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少關上房門,臉色驚疑不定的朝著正廳走去:“老頭子,這件事情十有八九你早已知曉,可是你卻對小妹的種種行為聽之任之,你到底想乾什麼?”
柳之安這兩年的種種行為讓柳明誌根本摸不著頭腦,心裡自然是複議不已。
吩咐了幾個丫鬟去給柳萱燒水沐浴,柳明誌下意識的朝著聞人雲舒的房間走去,他心中還有些疑慮想要問一下聞人政。
想將聞人政查探柳萱事情的種種經過搞清楚。
走了一半柳大少停了下來,聞人政既然將自己支了出來,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跟聞人雲舒說,現在去打擾或許有些不太合適。
考慮到這點柳明誌轉變了方向朝著雲小溪的院子走了過去。
眼下最適合閒聊此事的人便是柳穎。
或許姑姑柳穎應該知道一些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剛剛走進雲小溪的庭院,幾個丫鬟提著木桶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見到柳大少急忙行禮:“奴婢等參見公爺!”
“免禮,本公沒什麼事情隨便逛逛,你們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是,奴婢等告退!”
柳明誌順著回廊直接走向雲小溪的房間,駐足房門間輕輕地扣了扣房門。
“小溪,姑姑你們在不在?”
“誰啊?”
雲小溪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表哥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表哥你等一下。”
嘩啦啦的水聲傳來,柳大少一怔,想起了丫鬟們提著的木桶這才反應過來,搞不好雲小溪正在沐浴。
柳明誌尷尬的笑了笑:“小溪,你要是有事情再忙,我待會再過來,你先忙,先忙,表哥先走了!”
“小明明,等一下!”
柳大少轉身的動作停了下來:“姑姑,你也在,有什麼事情嗎?”
柳穎慵懶嬌媚的聲音傳來:“姐姐正在跟小溪溪一起沐浴,你要不要進來一起啊,你小時候可都是姐姐帶著你們兩個一塊沐浴的!”
“如今適逢其會,不想回憶一下童年嗎?小溪溪長大了,你就不想看看嘛?不好奇嗎?”
“咳咳......”
“告辭!”
“等等!”
“姑姑,你又想乾什麼?”
“小溪,把你表哥帶進來,又不是沒有一塊洗過,有什麼害羞的嘛。”
“好啊!”
雲小溪應聲回答。
柳大少臉色一僵,柳穎是真敢說,轉身就要慌不擇路的離開。
偏偏雲小溪速度更快,直接打開了房門笑嘻嘻的望著一臉驚慌的柳大少:“表哥,進來嘛!”
“咳咳咳......”
柳大少愣愣的瞅著秀發之上依舊滴答著水珠雲小溪,雲小溪隻穿了一件被水跡打濕緊緊貼在肌膚上的輕薄褻衣,根本遮擋不住曼妙的身姿。
見到發愣的表哥雲小溪笑盈盈的眼眸完成了月牙狀:“表哥,發什麼愣啊,真的不進來嗎?”
柳大少回過神來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珠,慌不擇路的朝著庭院外跑去。
這娘倆是真的妖孽,一個都敢說,一個都敢乾。
一個什麼都敢說,一個什麼都敢乾。
尤其是雲小溪,難道你都意識不到自己已經不是小孩子,而是青春貌美的大姑娘了嗎?
穿著一身輕薄的貼身衣物,你娘讓你開門你就開門,有沒有一點男女之防的意識!
望著落荒而逃的柳大少,雲小溪笑意盈盈的聳聳香肩關上房門朝著屏風後麵走去,褪去了嬌軀之上輕薄的褻衣跨進了一旁冒著朦朧水霧的浴桶。
“娘親,看到了吧,小溪都說幾次了,表哥不是你口中所說的那種人,現在你相信了吧。”
“我都穿這麼少了,他都無動於衷,你讓我怎麼煮熟他!”
一側的另一個浴桶之中,柳穎嬌媚的臉蛋被熱水蒸騰的帶著絲絲紅暈,抬起豐盈又不顯得有些發胖,反而恰到好處的玉臂,纖纖玉指裡舉著一塊毛巾擦拭著白嫩的脖頸。
聽到雲小溪的話柳穎眼神怪異的瞄了一眼自己的女兒。
“小溪溪,你真的知道生米煮成熟飯是什麼意思嗎?知道生米煮成熟飯意味著什麼嗎?”
雲小溪一愣,反身趴在了浴桶邊沿,潔白的下巴墊在藕臂之上眨巴著大眼睛好奇的望著柳穎:“難道不是睡在一起不就是生米煮成熟飯了嗎?”
“睡在一起不假,然後呢?你懂嗎?”
雲小溪愣愣的搖搖頭,衝著自己梳妝台上的錦盒努努櫻唇:“小溪花了大批的銀子,買了那麼多藥,一次都沒有煮成表哥,我怎麼知道要乾什麼?小時候不是你告訴我睡一覺就是生米煮成熟飯了嗎?”
柳穎擦拭肌膚的動作一頓,的臉色難得顯得有些尷尬,望著一臉茫然望著自己的女兒悻悻的用小拇指撓了撓娥眉。
“小溪溪啊,不是姐姐說你,咱沒吃過豬肉,總得見過豬跑吧!”
“你又不是三歲的小姑娘了,今年可二十六了,姐姐一直以為你早就知道了生米煮成熟飯意味著什麼。”
“合著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是個愣頭青啊。”
“睡一起就是生米煮成熟飯,你小時候不知道把你表哥煮熟了多少次了。”
“可是娘親你告訴我小時候還小,睡一起不算的啊,隻有年齡大了才算,可是我長大之後早就不跟表哥住一塊了。”
“咳咳....”
柳穎悶咳了幾聲,窘迫的望著雲小溪,這個‘蠢貨’姑娘真的是自己的親生閨女嗎?
想當年老娘一包藥把他爹.......算了算了,好女不提當年勇。
柳穎臉色複雜的瞅著疑惑的望著自己的雲小溪,穆然想到那本早該交給雲小溪,卻因為婚事未定遲遲沒有送到雲小溪手裡的書冊,柳穎長長的歎了口氣。
“老娘的錯,都是老娘的錯,老娘本來以為你什麼都懂了,搞半天.....不對......搞了二十六年你還是純潔的跟一張白紙一樣。”
“你也結識了那麼多男的,男女之間攏共就這麼點事情,你怎麼就不懂呢?”
“怪不得你那麼熱衷於給你表哥下藥,合著你以為你表哥吃了藥事情就成了,想我柳穎縱橫一世的女痞.......女英雄,竟然生出了你這麼一個小蠢貨,蒼天無眼。”
雲小溪忽然幽怨的望著柳穎:“結識那麼多男的,熟悉的攏共在一起還沒有跟表哥一個人熟悉。”
“你自己說但凡跟我說過話,對我示好的青年才俊,哪一個不被大哥堂哥他們用麻袋裝起來托到巷子裡麵打一頓。”
“弄到最後反而本姑娘成了京城小霸主,我冤不冤啊,要不是堂哥他們我至於到現在都嫁不出嗎?”
柳穎悻悻的笑了笑,眼神有些飄忽:“你也怪不到姐姐啊,你們雲家三代全是男丁,就姐姐爭氣生了你這麼一個閨女。”
“你爺爺跟你二爺爺樂得幾天沒有休息好,那是把你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中怕摔了。”
“你大哥他們乾的那些事都是他們兩個糟老頭子授意的,四皇子李雲平惹到你都被你爺爺吊起來抽,你說這跟姐姐有什麼關係。”
“哼。”
雲小溪嬌哼一聲,幽怨的望著房頂:“這個黑鍋本姑娘是背定了,嫁不出去也是你們的原因。想走雲小溪什麼都沒乾,就成了一女當關萬夫莫開小霸主,上哪說理去!”
柳穎幽幽的歎了口氣:“是啊,都是姐姐當年沒有下定決心,否則也不會到了如今的地步,弄得你連男女之......不對啊!”
柳穎忽然好奇的望著雲小溪:“你之前不是說你偷看到過你表哥看帶著插圖的論語了嗎?上麵的那些插圖你看不懂什麼意思嗎?”
雲小溪茫然的搖搖頭:“不懂啊!”
“那你跟姐姐說你臉紅了!”
“圖上的人沒穿衣服,我當然臉紅了!”
柳穎嘴角抽搐的望著雲小溪,忽的一下從浴桶中站了起來,透著朦朧的水霧映襯著若隱若現的嬌軀猶如雲間仙女一般神秘。
柳穎傾著身子臉色糾結的望著雲小溪,白嫩的雙手無處安放的比劃起來。
“僅僅是因為這些你就臉紅了,你確定不是因為......因為.......”
“因為什麼啊?”
“比如說,姿勢?”
雲小溪仰頭回想了一下:“是有些親近了些,可是我為什麼要臉紅啊!”
柳穎深吸了一口氣,望著雲小溪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唉,你也有著柳家的一半血脈,想我柳家的優良傳統怎麼到你這裡就不靈了呢?造孽,造孽啊!”
“罷了罷了,你洗好沒有!”
“差不多了。”
“你這裡有沒有男裝!”
“有幾件,娘親你要穿?”
柳穎走出浴桶擦拭乾淨身上的水漬:“更衣,姐姐今天帶你去青樓見識見識,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生米煮成熟飯。”
“柳家的優良傳統自你外公開始便一直保持,從你表哥這裡逐漸發揚光大,你的幾個表侄更是隱隱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勢頭。”
“尤其是你的月兒表侄女,那簡直是無師自通大有更上一層樓的趨勢。”
“雖說你隻有一半柳家血脈,可是怎麼著也不能從你這裡斷層了。”
“換男裝,去青樓,姐姐帶你開眼界。”
“啊?咱們兩個去青樓?”
“就是想讓你開眼界,又不是讓你乾什麼,你倒是想也得有那個本事!”
“主要是有些話姐姐不合適跟你解釋,耳濡目染一下或許比較方便一些,也好讓你把小明明給一包......一舉拿下。”
“娘親,你認真的嗎?”
“姐姐很認真,換衣服,小刀割屁股,姐姐給你開開眼。”
“可是表哥方才找咱們好像是有事情,要不還是先去見表哥一下再說吧!”
“他的來意姐姐知道,萱丫頭的事情姐姐就當不知道,你是真的不知道什麼情況,以後你表哥問你你實話實說就行了。”
“好吧,真的要去青樓?”
“怎麼著?不敢了。”
“有....有什麼不敢的,去就去,誰怕誰,本姑娘可是京城小霸主,區區青樓算得了什麼。”
盞茶功夫。
兩個翩翩佳公子勾肩搭背的出了總督府,一路打聽朝著潁州最有名的青樓遊蕩而去。
這娘倆,屬實不一般,妖孽的有些厲害。
一個什麼都敢說,一個就什麼都敢真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