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耶律乎參見陛下。”
“耶律將軍快平身。”
“謝陛下。”
“陛下?”
一群禁衛軍有小範圍的人聽到了耶律乎的稱呼,先是茫然的看著站在城頭的女皇,繼而反應過來:“參見陛下。”
“陛下來了?”
“參見陛下。”
此起彼伏,震天的聲音一波接一波,金國都城之上所有的守城將士此刻全部都知道了陛下竟然親自登上了城牆督戰。
各個興高采烈,士氣昂揚的看著站立在那裡的女皇陛下。
“諸位將士,金國的勇士們,你們辛苦了,朕代表都城的六十萬百姓謝謝你們。”
完顏婉言的話被一個個的傳令兵傳頌了出去。
頓時城牆之上傳來呼天震地的喊叫聲。
“萬歲,萬歲萬萬歲。”
“讓將士們堅守崗位吧,不要因為朕的到來鬆懈下來。”
“遵旨。”
“耶律將軍,斥候有沒有消息傳來?”
“陛下,叛軍的先鋒五萬大軍已經距離都城二十裡左右了,半個時辰應該就能奔赴城下了。”
“來的真快啊,守城的將士沒有出現畏敵的想法吧?”
“陛下,臣鬥膽說一句還望陛下恕罪。”
“恕你無罪。”
“要說沒有畏懼是假的,禁衛軍畢竟沒有真正的上過幾次戰場,尤其是老一代的將士更換之後,這些都是毛頭小子,彆看現在士氣高昂,一旦見血了,戰果如何,不好說啊。”
女皇眉頭一皺,看著城牆之上興奮無比的幾萬禁衛軍:“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應對?”
“臣無能,沒有絲毫辦法,沒有經過戰火洗禮的軍隊,靠大將軍的威信是沒有辦法的,因為見血之後他們就會有一瞬間的失神,戰事瞬息萬變,馬虎一息之間可能就會被流矢射成靶子。”
“所以說必須要不不計代價的讓他們廝殺一回才行了?”
“沒錯。”
“可是南疆的四路大軍趕來需要一天半的時間,不計代價廝殺的話都城隻怕會危矣。”
“陛下,臣倒是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可以一試,就是有點兵行險招,一步走錯,滿盤皆輸啊。”
女皇眼睛一亮:“說說看!”
耶律乎指著地圖上的一點說道:“陛下,叛軍的五萬先鋒軍應該到了這裡,而他們的糧草應該到了這裡,主力部隊三十多萬大軍人口眾多,行軍緩慢,加上都是一些輔兵州兵七拚八湊出來的隊伍,肯定會拖慢大軍的進程,想要追上先鋒部隊最少也要大半天的時間,臣想先一步拿先鋒大軍試刀,磨煉一下將士們。”
女皇探著身子看向耶律乎指著的幾處地方:“你想主動出擊,打叛軍的先鋒一個措手不及?”
“沒錯,叛軍有四十萬之多,加上各種輜重的雜兵將會不下六十萬,而都城的守兵充其量隻有十五萬人,他們肯定以為咱們就是籠中鳥任其拿捏,絕對不敢主動出城迎敵,臣想反其道而行,給他們來一個將計就計,以迅雷之勢吃掉他們的先鋒部隊,現在城中還有十四萬軍隊,臣想帶十萬大軍迅速出擊,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女皇聞言閉目沉思了起來:“耶律將軍,十萬對五萬確實可以完勝,而且可以練兵,可是你想過沒有,萬一這五萬大軍是他們的誘餌哪?主動引誘咱們出城對戰。”
“所以臣才說這是兵行險招,成則一舉三得,即可練兵,又可給其一個下馬威,亦可以延緩他們攻城的進度,給隆車將軍,高領將軍增加支援的時間。”
女皇在城頭之上猶豫不決的徘徊了起來,盞茶功夫女皇看著地圖深思了起來:“騎兵從落月穀趕到叛軍的糧草部隊需要多少時間?”
耶律乎從地圖上看了起來:“大概需要三刻鐘左右,突厥戰馬若是全力奔襲的話兩刻鐘也不是不可能。”
女皇沉吟了一會:“慧兒。”
“臣在。”
“鷹隼傳書給落月穀的金克正將軍,讓其接到書信即刻從落月穀奔赴城外三十裡的官道之上襲殺叛軍的糧草部隊,讓其不可與叛軍的護糧將士短兵相接,隻可以弓箭遠處襲擾,但是要做出一副非要吃掉叛賊糧草的架勢不可,見勢不妙,馬上撤退。”
“是。”
慧兒毫不遲疑的下了城牆。
女皇望著耶律乎:“耶律將軍,金將軍最多能給你拖延半天叛賊主力的時間,能不能吃掉先鋒部隊,就看你的本事了。”
耶律乎也明白了女皇的打算,讓叛賊以為己方打算燒掉他們的糧草,肯定會傾儘全力支援,先鋒部隊便會孤立無援。
“臣遵旨,定然不會讓陛下失望。”
女皇輕輕地搖搖頭:“是不要讓身後的幾十萬百姓失望。”
“臣明白了。”
“聚將吧。”
“臣遵旨。”
望著耶律乎的背影女皇喃喃著起來:“朕這樣做是不是太衝動了一些?”
“來人。”
“陛下。”
“去迎賓驛請大龍使團的兩位主使,就說朕邀請他們來城牆之上觀戰。”
“遵旨。”
...........
“三弟,你忙完了沒?”
“差不多了,怎麼了?”
“金皇帝派人來邀請咱們去城牆觀戰,正在外麵等候。”
“城牆?”
“沒錯。”
“不去,城牆之上流矢如雨,萬一被射中了多虧事!”
宋清尷尬的看著一旁有些驚愕的女官:“大人不要見怪,柳大人平時最喜歡開玩笑了,一會就該出來了。”
然而打臉來的猝不及防,兩盞茶過去房門還是緊緊的關閉著沒有絲毫的動靜。
女官看著宋清有些戲謔,說好的一會哪?這都幾個一會了?
“柳大人!”宋清嚴肅的聲音傳了進去。
正在密封一個超大酒壇的柳大少猛然一抖,額頭的冷汗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宋清,你奶奶,再敢多說一句本官給你拚命你信不信。”
宋清聽到柳大少有些歇斯底裡的怒罵聲有些愕然,馬上明白自己的三弟肯定是在做一些隱秘的事情,也安靜了下來。
淡然的衝一旁的女官點點頭:“再稍等一會吧,柳大人應該有些公務再忙。”
小心翼翼的柳大少終於密封住了最後一個酒壇子徹底的鬆了口氣,癱軟在椅子上:“還是懷念以前各種儀器的年代,空手搞這些太嚇人了。”
將各種酒壇碼放好柳大少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宋大人,進來吧。”
“我說,三弟你到底在搞些什麼東西?”
柳明誌看著跟在宋清身後的女官點頭示意:“一點小玩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