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柳明誌被隆隆的戰鼓聲驚醒了過來。
昨日想去金國皇宮拜見女皇商討一下的事情也被呼延筠瑤的忽然出現給搞了一個措手不及。
呼延筠瑤無聲的走了之後柳明誌的心神全部放在了她送來的陣法之上,挑燈夜讀起來。
不知道已經多久柳明誌已經沒有這麼耗費心神的開始讀書了。
“三弟,起來了沒?金國城門已經開始擂鼓聚將了,想必金國的叛軍已經不遠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到了金國的都城之下。”
哐的一聲房門被柳大少猛地一下子拉開了,隨意的洗漱了一下消除了睡意的柳大少看著站在外麵盔甲齊全的宋清:“大哥,讓你昨天購買的東西買了嗎?”
宋清看了看四周小聲的嘀咕道:“全部在我的房間中,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準備那些東西乾什麼了吧?”
“現在還不行,不到萬不得已這種東西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沒有好處。”
“行行行,跟我來吧,一天天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的,我倒是看你能出什麼幺蛾子。”
二人推門進入,宋清的房中堆積著各種壇壇罐罐,碎石子,木炭之類的東西,全部都用一口大箱子堆放的整整齊齊。
宋清一揮手:“看看吧,還差什麼嗎?不夠我再去買。”
細心的檢查一遍,跟自己要求的物品一模一樣,甚至有些東西還多出了不少。
“你說的鐵珠不好買,金國的鐵匠鋪看到咱們是大龍人不願意出售給咱們,隻能用你吩咐的堅硬的碎石子了。”
柳明誌抓起一把碎石子搓弄了起來:“行,聊勝於無,大哥,現在你去門外守著,沒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能進入房間,金皇帝來了也不行。”
“嘛玩意。我的房間我還得給你把手,柳明誌你丫的以為你是陛下哪?”
“哎呦喂,我的好大哥,你就彆講究這些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一直感覺到眼皮發跳,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不提前準備一下我心裡不得勁。”
“哪有什麼也沒必要把我都瞞著吧,咱們可是一根繩..........”
“滾吧!”柳大少手中夾著一張五百兩的銀票在宋清眼前晃了晃。
宋清嘴巴一抿眼睛一眯,舔著臉接過柳大少手中的銀票:“柳大人,有什麼吩咐隨時差遣。”
然後揣起銀票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門,還自覺的在外麵把房門鎖上了。
房中的柳大少拿著一個木槌開始鼓搗起來,手中的秤杆不時地稱量著各種配置黑火藥的東西。
...........
“陛下,不可以,你乃是一國之君豈能登上城門,南人有句話叫做君子不立桅檣,何況是一國之君哪?”
“臣附議,陛下,城門之上必定要經曆一場血戰,萬一被流矢........呸呸呸........臣罪該萬死。”
“陛下,你坐鎮皇宮,守城的事情就交給臣等了。”
女皇微微搖頭:“不行,叛賊打著清君側的旗號謀反,肯定有不少將士依舊被蒙在鼓裡,若是朕不露麵,那些將士便會做出無謂的衝鋒,這樣會讓守城的將士危機更大,朕出現在了城池之上,叛賊的軍心便會不穩,更有利我方將士守城待援。”
“陛下,話雖如此,可是老臣等依舊不能同意陛下親自登城督戰。”
“朕一意已決,爾等不必多言,各司其職,不得懈怠。”
“這.........臣等遵旨。”
女皇看著退去的大臣歎了口氣:“慧兒,將朕的盔甲取來吧。”
“遵旨。”
片刻之後,女皇甲胄齊全英姿無雙的從後殿走了出來,除了身高之外,無一處不似一個宛若久經百戰的大將軍一般。
要說女皇的身高確實不低,幾乎可與柳大少持平,然後金國的祖先也算半個馬背上的民族,金國人的身材不可謂不高大魁梧,兩相對比,女皇的身高就顯得不是那麼出眾了。
“慧兒,南疆的四路援軍何時能到?提督司的密報有沒有送到?”
“尚未收到,不過想來已經上路了,先鋒將軍應該明天就能趕到了。”
說曹操曹操就來,尚未走出殿門,一聲鷹隼的鳴叫劃破長空,乖巧的落在了慧兒的肩膀之上。
慧兒急忙解下鷹隼上的竹筒看了一下編號:“陛下,潁州城的密報。”
女皇眼睛一眯,接過慧兒手中的竹筒抽出信件看了起來,片刻之後女皇緊緊地攥著手中的信箋:“兩萬?自信還是自負,馬上就可見分曉了,朕要看看大龍的新式裝備到底勝過金國的軍備幾分。”
“什麼?陛下,大龍隻出了兩萬援兵?會不會太少了?”
“少?那是龍武衛啊,南疆的四路大軍單打獨鬥無一是咄陸部史畢部的對手,可是龍武衛卻能將其殺得丟盔棄甲,此消彼長,可見金國的將士還不是龍武衛的敵手啊。”
“陛下,你就如此推崇龍武衛?”
“不是推崇,他們值得朕的尊重,你信不信若不是突厥人仗著戰馬之利,龍武衛能橫掃突厥無敵手,張狂手下的龍武衛比起昔年大漢時期冠軍侯霍去病手下的大軍毫不遜色,差的就是缺少戰馬的優勢,否則朕豈會一再聯合突厥限製戰馬流失到大龍!”
“一漢當五胡?”
“沒錯,大龍不是滅不了突厥,而是戰馬不足,突厥人的習慣向來跟狡猾的狼群一樣,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大龍的軍隊根本追不上,隻能看著它們跑掉而無可奈何。”
慧兒明悟的點點頭:“怪不得呼延公主這次送來上馬匹戰馬的生意陛下寧願國庫虧空也不願意讓其流落到大龍的境內,原來是這個緣故。”
“國與國之間向來都是如此,既要相互幫助,又要相互提防,在沒有絕對的實力可以一舉擊潰敵人的時候,隻能互相賠笑。”
“陛下的心腹大患始終都是大龍朝?突厥也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啊!”
“突厥?”女皇不屑的一笑:“若是突厥像百年前一樣朕或許會在意幾分,可是現在的突厥四分五裂,不足為慮,隻要他們不團結一心,就永遠隻是朕手中的一個棋子而已。”
又是一聲鷹隼的鳴叫聲傳來,在空中盤旋了幾聲落在了慧兒的肩膀之上。
女皇接過第二封密報看了起來,眼眸緊縮:“好狠辣的二王子啊。”