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望了望沒有牌匾的府邸柳明誌伸了個懶腰,身上的傷口已經輕淡了下來,這種溫馨的活法還真是消磨人的鬥誌啊。
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雨後的空氣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問題,柳明誌感覺空氣中似乎帶著一股甘甜的味道。
“沒有汙染的世界就是好啊,空氣都帶甜味。”
嘀咕了幾下柳明誌走上了一塵不染的街道。
被大雨衝洗過後的街道一塵不染,雖然僅僅有燈火照耀也可以看出昨夜那場雨下的確實不小。
有種鐵馬冰河入夢來的感覺。
順著街道柳明誌一路向著自己的趕去。
四更天的夜色還有著打更的更夫聲音傳來。
入耳的那一聲小心火燭的聲音給柳明誌帶來了彆樣的心安。
似乎更夫是個特彆應景的人吧,知道下了一夜的大雨,連天乾物燥幾個字都去掉。
看著自己牌匾上柳府的兩個字被燈火照的氣息無比,柳明誌忽然躊躇了下來。
徹夜未歸,娘子問起來該怎麼說?
因為下了大雨,沒有雨傘的原因就你姐姐齊雅家的涼亭住了一晚,但是我可以保證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們是清白的?你信嗎?
信了你的邪,本少爺自己都不信好不好。
孤男寡女的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可是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
“唉,車到山前必有路,本少爺行的正走的直,人品有保障,我有啥害怕的。”
話音剛落柳府的大門應聲而開老管家舉著燈籠走了出來,見到柳大少的身影老臉笑的跟菊花一樣燦爛:“爵爺,您終於來了,老朽還擔心你徹夜未歸趕不上上朝了哪!”
“怎麼可能,昨天在一個朋友家喝酒的時候忽然下了大雨,借宿了一宿,當然不能忘記上朝的事情。”
“那就好那就好,爵爺你趕緊去換官袍吧,時辰不早了!”
“行,對了管家你去廚房找點雞血,乾淨的雞血,然後讓柳鬆準備一些乾淨的白布給我送來。”
“是,爵爺你先忙,老奴這就去給你取來!”
“辛苦了!”
“老奴去了!”
看著老管家挑著燈籠去了後院柳大少向著內院走去。
望著自己的房間燈火通明柳明誌嘴角一抽搐,暗道完犢子了,齊韻不會徹夜未眠的等著自己回家的吧?
輕輕地推開了房門之後柳明誌探頭打量了一下正廳沒有齊韻的身影才鬆了口氣。
撚手撚腳的走進房門,哐當一聲房門應聲關上,柳明誌嚇了一個激靈,馬上轉身望去。
隻見齊韻青蓮雲清詩鶯兒四人俏首嚴肅的站在那裡看著自己,手中的雞毛撣子輕輕地拍打著手心。
齊韻托著身懷六甲的身子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順手將雞毛撣子放到了桌案上鳳目微眯的望著柳大少:“夫君,徹夜未歸去哪了?”
好在傷口不明顯了,幾人並未發現不對。
“對,去哪了?徹夜未歸是不是喝花酒去了?”
青蓮三人也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柳大少心裡一突遲疑的看著眼前是個風華出眾的女子疑問道:“四堂會審?”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真當本少爺沒看過警匪劇嗎?
不對啊,柳明誌茫然的看著雲清詩,她們三個審問我理所當然,你在這裡乾什麼,本少爺可是連你一手指頭都沒有碰過啊。
看著齊韻四人柳明誌深吸了一口氣,必須給這幾個婆娘一點臉色看看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以後還不得上天了。
龍行虎步的走到了主位坐下柳大少猛然一拍桌子:“乾什麼,你們還有沒有規矩了,把東西給我放下!”
“哦!”
三人異口同聲的哦了一下,手中的雞毛撣子急忙丟在了地上,背著手頷首低眉的看著地上頭也不敢抬一下。
齊韻也是臉色微微發慫,兩個細嫩的食指絞在一起不停地打轉,幾人還從來沒有見過柳大少這個威嚴的模樣。
一瞬間不由得有些發慌,心裡打顫起來。
柳明誌見狀心裡暗笑了起來,這才對嘛,不給你們一點臉色就不知道什麼叫夫綱了。
“為夫昨夜陪朋友飲酒,並未去青樓尋歡,突然下了大雨就在朋友家借宿了一晚,你們幾個不睡覺在乾什麼?”
“打麻將,等夫君,少爺!”
“都乖乖回去睡覺去,否則家法伺候。”
除了齊韻之外三人落荒而逃的跑出了房門,順便帶上了房門。
齊韻見到夫君起身,心裡有些發虛,更有些委屈,說到底妾身不還是擔心你才睡不著的嗎。
看著夫君向自己走進的腳步齊韻縮了縮脖子:“夫君........妾身........”
柳明誌托著齊韻的雙手站了起來,看著齊韻有些慌張的神色微笑著搖搖頭:“行啊,還敢發動彆人逼宮了!”
齊韻委屈的看著夫君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句話。
抬手捏了捏齊韻的瓊鼻:“你身懷六甲,可不能熬夜,對身體跟胎兒不好,下次可不許這樣了,快去休息去。”
齊韻心裡一甜望著夫君嘟著櫻唇輕輕點點頭:“下次不許吼妾身了!”
“下次不會了,聽話去睡覺!”
“你哄我入睡!”
柳明誌望了一下天色點點頭:“行,今日我就辛苦一下。”
齊韻幸福的點點頭,拉著夫君的手向床榻走去。
片刻之後房中安靜了下來柳明誌鬆開了齊韻的玉手,換上官袍出了房門。
去青蓮房中看了看自己的小情人心滿意足的出了房門,向著門外走去。
“站住!”
剛剛進去前院大廳老頭子威嚴的聲音響起,柳大少一頓回頭望去看著柳之安衣衫整齊的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水。
“呦,老頭子,這麼早,不符合你的習慣啊。”
柳之安端著茶杯踱步道柳大少的麵前神色嚴肅:“兔崽子,注意點分寸,否則你嶽父閹了你老夫想攔都沒法攔!”
話畢在柳明誌怔然的神色中端著茶杯去了內院。
“柳四,你他喵的真是碎嘴子一個。”
柳明誌神色糾結罵罵咧咧的出了府門,柳鬆早已經準備好了馬車等候著。
“少爺,帶著絹布給雞血要乾什麼?”
“小五,駕車,你跟我進來。”
“是。”
馬車緩緩向著皇城駛去。
“你輕點,纏這麼緊想勒死我嗎?”
“好好好,我給少爺鬆綁點!”
“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脖子上這麼多的血還能活的了嗎?胳膊,大腿,胸口你倒是來點啊。”
“少爺,頭上真的要抹雞血嗎?”
“抹,怎麼狠怎麼來本少爺今天要告禦狀。”
“可是裝扮成這個樣子彆說告禦狀了,能不能活過半個時辰都兩說,太慘了點吧!”
PS大章同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