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聽到了齊雅的調侃也有些尷尬不已,可是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從直觀上來說對於他的外公還真不怎麼有親近感。
畢竟連麵都沒有見過,要是親近的了那才是有鬼了。
不過柳明誌也沒有辦法,今年竟然沒有去東海省親,根本見不到外公。
“大姐,算了,不說這些了,既然是賠償給你的宅子,那就是你的家,隨你支配,你為何要換上一塊無字牌匾哪?”
“不用無字牌匾用什麼?呂府?還是齊府?亦或者喪門星三個字?”
“這,倒也是啊!”
柳明誌陡然發現自己竟然把天聊死了,齊雅這樣做肯定有她自己的想法,自己何必非要提這些往事。
“你等會,我去把院落中的燈火掌上,太黑暗了確實令人壓抑。”
“啊?你自己去,府裡沒有下人嗎?”
柳明誌此時才發現宅子中除了自己跟齊雅兩人竟然沒有一個人影,連丫鬟下人都沒有一個。
怪不得顯得如此荒涼冷清。
“誰敢服侍一個喪門星,其實一個人自由自在無拘無束也挺好的,厭倦了可以回爹爹府上住一段日子,想回來就回來,有個下人在反而不方便了。”
“你不害怕嗎?偌大的宅子冷冷清清,你一個人住不覺得太荒涼了嗎?一點人氣都沒有了”
柳明誌望著空蕩蕩的宅子,實在想不到一個人住在這樣的地方會是怎麼樣的感受。
要是放到自己身上早晚精神壓抑得失心瘋。
齊雅神色有些黯然:“怕,怎麼能不怕,可是怕又能怎麼樣,還是得過下去,不過現在慢慢的習慣了,也不覺得有什麼了。隻要心裡坦蕩蕩,哪裡不是人間淨土!”
“你倒是活的豁達。”
“被逼無奈罷了,哪有什麼豁達不豁達的。”
齊雅自嘲的笑了笑。
“還是我來掌燈吧,你告訴我地方吧!”
“也好!”
齊雅並未客套拒絕柳明誌的建議,直接引領著柳明誌遊蕩了起來。
柳明誌舉著手中的竹竿,將一個個燈籠掛在屋簷之下,不過盞茶功夫,庭院內變得亮堂堂起來。
沒有了那種陰森森的感覺,跟一個正常人家的院子沒有任何區彆。
“擦擦汗吧!”
“謝謝。”
望著齊雅遞來的手絹柳明誌也沒有遲疑,擦了擦額頭的細汗,幾十個燈籠可不是一件容易的工程。
擦拭著額頭細汗的柳明誌呆住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陰冷荒涼的庭院變得亮堂堂起來。
何止是亮堂堂,簡直就是美輪美奐,仿若人間仙境一般讓人心生神往。
先前還感覺陰森的輕紗在燈火的照耀之下,仿佛一道道銀河一樣從天上墮落凡間。
沙沙作響的東西柳明誌也見到了它們的廬山真麵目,原來是輕紗的周圍是不少之悠悠轉動的風車,五顏六色令人目不暇接。
庭院之中四五棵桂樹之下到處都是輕輕飛舞的紙鶴,跟輕紗相互映襯簡直是天作之合。
原來齊雅真的沒有說謊,眼前的宅院確實讓人心曠神怡。
隻是這桂花樹種在庭院之中似乎不怎麼吉利了些。
柳明誌倒是不怎麼在乎,經曆過後世的種種雖然對某些東西有些嗤之以鼻,不過古人種植在家中種植桂花,寓意著不詳的征兆。
家中桂樹,院外鬼還。
“大姐,這桂花種家中............”
“喪門星還有什麼好害怕的。”
齊雅自然知道家中種桂花的禁忌,可是卻毫不在意的轉身離去。
她似乎真的到了心如止水的地步,什麼都不在意了隻要自己過的舒心就行了。
柳明誌無言的跟了上去,齊雅這種淡然的心境比自己現代人還要現代,有時候麵對齊雅的時候自己都不禁有些懷疑,到底自己是後世來的還是齊雅是後世來的。
實在是跟不上節奏了一些。
“你稍坐一會,我去取藥酒來。”
“好!”
柳明誌望著涼亭內普通的地毯輕然跪坐了下來,竟然連個石桌石凳都沒有擺放,還真是不拘一格。
地毯世上擺放著一張其貌不揚的矮木桌,木桌之上一個上好的香爐,旁邊放著一個蓋著絹布的物品。
柳明誌看其模樣,不是古箏就是古琴這種樂器。
“這才是人過得日子啊,不用勞苦奔波,素手調琴,衣食無憂,說你可憐吧,你卻過著無數人向往的生活。”
有一座自己的宅子,父親又在朝中為官,女子的食量根本花費不了多少銀錢,說是衣食無憂也不為過,不用相夫教子,閒了出去放放紙鳶踏踏青,累了回來席地而坐,煮上一杯香茗。
淡看花開花落,笑看雲卷雲舒。
柳明誌眉頭微皺,自己明明成了彆人口中的人中龍鳳,怎麼跟朱潤還有齊雅一比自己反而落了下乘。
混吃混喝等死,妻妾成群才是自己想過的生活,可是什麼時候自己竟然變得勞心勞力起來了哪?
這跟自己的誌向簡直是背道而馳啊。
每日四更天就要起床準備上朝,午時方能歸家,還要提放著同僚之間的算計,怎麼看都很累啊。
“這不是我想要的活法啊,怎麼會活成了這個樣子哪?”
柳明誌揪著頭發有些無語了,預期跟計劃都是完美無缺的,可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了哪?
“久等了!”
柳明誌回過神來看著齊雅端著一個大大的托盤走了過來,上麵燃燒著明亮的火燭,登時將涼亭照的通亮起來,柳明誌這時才發現原來涼亭周圍也罩著一麵麵輕紗,可是太過輕薄幾乎微不可察。
齊雅輕輕地臥坐在地毯之上:“沒有外人,就不要端著架子了,活著不累嗎?哪裡疼,我給你上藥。”
齊雅一開口柳明誌心更糾結了,是啊,自己怎麼會活的這麼累了哪?
受打擊鳥了。
“哪裡疼?”
“嘴角,眼角!”
齊雅取出一個幫著絲綢的細棒沾了點藥酒:“你不是不疼嗎?”
柳明誌嘴角抽搐了起來,大姐你這樣說的話就沒辦法接著聊了。
不知道人艱不拆嘛?說好的知書達禮哪?你這句句話捅人心窩子真的好嗎!
齊雅將藥酒抹在了柳明誌的傷口之上,見其痛的麵色都變了,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剛開始火辣辣的痛感逐漸變得清涼了起來,柳明誌才鬆了口氣,這藥酒還挺夠勁的,除了清涼的感覺,竟然沒有絲毫的疼痛感覺了。
哢嚓.....
一聲雷霆炸裂,繼而閃電照亮了陰暗的夜色。
二人齊齊嚇了一跳,齊雅更是手一抖觸碰到了傷口,痛的柳大少哀嚎了一下。
痛感逐漸消失之後柳明誌才抬頭望著不見月色的夜空想起了齊雅先前說過的話:“還真是要變天了,看來會有一場大雨啊。”
齊雅起身走到了涼亭外抬首看了看夜空:“雷聲大雨點肯定不會小,好在風小,不會風雨交加。”
“你還懂天象?了不起。”
“見的多了而已,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你喝不喝酒?”
“什麼酒?有菜沒?”
“桃花釀,菜一會估計就該到了。”
“什麼意..........”
柳明誌話音未落,一聲沉重的敲門聲傳來,齊雅重新起身站了起來:“菜來了,風和居送來的飯菜,你應該能吃的習慣,我去取來。”
望著齊雅的背影柳大少心裡更酸了,過得還他喵的挺滋潤。
片刻之後齊雅提著一個食盒走了過來,再次臥坐了下來打開食盒取出四個精致的碟子,碟子中放著精致的飯菜,兩葷兩素,搭配的好好的。
輕輕地擺上飯菜齊雅輕聲道:“有時候懶得做飯,我都會提前去風和居打聲招呼,讓他們送飯菜來,今天放紙鳶去就定了一些。”
柳大少揉了揉肚子,望著色香味俱全的四個下酒菜吞了吞口水:“彆提,還真挺餓了,沒的說,你這小日子過得比皇帝還舒服,我都羨慕了!”
“沒有什麼好酒,隻有我自己釀製的桃花釀,喝不喝?不喝的話我給你取茶水來!”
“自己釀製的?那肯定得來兩杯,起碼喝的放心!”
齊雅淡淡頷首,從方才的托盤之上取下一個不大不小約莫裝有兩斤酒水的壇子,去掉上麵的泥封給柳大少斟上一杯酒:“存了五年了,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家裡也沒有彆的酒了,你湊活著喝吧。”
酒水入酒杯之中,一股濃鬱的桃花香味彌漫開來,有種濃鬱的酒香,還有甜甜的蜂蜜味道,雖然輕淡卻可以聞得出來。
柳明誌深吸了一口氣,這酒味比千裡香也不遑多讓啊,甚至在某些方麵超過了千裡香的味道。
菜都沒有吃柳明誌便迫不及待的提起酒杯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當真是好酒。”
輕輕地嘗了一口柳明誌眯起了眼睛,醇和,甘甜,柔順,芳香,略帶一絲苦味卻讓酒水的滋味不減反增,更上一層樓。
“釀酒的桃花肯定是水源豐富,陽光充足的剛剛經過雨水滋潤之後桃花,你從哪找來的這麼多百裡挑一的桃花?”
齊雅一怔臉色隨即帶有意思不自然的嫣紅,甕聲道:“我自己的種的,你見過的!”
“咳咳咳......”
柳明誌一聲悶哼咳嗽了起來,差點被酒水嗆到流淚。
看著對麵頷首低眉臉色嫣紅的齊雅臉色抽搐不止,真想給自己來上一巴掌。
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輕輕地放下酒杯柳明誌訕笑了兩聲:“大姐,無論你信不信我都想解釋一下,那次我真的不是要故意偷看你沐浴的,我就是想去偷兩個桃子吃吃,根本就不知道桃林裡會有人沐浴。結果桃子沒吃上被一群狗嚇得落荒而逃,鞋子都跑掉了,我也很冤枉的。”
齊雅的臉色逐漸恢複正常的模樣:“我知道了,你的丫鬟鶯兒都把事情告訴我了,若是你是有意的,你以為你還能安然無恙的在這裡喝酒嗎?”
“那就好那就好,大姐你不多想就行了,我就怕你心裡會有疙瘩,我可以保證我什麼都沒看到,還沒有那次你在我家換衣..........”
臥槽!
柳明誌一拍額頭,本少爺到底在說些什麼。
這樣聊天會死人的好不好。
“混賬東西,老夫劈了你,有韻兒了還不夠你竟然還敢招惹雅兒,今天不劈了你老夫改名換姓跟你姓柳!”
“不可能不可能,嶽父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
聽到了柳大少自言自語的話齊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麵色變得緋紅起來。
柳明誌下定決心,專心喝酒吃菜就行了,再聊下去非得崩潰不可。
自己給自己到了一杯桃花釀,柳大少吃著下酒菜自斟自酌了起來。
柳明誌是真的喜歡上桃花釀的味道了,無論是前世今生都不曾喝過這樣舒適的酒水。
後世的各種勾兌酒水就不要提了,今生柳府的各種陳年佳釀無一不是難得的美酒,可是喝起來沒有一樣比桃花釀飲用起來更加合胃口的。
“大姐,你也吃啊,你點的酒菜你不吃不虧了嗎?”
“好。”
齊雅頷首之後,細嚼慢咽的品嘗起來麵前的酒菜,比起狼吞虎咽的柳大少不知道斯文了多少倍。
真正的貴族大家閨秀跟餓死鬼投胎一比也就這個模樣了吧。
“大姐,你不喝酒嗎?你釀得桃花酒比宮中的禦酒味道還好,喝了這次之後不知道去哪找這麼美味的酒水去。”
齊雅聞言給自己斟了一杯對著柳大少示意了一下,用衣袖擋住麵容輕啄了一下便放下酒杯。
“我雖然喜歡釀酒卻不善飲酒,這些年一個人無聊一年準備一點,算起來庫中也有幾千壇桃花釀了,保存的都很好,你想喝隨時可以來,隻要不害怕這裡的荒涼氣氛就行。”
柳明誌放下酒杯神色欣喜:“真的?那我就不客氣了,到時候把你的桃花釀喝光了你彆心疼就行了!”
“有什麼好心疼的,你不喝想必也是要堆積在庫房之中不見天日,猶如明珠蒙塵,辛辛苦苦釀得酒不喝了就可惜了!”
“你沒異議我就沒有問題,話說你這桃花釀如此美味,怎麼就麼有人來找你淘酒喝,那些酒鬼對桃花釀的味道可把持不住,非得把你的家給掀了不成!”
“我安居之後除了我之外你是第一個走進這座宅子的人!誰又會上門淘酒喝哪!”
柳明誌不知道齊雅已經第幾次露出了這種落寞的神色了。
一時有些啞口無言。
柳明誌也無可奈何,不知道那句話就會觸碰到齊雅的傷心往事。不說點什麼一直喝酒感覺尷尬,閒聊下去說不準就觸碰了禁區更尷尬。
老天啊我實在是太難了。
“大姐,我實在不會說話,你不要見怪。”
齊雅淡然的搖搖頭:“放心吧,說是真的事事都往心裡去,我早就氣死了。”
“豁達,豁達就好,我佩服大姐你的心性,常人可沒有這個氣度。”
說說聊聊之間二人已經酒足飯了,齊雅自覺的收拾了一下殘局,涼亭又恢複了乾淨素潔起來。
嘩嘩嘩.......
齊雅剛剛蓋上食盒,大雨便毫無征兆的傾瀉了下來。
周圍響起了嘩啦啦雨滴落地的聲音。
“下雨了,我得趕緊回去了,娘子該擔心了。”
“也好,路上小心點!”
“感謝大姐的款待,請大姐給一把雨傘吧,不然的話這樣回去非得感染風寒不可。”
不知道涼亭如何設計建造的,外麵大雨傾盆,可是沒有一點雨水濺入涼亭之內,可是柳明誌可不敢頂著這麼大的雨水徒步回去。
傷口剛剛抹好藥酒一不小心感染了就坑了。
齊雅鳳首仰視柳明誌輕微搖搖:“沒有傘,沒準備過,一般下雨我從來不出門的,都是在涼亭中聽雨。”
“沒傘?你不會讓我淋著雨回去吧,三條街啊!”
齊雅麵色古井無波:“不想淋雨就在這借宿一夜吧!”
柳明誌怔然不可思議的看著古井無波的齊雅:“大姐,你還要不要你的名聲了,雖然咱們是一家人,可是孤男寡女的待在一起真的好嗎?萬一傳出去一點什麼不好聽的事情,你的顏麵將會蕩然無存的!”
柳明誌看著齊雅也是無奈了,簡直是沒誰了,你一個大家閨秀讓一個男人留宿家中,不知道萬一傳出去點什麼緋聞,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嗎?
柳明誌不得不承認,有時候有些事情對女子確實不太公平,尤其是在古代這種禮教立國的時代。
男子逛青樓被說成風流倜儻,不但不會被人辱罵,反而會稱讚一聲。
這是柳明誌貼身體會的事情。
遠的不說就說近的的,老頭子,伯父宋煜,嶽父齊潤,他們可都曾一起相約過青樓喝花酒。
這個年齡還人老心不老年輕的時候可想而知,比起重生之前的柳大少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起碼老頭子進京之時跟宋煜二人互揭老底年輕時的風流雅事可是聽得柳大少這個後世的人都目瞪口呆,不得不感歎老頭子年輕的時候是真會玩。
就一句話概括,在大龍男人若是不去青樓狎妓尋歡作樂不但不會被人稱頌,反而會被人認為沒本事。
就是這麼的奇葩,關鍵是這麼優良的傳統竟然丟了,實在是可惜可歎。
反觀下來女子稍微沾點風言風語便是水性楊花,偏僻的地方這種行為甭管有沒有,隻要被傳揚出來,礙於臉麵都會將女子浸豬籠。
隻有百口莫辯的時候才能切實的體會什麼叫做人言可畏。
惡語傷人六月寒,人言冷厲似寶刀。
正是因為如此柳明誌才對齊雅的反應不可思議起來。
大姐你稍微有點慌亂好不好,你這樣的表情淡然的有些過分了吧!
齊雅仰視這驚愕的柳明誌:“還有什麼風言風語比喪門星更加殘酷嗎?是走是留全在於你自己,我不強留也不逐客反倒是錯了不成!”
“沒錯,你沒錯,都是月亮惹的禍行了吧,誰讓它今天不出來哪!”
柳明誌唉聲歎氣的坐了下來,看著外麵的瓢潑大雨隻能感歎天道無常,上午還是豔陽高照,到了晚上就大雨傾盆。
變臉有些太快了吧。
齊雅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取出一盤檀香,對著蠟燭點燃了起來,頓時紫煙嫋嫋升起空氣中帶著一股令人心平氣和的味道。
正如齊雅方才所言,有大雨降臨卻不會風雨交加。
大雨直直的擊打著房頂跟涼亭的頂端隻有少數的水滴濺入涼亭高高的台階之上,當真是無比奇異。
香味四散開來,嗅到檀香的味道,柳明誌煩悶的心也變得平和了下來。
得,你都不在乎,我還能說啥哪,再說了就這鬼宅模樣的府邸,有沒有來還兩說哪,自然也不會有風聞傳出去。
再者了,自己什麼都沒乾,對得起良心,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反正也無聊,我奏樂給你聽吧!”
“行,隻要你不覺得累我是無所謂了,愛咋咋地!”
“琴瑟琵琶,古箏笛簫你想聽什麼樂器?”
柳明誌一愣,看著齊雅淡然的表情,還真沒有發現眼前的這個人竟然如此多才多藝,琴瑟琵琶,古箏笛簫樣樣精通。
柳明誌淡然不認為齊雅說的乃是戲言。
她既然敢說出來肯定會有自己的把握,而且玩的相當不錯,否則也不敢底氣十足。
沉思了一下柳明誌輕聲道:“古琴太正式了,瑟太傳統一點,琵琶我不懂,古箏略微刻板,那就笛子或者洞簫吧,此夜曲中聞折柳,何人不起故園情。唯有笛子洞簫才有這種韻味。”
“此夜曲中聞折柳,何人不起故園情。”
齊雅呢喃一下這句詩詞,側身從矮桌子之下取出一個古樸的木盒,小心翼翼的打開盒蓋,取出一個絲綢包裹的物品。
“和鳴是這支洞簫的名稱,既然你不挑剔,我就給你吹簫好了,想聽什麼樣的曲子?”
“歡快一點的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