很顯然此事有高人出手了。”
“不過花費了這麼多的人力物力竟然還是被人給略勝一籌,你應該要認識到自己本領之上的不足之處,著手大力發展這方麵的事情。”
“情報在有關司之中可是占著非常重要的地位,你身為朱雀司的司主,肩膀上的擔子很重。”
“希望你下次不要再令少爺我失望,否則可就要依司法處置了。”
“是,朱雀明白!”
“行了,你先下去吧!”
“得令,朱雀告退!”
柳明誌瞄了一眼燃燒殆儘的紙條整理一下衣物朝著門外走去。
望著庭院內正帶著兒女們踢著毽子的柳萱微微搖搖頭朝著內院走了過去。
“姑姑,你這是?”
柳明誌剛剛走進內院之中,柳穎背著包袱的身影便映入眼簾之中,柳明誌急忙追了上去喊住了柳穎。
柳穎轉過身來嫵媚的望著柳大少:“小明明,姐姐在你這裡住了這麼久,也該回去了,你要是舍不得姐姐,可以跟姐姐去雲州呆一段時間。”
“那裡沒有你得小娘子們看著,想跟姐姐做點什麼也方便不是,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柳大少嘴角哆嗦的望著調戲自己的柳穎,真想抬手賞給自己一巴掌。
好好的偏偏嘴賤喊住這個妖孽姑姑乾什麼,她走了自己不應該非常的開心才是嗎!
“姑姑,你就彆胡謅了,你要走也不給我說一聲,就這樣不知不覺的走了我跟韻兒到時候再以為有什麼地方招待不周,讓姑姑生氣了呢!”
“臭小子,彆瞎想了,姐姐要走是有自己的事情要辦,知道你日理萬機,姐姐怎麼敢打擾你呢?本想讓小溪溪通知你一聲,既然碰巧遇到了,也省的小溪溪嘴笨解釋不清楚。”
“姑姑,我送送你!”
“背姐姐出去,姐姐有些乏了!”
柳大少無奈的歎了口氣彎下了腰:“上來吧,姑姑你是真不拿我當大人,我已經當爹了好不好,府裡下人那麼多,人多眼雜,你就不怕彆人說閒話傳了出去。”
柳穎竄到了柳大少的背上,自然而然的攬著柳大少的脖子:“那就是你這位主人的事情了,下人敢私下議論主人的事情,隻能說是你的失職!”
“真快,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那時候還是姐姐背著你跟小溪溪,可是眨眼之間姐姐已經老了,輪到你背著姐姐了。”
“姐姐總是不承認自己老了,可是終究是韶華不再了!”
“姑姑一點都不老,能成為姑姑的家人是我的福分。”
柳穎眼神複雜的微微傾著鳳首從側麵打量著劍眉星目的柳大少,侄兒早已褪去了青澀的少年稚氣變成了剛毅的一家之主。
“小明明,萱兒的事情彆再查了行嗎?就當姐姐求你了!”
“難得糊塗,你非要刨根見底有什麼用呢?有時候難得糊塗才是最重要的處世方式。”
柳明誌眉頭一凝:“原來姑姑真的知道......”
“我知道了,我答應姑姑絕對不會過問此事了!”
柳明誌感覺臉頰一濕,柳穎的櫻唇已經離開了,柳穎笑嘻嘻的撥弄著柳大少的耳朵:“姐姐就知道小明明最疼姐姐,最貼心了!”
背著柳穎,柳明誌也無暇擦拭臉上的唇印:“姑姑,我查萱兒的事情不是姑姑想的那樣想要刨根問底。”
“我隻是想要保護萱兒,隻有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我才知道該從何處入手去保護萱兒的安危!”
“萱兒是我唯一的妹妹,我怎麼會傷害她呢!”
“浪費了那麼多的人力物力,終於讓我明白了老頭子的手段。”
“亦或者說讓我見識到了影殺衛的手段,姑姑,這個影殺衛的影是影子的影,還是柳穎的穎?”
趴在柳大少背上的柳穎豐腴的嬌軀難得微微發顫,撥弄著柳明誌耳朵的靈活玉指也停頓了下來。
幽幽的歎息聲從柳穎的櫻唇中傳了出來:“姐姐一直以為小明明你還小,不對,已經不小了,姐姐測量過。”
柳大少臉色一僵:“姑姑!”
“好好好,說正事,姐姐一直認為你還在成長之中,想不到有關司已經成了這麼大的氣候。”
“影殺衛的存在連陛下的諜影都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調查到的!”
“諜影密探的屍體之上!”
柳穎了然的點點頭:“看來姐姐終究是百密終有一疏,可是縱然如此姐姐還是自信諜影密探也查不出來,你到底是怎麼查出來的。”
“姑姑,老頭子教的我,錢未必真的能通神,但是錢一定可以賣到意想不到的東西。”
“所以世人才會對錢那麼的執著,有時候錢真的是好東西啊。”
“冒昧的問姑姑一句,影殺衛是姑姑的勢力,還是靖國公府的勢力?”
“影殺衛是隻屬於姐姐的私人勢力,連你的姑父,大海還有小溪他們都不知道影殺衛的存在!”
“影殺衛的人數實力比起你爹的柳葉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姐姐的影殺衛全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你爹習慣韓信點兵多多益善,姐姐認為兵貴精而不貴多。”
“影殺衛從始至終永遠保持三千人,可是這三千人最低都是八品高手!”
柳明誌虎軀一震僵硬的轉動脖子望向趴在自己肩膀之上的柳穎:“我聽說大內侍衛幾萬,也沒有那麼多的高手!”
“你哪裡來的錢訓練這麼多死士?”
“姐姐當年的嫁妝是一個你無法想象到的數字!”
“好吧,雖然我沒見過爺爺,但是我現在已經有些佩服他了!”
“你爺爺?他可是.......算了,作古多年不提也罷!”
“姑姑,你嫁入雲家,所謂出嫁從夫,跟靖國公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為何要秘密訓練那麼多的死士呢?”
“我直到現在才發現,原來我印象中的姑姑一直都不是真實的姑姑。”
“姐姐當然是為了給.......姐姐這麼做自有姐姐的用意,小明明,有些事情你爹不說,姐姐隻能將它爛在肚子裡。”
“以後你就會懂得,可是姐姐也希望你一輩子都不會懂!”
“難得糊塗,難得糊塗啊!”
“姑姑不想說就算了,隻是我不想活的這麼糊塗,有時候我總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
“可是這個陰謀是什麼我卻無從得知,隻是隱隱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柳穎複雜的望著柳明誌,緊緊地抱著柳大少的脖子摩挲了起來,傻小子,希望你一輩子都明白不了。
“彆想那麼多了,哪有什麼陰謀不陰謀的,都是你的錯覺而已!”
“希望如此吧!”
“姑姑,到府門了,路上一路順風!”
柳穎從柳大少身後下來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小明明,真的不跟姐姐去雲州住些日子?你姑父那個爛木頭可是很久不在家了呢。”
“多好的機會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吭哧.........”
柳大少悶哼一聲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姑姑,過分了啊。”
“得得得,你不願去姐姐也不強求了!”
“小溪溪那邊你努努力,表哥表妹天生一對,該出手時就出手!”
“如此嬌滴滴的小表妹便宜了彆人你說該多糟心。”
“姐姐本想著到時候姐姐陪你跟小溪溪一起便宜你........”
柳大少臉色發黑的指著門外的馬車:“柳穎,放狗的話咱們兩個麵子可就都不好看了!”
柳穎嬌哼一聲對著湊到柳大少耳邊嘀咕了四個字,便扭著豐腴的嬌軀鑽進了馬車。
柳大少臉色紅的跟便秘了一樣望著遠去的馬車徹底抓狂起來。
“本少爺虛怎麼了,本少爺吃你家枸杞了還是喝你家參茶了,抓著這個問題紮我心有意思嗎?”
遠處的親衛一愣一愣的望著癲癇發作似得的柳大少,下意識的瞥向了一旁,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聽到。
得虧離得遠,否則他們縱然不知道柳穎嘀咕了什麼,僅僅聽到柳穎之前的話一準也得目瞪口呆!
柳大少如此模樣的原因不外乎柳穎的四個字。
活該你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